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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年2月11日,nt獨立戰爭在l5宙域爆發。


    而這個時候,虹還在凡爾納設計局忙碌著ymf-100protodinn的係統調試,這台根據zgmf-1017ginn改裝的輕型空戰ms以滯空性能和廣角度攻擊見長,但防禦力除了引擎和駕駛艙以外極為脆弱。


    “這東西真能對抗f7a嗎?”


    測試駕駛員瑪雅?貝爾維斯特很懷疑這種“竹蜻蜓”般脆弱的兵器究竟能在聯合軍空軍的遠程精確火力打擊下撐多久。


    “十幾枚多波次的對空飛彈就可以把它打得體無完膚。”


    人體抗負荷能力畢竟有極限,而飛彈是沒有了,這些可以以60g的加速度進行攻擊的家夥雖然有反應僵化的問題,但多批次大量飛彈同時來襲也不是人類駕駛的戰鬥機能夠應對的,即使是調整者也做不到。


    而這種為了大氣層機動力犧牲了裝甲的所謂dinn,恐怕連稍微近一點的飛彈彈片都能造成巨大的損害,這種東西真的有戰場價值嗎?


    “這可不是你這個測試駕駛員該說的話。”


    虹的十指快速在程序輸入用鍵盤上敲起一陣歡快的樂章,毫不在意瑪雅的嘲諷,事實上她自己也不相信這種機體的戰鬥力,雖然她也算是設計者之一。


    就像zaft最初設計出zgmf-1017ginn的時候地球的評論家們所嘲笑的那樣,人形機械以關節聯動的肢體獲得高度泛用性和廣角度攻擊能力,但付出的代價就是機械操作的複雜化和構件耗損的增加,而為了保護關鍵的關節和駕駛艙、引擎等部位,必要的防護導致ginn的重量嚴重超標,與全重不過30t的moebius相比,一般裝備的ginn戰鬥重量達到78.5t,而使用重武器的時候更加嚴重,這導致即使zaft不惜成本的強化引擎,ginn的加速能力依然比moebius差一截。


    廣泛采用最新技術的ginn單機造價相當於3台moebius,這意味著它必須發揮出相當於3台以上的moebius的戰鬥力才算基本合格,不然zaft還不如去設計大型ma更為靠譜,雖然目標太大了更可能被理事國直接掐死。


    速度不如戰鬥機、防禦不如坦克、至於戰艦級的火力根本不見蹤影,ms的戰鬥力即使在zaft也飽受詬病,比如瑪雅。


    “說實話我對ms本身的戰鬥力本來就不是很看好,隻不過是沒有更好的選擇,畢竟我們不可能和聯合軍對拚ma。”


    對於不是zaft成員的瑪雅而言,參與兵器開發一方麵是自己的科研團隊的需要,名為量子通訊係統的新世代通訊裝置的開發已經取得一定的突破,而在這個局勢緊張的時候,拿到科研資金最好的方法莫過於證明它在軍事上的巨大價值;而另一方麵,身為第二代調整者的瑪雅雖然是在nt出生長大,並沒有直接遭受過自然人的迫害,但父母雙親曾經的苦痛遭遇也讓她很難忍下這口氣。


    但這並不意味著瑪雅會看好ms的未來。


    對於一個嚴謹的科學工作者而言,客觀準確的評價任何事物是必備的素質,ms雖然說在單體對抗上遠遠強於ma,但聯合軍的ma駕駛員也不是為了戰敗而戰鬥的,小分隊配合作戰可是他們的拿手好戲,更何況在數量上zaft根本沒得比。


    在nt宙域正在進行的戰鬥在一開始就注定了結果,問題隻是zaft以怎樣的形式戰敗而已。


    “戰敗……之後會怎麽樣?”


    虹隨口問道,她們可算是軍事人員了,理事**隊,現在應該叫聯合軍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們,被地球的某個軍工集團並購之後從此為聯合軍服務?這倒算是比較好的結局了,如果能在一開始肆虐的bluecosmos的襲擊下活下來的話。


    “ad中世紀的時候,偶爾被暴民攻破的貴族城堡中那些貴族婦女最終落得什麽下場,虹應該也清楚?”


    瑪雅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舉了個例子。


    “我們不會比她們好多少。”


    =


    2月14日,尤利?阿瑪菲到aprilius1參加最高評議會緊急會議,放心不下的他讓尼高爾到凡爾納設計局去看看已經半個月沒有回家的虹,當尼高爾到達的時候,正好看到最近和虹走得很近的克魯澤隊長也在這裏。


    剛從戰場上回來的克魯澤是帶著4個緊急畢業的駕駛員來這裏領取機體的。


    凡爾納設計局和nt其他設計局一樣,擁有自己的ms工場和生產線,隻不過生產能力實在沒得比,mmi每天可以生產10台ms,而凡爾納設計局作為nt最大的設計局每月ms產量也不過20台,而且主要作為技術驗證機而非實戰機體,在完成技術試驗的數據采集後就會被解體。


    然而,70年1月以來的緊張局勢讓凡爾納設計局臨時變成了ms組裝廠,克魯澤就是來領取剛剛完成戰鬥前調試的5台ginn的。


    “戰況如何,勞?”


    穿著zaft綠衣軍服的虹一邊通知ms工場準備移交ginn一邊問道。


    “離投降隻差一步。”


    克魯澤的語氣裏沒有任何或喜或悲的感情變化,正如他以往的風格。


    “果然如――”


    微微歎息的虹話沒說完就被瑪雅突然的尖叫聲打斷了,轉身望去,正在忙碌的人們紛紛停了下來,聚集在寬大的液晶屏幕前,呆呆的注視著屏幕上正在崩解的衛星。


    “junius7……”


    “是junius7!”


    人們低聲議論,幾個年輕的孩子哭叫起來。


    “這不是真的……媽媽!――”


    ……


    隨後出現的國防委員長帕特裏克?薩拉的身影,最高評議會其他成員垂首肅立站在他的身後,薩拉委員長以悲痛的語調陳述了正在發生的一切,20多萬同胞已經喋血在冰冷的宇宙,這場並非nt挑起的戰爭已經開始,為了生存,nt隻能和龐大的聯合軍血戰到底


    “nt無處可退,這裏已經是我們調整者唯一的家園,這場戰爭以他們的意誌開始,但絕不會按照他們的意願結束,如果不戰鬥就無法守護,那我們就隻有拿起武器選擇戰爭!”


    現場的人們沉默下來,克魯澤和4位駕駛員無聲的坐進ginn的駕駛艙,在人們無言的注目下衝向近在咫尺的星空,瑪雅操縱那台她口中“無用的竹蜻蜓”跟在其後,再也沒有抱怨這種東西毫無價值。


    一位剛剛在junius7失去雙親的zaft女兵忍住奔湧的淚水,為已經排起長隊誌願參加zaft的年輕人登記記錄,幾台已經拆除了武裝係統的技術驗證用ginn被重新從倉庫裏搬出來,幾個凡爾納設計局的測試駕駛員坐在這幾台根本達不到實戰標準的ginn裏麵,故作輕鬆的談笑著。


    “那麽,現在我們也是zaft了?”


    一個留著黑長發的男孩微笑著和正在登記他的名字的女兵說道,眼神裏卻看不到任何與高興有關的光芒。


    “……是。”


    強忍住眸子裏幾乎遮住目光的淚水――這台ginn的武器是一柄幾乎等於ms身高的合金長槍,除了測試以外從未出現在軍備列表中,這種僅僅在接近戰時能用得到、缺乏靈活性的武器沒有什麽實戰價值,雖然開發者聲稱可以用來“刺穿聯合軍的戰艦”。


    “那麽――”


    “為了zaft。”


    男孩舉起右手,敬了個很不標準的zaft軍禮。


    “為了zaft。”


    “為了zaft。”


    其他幾個駕駛員先後做出了回應,隨後,這幾台勉強算得上武裝化的ginn就走上了戰場,再也沒有出現過。


    後來的戰鬥記錄中,曾經有個模糊的鏡頭,一台被打斷了雙腿和右手的ginn握持著某種武器釘在一艘德雷克級的輪機部,不久之後和這艘爆炸的戰艦一起消失。


    =


    “雷諾婭阿姨……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那天,驚在當場的人們並沒有注意到尼高爾來過,在看到junius7崩解的畫麵之後,尼高爾直接逃離了那裏,想找一個地方冷靜下來,卻發現到處都是播放junius7慘劇的屏幕,漫無目的的走了很久,尼高爾才想起給阿斯蘭去個電話,但電話那邊卻隻有長長的盲音。


    第二天,尼高爾去了阿斯蘭家裏,在那裏看到被堵在門外的拉克絲小姐――她是克萊因議長的女兒,也是阿斯蘭的婚約者,此時一向樂觀的拉克絲也愁容滿麵。


    “阿斯蘭把自己鎖在家裏已經一整天了。”


    拉克絲無意識的絞著自己藍色的衣裙,暗淡的臉色透出病態的灰白。


    “阿斯蘭――阿斯蘭!”


    無聲的從拉克絲身邊走過,尼高爾大聲的叫著,一邊拍打著古銅色冰冷的鐵門――對他來說,待人溫柔、什麽都比自己強的阿斯蘭是哥哥一樣崇拜的存在,一直以來都是阿斯蘭在照顧他,這一次,該他幫助阿斯蘭走出悲傷和陰影了。


    “阿――”


    鐵門突然打開了,紅著眼睛的阿斯蘭胡亂的理著雜亂的頭發,提著一個灰色的破舊的旅行包徑直走向門外――尼高爾見過那個包,阿斯蘭從月球回nt的時候用過,是很久以前雷諾婭阿姨往來於哥白尼和nt之間時經常用的那一個,因為經常使用已經褪色,深一塊淺一塊的色澤也早已失去了光彩,幾處泛起的毛邊仿佛述說著曾經伴隨著伊人往返的旅途。


    “我要參加zaft!”


    看到堵在門外的拉克絲和尼高爾,阿斯蘭停了一下,以決絕的語氣說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座曾經充滿溫馨和歡笑、而今一切都已隨風飄零的宅院。


    “怎麽說?”


    即將前往世界樹的克魯澤問道,語氣裏有著沉重、緊張還有一絲莫名的快意――難道是錯覺,虹壓下心中的疑問,在結束通訊之前,做出自己的回答。


    “殘忍――有效。”


    2月21日,尼高爾和阿斯蘭等人一起進入阿米爾士官學校。


    2月21日,307技術驗證組正式開始名為phoenix的反艦光束炮搭載用ms開發。


    而早在此之前,2月15日,尤利就已經開始在另一個戰場戰鬥――快速完成廢棄殖民衛星的拆解、材料利用,把這些都轉化為輸往前線的ms、戰艦,領導自己的科研小組進行武器試驗,組織和協調整個nt的軍備生產。


    ――戰爭已經開始,沒有人可以逃脫,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直到流盡鮮血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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