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鄒澤詢冷笑一聲,既然現在已經到這種劍拔弩張的地步了,他也無所謂了:“我算是知道了,鍾警官這是認定我就是凶手了,所以我不管做了什麽,你總是能找出一千百萬種理由來往我身上拉嫌疑。”


    “不不,我再次重申,我們沒有過節,就算有過節也不會說專門去針對你,我們辦案,憑借的完全是證據來說事。”


    鍾天正不為所動,再次重申了一遍自己的立場:“我不是針對你,我也沒有那麽閑,我針對的隻是這場案件的背後的殺人凶手。”


    “好,好一個秉公處理。”


    鄒澤詢笑著點了點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解釋一下吧,我為什麽會請陪玩。”


    “我這些日子,一直都沒有上班,專門用來學駕照,所以休閑時間比較多,我就玩遊戲打發時間咯,那天那場遊戲,因為我最近在玩小號,因為我想快速上分,所以我就找了陪玩幫我一起快速打。”


    鄒澤詢開始解釋起了那天那場遊戲的詳細情況來:“那天之所以有兩個陪玩,一開始我隻找了一個陪玩,結果那個女孩子說她還有個閨蜜,也是閑著沒有接到單子,要不就一起來打,我想著也不差這麽點錢,所以就答應了。”


    “結果是什麽情況,她那個閨蜜太愛裝了,還說什麽我太菜這種段位跟殺雞一般,這不就是在說我嘛,所以那時候我也生氣了,就跟她說我不放技能,看她能不能一個人打十個。”


    “後麵就是你們看的那個情況了,你知道吧?我這麽解釋,解釋的夠不夠清楚夠不夠明白?!”


    “很好。”


    鍾天正應了一聲,眯眼凝視著鄒澤詢:“你的這個解釋想的非常的完美,一般來說,還真的無法反駁,你的戲份都已經做全套了,但是哈?雖然我沒有點過陪玩,但是我還是知道一個道理的:金主就是爸爸?有哪個陪玩會去懟客戶?”


    鄒澤詢據理力爭:“你能保證每個人的服務態度都一樣?!”


    “在這上麵跟你爭執沒有任何的意義。”


    鍾天正搖了搖頭?並沒有繼續接他的話茬:“我上麵說的,不過是我對你的不在場證明做出反駁而已,你的不在場證明不夠嚴謹?事發當時你的室友在洗澡?他不能保證你洗澡的時候你還一直在房間裏。”


    “同樣?雖然你在打遊戲,也有遊戲聲音,但是實際你的人是處於一個掛機的狀態,隻不過是利用了遊戲機製進行了掛機,隻要你的遊戲英雄所附身的英雄不把盾用掉不回城?那麽你就不會掉線。”


    “隨便你怎麽說。”


    鄒澤詢做出一副我很委屈?我也懶得跟你爭辯的表情來?索性扭過頭去不再看鍾天正?自己裹著香煙。


    “第一點不在場證明說完了,好?咱們再來說第二點。”


    鍾天正的思路非常的清晰,侃侃而談開始繼續往下說:“如果我之前推理的那樣?你從房間裏離開以後?你敲開了黃珊珊的門,你們兩個原本就認識的,所以她對你的到來也並不意外,或者說,你之前也經常這樣子。”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你進來的目的是殺她,你在作案結束以後,布置好密室從容不迫的離開,趕在你的室友洗完澡之前回到了房間裏,這樣就有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至於公寓圍牆上的痕跡,我猜測是你早就布置好了的,你早就想好了給自己的計劃布置一個完美的退路,所以提前去布局了,隻是你沒有想到的是,你的鞋子在翻越圍牆的時候,被圍牆上殘留的玻璃渣子勾到了。”


    “所以呢?”


    鄒澤詢轉身過來,嘴角帶著冷笑:“你可以去我的房間裏搜查好了,你能找到那雙鞋子,那我也無話可說。”


    “鞋子你應該是扔掉了。”


    鍾天正搖了搖頭,對這個結局顯然是有提前預料到了的:“鞋子被圍牆上的玻璃渣子勾到,我猜測可能是你故意而為之的,你故意留下線索,為的就是讓警方誤以為凶手就是從這裏離開的,實際上,凶手壓根就沒有離開這裏。”


    “所以呢?!”


    鄒澤詢仿佛複讀機一樣的重複到,這語氣,聽上去更像是在挑釁:“所以說,你要拿出什麽證據來證明我就是凶手呢?”


    “我們調查過了黃珊珊,她有吸*史,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她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染上的,而且很大程度上,她有毒*都是因為你,之後她被強製戒*了,從戒*所出來以後,那個時候,我猜測她那個時候就已經跟你提出分手了。”


    鍾天正閉上眼睛,置身在宗師級構想力的空間裏,黃珊珊就坐在他的身邊,依舊保持著痛苦的表情:“很早以前的黃珊珊,應該是非常愛你的,但是你的表現讓人很失望,所以戒*出來以後,她依舊徹底打定心思要跟你分手,但是這個時候,你又不願意。”


    “她要跟你分手,你不願意,怎麽辦呢?”


    鍾天正猛然睜開眼來,目光灼灼的看著鄒澤詢:“你想到了她的吸*史,所以你利用自己在網上找來的渠道,偷偷購買了管製類精神藥物,然後用在了她的身上,就這樣慢慢的慢慢的,又逐步把她給控製住了。”


    “其實你一開始控製她的手法很簡單,頂多就是買買曲*多、咳*水等之類的東西,你買了這些東西以後,你從來不給她看包裝,她一個女的慢慢的上癮以後,她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麽,也不敢跟黃文濤說,所以隻能求你。”


    “*癮這個東西,一旦沾染上了,她也就很難戒掉了,尤其是像她這樣又複吸的,更拜托不了那種感覺了。”


    “這也是為什麽,後來黃珊珊跟黃文濤在一起以後,每隔一段時間,她都會病痛發作,腹部疼痛不已但是黃文濤帶她去醫院檢查她的身體又沒有問題,各項指標都非常正常,隻能打鎮痛針,她已經上癮了,但是她又不敢說出來事情的真相。”


    “再後來,黃文濤由於黃珊珊的種種表現,已經開始出現的不耐煩了,他開始討厭起黃珊珊來,而這個時候,你們卻還在聯係,你還在控製著黃珊珊,他們之所以租房到這裏來,想必也是在你的指控之下搬來的吧?”


    “黃文濤對黃珊珊很好,當黃文濤開始討厭起黃珊珊的時候,黃珊珊害怕失去黃文濤,所以她嚐試著徹底拜托你,原本你以為她隻是開玩笑的,但是沒有想到她這一次是如此的堅決。”


    “所以,你對她起了殺念,得不到的你就要毀掉,你當時心裏應該就是這樣的想法吧。”


    說到這裏。


    鍾天正往前邁了一步,站在鄒澤詢麵前:“你,殺死了黃珊珊。”


    “嘖嘖..”


    鄒澤詢微微抬起頭來,視線與鍾天正交匯對視,良久以後他咂舌搖頭:“說了半天,你還是沒有證據,這些東西不過是你臆想出來的而已,你為什麽就這麽認定這個人就是我呢?”


    “這個凶手,他可以是任何人,對不對?隻有拿到證據,你才能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凶手。”


    “你想知道證據?”


    鍾天正不急不緩:“你看上去比我還著急,你好像很迫切的想知道,我到底是掌握了什麽證據,才讓我這麽有底氣的認定你就是那個殺人凶手,我猜你現在一直在腦海裏回憶,自己有哪個地方露餡了嘛?”


    “是麽。”


    鄒澤詢臉上的表情不變,繼續嘲諷:“說真的,我感覺鍾警官現在就像我肚子裏麵的蛔蟲,比我自己還要了解我自己。”


    “你看看這個。”


    鍾天正掏出手機,接收到了師心語同誌最新發布過來的消息:“我的同事查到了你購買管製類精神藥物的證據了,這幾年時間裏,你時不時就會通過你的渠道購買這類藥物,隻是你沒有想到吧?”


    “我查了你的銀行卡消費信息,在你的賬戶上麵,我們篩查那些賬單,發現你每個一個月或者兩個月都會固定的向一個人轉賬,這個人也不是什麽商家,但是你在固定的時間段就會給他的賬戶上打錢。”


    “所以我們找到了這個人,他是一個安保人員,他可以去盜竊藥房裏去拿你想要的藥物,雖然我很好奇他是怎麽做到的偷了藥但是還沒有被監管發現,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一直再給你提供藥物,你用購買來的藥物,去控製黃珊珊。”


    “所以,你還有什麽要狡辯的嗎?”


    說道這裏。


    鍾天正微微低頭看著麵前的鄒澤詢。


    “哈哈..我笑了。”


    鄒澤詢抬頭大笑起來:“就算我購買了這類藥物又如何?你們頂多抓我給我濫用管製藥物的罪名嘛,黃珊珊的死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呢?我從來就沒有給她注射過這類的東西啊。”


    “再說了,這種有上癮跡象的藥品還有很多,就因為我買了這類的東西,你就要抓我麽?就要強行把我跟黃珊珊的死亡案件聯係到一起麽?未免是不是太草率也太可笑了呀。”


    他非常清楚。


    即便是鍾天正現在說出了這麽多東西,很多東西都是有理有據的,不像是編造出來的,但是歸根結底。


    他說的這些所有的東西,都沒有一個能成為最直接的證據能證明,黃珊珊的死就跟他鄒澤詢有關係。


    鍾天正沒有拿出證據來。


    “你因愛生恨,你的心態一步步扭曲,最終殺死了她!”


    鍾天正雙手負與身後,視線緩緩掃過室內:“你以為你的計劃很完美,但是不好意思,從來沒有任何人能夠完美犯罪,你做了就一定會留下證據。”


    “你現在還抱著你那天真的幻想,以為我沒有證據?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還在這裏跟我嬉皮笑臉。”


    說到這裏。


    鍾天正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冷漠了起來。


    “布置密室的繩子,想必現在還在你們的房間裏麵吧?作案工具就是米袋子上拆卸下來的那根線繩!”


    此話一出!


    不止是鄒澤詢。


    就連啊香跟鄒澤詢的室友,皆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鄒澤詢跟鍾天正兩人。


    鍾天正壓根就沒有去他們的房間裏麵搜查過,他怎麽知道作案工具在他們的房間裏麵?


    他什麽時候知道的?


    “不可能!”


    鄒澤詢幾乎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uu看書 ww.uukansu 也更加激動的反駁到:“我們房間裏根本就沒有你所說的什麽所謂的證據,因為我壓根就沒有做過!”


    “是不是,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鍾天正這個時候卻表現的無比淡定:“你不是一直都口口聲聲的說著要我拿證據出來麽?走,就現在,咱們去?”


    鄒澤詢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反駁到:“你有搜查證麽?”


    “你看,你急了你急了。”


    鍾天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淡定的搖了搖頭:“你慌了,開始還一直叫囂著要證據,但是現在又找我要搜查令了,尷尬不?”


    鄒澤詢據理力爭:“你有嘛?”


    “還重要麽?”


    鍾天正翻了個白眼:“走吧,你沒有理由反抗的,你以為這個是港劇電影裏麵拍的啊。”


    說完。


    他大跨步往外麵走去。


    啊香快速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啊香現在心裏也很好奇:鍾天正是怎麽發現作案工具在他家裏的?他是怎麽發現的?


    “怎麽,你們都不走麽?”


    啊香回頭看著站在原地的鄒澤詢跟他的室友:“我奉勸你,最好好好配合,不然你的室友也會跟著遭殃。”


    “嗬嗬,我笑了。”


    鄒澤詢狂妄的笑了一聲,邁步跟了上來:“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為什麽要怕,更不會牽連我的朋友。”


    “對,我們不怕。”


    鄒澤詢的室友跟著也走了上來。


    顯然。


    他還是非常相信鄒澤詢得。


    很快。


    他們的房間裏。


    鍾天正走進去直接就往最裏麵的洗手間廚房間去了,打開櫥櫃下麵裝米的櫃子門,目的性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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