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眾人商定實施計劃的日子,天空作美,無風無雨。


    郭威、塔娜打算今日依舊在飛龍城中閑逛,塔娜問還有何處好玩。尚衍說道:“慈恩寺有幾百的曆史了,應該去看看。”塔娜欣然接受。


    三人向慈恩寺走去,郭威一人走在前麵,塔娜和尚衍並排走在後麵,有說有笑。


    迎麵來了幾個南方蠻族打扮的人,塔娜感覺到非常新鮮,駐足多看了幾眼。問道:“他們是哪裏的人,打扮的好有趣啊?”


    郭威閃在尚衍身後,小聲接道:“這些是大理之南的穎人,他們都是穿黑色窄袖鑲有花邊的右開襟上衣,下著多褶寬腳長褲。頭上裹著長達丈餘的黑布包頭,右前方紮成拇指般粗的三寸長錐形,漢語稱為“天菩薩”,穎語稱為“子爾”、“子帖”。非常好認的!但是,他們太過野蠻,那黑鬥篷下都藏著短刀,我們不要多看,還是快走吧。”


    尚衍看到後,嘴角一笑,兩撇胡子隨之一翹,心道:“不是說隻有一個穎人,怎麽一下找來這麽多?而且這也冒場了呀!還沒到前麵小巷就出來了!”


    郭威心虛的回頭看了一眼,正好與穎人中的一個中年漢子目光對上。


    那中年漢子眉頭一皺,叫住其它幾個人,尾隨而來。


    行至一處小巷口,尚衍攔住一個路人問道:“請問去慈恩寺,走這裏,可是近些?”


    路人熱心的說道:“是的,你進去後,一直走,見到個叉口,走左邊出去後再向右,便是慈恩寺了。”


    正說著,隻見郭威從兩人身邊跑過,大喊一聲:“快跑!”


    尚衍回頭一看,幾個穎人舉著刀滿臉怒容,正向他們追來,心中不由佩服:“演技真好啊!”跟著向小巷中跑去。


    塔娜在後麵喊道:“等等我!”


    小巷之中,郭威在前麵跑,幾個穎人舉刀追趕,尚衍緊跑兩步,追上一個穎人,將他帶倒,小聲說道:“加戲啦?”


    然後向前麵幾個穎人攻去,均未使出全力,隻是打倒,就去進攻別人。


    小巷不寬,期間還放有不少雜物,郭威在前麵跑,看麵前又來了一個穿白鬥篷的穎人,手裏舉著刀,大喝一聲:“郭威,哪裏跑!”


    刀光閃動,將路封住。


    郭威一看,隻能扭頭向尚衍靠攏,尋求保護。


    尚衍因為知道是在演戲,打的很飄逸,不求殺敵,隻求瀟灑俊朗。


    將郭威保護在中間,自己如同跳舞一般用扇子撥刀擋仞,在塔娜麵前有意的賣弄著。


    塔娜並不知情,焦急的喊著:“小心,小心。”卻真是為他擔心。


    尚衍麵帶微笑,時不時的還向塔娜拋個媚眼,卻不曾想到自己就一隻眼睛,拋出之後,就什麽也看不到了。


    正在此時,一個穎人不再隻進攻郭威,對著尚衍削了一刀,他閃避不及,胳膊立刻被劃傷。


    夏一諾藏在房頂上一直看著,心中也是奇怪?難道是小樹臨時找來的幫手?這也在逼真了吧,給了多少錢啊!都把尚大哥砍傷了,快給公輸幻發出信號吧。


    夏一諾拿出一麵鏡子,對站在巷口對麵的公輸幻,閃了幾下,公輸幻也閃了幾下回應,立刻拐進了小巷。


    小樹此時也是一頭霧水,心道:“這夏公子也太講究了,一下找了這麽多人給我當配角,我這個主角一定要好好演才行。”


    他大喊一聲,衝著郭威砍去,尚衍已經感覺不對,聽到這一聲喊,不敢再留手,一腳踹飛了小樹。


    小樹被踹飛到牆上,指著尚衍說出了一句:“你搶戲!”就暈了過去。


    公輸幻此刻趕來,也是一驚,隻見那麽多人圍著兩人砍,都未留餘地,大喊一聲:“飛龍城巡捕在此,都給我住手!”想抽出腰刀來給自己壯膽,可是由於多年從沒拔過,怎麽也撥不出來。


    幾個穎人一看來了捕快,開始向塔娜站的巷口方向撤退,其中一個人喊了一句土語,隻見每人都從衣服裏拿出一個短小的吹管,對著郭威就吹。


    尚衍揮起扇子都替他擋住,卻見眼前又射來一箭,已無法躲閃。


    正在此時,撲上一個身影。


    塔娜用身體為尚衍擋下了這一箭。


    幾個穎人,架起暈在地上的小樹就跑。


    尚衍接住塔娜,發現她肩膀挨了一箭,郭威蹲在地下還在發抖,公輸幻發現劇本不對啊,不知道如何接話,呆立當場。


    夏一諾此時從房上跳了下來,說道:“郭道長,人已經跑了,你快看看塔娜公主的傷勢。”


    給了公輸幻一個眼神,公輸幻才緩過神兒來,喊了一聲:“賊人休走。”追了過去。


    尚衍抱著塔娜不住的叫著,眼裏流露出了愧疚和在意的神色。


    塔娜已經被毒蒙,神情恍惚的說道:“尚哥哥,你是我見過最英武的漢子。過幾日蘇力德節,你向我求婚好不好,我想要嫁給你。”


    尚衍眼中已經濕潤,眼睛深情的看著塔娜,溫柔的說道:“塔娜,我沒你說的那麽好。”


    塔娜強撐著意識,皺眉忍痛說道:“你不答應?我今生隻想嫁你。。。”說完便暈了過去。


    尚衍見她眼球上翻,往日那風情萬種的眼中隻剩下一絲眼白,眼中淌出了那盈滿眼眶的淚水,把塔娜抱的更緊。


    說道:“我答應你,答應你,在蘇力德節向你求婚。”


    郭威查看完塔娜的傷勢,拔下毒箭聞了聞,眉頭緊鎖,說道:“中的是箭毒木的毒,見血封喉,神仙難救,除非,現在馬上服下重生再造丹。”


    尚衍怒吼道:“你給她吃啊!”


    郭威為難道:“我現在身上也沒有!”


    他又看向夏一諾,說道:“你可以願意將你的血,喂她吃些,或許有救。”


    夏一諾聽見此話,二話不說,咬破自己的手腕,懟到塔娜嘴裏,尚衍看著夏一諾堅定的樣子,知道勸也沒用。對郭威說道:“你那重生丹怎麽製的?又為何要用我兄弟的血?”


    郭威皺眉掰開一隻蠟丸,從中取出一團黑色藥丸,抹於塔娜的傷口上說道:“哎,如今實不相瞞的告訴你,就算是知道做法,你不能馬上做出來,隻能看運氣。”


    尚衍吼道:“你倒是說啊!”


    郭威表情認真的說道:“最早研究獸化丸的時候,為了隱蔽,我父親在飛龍國邊境一處山坳中,捉些野豬回來試驗。


    將采自常羊山蠑螈之血,喂給野豬後,它們會變瘋變強,我發現它們腦中多長出一個黑色肉瘤,這肉瘤中伸出無數觸手控製著野豬的身體,也可以修複身體。


    無意中,有一隻野豬,吃過獸化丸後居然沒有變瘋也沒有變強,隻是在每個月圓之夜才會發瘋一次。


    我父親找來養野豬的教眾來詢問,那教眾回憶,好像看到過一隻野豬無意中吞下過一顆從天而降的飛龍樹果實。


    我們便將所有的野豬全部趕在飛龍樹下圈起來,派專人盯守著,但是,野豬由於受到樹蟲的毒上吐下瀉,死的速度很快。


    我們隻得蒙住麵,先將樹蟲便鏟幹淨,再將野豬圈進來,就是這樣,十幾年下來才又得一隻偶然吃到飛龍樹果實的野豬。u看書 .uukanshu.cm


    在頭幾年之中,經過研究,我們發現這兩隻吃了獸化丸和飛龍果的野豬,隻在月圓之夜才會具備獸化特性,其它時間都很正常。


    我們將其中一隻麻醉解剖,發現除了腦子裏多了一塊黑色的肉瘤也別無其它特別。


    然後在保證它不死的前提下,將它的腦子和血取出一些,一起放在鍋中熬製,希望煉得到丹藥。


    第一次,熬成一個小丸,將它喂給其他野豬,發現野豬既沒獸化,也沒有再造之能,便想到,那黑色肉瘤必須是活體才行。


    後來,我們將野豬在月圓之夜解剖,取出它完整腦子的時候,那野豬立刻死去了。


    怕那肉瘤沒了營養,也會死去,我們將那黑色肉瘤喂給下一隻野豬,但下一隻野豬立刻瘋了。


    我們再將留下的腦子五髒一一喂為它吃都沒有用,隻有喂下血時,才有些效果。


    獸化丸雖有恢複功能,但是沒有飛龍樹果實的壓製,人也會獸化的。


    因此,我對塔娜傷口用獸化丸時,必須夏一諾喂血給她。”


    此時的塔娜,已經顯現出獸化的樣子,不再那般美麗,半邊臉青筋隆起,眼白一點點變黑,傷口處不斷有黑血流出。


    郭威說,傷口這裏也滴一些。


    夏一諾索性咬破兩隻手腕,一隻滴在塔娜傷口,一隻放在她嘴邊。


    此時,夏一諾已喂血有些時候了,臉上有些發白,但是依然強撐著繼續咬破手腕喂血。


    尚衍急切的追問郭威:“喂多少血才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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