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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建農和龍歡策馬而行,走了一天才覺得有些疲倦。


    腳上的馬,也突突的打著響鼻,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


    二人很久沒見麵,自然有許多話要說,當著駱家兄弟的麵隻當不認識,在駱家莊和駱家兄弟分手之後,二人才暢所欲言。


    龍歡邀田建農去自己的營地。


    華北局的營地離駱家莊並不是很遠。


    “建農哥!如果下一次你沒有地圖,還能找到這裏嗎?”龍歡問道。


    田建農一笑,搖了搖頭:“真的沒把握,來的時候,光顧看著地圖,還不覺得怎麽樣,現在竟然發現自己走到了這麽個地方,崇山峻嶺一望無際,要想找到嘯天鷹的老巢還真的不易。”


    龍歡也一笑:“其實我們一直在原地打轉轉,葛青隻是在迷惑我們而已。”


    田建農倒有些吃驚了:“原來是這樣?”


    “起先我也不知繞了多遠,於是偷著將布刺了一個小洞,這樣他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看的一清二楚。”龍歡笑道。


    田建農歎了一口氣:“真不知道有什麽事能瞞過你?”


    龍歡也笑了:“其實隻不過是我的手比較快而已。”


    田建農點了點頭:“中秋之盟是我們消滅他們的好機會,這些人不除,對解放熱河有一定的阻礙。”


    “這些惡勢力在熱河盤踞許久,根子之深,涉獵之廣,我們目前還不知道,更重要的是,獵鷹到底是誰?究竟還有多少國民黨特務隱藏在我軍裏,這些特務就像蛀蟲一樣,將我們的消息賣給嘯天鷹,對我們危害不小。”龍歡說道。


    不覺中,翻過了一座高山,眼前露出一片營帳。


    已近黃昏。


    陰沉的天氣似乎還要下雨。


    營帳外有一排扛槍巡邏的士兵。


    “到了!建農哥!這一次來可要多玩幾天。”龍歡笑道。


    田建農點頭:“對了,烏蘭姐還在嗎?”


    龍歡搖了搖頭:“烏蘭姐回草地了,她那裏的牧民被人襲擊了,現在烏蘭姐和她的馬隊都守在牧地。”


    田建農歎了一口氣。


    “龍歡!”不知何時在營帳外傳來一聲清脆的喚聲,驟然嚇了田建農一跳。


    營帳外不知何時站著一個美少女,這個少女年齡並不是很大,穿著一身灰色的軍裝,腰杆筆直,顯然受過嚴格的訓練,英姿颯爽,走起路來身不動膀不搖。


    她的雙目很黑,很深,就像達理湖畔的水,令人看不透她的內心。


    聰明,銳利又夾著複雜。


    “瑩瑩!”龍歡跳下了馬,那個叫瑩瑩的少女拉住龍歡的手:“你可回來了,把我惦記壞了。”語氣中帶著七分關懷,三分責怪。


    “沒事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龍歡笑道。這時才想起馬上的田建農。


    “建農哥!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情報組的的溫瑩瑩,你可別小看他是個女孩子,膽大心細,功夫很不錯。這一次的情報就是她搞到的。”龍歡笑道。


    田建農的心突然就像被針刺了一下,一霎間就像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


    溫瑩瑩的確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和龍歡很相配,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他的在戀愛。


    田建農不知心裏是滋味,一霎間怔在那裏。


    龍歡,溫瑩瑩都看出田建農的異常:“建農哥,你怎麽了?”


    “沒――什麽?尹團長呢?我想去看看他?”田建農說道。


    他絕不是真的想去看尹團長。


    龍歡撒開溫瑩瑩,拉住田建農:“哥!你怎了?”


    “哥?”田建農咀嚼著這個字。


    你可以叫他“大哥”也可以叫他“田哥”,但是惟獨一個“哥”字,顯出與眾不同的關係,就像親兄弟,甚至比請兄弟還親。


    田建農的眼裏不知怎麽溢滿了淚水。


    “哈哈哈哈!建農!”突然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


    尹團長。


    田建農絕不會是真的想去看尹團長,隻不過他真的不願意呆在這裏。


    尹團長攥住田建農和龍歡的手:“恭喜你們得勝回來,蘇部長在屋裏等著呢,走快進屋。”


    田建農默然的點點頭。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情壞透了。


    龍歡皺了皺眉,田建農怎麽了?自從見道溫瑩瑩,他就突然不快起來,龍歡敢肯定,田建農並不認得溫瑩瑩,似乎對溫瑩瑩很有偏見,這到底為什麽?


    溫瑩瑩不斷地看著龍歡,偷眼看著田建農,她敢肯定,他也同樣不認識真個人。


    北方的六月天,陰沉多變,突然間下起雨。雨打著帳篷“劈啪劈啪”之想。


    蘇林燕的屋子生著炭火。


    田建農一進屋就看到了伏案疾筆的蘇林燕。蘇林燕顯得倉老了許多,這段時間他一定經曆許多感情的困惑。


    “建農!”蘇林燕有些驚訝,放下了手中的筆。


    “蘇部長!”田建農也說道。


    “來快請坐!”蘇林燕笑道。


    田建農點點頭坐在蘇林燕對麵的椅子上。


    “部長!這一次龍歡和建農可是立了大功。”尹百川說道。


    “建農本來就立了大功!”蘇林燕笑道。


    “是啊!”龍歡搜的一下鑽到了蘇林燕身前:“爹,我回來了!”


    “你這個猴崽子!”蘇林燕拍了拍龍歡的腦袋:“這一次你有立了大功!”


    龍歡搖了搖頭:“這一次立功得不是我,若沒有瑩瑩的情報,我們都會被蒙在鼓裏!”龍歡說道。


    “哈哈哈哈!”蘇林燕大笑:“難得這個小子會謙虛。”


    “龍歡長大了!”尹百川也笑道。


    田建農黯然不語,他的心不知湧起一種什麽滋味。


    溫瑩瑩還拉著龍歡的手,臉上略帶一絲笑意:“那裏,是你機智勇敢才對,整個冀東軍區的功勞都叫你一個人立了。”


    龍歡突然不說話了,隻是看著溫瑩瑩,整個人似乎都洋溢在幸福溫馨中。


    田建農明白,龍歡對溫瑩瑩動了感情。


    朋友戀愛本來應該高興,田建農為什麽會有一絲悲傷和無奈。


    蘇林燕也似乎看出了田建農的不快,卻也很納悶,看了看龍歡,又看了看尹百川,尹百川也很納悶,龍歡更是有些不解,看著田建農又不好意思問。


    還是蘇林燕打破平靜:“建農,說說你們的經過!”


    “還是讓龍歡!”田建農說道,他本來有一肚子話要說,現在卻無從說起,也不想說什麽。


    “還是你來!”蘇林燕說道:“我很想聽聽你的意見。”


    “還是龍歡,我補充!”田建農淡淡的說道。


    龍歡有些疑惑,現在蘇林燕一問,立即打開話匣子,滔滔不絕的將經過一五一十的說給了蘇林燕。其中不乏誇讚溫瑩瑩一番。


    溫瑩瑩當然笑著回絕:“你一身是膽,機警百出,若沒有你,就算我們知道又如何。”


    田建農打了個哈欠,說句實話,他的確有些困了。


    尤其是看到溫瑩瑩之後。


    溫瑩瑩好像也看出了田建農的困意:“對了!你們奔波了一天也累了,我熬了小米粥,來都喝一碗。”


    “好!好!你這一提醒我還真餓了!”龍歡笑道。


    “是啊!隻可惜我們這裏沒什麽好吃的,建農就湊合一下。”蘇林燕笑道。


    田建農勉強一笑:“我本來就是窮人家的孩子。”


    田建農隻喝一小碗米粥,就放下了碗筷。


    “建農,是不是不舒服?”尹百川有些擔心。


    田建農搖了搖頭:“也許這些日子太困了,我想睡一覺。”


    尹百川點了點頭,剛要站起來。


    “建農我還有些話要問你?”蘇林燕說道。


    “蘇部長,我要說的都和龍歡說了,沒什麽可說的了,我隻想好好睡一覺。”田建農說道。


    蘇林燕看著田建農,眼裏充滿不解。


    “建農哥!去我的屋睡,我一會就回去。”龍歡說道。


    田建農搖了搖頭:“不用了,隨便找個地方就行了。”


    “那怎麽行?”龍歡說道:“走!我領你去!”


    田建農輕輕的甩開了他得手:“尹團長會帶我去的。”


    天完全黑了下來,天地一片寂靜。


    田建農躺在板床上,眼睛瞪得老大,他又怎麽能睡得著。


    龍歡的影子在他腦袋為什麽晃個不停?


    屋外繁星點點,一輪明月漸漸升起。


    田建農就像躺在針氈上翻來覆去,既然睡不著索性出去走走。


    隻有蘇林燕的屋子還亮著燈。


    一顆樹下,依偎這兩個人影,田建農的心一跳,竟然是龍歡和溫瑩瑩。


    田建農躲在不遠處的帳篷外。


    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對溫瑩瑩如此反感。


    溫瑩瑩像個小鳥一樣偎依在龍歡懷裏。


    但是她的眼卻望向遠處,龍歡雖然沒看到,田建農去看到了,溫瑩瑩的眼裏究竟藏著秘密,她在想些什麽?


    龍歡輕輕的捧起她的臉,貼上她的嘴唇。


    田建農的心一桶,想起那一日和林玉嬌在草地初吻的那一幕。


    “初吻是女人的心,你也許能得到女人的初夜,卻未必能得到她的初吻。”這是林玉嬌的話。


    溫瑩瑩卻推開了龍歡,站了起來:“別――這樣!”


    被人拒絕總是有些尷尬,但是被戀人拒絕卻不是尷尬,而是有些失望。


    龍歡顯然有些怒氣。


    溫瑩瑩輕輕一笑,輕輕的扯了他一下:“你忘了,你大哥還在屋裏,他似乎很不高興你也不去問問他,他到底怎麽了?”


    龍歡皺了皺眉,想發作卻又發作不出來,甩開了溫瑩瑩的手。


    “生氣了!”溫瑩瑩輕笑道:“不是我小氣,你知道,我們的關係――”


    “我們有什麽關係?”龍歡氣道:“我們本來就沒有關係,是我自作多情而已。”


    “你看你,就像個孩子!”溫瑩瑩笑道。


    田建農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男人問什麽總是這樣,得到的不珍惜,得不到的硬去強求,難道得不到的就真的那麽好。


    他想起了南小嬌。


    這個時候他竟然很思念她。


    她在幹什麽?是不是獨自望著窗外,等著自己歸來,是不是早就沏好了熱茶,一直等到深夜。


    龍歡的臉上仍很難看。


    田建農突然很疑惑,溫瑩瑩既然那麽喜歡他,為什麽要拒絕他?


    女孩子的初吻豈不獻給他最心愛的人,除非這個人不是她喜歡的。


    “你真該去看看,到了這裏,你總不能連個麵都不見!”溫瑩瑩說道。


    “建農是我大哥,他最理解我!你回去,我想在這獨自坐坐。”龍歡說道。


    溫瑩瑩當然知道龍歡在賭氣,無奈一笑,坐在他旁邊,食指戳了一下他的鼻子:“你不就是想親我一下嗎?給――”說完將臉遞了過去。


    這是在施舍。愛情本就不該乞討,施舍。


    田建農都有些不明白,溫瑩瑩似乎非常勉強。


    感情本來就容不得摻假,既然不喜歡,又為什麽強裝笑顏?


    田建農看得出龍歡非常喜歡她。


    但是她對龍歡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種距離隻有龍歡自己能體會得到。


    田建農的心仿佛被刺了一下,就仿佛受傷的是他自己。


    龍歡是他的兄弟,最好的朋友,他當然不希望他有任何的傷害,尤其是感情,這種傷害,足可以毀了一個人。


    施舍的愛情算什麽愛情,即使擁有了又能如何?


    林玉嬌呢?


    是不是整夜難眠,望著夜空獨自哭泣。


    龍歡很不滿意轉過頭,似乎在凝望著遠方,其實在生氣。


    這個時候的男人最是敏感的時候,哪怕是對方一個眼神不對,都會記在心裏。


    龍歡似乎想得太複雜,也許是認為溫瑩瑩對自己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或是認為溫瑩瑩心裏有了另外一個人。


    但是田建農的心理卻想著另外一件事,溫瑩瑩如何得到北海蛟的情報。


    龍歡看著遠方,神情很是黯然。


    他本來機智百出,但是在感情麵前同樣不知所措,或是判斷錯誤。


    田建農深歎一口氣,他不想再看下去,轉過身,四處看了看,整個天地一片漆黑,隻有蘇林燕的屋子還亮著燈。


    田建農慢慢的靠近蘇林燕的屋子,他不想驚動別人,因為他有好些話想對蘇林燕一個人說。


    營帳外的士兵還在巡邏。


    借著燈光看到蘇林燕緊皺著眉頭,似乎有什麽心事。


    嫋嫋的煙霧迷住了他的眼。


    田建農輕輕的敲了一下門。


    蘇林燕驀然一驚,似乎從沉思中清醒過來:“進來!”


    田建農推開了門:“蘇部長,是我!”


    蘇林燕似乎一怔:“建農!來快請坐!”


    田建農點了點頭,坐在蘇林燕的對麵。


    屋子很簡陋,除了一張辦公桌,筆墨紙硯之外,就是一包“恒大”牌香煙,一包火柴。


    現在香煙抽的差不多了,滿桌子煙灰,火柴棍。


    “建農,你抽煙嗎?”蘇林燕問道。


    田建農搖搖頭:“我不抽煙,我姑父卻很喜歡抽煙。”


    蘇林燕一笑:“早聽說,南霸天最喜歡抽雲南的白鳳絲,近來煙癮是不是越來越大了?”


    “您怎麽知道?”田建農奇道。


    “越是上了年紀的人煙越勤,就像我原來一包煙抽兩天,現在兩包煙還抽不到天黑。”蘇林燕無奈的笑了笑,說完又點了一根。


    “建農,我總覺得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現在就咱們兩個,有什麽話你就直。”蘇林燕說道。


    田建農歎了一口氣:“我說的蘇部長你不要介意,我覺得在新鄉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南霸天,而是龍驥。”


    蘇林燕彈了一下煙灰,笑了笑:“你繼續說!”


    “我無意中聽到龍驥對南霸天說,土地改革是獵鷹讓龍驥傳話給南霸天,這就說,龍驥和獵鷹的關係甚至比南霸天還要近,龍驥利用**的身份作掩護,我想此次中秋之盟他就會露出狐狸尾巴。”田建農說道。


    蘇林燕歎了一口氣:“對於龍驥的過去,我們都十分了解,隻是現在全國正處於土地改革的階段,**本身的力量不足,隻有依靠這些當地人去執行,等土地改革完畢,再看這些人的具體表現。”


    田建農也長歎了一口:“南霸天早就有金盆洗手的意思,隻不過早年為了救嘯天鷹打死一個**首領,為此耿耿於懷,我盡量會去勸說他,希望他能加入**,順利將土地整改下去。”


    “那是最好!”蘇林燕說道:“你知道我們損失的人太多了,能不動武和平解決是最好的,也是黨中央的方針。”


    “我知道!”田建農說道:“我會盡量勸說他,還有,就是嘯天鷹的中秋之盟?”


    蘇林燕看著田建農:“我正想聽聽你的意見。”


    “不過我是有條件的!”田建農說道。


    “你說!”蘇林燕笑道。


    “八月初我們都會趕到駱家莊去會合,我一定會親自押送糧食,你們選好一個伏擊點,首先要看看其他三勢力是否到齊,我最後一個到,這樣就給了你們時間,利用他們在等糧食的時候,進行伏擊剿殺,而後在路上截擊我,這樣所有的糧食都歸我們所有。而我的條件就是用這些糧食換南家父女的命。”田建農說道。


    蘇林燕一笑:“地主富農也是人,我們也不必要趕盡殺絕,隻要他不參與襲擊八路軍事件,我我們會給他一條生路的,至於以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田建農這一次真的笑了:“我就先替南家父女謝謝您了。”


    “我們之間說什麽謝不謝的,不過我看你好像很不高興,可否說來聽聽。”蘇林燕笑道。


    田建農搖搖頭:“這是我個人的事,和其他人無關。”


    “建農,你做的很好,**的眼睛是亮的,不會將你的功績埋沒,也不會任由龍驥的人胡來,隻要我們解放了熱河,就恢複你真正的身份,你肩上的擔子很重,將來的任務也很重。”蘇林燕說道。


    田建農笑了笑:“我從沒想過向黨索要什麽,我隻是覺得和你們很投緣。”


    “投緣?”蘇林燕大笑:“我們千千萬萬個**豈不就因為投緣才走到了一起,誰也沒像黨組織提出什麽,可是回報還是給了我們,那就是未來的勝利。”


    “還有,蘇部長就是要防備身邊的人,我覺得這個獵鷹來頭不小,黨中央**的行軍路線和時間這本是絕密,嘯天鷹怎麽會知道?”田建農說道。


    蘇林燕皺了皺眉:“我會注意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們說的話隻有您一個人知道就可以了。”田建農說完站了起來。


    “我知道了,你早點休息!”


    “嗯!”屋外仍黑得很。


    田建農回去的時候也沒見到龍歡和溫瑩瑩。


    一絲明亮的陽光衝進屋子,照在田建農的臉上,田建農打了個哈欠,活動了一下四肢,隻覺得身上說不出難受,絲毫沒有睡醒時的愜意,反而倒覺得有些失落。


    龍歡昨晚在那睡的,以他現在和溫瑩瑩的關係,不和能兩個人住在一起。


    龍歡,可憐的龍歡。


    田建農歎了一口氣。


    “建農哥!你醒了?”龍歡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外,驟然嚇了田建農一跳。


    “你在哪睡的?”田建農問道。


    “我在外麵轉了一宿。”龍歡說道:“不知怎麽了,我忽然想師父了?”他說話時,眼睛有些濕了。


    田建農歎了一口氣:“我要走了,你是不是送送我!”


    龍歡點了點頭。


    “建農,要走啊!”尹團長來到田建農身前。


    “是啊!我出來的很久了。”田建農說道。


    尹百川看了看龍歡:“龍歡,去送送你田大哥,我想他有好多話要對你說。”


    龍歡點了點頭。


    “龍歡!”溫瑩瑩突然跑了過來,滿臉焦急,一把拉住龍歡:“你去哪了,害得我為你擔心。”


    龍歡剛要說什麽,田建農咳了一聲:“我要走了,讓龍歡送送我!”


    溫瑩瑩長出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我也送送你!”


    “不用了!”田建農說道:“我想和龍歡單獨談談。”


    溫瑩瑩一臉不悅。


    尹百川接過話:“瑩瑩,建農和龍歡是兄弟,一定有好多小秘密。”


    溫瑩瑩一百個不情願。


    田建農牽過馬,龍歡在後麵跟了上來。


    走了很遠,兩個人都沒說話,似乎都在想著心事。


    龍歡的心還拴在溫瑩瑩身上。


    田建農終於打破了沉靜:“我結婚了!”


    龍歡“嗯”了一聲。


    “你聽到我說話了嗎?”田建農問道。


    龍歡驀然一驚,似乎才如夢方醒:“大哥!你和林玉嬌結婚了,你怎麽不早說,恭喜恭喜!”


    田建農無奈的一笑:“不是她?是南小嬌!”


    龍歡真的吃驚了:“大哥,不會!你和林玉嬌怎麽能分手,是不是南霸天強迫你!如果是這樣,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幹什麽?”田建農苦笑了一下:“南霸天從小對我如親生子,南小嬌為我更是改變了許多,我是背叛愛情,選擇了親情,雖然對林玉嬌有些不公,至少我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


    龍歡突然不語,田建農的話令他太吃驚了。


    林玉嬌絕對是百裏挑一,雖然他隻看了一眼,但是林玉嬌的影子還是深深地印在他心裏。


    田建農看著龍歡:“你知道一個男人最幸福的是什麽嗎?”


    龍歡搖了搖頭,他從沒想過。


    “是有個好妻子!在你餓的時候給你端上飯,在你渴的時候給你倒上水,在你冷的時候給你披上衣,在你苦惱的時候,聽你發泄著心中的嘮叨,卻從沒怨言。而且不論你走多遠,從不擔心她會背叛你,在你需要她的時候,從不會拒絕,這樣的人才是個好的女人,才是男人心中完美的女人。”田建農說道。


    龍歡的臉起了莫名其妙的變化:“哥,你到底要說什麽?”


    田建農望了望遠方:“自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將你當做親弟弟,真心的希望你能幸福,可是你現在的樣子能幸福嗎?”


    “你是說溫瑩瑩?”龍歡問道:“你好像很不喜歡她?”


    田建農無奈的一笑:“我喜不喜歡她根本無所謂,而是你,你沒談過戀愛,一旦進入感情的漩渦就難以自拔,試想一下,我說的這些溫瑩瑩那樣能做得到,她是搞情報的,難道你願意回來自己一個人吃著冷飯,躺在冰冷的炕上,孤零零的等著天亮,將來有了孩子,孩子怎麽辦?這些都是你必須要想的,可是你現在隻顧著好玩,想到過以後嗎?”


    龍歡不語,他還在想昨晚的事。


    田建農望了望遠方:“溫瑩瑩心機深沉,不像你這樣單純,你雖然聰明,可在她麵前你隻是個孩子,我不想看著你痛苦下去,一個女人最珍貴的不是她的初夜,而是她的初吻,她將初吻送給你,也就等於將心給了你。”


    “初吻?”龍歡的心刺了一下。


    “我曾想,等中秋一過,我就會安排你和林玉嬌見麵,她才是男人心中最好的女人。”田建農說道:“將她托付給你我也就放心了,你知道她和劉耀輝從小就定了娃娃親。”


    龍歡瞪大了眼睛,真的有些吃驚了:“不!不!她是大哥的――”


    “我和林玉嬌是清白的!”田建農厲聲道:“我不但喜歡她,更尊重她,夫妻兩個人感情還在其次,尊敬才是最重要,你尊敬溫瑩瑩嗎?溫瑩瑩尊敬你嗎?她想過你感受嗎,戀愛雖不是結婚,可是必須起碼的擁有,你們做到了嗎?在我看來你們各有目的而已。”


    龍歡突然不言語,在田建農麵前,他就像個孩子。


    田建農掏出珍藏許久的手絹:“這是林玉嬌送給我的,我將它送給你,希望你珍重它,其實也是在珍惜你自己。”


    龍歡看著田建農,縮在袖子裏手慢慢的伸了過去,接過手絹,他接過的不是手絹,是田建農的一片真誠和友情。


    “連我都不知道,林玉嬌的確是個才女,如果你能和她走在一起,我相信你會是世上最幸福的人。”這是田建農扔給他最後的一句話。


    “人還在,情已失,夢已破。一片真情化流水,瞬間流走不回頭,向來隻聞新人笑,有誰記得舊人愁。白日思念心憂焚,夜晚難眠淚沾襟,隻盼他日重相逢,鸞結鳳,與君到白頭。


    夢已失,人還在。青朱門王侯府,彩翼翩翩秉紅燭,新人醉臥枕上笑,誰知我獨自淚悲流。萬千真情化風走,流的淚,化成劍,斬斷無限相思,流下悲傷,無奈,心痛和遺憾。”


    龍歡的淚落在手絹上,和林玉嬌的淚融在了一起,嶄新的手帕又添了一個人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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