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麽心態崩了呀!”


    鍾天正一臉懵逼,女人的瓜皮被啊香給詮釋到了極致有沒有。


    鍾天正弱弱的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小心翼翼的:“我從來沒有說過你胖!”


    前麵就到目的地了。


    車子緩緩開進一棟商品房小區。


    “從來沒有說過我胖!”


    啊香輕哼一聲,眉頭簇在了一起:“我問你的是:你是不是嫌棄我胖了,你這麽回答,那換句話來說,你是不是就覺得我胖,但是你一直沒有說出來對吧?!”


    “我特麽..”


    鍾天正險些一口老血吐了出來,把車子停在目標單元樓外的停車位上:“我沒有,真的,你是祖宗行不行。”


    “嗬嗬,我還記得呢,某些人之前說:啊,你現在這個體重剛剛好,一百二到一百三的體重區間都不胖的,還說這樣子很好,摸起來很有肉感,肉肉的,很舒服。”


    “現在倒是好了,開始嫌棄我來了。”


    “嗬,男人!”


    啊香傲嬌的抬起下頜,雙手手臂架在一起:“都怪你,一直蒙蔽我說不胖,明明我胖了你騙我說不胖。”


    說到這裏。


    她話鋒突轉,幽幽的看著鍾天正:“所以說:你明明知道喝奶茶會很容易長胖,長肉的,所以剛才我喝奶茶的時候,你為什麽不阻止我?!”


    “???”


    鍾天正正準備開門下車的手搭在門把手,直接就愣住了:“我為什麽不阻止你?是您老人家自己買的好吧,我就出門抽了根香煙回來,你們就已經喝上了,我能怎麽辦!?”


    是的啊。


    鍾天正同誌現在非常的委屈。


    你不給我買,你自己喝也就算了。


    現在倒好了。


    你倒是怪起我來了?


    為啥啊?


    天理呢?


    “喲?聽你的語氣,你現在挺委屈的唄?鍾天正同誌!”


    啊香傲嬌的輕哼一聲,看著站在門口,摸出香煙來的鍾天正:“我現在再次宣布:鍾天正同誌,你下個月跟下下個月的煙錢,全部沒收充公,扣完完!”


    “我...”


    鍾天正拿著香煙的手一頓。


    “你不服?”


    啊香示威性的看向他,目光挑釁:“你要是不服,那就我就繼續宣布,你下下下個月的煙錢也沒有了。”


    “不不,小祖宗,我太服了!”


    鍾天正原本擠壓扭曲在一起的五官舒展開來,訕訕的陪了個笑臉:“您老人家說什麽就是什麽好吧,一切都是您做主,您說什麽都是對的,我有罪,就應該讓您來懲罰我。”


    “嗯..”


    啊香滿意的點了點頭,非常滿意鍾天正的這波滿滿的求生欲操作:“那行吧?上去了?上班時間?注意不要聊跟工作無關的話題。”


    “what?!”


    鍾天正現在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女人,什麽叫蠻不講理的女人。


    看著走進單元樓裏啊香妙曼的身影,他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那啥?趁著現在還沒有確認收貨之前?我能不能申請退貨。”


    “嗯?”


    啊香修長的大長腿邁在半空中又收了回來?蹙眉?大大的眸子閃著光亮?虎視眈眈的看著他:“你剛才說什麽?退貨?退什麽貨?”


    “啊...沒,沒有..”


    鍾天正感受著鋪麵而來的殺意,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忍不住打了個擺子。


    恐怖如斯。


    這就是瓜皮娘們的力量嘛。


    “咳咳..”


    鍾天正把香煙掐滅在電梯門口的帶煙灰缸的垃圾桶裏,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入了電梯裏麵。


    “你說?這個李長遠,一會會是什麽反應?”


    啊香收拾心情比鍾天正快多了?當然了,這也主要是她在剛才的交鋒中占據著濃濃的優勢:“他肯定會很反感我們兩個的,按照他們的那個作風來的話。”


    其實。


    啊香私底下就曾經跟鍾天正吐槽過:她很嫌棄李長遠這種人,做的事情簡直了。


    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她還是比較認可鄒澤詢說的一些話。


    比如說:


    如果沒有他,沒有發生這些事情,那麽或許鄒澤詢現在跟黃珊珊還是好好的呢,當然了,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而言嘛。


    “不管他是什麽反應。”


    鍾天正搖了搖頭,視線落在了啊香懷裏抱著的透明文件袋裏麵:“我們隻是單方麵的來通知他而已。”


    是的。


    他們隻是做一個正常的例行詢問,然後再問問李長遠最近有沒有什麽異常的情況,再然後就是進行一個後續的跟蹤了。


    如果沒有什麽異常情況,那也就隻有一個後續的跟蹤,不可能存在什麽警方保護。


    很快。


    電梯上升到了十一樓。


    二十四層樓的商品房,十一樓這個位置,不高不低。


    鍾天正伸手拉住走在前麵的啊香,手掌拽住她的手臂把人拉到自己的身後:“我來吧。”


    “哼。”


    啊香輕哼一聲,嘴角卻不自主的往上微微一浮。


    門開了。


    房間門口站著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男子,蓄著一頭的長發,個子不高也很瘦,黑眼圈非常的濃鬱,晉升狀態不是很好,應該是個熬夜型經常選手。


    “你們是?”


    年輕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鍾天正跟啊香。


    “李長遠?”


    鍾天正身子往前探了探,出示了自己的證件:“我們是新區這邊的刑警。”


    “刑警?”


    年輕男子間接性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你們找我幹什麽?有什麽事情?”


    “沒事。”


    鍾天正剛剛說完。


    “啪。”


    門一下子就被他從裏麵給關上了。


    “嗬嗬。”


    鍾天正齜牙一笑,看了看啊香,兩人視線對視,鍾天正無辜的攤了攤手,聳肩再次伸手敲門。


    敲了好一會。


    裏麵的李長遠都沒有再開門的意思,鍾天正不厭其煩,繼續伸手敲門,持續了得有一分鍾,對麵的鄰居都聽到聲音出來了。


    在鍾天正的不懈堅持下。


    李長遠終於再次打開了門:“你們好煩?懂我的意思嘛?再繼續再這樣敲下去,你信不信我報警了?”


    “報警?”


    鍾天正看著戾氣十足的李長遠,齜牙笑了笑:“犯不著吧?我們隻是一個正常的詢問事宜,你有義務配合。”


    李長遠深呼吸一口,呼吸很重,看上去非常的不開心,非常的暴躁:“我很煩你們這些當警察的,穿著那身皮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莫非就因為黃珊珊那件事,你就這麽怨恨我們警察?”


    鍾天正似笑非笑,直奔主題,絲毫沒有給他留麵子,直戳他的痛點:“因為這件事你被抓了,所以你煩我們?”


    是的。


    黃珊珊這件事,應該是李長遠這輩子最大的痛點了。


    從鄒澤詢的口供中來看,黃珊珊那件事事發的時候,李長遠那時候還是住的獨棟別墅呢,現在他住的這個商品房,雖然說不上條件有多差,但是相比起那個獨棟別墅來,肯定是要差的,而且差了很多。


    由此也可以窺探出一些信息。


    李長遠這件事,肯定給他帶來了非常不好的影響,乃至於他的家庭,他父母的公司,可能就是因為他的事情受到了影響。


    不然。


    他現在也不會常住在這個商品房裏麵。


    商品房跟獨棟別墅比起來,那可是完全兩個品質。


    “你有病吧?”


    李長遠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棱著眼珠子瞪著帥氣的鍾天正:“有病就尼瑪吃藥去,別來煩老子,草了!臭沙比!”


    說完。


    李長遠再次伸手關門。


    這一次。


    卻被鍾天正給伸手攔住了。


    鍾天正掏出自己的證件,在李長遠的麵前展示了一下:“新區這邊的刑警,這次過來,是要就黃珊珊的事情跟你說上一說,你得配合。”


    李長遠冷冷的看著鍾天正:“我為什麽要配合你們?!”


    說話間。


    他手臂的力氣再次加大了幾分,隻不過門卻被鍾天正抵住,紋絲不動,他這種身板跟體格,在被強化過的鍾天正麵前來說,簡直就是不值得一提。


    “你們想幹嘛?!”


    李長遠的臉色一下子再度變得更加的陰鬱了:“刑警就了不起?想強闖民宅?!我打電話報警了!”


    說著,他還真的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手指快速的點動著屏幕,準備撥打110報警電話。


    “你們都是年輕人,戾氣何必這麽大呢?!”


    鍾天正紋絲不動,嘴上勸解了一句,直奔主題:“我們這次來找你,是因為黃珊珊死了!”


    黃珊珊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


    李長遠的表情明顯一滯,然後又調整了過來,質問到:“她死了跟我有什麽關係?!”


    鍾天正不慌不忙,用腳前跟抵住房門,伸手摸出香煙來,給自己點上了,優哉遊哉:“她是被人殺的。”


    “被人害死的?!”


    李長遠喃喃自語,然後質問到:“那跟我又有什麽關係?有毛病吧?我這些天一直都沒有出過門。”


    “她是被鄒澤詢殺死的!”


    鍾天正裹了口香煙,吐出細長的煙線:“我這麽說,還不足以讓你開門跟我好好的談談?”


    這句話,似是質問,又似是一個無法讓他拒絕的要求。


    是的。


    在聽到鄒澤詢殺害黃珊珊這句話以後,李長遠的臉色再度變得難看了起來。


    看上去。


    有那麽些陰晴不定。


    “鄒澤詢這個人想必是你非常的熟悉吧?你入獄,跟他們兩個人還是有那麽些關係呢?或者說,你入獄,就是因為你對黃珊珊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鍾天正的手臂稍稍用力,房間門就被推開了,倒不是他用了多大的力氣,而是李長遠放棄了把門抵住的意願。


    他雖然做了很多的不顧後果的事情,但到底是個聰明人,鍾天正說到這個份上,他肯定多少也能猜到了什麽。


    警察不會無緣無故來找自己的。


    鍾天正啊香一前一後進入房間。


    雖然是個商品房,但是房間裏麵的裝飾卻一點都沒有馬虎。


    進門左手邊。


    玄關左側,擺著一個進門的置物架,下方台麵擺放雜物,上麵做成了一個帶玻璃門的陳列架,裏麵擺著好幾個種類的酒水,不乏茅台、國窖1573這種高檔白酒,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他品牌的洋酒等等。


    空曠的客廳裏,沙發上顯得有些淩亂,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雜物。


    “說吧,你們這次過來,到底要說什麽?!”


    李長遠撩開沙發上的雜物,自己坐在了沙發上,並沒有招呼鍾天正啊香兩人的意思:“說吧,直接點,我的時間很寶貴。”


    “好,那我就長話短說。”


    鍾天正也不跟他磨磨唧唧,u看書 ww.uuknhu裹了口香煙以後,站在過道的位置,開門見山:“鄒澤詢把黃珊珊殺了,然後我們調查以後查到了鄒澤詢是凶手,我們把他給逮捕了。”


    “但是,審訊的時候,他突然對我們說:他不會放過曾經傷害過黃珊珊的人,也就是你李長遠,他點名道姓的說過,他會報仇的,他會找你的。”


    “哦?”


    李長遠先是一愣,快速的消化著鍾天正剛才說到這句話,他的腦子、或者說思維還是非常在線的,快速的分析了一下鍾天正說的這些話:“所以說,這就是你們來找我的目的?你們要對一個曾經犯罪的人提供保護麽?”


    “我們有保護意識,再說了,曾經犯罪,但是當他在監獄裏進行自我反省,出來以後,那麽也不適用於罪犯這麽一詞了,法律會對每一個認真反省的人一個機會。”


    鍾天正語速不快不慢:“你現在是個合法的公民,涉及到你的案件,關乎到你的人身安全的事情,我們自然有必要過來提醒一下你,進行一個例行詢問。”


    “嗬嗬,那我是不是得感謝你們呢?”


    李長遠的這句話裏麵,自然沒有任何得感謝的意思,他撇了撇嘴角:“既然你們剛才也說了,鄒澤詢已經被抓了,他殺死了黃珊珊,已經被你們警方給控製住了,他拿什麽來找我複仇呢?”


    “莫非說,他會飛?從監獄裏麵飛出來找我複仇?!”


    李長遠再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止不住的笑意,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麽,但是能看得出來,他現在好像非常的得意,非常的解氣:“他都是一個殺人犯了,他還來報複我?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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