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聖寺是大理國第一大寺,寺內有一座天龍浴觀音的聖壇,八隻飛龍拱護著一座站立的觀音像,別具一格。所以民間也稱之為天龍寺。周圍還有三座寶塔,高三丈三許,非常壯觀。


    段思英被譽為是大理最為親和勤政的賢王,百官擁護,百姓愛戴。


    觀禮前一天,蒼聖神尼、空靜法師帶著孜敏等一眾尼姑住到寺中。


    入夜,孜敏按習慣修煉四季心法,心誦佛門要決,凝練真氣。


    “這南聖寺果然靈氣充沛。”


    孜敏認為,那三座寶塔拱衛之中的天龍池更是聚氣寶地,如在那裏修煉肯定事半功倍。


    於是她來到觀音像前,雙手合十向觀音恭敬行禮後,麵對觀音坐下運氣練功。


    不多時,孜敏運行完幾個大周天,感覺內力明顯比別處更盛,有呼之欲出,把握不穩之感。


    隻得停止,正待起身回房,卻聽到邊上有人跑來,馬上摒住氣息。


    但見兩個黑衣人影運行輕功,行走如飛,隱入了一座飛龍石像的陰影處。


    其中一人說道:“師父,這大理王室果然金銀珠寶甚多。隻是為何不直接動手呢?”


    另一人道:“徒兒有所不知,這金銀雖多,卻不是我所需之物,今日隻踩點,不動手。”


    “師父所要何物呢?”


    “一把絕世好劍,越王劍。”


    “是那越王勾踐用的?”


    “不錯,傳說那劍削金斷鐵,隨手一揮可斬斷十枚銅錢,劍身上有八個鳥篆銘字,‘越王鳩淺,自作用劍’。”


    “複仇之劍!這麽一說,那些金銀首飾確實不值一盜啊。師父今日可發現那劍的蹤跡?”


    “哎,未見蹤影。”


    “那為何早早退了出來,理當繼續監視才對啊。”


    “霓耀,你難道沒發現,除我們之外,還有別人麽?”


    “沒有啊……”


    “不急,你我且在這裏蹲守,盯住那邊的廂房。”


    這句說完,再無聲響。


    孜敏心道,原來是兩個蟊賊想偷我大理國君的寶劍。定不能放過他們,但口說無憑,捉賊捉贓,我且再等等看。也豎起耳朵,將眼睛盯著大理國君住的廂房。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又見一黑影從廂房方向出來,運起輕功一路向東邊洱海方向奔去。片刻,隱在陰影裏的兩個人也追了過去,孜敏運功而起,尾隨在那兩人身後。


    一路追去,沿著洱海邊向北,來到了蒼山腳下的一座宅院。那兩人其中一人留在牆角處望風,一人跳進院中。


    孜敏心道,這夥蟊賊還真是小心謹慎,我也當多加小心才是。她隱著身形,在另一處跳進院中,飛身一躍,輕輕落在房頂上,將院中事物盡收眼底。


    這是一座六進的大宅院,每一進都有一間坐北朝南的正屋正廳,東西兩邊則是兩座廂房,孜敏處在三進的位置,是整個宅院的中部。


    按漢人傳統來說,此處應該就是男主人的會客廳,如若剛才帶路的黑衣男子進來,肯定會來見此相見。


    將屋頂的瓦輕輕揭開一片向內觀瞧,孜敏見幾個人坐在屋內,中間有個黑衣人單腿跪著。


    居正中坐著的男主人道:“此去可有收獲?”


    黑衣人道:“回堂主,今日已探明段思英兵力部署和守衛巡邏規律。他們六十人在寺內,每個時辰有兩隊守衛巡邏,每隊十人,一隊負責守衛北邊,一隊負責守衛南邊。其他四十人則在東廂房休息,每過四個時辰換兩隊新守衛。


    段思英房中除一小斯給他做飯,再無旁人,寺中其他人每日吃飯由寺內供應。寺外還有三百人的營房,約半炷香的時間就能趕來增援。”


    居中的那堂主道:“下去吧。”


    黑衣人回道:“遵命,郎堂主永享長生。”轉身而去。


    郎堂主郎才道:“眾位,總教命我等取賢王之心,今日終於盼到這段思英出宮,卻不想守衛還是如此多,看來硬攻是不行了。”


    坐在左下首的人說道:“是啊,我斷水堂人雖不少,但武功高強之人不多,若臨時將教眾組織起來,怕是也打不過每日訓練的士兵。隻能智取了。”


    郎才道:“老徐說的極是,人多難免目標過大,事情反而更難辦,若是驚動了官兵我們自身難保,還會暴露真神降世的計劃。”


    坐在右下首的人說道:“我看可以在飯菜中做文章,先將士兵一個個的蒙倒麻翻,再將段思英的心挖出來,他們也追不上我們。”


    老徐道:“老張,不妥,寺廟內的一時追不上,寺外那三百人如何一次下毒,他們半炷香的時間就會過來,也不會放過我們,這事情必須做的無聲無息,神鬼不知。在飯菜裏做文章卻是個好手段。”


    郎才說道:“恩,我也覺得可行,能不能隻給段思英下藥,不驚動守衛,待事成之後看上去又很自然的法子?”


    老張道:“我看可以這樣,在飯菜裏下藥後,我冒充郎中,這樣可以順理成章的進去,再大搖大擺得出來。”


    郎才說道:“難,這段思英有專人提供飲食,目前寺內又聚集著各處各道的名流高手三四百人,u看書 .uukanhu.co難免有個醫術高明的,人家未必會出來尋醫。”


    老徐道:“我看不如這樣,將段家子嗣控製起來,約段思英出麵來換。”


    郎才道:“老徐,最是無情帝王家,未必能要挾到他的。”


    老張道:“若是假他人之手呢?我們在飯菜裏下藥,毒殺幾個武林中人,然後栽贓給段思英,武林中人必不善罷甘休,待時機成熟時挑撥一番,等他們自相殘殺,寺內外的守衛都拚光,我等可坐收漁翁之利。”


    郎才說道:“此計甚妙,我等可再仔細斟酌斟酌。”


    孜敏在屋頂上,恨不立刻衝下去殺光這些無恥之徒。卻怕萬一打不過,反而耽誤大事,不如回去稟告師父師爺。


    孜敏放回瓦片運起輕功,悄悄地跳出院牆。


    不曾想到,剛一落地,迎麵飛來一團東西,孜敏來不及瞧,閃身躲開,不料這團東西打到院牆上一下爆開,她聞到股香氣,一晃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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