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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西槐大吃一驚的轉過身來,便看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陌生人站在他的身後。此人中等身材,微胖,衣著還算華麗。


    那人笑嘻嘻的看著他,說道:“小兄弟,你要幹什麽?”


    柳西槐鎮定了一下,說道:“沒幹什麽,隻是向裏麵看看,這樣不行嗎?”


    那人忽然板下臉來,道:“我看這間屋裏的主人不在家,你是不是想潛入進去,撈一點好處啊?”


    柳西槐心裏一驚,臉上卻麵無表情的說道:“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裏胡說八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柳西槐剛走幾步,忽然被那人拉住,隻聽他道:“小兄弟,我們何不再聊一會,我請你吃飯怎麽樣?”


    柳西槐冷哼了一聲,說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從不隨便接受陌生人的好意。”


    那人忽然輕聲在柳西槐的耳旁說道:“其實,我們不算陌生人,我觀察你很久了,我知道你是做什麽的……”


    柳西槐大吃一驚,立即問道:“你是誰?為什麽觀察我?”


    那人笑道:“你不要這麽緊張。”他靠近柳西槐,忽然壓低聲音說道:“其實我們算是同行,我隻想交你這個朋友而已。”


    柳西槐暗中鬆了一口氣,開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看到此人的穿著和言談舉止,還真的很難把他與“小偷”這種字眼聯係在一起。


    那人看到柳西槐詫異的表情,仿佛很是滿意,笑道:“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們換一個地方。”


    在一個酒館裏,那人叫了一桌子菜,還上了一壺好酒。這更讓柳西槐詫異不已。同是幹這一行的人,為什麽自己這麽潦倒不堪,而他卻混的這麽好。在這種高檔的酒館裏吃飯,柳西槐是做夢也不敢奢侈的。


    那人開始自我介紹,說道:“我叫‘雷瑾瑜’。”說著他便用手沾了一點酒,在桌子上寫下了“雷瑾瑜”三個字。


    柳西槐看了之後有些好笑,心想:“瑾瑜,瑾瑜,懷瑾握瑜……名字是好,隻可惜和自己一樣,卻是幹著一種為人所不恥的勾當。”


    雷瑾瑜並沒有覺察到柳西槐的譏笑之色,接著說道:“剛才我說注意你很久了,並沒有騙你。我見你年紀輕輕的,卻動作老練,辦事利索,好像還從沒失手過。覺得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於是便想結交你這位朋友。對了兄弟,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柳西槐尋思著要不要告訴他自己的真名,處於安全考慮,自己應該想出一個假名方便使用。但轉念一想,“柳西槐”這個名字好像也沒有什麽人知道。他的仇人隻認識他的長相,並不知道他的名字。自己的確曾告訴過巫魔王,但他一定是聽過之後就忘了,否則在那張告示上也不會不寫上自己的名字。想到這些,柳西槐方才笑道:“我姓‘柳’,複名‘西槐’,槐樹的‘槐’。”


    雷瑾瑜點了點頭道:“我們以後就以兄弟相稱,我看自己虛長你幾歲,你如不介意,叫我一聲‘雷大哥’,我就叫你‘二弟’怎麽樣?”


    柳西槐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一個親人也沒有了,忽然有一個人願意和自己以兄弟相稱,那自己何樂而不為。當下便道:“雷大哥,你做這一行多久了?”


    雷瑾瑜道:“我很小的時候就成了一個孤兒,老爹戰死在沙場,老娘因病而逝。”說到這裏的時候,雷瑾瑜的眼裏掠過一絲憂傷,接著說道:“其實也不是很嚴重的病,隻是家裏沒有看病的錢。娘的病就一直的拖著,有的時候還要帶病照顧我,然後她的病就越來越嚴重,沒過多久就去世了。那時候我才七歲。”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忽然笑了起來。喝下一大口酒之後,方才接著說道:“你說啊,一個七歲的孩子,在那樣的一個環境下,我怎麽生存啊。那個時候還不像現在,不停的鬧饑荒,我就開始到處乞討,乞討不成就偷。沒想到自己居然熬過來了,還能活到現在。至今想來,我都感覺是一個奇跡啊。”


    柳西槐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的身世也這麽可憐,不禁生出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慨來,也開始對雷瑾瑜產生了極大的好感。於是兩人就越聊越投機,酒也喝了不少。柳西槐也許是因為初次喝酒的緣故,頭也開始有些暈暈的了。然後,雷瑾瑜便開始問柳西槐的身世。


    柳西槐雖然喝得有些高了,但還沒有忘記去隱藏身份,隨便的敷衍了幾句,雷瑾瑜也並沒有深究。


    兩人離開時,雷瑾瑜都有些歪歪倒倒了,看來他的酒量還是大不如柳西槐的。柳西槐雖然感覺頭腦有些昏沉,但還是很清醒的。


    出了酒館之後,雷瑾瑜便嚷著要給柳西槐買幾套衣服好好裝扮一下,但柳西槐尋思著這樣可能會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雖然紅教的人已經離開了,但仍有可能在這裏安插一兩個眼目,輕易露出自己的真麵目還是很危險。於是小聲的對雷瑾瑜說道:“大哥,我這樣裝扮以後辦事的時候,別人就不容易發現我們是一夥的,這樣豈不是更好?”


    雷瑾瑜覺得有理,便沒有再強求,反而更加的喜歡柳西槐了。更何況柳西槐把“雷”字去掉,直呼“大哥”,這讓他聽了倍感親切。這麽多年了,他一直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更別談有個什麽朋友了,現在忽然遇到柳西槐這麽一個“情投意合”的人,心裏怎麽能不高興。


    晚上時,雷瑾瑜帶柳西槐來到了一個地方,這是一個靠近森林邊緣的湖邊。雷瑾瑜在這裏用一些木頭粗糙的搭建了一個房子。雖然歪歪斜斜的甚是難看,但相比每日露天席地的睡在大街上又要好的許多。更何況,這裏有床有被子,讓柳西槐又找到了家的感覺。


    天氣很快的到了夏天,永安城這一塊的天氣炎熱的厲害。太陽整日的烤著大地,幾乎想把地麵上一切活的生物全部烤熟方才罷休。此時這個地方,還真成了一個好的居所,可能是由於靠近森林與湖邊的緣故,夜晚涼爽宜人,還可以隨時的去湖邊遊泳。後來兩人幹脆就直接把房頂給掀了,躺在床上可以直接看到滿天的星星和夜空中不斷飛來飛去的蝙蝠。


    這些蝙蝠可能都是棲居在那個森林裏的,到了晚上都全體出動,來捕食夜空下低飛的昆蟲。也正由於靠近湖邊的緣故,這裏的昆蟲也比較多。兩人把屋頂掀了睡覺愜意倒是挺愜意的,隻是蚊蟲也比較多,不過兩人也不是什麽“大家閨秀”,都是皮糙肉厚之人,白天辛苦的“忙碌”總是讓兩人疲憊不堪,往往晚上一倒在床上就不省人事了。隻要這些蚊蟲不至於多的把兩人抬走,就絲毫影響不到兩人的睡眠。隻是一天晚上忽然下了一場大雨,把兩人從美夢中“驚醒”,淋得像兩隻落湯雞之後,兩人終於開始認識到了屋頂的重要性。


    那一晚,風大雨大,一個閃電把這個本來就已經搖搖欲墜的小木屋徹底的摧毀了。兩人在雨中“反思”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便從各地偷出來一些木匠用的工具,開始重新建立一個新“家”。兩人從樹林砍了一些比較好的木材,商量著開始怎樣搭建一個更好的木屋。經過兩人協商之後,由雷瑾瑜親自操刀,柳西槐精心的設計了小屋木的樣式,忙活了幾天,終於建成了一個看起來還算可以的小木屋。柳西槐還在木屋上掛了一塊匾額,題上了“臨湖雅居”四個大字。


    炎炎的夏日終於過去了,天高雲淡的秋季隨之而來。這一段時間裏,兩人的“事業”也是蒸蒸日上。經過“經驗豐富”的“老手”雷瑾瑜的“悉心教導”,柳西槐漸漸上手。憑著自己的機警與聰慧,柳西槐的技術可謂一日千裏,從開鎖到“囊中取物”,柳西槐每一樣都開始越做越好。


    隨著柳西槐技術的不斷提高,兩人的收入也是越來越高。雷瑾瑜把積攢下來的銀子,都放入在一個瓦罐裏埋在了湖邊,並告訴柳西槐做賊不是長遠之計,等有了更多的錢,他就帶柳西槐去做生意,並興致盎然的構造了一個發財致富的道路。雷瑾瑜每談及此時,總是眉飛色舞,以至於往往忘乎所以的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之中。


    看到充滿鬥誌的雷瑾瑜,柳西槐想如果要不是自己有大仇要報,或許他真的會和雷瑾瑜走上那條路。隻是他每時每刻不在想著被殺的雙親――他想得更多的還是自己的養父養母,畢竟和他們在一起開心的生活了十六年。而自己的親生父母,他從未見過,所以,對於父母的全部記憶,都留給了柳雲霄和高秀娥……


    命中注定,他要走出一條不同的路,一條充滿血腥的複仇之路。隻是,雖然柳西槐每天都在構思著該怎樣的去複仇,但他也越來越覺得自己複仇的願望真的很渺茫……就拿那個巫魔王來說,此人怎麽說也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他柳西槐即使從現在開始學習各種法術,一直學到老也未必能超過巫魔王,更何況他到哪去找一個比巫魔王要厲害的人來教自己法術?即使自己以後能找到,人家憑什麽一定會教自己?一想到這些,柳西槐的心情總是很低落。


    深秋來臨時,柳西槐的偷盜技術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幾乎和雷瑾瑜不相上下了。他的水平已經達到了那種和別人擦肩而過時,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掏空那人身上的銀兩。他已經成功的成長為永安城內僅次於雷瑾瑜的偷盜高手。也從而獲得了雷瑾瑜的種種讚賞,並送給了柳西槐一個“妙手空空”的美名。


    但兩人也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有一次在偷一個很有錢的富家子弟時,兩人就失手了。雷瑾瑜把那個有錢公子的手下打的遍體鱗傷,而柳西槐也被打傷了腿,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養了很長的時間才恢複正常。這一段時間內,兩人建立了深厚的情誼,當真已如親兄弟那般親密。


    隨著時間的流逝,雷瑾瑜的鬥誌越來越高昂。常常對著那個湖大喊大叫,情緒激動,說自己真正的事業就要開始了。他挖起那個瓦罐,把裏麵的銀兩點了又點,激動的說:“就差一點了,努力,努力啊。”


    終於有一天,雷瑾瑜對柳西槐說道:“二弟,我們再幹最後一次就收手好嗎,我們去經商!”


    其實,柳西槐也早已厭倦了這種生活,最初的目的隻是想活下去為父母報仇,沒想到一幹就幹了這麽長時間,還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成了一個偷盜的高手。雷瑾瑜常說自己的真的沒看錯人,柳西槐在這方麵的天賦幾乎好的有些過了分。不管雷瑾瑜怎麽去要求他,柳西槐總是如洪爐點雪一般,一點即通。


    現在見雷瑾瑜要收手了,柳西槐自然是大喜,說道:“大哥,我都聽你的。”


    “我們這一次就幹大一點,我已經在永安城裏找到了一個大戶人家。他家的金銀財寶多的用金山銀山來稱呼都不為過。這樣的一戶人家,我們拿他一點可以說是天經地義,怎麽樣?”


    柳西槐想了想說道:“大哥你說的在理,隻是這種人家也是最難下手的。萬一我們失敗了,後果可能也是極為嚴重的。”


    雷瑾瑜笑道:“放心,我早就已經計劃好了。明天,這家的老太爺過大壽,很多的人都要去給他祝壽。我們趁人最多的時候混進去,那時候,他家的丫鬟奴仆一定都是忙碌不堪,我們就會很容易得手。我們不要拿的太多,拿他個幾百兩就出來,怎麽樣?”


    柳西槐覺得沒什麽不妥,便道:“一切都聽大哥安排。”


    第二日,兩人依照計劃,成功的混了進去。兩人分頭行動,一人往東,一人往西,尋找可能會藏有銀兩的房間。


    柳西槐在往西邊走的過程中,忽然看到了幾個家丁迎麵走了過來。柳西槐來不及多想,立刻潛入到了一個房間之內,躲在了床下麵。


    進去之後,柳西槐便聞到了一股幽香,再看房間的裝扮,心裏不禁一跳,他所進入的正是一個小姐的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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