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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年5月27日,地球。


    直布羅陀戰線,zaft基地。


    晚上,虹一個人看著手裏的情報發呆。


    “沒辦法了。”


    情報上,聯合軍正在曼薩納雷斯前進基地集結的ms超過1000台,而zaft已經沒有多餘的地麵部隊可以調過來了,直布羅陀基地裏還有大約200台可以作戰的ms,如果從本國增援就會影響到即將發動的“割喉作戰”,換句話說,現在的直布羅陀已經陷入孤立無援的絕境,就看聯合軍什麽時候下手了。


    甚至現有兵力一半以上也要抽調參加“割喉作戰”,趁著聯合軍還被格拉納納前進基地被毀打得頭暈目眩的時候,盡量保存兵力並從這裏抽身就成為虹的主要任務。


    離“割喉作戰”發動的時間已經沒有幾天了。


    “放棄?”


    阿斯蘭嚇了一跳,原以為虹把大家都召集起來是有了什麽新的作戰計劃,誰都看得出因為帕提亞的事虹攢了一肚子火,結果卻是


    ――做好準備,掩護主力撤退。


    這算怎麽回事?


    “已經沒有兵力可以補充戰場的消耗了。”


    虹指著手上的情報說道,基拉等人也湊過來傳看著。


    阿斯蘭默然。


    這些天的戰鬥,阿斯蘭已經拿下74台的擊墜數,並且justice至今戰損率為0、出勤率100%,“紅色騎士”的名聲已經在軍中傳開,但阿斯蘭自己卻沒有什麽高興的感覺。


    自己隻是一個戰士,也隻打算當一個戰士,父親他們的殷切希望阿斯蘭不是不知道,但很多事情,即使理智上理解了感情上還是無法接受,弱小的zaft要守護住nt、要打敗聯合軍,極端化的做法和作戰方式就是唯一的選擇,阿斯蘭也明白,但這些東西,阿斯蘭自己卻實在做不來,他無法原諒自己能接受這些東西。


    記得很久以前,媽媽就因為這個和父親發生過爭吵,在那以後就被父親牢牢管製的阿斯蘭心裏壓力很大,也一直很抵觸這種“強化訓練”,直到媽媽死在了junius7。在那之後,阿斯蘭用仇恨竭力壓製心中的抗拒,說服自己去做一名戰士,為守護而戰的戰士,但進一步就做不到了。


    總有人試圖說服阿斯蘭為仇恨而戰,總有人企圖讓阿斯蘭接受“舊人類應該被滅絕”、“調整者才是新世界的主人”的觀點,總有人要求阿斯蘭成為他們的領袖和旗幟,甚至阿斯蘭唯一的親人、自己的父親也希望阿斯蘭“能更強硬一些”。


    ――為什麽要是我!?為什麽必須是我!?


    當重重包圍中的阿斯蘭幾乎要被折磨的崩潰的時候,虹出現了,她在nova幹淨利落的殺戮雖然阿斯蘭心裏不怎麽認同,但這種風格正是阿斯蘭自己所缺乏的,不久之後,阿斯蘭覺得自己可以做一名純粹的戰士了,因為自己的種種表現實在難以服眾,難以符合強硬派勢力中很多人乃至大多數人對二代領袖的期望。


    現在,阿斯蘭隻打算當一名戰士,但眼下的戰局卻容不得他這麽輕鬆的想法了。


    zaft即將在這裏戰敗,而這次戰敗將會是一連串多米諾骨牌倒下的開始,即使不去了解那些情報上的具體數據,阿斯蘭也能感受到zaft為了這次決戰已經傾盡全力了。


    結果呢?


    偶然,基拉偶然的發飆幾乎讓聯合軍千軍辟易聞風喪膽,帕提亞的自爆作戰直接摧毀了十幾萬大軍,但這種偶然還能有幾次?聯合軍軍力龐大組織嚴密,這導致行動力往往跟不上習慣於突擊作戰的zaft,但這種磐石般的穩固正是zaft最為恐懼的,現在,聯合軍暫時沒有發動攻勢,在找到有效的應對601係列ms的措施之前。


    但下次呢,難道還要派出1台601去自爆嗎?


    這種情況下,或許,主動撤軍會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保存實力,下一步的作戰也就有了更多的選擇。


    阿斯蘭對自己說道,努力不去想另一個可能


    ――就像“世界樹”的時候,全軍壓上一搏定乾坤。


    “自古搏命都沒有好下場,希望您能理智一些,父親大人。”


    “可是――”


    還綁著繃帶的迪亞哥一拳砸在桌子上,手上的情報隻看了第一頁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自己現在還是傷員,但即使歸隊也隻能駕駛guatz出擊,一台guatz改變不了什麽,更何況,他的父親,塔德?艾爾斯曼已經在給他爭取下個月能拿到一台601g了,現在,他必須先養好傷,伊紮克就是沉不住氣才會死在戰場上,他不會重複這種錯誤。[.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但是,這個決定算是怎麽回事?


    撤退,撤退,撤退,撤走了就能打贏了嗎?


    “伊紮克他――”


    伊紮克死在了這裏,那麽多zaft駕駛員都死在了這片土地上,現在說走就走,那他們的犧牲算是什麽,他們拚死戰鬥到最後一刻為了什麽,為了什麽!


    情報上說的很清楚,已經有482位駕駛員死在了這裏,占到zaft現役駕駛員的24%,死了這麽多人,輕輕巧巧的說走就走了,這算是怎麽回事!


    “冷靜點,迪亞哥。”


    阿斯蘭站起來,強行壓著迪亞哥坐下。


    “早就知道了,不是嗎,直布羅陀的勝算很低,在來這裏之前就知道了,不是嗎?”


    阿斯蘭苦澀的說道,迪亞哥不自覺的點點頭,隨即再次站了起來,滿臉的憤恨和不甘。


    ――再這麽在這裏耗下去,zaft會被放血放到死的。


    迪亞哥不是不知道,隻是


    “你倒是想點辦法啊,虹!”


    迪亞哥大聲咆哮著,滿屋子的人都震驚的看著這個平時吊兒郎當沒個正行的家夥,虹也愣住了,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迪亞哥會發火,會發這麽大的火。


    看樣子,今天這一關不好過了,有些東西必須跟他們挑明了。


    “我們從這裏撤軍是為了給‘割喉作戰’保存兵力,摧毀聯合軍僅存的通天塔,最終完成‘沃洛波羅斯作戰’,隻要把聯合軍困死在地球上,他們再怎麽強大都威脅不到nt。”


    這是“割喉作戰”最廣泛的版本,也是核心所在。


    “可是,聯合軍在巴拿馬集中了主力部隊,至少兵力不比這裏少,能打贏嗎?”


    迪亞哥稍稍平息了火氣繼續問道。


    “奧丁神槍。”


    虹開口說出一個所有人不明所以的名詞。


    “廣域強emp武器,專門為了對付通天塔而開發,隻要能準確到達指定位置引爆,整個巴拿馬的聯合軍設備連同通天塔都將被摧毀,雖然說地麵壓製作戰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會有損失,但預計不會超過200台ms。”


    巴拿馬作戰的最初和最終方略確實如此,但虹沒有說的是這個作戰實際上被排在josh-a攻擊作戰之後。


    對於薩拉委員長一定要拿下josh-a的執著虹可以理解,畢竟是“斬首作戰”,即使josh-a實際上沒有那麽重要的位置,但總部畢竟是總部,想象一下,如果zaft總部被聯合軍突襲部隊瞬間拿下的話,整個zaft將會受到多大的打擊。


    作為最高評議會議長,不可能僅僅從軍事的角度來考慮問題,甚至戰爭本身也是為了政治服務的,政治需要決定了如何作戰。


    “那……那裏的幾十萬聯合軍呢?”


    看著一眾沉默下來的調整者駕駛員,穆覺得隻能自己來提出這個問題了。


    emp可以摧毀大範圍的作戰設備,那麽使用這些設備的人呢,幾十萬的聯合軍官兵該怎麽處理?


    “不出意外的話,根本不會去管他們。”


    虹想了一下說道,這個問題其實總部在商討作戰計劃的時候也有人提出來,最後的決定就是由前線指揮官自行判斷,根據聯合軍損失情況和作戰結果與預計效果的對比來決定怎麽處理那幾十萬的“戰俘”。


    “這樣嗎……”


    包括穆在內,很多人都鬆了口氣。


    雲雀部隊裏,唯一一個可以若無其事的殺戮戰俘的帕提亞?奈米西斯已經死了,他們可沒辦法做到,當然,如果虹下令的話也隻能照辦,但行動效率就很難保證了。


    5月26日,zaft本部密令直布羅陀部隊撤離,ms部隊分批負責掩護。


    5月29日,zaft全部撤離直布羅陀基地,下午,小心翼翼的聯合軍前鋒部隊進入直布羅陀,在發現基地空無一人後,聯合軍主力部隊迅速占領了這個基地。


    晚上,聯合軍舉行了慶祝大會,表彰和提拔了一大批戰鬥英雄……


    喧鬧的慶祝還在繼續,愛德華一個人坐在基地外的草地上喝酒。


    “真是活人的宴會啊。”


    愛德華躺下,看著漫天的星鬥。


    “沒有人還記得死去的人,蕾娜教官,這就是你口中我們要誓死為之戰鬥的聯合軍嗎?”


    愛德華苦澀的看著手裏的酒瓶,仿佛還能看到蕾娜教官那張嚴厲而冷漠的臉。


    “你也在這兒,年輕人。”


    一個聲音打斷了愛德華的思緒,轉過身,是摩根?雪佛蘭。


    “怎麽不參加宴會,雪佛蘭教官?”


    愛德華坐起來,舉起手中的桑塔麗塔自顧自的喝下一口。


    “受不了那種張狂的叫囂,和納粹式的種族仇恨的宣揚。”


    雪佛蘭舉起手中半滿的威士忌輕輕示意。


    “這些家夥似乎忘了,前兩天自己還被zaft打得狼狽逃竄呢。”


    愛德華嘲諷的說道,這些友軍他實在沒辦法產生好感。


    “或許,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會在zaft的基地裏慶祝,來掩飾自己的恐懼和慌張。”


    雪佛蘭倒是能理解這些人的做法,畢竟這仗打得太憋屈了,在占領的zaft基地裏狂歡,或許就能緩解一點自然人戰士們對調整者的恐懼,尤其是基拉?大和,聽說寫著他名字的桌椅、餐盤乃至修理用的扳手都被總部用來當做犒賞往下分發了,至於其中有幾個真的被基拉?大和本人用過就不知道了。


    “下一步,會怎麽樣呢,雪弗蘭教官?”


    愛德華看著遠處的星空,nt,就飄浮在那兒。


    “不知道,會一直打下去,如果巴拿馬不被zaft摧毀的話,甚至打回宇宙也說不定。”


    一般情況下確實如此。


    “zaft……會就這麽看著自己一步步輸掉嗎?”


    以zaft總是拿出一些了不得的東西妄圖扭轉戰局的一貫作風來看,說不定這次又有什麽驚喜在等待著聯合軍了。


    “誰知道呢――ms上的優勢被我們抵消的話,zaft也隻能一步步後退,除非――”


    雪佛蘭停頓了一下,畢竟這個猜測太驚悚了。


    “除非什麽?”


    “像那些人在junius7做的一樣,用禁忌武器。”


    “什麽!”


    愛德華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不――會?”


    “誰知道呢。”


    雪佛蘭悶頭喝了一大口,放下酒瓶,擦著嘴說道。


    “26日格拉納達的大爆炸究竟是怎麽回事,即使上麵不說也能猜得出來,即使是那樣,那也不是我們能過問的,上尉。”


    “也是呢。”


    兩隻半空的深色瓶子碰在一起,蕩漾著漫天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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