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茯宣,重新回到岑王府,隻離開了一個時辰的功夫,府裏卻似變了大樣,人才經過廂房,便聽到一陣爭吵。(.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慕容延爍無奈的搖頭,看來這王府裏的家事也挺複雜的。本想充耳不聞,徑自回房去,卻從廂房裏飛出個人來,不偏不斜撞了過來。本能的想將身子閃開,飛來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隻見漫珍夫人一身的狼狽,不顧身上的疼痛,快速的從地上爬起,指著屋裏便罵:“你居然打我?你敢打我?姓成的,我忍你多年了,沒錯,妗媚是因為我告訴了好了實情才會病倒的,這些事能怪我嗎?要怪就怪你自己當初太恨心。”


    漫珍罵得起勁兒,完全沒發現站在一旁滿臉尷尬的慕容延爍。邊罵邊朝屋裏衝去,又道“今天把話說明白些,咱們的帳也一筆算個清楚,既然你不故我的感受,我又何必處處維護你,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你就等著我去皇上那告上一狀,看你還敢不敢這麽囂張。”


    接著是漫珍的一聲慘張傳來,成壁封咬牙道:“你個臭婆娘,當年壞了本王的好事,要不是看在你對漣羽親娘的份上,本王早將你趕出府了,容你至今,以為本王真不敢殺你?”


    “要殺要刮隨便你,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會在乎生死?”


    “這是你自找的。”


    語畢,便聽到一陣骨骼斷裂的聲響,漫珍的聲音瞬間沉寂下來。慕容延爍在外麵聽得臉色刷白,也不知裏麵是何情況,更不能進去看個究竟。萬一王爺真把夫人殺了,他這一進去,豈不是危險。


    沒想到往日對他們一家溫和順言的岑王,竟是個凶殘之人。呆立數秒,聽到沉重的腳步聲朝外走來,他急忙將身子一避,閉氣逃離開去。


    成壁封原本先處理了妗媚那丫頭,結果漫珍攔路跳出,偏偏在這個時候惹上了他,逼得他不得不提前結果了她。


    被掐斷手骨及咽喉的漫珍,因死得太快,根本來不及作何反應,看上去就像睡著了一樣。因為天氣寒冷,漫珍,的屍體放在床上一個禮拜仍是完好如初,故對下人謊稱夫人臥病在床,但也不讓任何人接近,自己假裝照料了一個禮拜,才寫了封書信讓管家交給皇上,告知夫人大病離去。


    信才送去的當天,便將她帶至府坻後山,稱其遵從夫人讓前意願,將其火化了。待第二天聞訊趕來的娘家人到了,早已死無對證,再加上成壁封一臉的哭喪,大家也就信以為真了。


    自徐太師離去之後,徐家也沒了勢力,那些妾室走的走,嫁的嫁,就剩下漫珍的親娘一人守著沒落的太師府,如今女兒這麽一走,兩眼一黑竟昏死過去。


    本想給她親娘一些銀兩打發走人,沒想到一受刺激,也跟著走了,這下到落得個安逸。


    為了哀悼漫珍夫人的離世,全府上下掛起了白條,煞是真有這麽回事。成漣羽突然間沒了娘,哭得死去活來;可憐妗媚仍是昏迷在床,全然不知府裏上下的變幫,一病就是十多天。


    慕容延爍自從那天之後,一直冷眼旁觀,暗諷成壁封的虛情假意,全然一頭披了人皮的凶獸。


    漫珍一走,寧慧名正言順的升為了夫人。原先被漫珍壓得死死的,這下終於迎來了她的翻身之日,麻雀飛上了枝頭。以前忍了又忍,低聲下氣,總讓她在眾人麵前抬不了頭,如今自己得勢,隻可惜想報複的人卻走了。


    寧慧對成漣羽雖不待見,可對妗媚卻是非常的上心。當早辦完喪事,便匆匆趕去妗媚房裏,七日不曾過來,卻見她仍未有所好轉,不禁大怒,指著小蘭便罵:“你是怎麽照顧郡主的?都病了十天了,還是這般模樣,沒有請太醫嗎?”


    才剛上位便擺起了架子,小蘭心有不服,嘴上卻不敢說,急忙低頭道:“自從上次李太醫來過之後,便一直未請過任何人來看過。”


    “那藥呢?沒喂她吃藥嗎?”之前的事她作不了主,隻得暗自心疼,現在她在府裏有了權勢,絕不能放著這事不管。


    “回夫人,奴婢每天都給郡主喂藥,卻仍是不見好轉。王爺說……說……”


    “說什麽?”


    “王爺說郡主的病是受到了過度驚嚇所至,若這半個月還醒不過來,隻怕是……”她的聲音越說越小,直到最後所有話都卡在了喉嚨。


    寧慧一下子跌坐到床上,看著滿臉燒得通紅的妗媚,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伸出手撫上她的額頭,吸了吸鼻子,“今天有沒給她喂過藥?”


    “還沒有,早上忙著漫珍夫人的喪事,王爺吩咐晚些再給她熬藥。”


    提到漫珍,寧慧這心裏就不舒服,原先緩和下來的臉色又是一緊,“人都走了,還要為了她來折磨活人嗎?快去把藥熬了端過來。”


    小蘭應聲而退。雖是對剛上位的寧慧一下子接受不了,但是看她對郡主照顧有加,心裏也就默默認了這個主。


    藥端上來後,寧慧將妗媚扶坐起,親自喂送著湯藥。看得小蘭更是感動,從小陪在郡主身邊,這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對她這麽關心過,眼眶不禁一紅,祈禱著郡主快些好起來。


    一直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妗媚,這幾日下來,知道有人進進出出,想掙開眼卻是無比的沉重,隨便動上一動便頭痛欲裂,全身也燒的沒了一絲力氣。


    睡夢中,她總會看到一個身影,站在橋頭朝她招手,嘴裏說著:“媚兒,我是你的娘親。”


    她想跑過去,可腳上卻似有著千斤重,一步也動彈不得,眼看著身影漸漸遠去,急得她大喊:“娘親,不要離開媚兒。”


    緊接著,畫麵一轉,漫珍出現在她身旁邊,一把將她拉了過去,狠狠地塞進了轎子裏,四周吹著喇叭,像在迎親,自己身上突然間多了件紅色大袍,轎子外頭正是漣羽掛了個花球騎在馬背上。她想衝出轎子,卻仍然動彈不得,衝著漫珍大喊:“我不要嫁給漣羽。”


    可是迎來的卻是漫珍的一記耳光,凶巴巴地罵道:“我養你這麽多年,為的就是讓你給我兒子當媳婦,別不知好歹。”


    這下她急得哭了,想逃又逃不了。突然間那個站在橋頭的女人朝他們的方向奔了過來,哭喊著:“媚兒,還我的媚兒。”


    她坐在轎子裏不停地哭喊著、掙紮著,也無濟於是。成壁封卻在此時出現,拔出刀劍二話不說直接將女人刺死。


    她的眼前刹時紅成一片,頭暈目眩,整個人虛脫一般,昏倒之前說道:“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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