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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田建農正躺在炕上。這其中的緣由隻有田建農知道。


    炕燒得很熱,躺在上麵無比的舒服。


    外麵還陰著天,陰的很沉,仿佛隨時都會下雨,是不是這裏離天很近,所以陰的特別沉,仿佛隨時都會壓了下來。


    田建農閉著眼,仿佛隨時都會睡著,可他的心卻想著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小胡子。


    他沒見過這個小胡子,可這個小胡子孤膽英雄的確很令人敬佩。


    現在他已經在炕上躺了好幾個時辰了,嘯天鷹也沒請他去商量的意思。其他幾個人是不是和他一樣,還是嘯天鷹單獨叫去商量。


    那個梁飛也不知跑哪去了。


    現在屋子外麵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田建農坐了起來,炕顯有些太熱了,一個人若心裏有事,怎麽樣都會覺得不舒服。田建農推了一下門,竟然發現門被反鎖著。


    為什麽門被反鎖上?


    田建農既不敢撬開,也不敢順著窗戶跳出去,嘯天鷹為什麽將自己鎖起來,難道這裏真的還有什麽秘密。


    田建農無奈又躺在炕上,隻有閉著眼等到中午來送飯。


    最難熬的就是等待,田建農這一生中雖然不時常等待,卻不是沒等過,每一次都覺得度日如年一般的難過,這種難過才最難受,因為這個時候總會想起許多不願意想的事,想的人。


    林玉嬌。


    龍歡,蘇林燕等人現在在哪裏。


    唉!田建農歎了一口,即使自己知道了消息,又怎麽通知龍歡。想起蘇林燕和龍歡等人,其他的事就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好不容易接近了中午,田建農忽然覺得肚子“咕咕”叫了兩聲,早晨吃的一碗小米粥早就消化的無影無蹤,現在他開始懷念夜裏的泡椒鳳爪了。


    天有些發白,是中午亮晌了,看來下午還要下雨。


    田建農無奈的坐了起來,在地上轉了兩圈活動著躺得有些發僵的身子。


    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看起來是來送飯的,田建農不由一陣欣喜,隻有吃飽了飯,才有精神去做其他的事。


    哪怕還是小米粥。


    門開了,進屋一陣冷風,田建農忽覺精神一爽。


    送飯的小胡子不是梁飛,但身影看來很熟悉。


    等小胡子轉過身來,田建農不禁笑了:“怎麽是你?”


    “為什麽不是我?”小胡子笑道:“難道我們隻能呆在屋裏任由他擺布嗎?”


    田建農一笑:“看到你,我就想起我的一個好朋友,他和你一樣?”


    “是嗎?”小胡子笑了笑:“他叫什麽名字?”


    “龍歡!”田建農說道。


    “龍歡,這個名字很好聽,也是南爺的手下,怎麽沒和你一起來?”小胡子問道。


    田建農搖了搖頭:“不是,他是我的一個朋友。他的來頭可大了,以後有機會我介紹給你。”


    小胡子笑了笑:“好啊!對了,嘯天鷹很小氣,就給我們喝了一碗粥,中午的飯還不錯,尤其是這個‘泡椒鳳爪’,真的很好吃!”


    “你也喜歡吃這個雞爪?”田建農問道。


    小胡子點點頭:“很不錯。”


    “對了,送飯的是不是那個梁飛?”田建農問道。


    “那個梁飛?”小胡子疑道。


    “就是和嘯天鷹在一起的那個大孩子。”田建農說道。


    “是啊!我一巴掌就把他打暈了,然後才來找你!”小胡子說道。


    “你沒打死他!這個小胡子很不錯的!”田建農說道。


    “你放心,我下手你很有分寸的。”小胡子說道。


    “那就好!”田建農說道。


    小胡子向前湊了湊:“這雞爪的確很好吃,來別客氣!”說完抓起一隻雞爪塞進嘴裏。


    小胡子吃的很快,田建農也忙抓起一個塞進嘴裏。


    再過片刻,也許都進了小胡子的肚子裏。


    片刻間,一大碟子鳳爪進了二人的肚子裏,吃的二人額頭上滲出細汗。


    麻辣的鳳爪,驅趕著陣陣寒意。


    小胡子摸了一下嘴唇,吸了一口氣:“好味道!”


    田建農也歎了一口氣:“是啊!這裏的鳳爪可真稱得上‘鷹巢一絕’。”


    “哈哈哈哈!”小胡子大笑:“你可真有趣,說點正經的,南爺對此事有何看法?”


    田建農歎了一口氣:“現在南爺也是左右為難。”


    “是啊!這件事也真的令人撓頭!”小胡子說道。


    “蛟爺那裏還好些,尤其是南爺,南爺是典型的地主,手下長活多數都是種地幹活,屯聚糧食,而現在施行土地改革,南爺首當其衝,一旦被瓜分,可是幾萬斤糧食。”田建農道。


    “是啊!幾萬斤糧食可是夠一個團吃一個月的。”小胡子說道。


    田建農看著小胡子:“我去過蛟爺的達理湖畔,怎麽沒見過你?”


    “誰說你沒見過我?”小胡子笑道。


    田建農卻想不起來。


    “對了!龍驥等人現在都在幹些什麽?“小胡子問道。


    “你知道龍驥?”田建農疑道。


    “當然知道,這個人口是心非,兩麵三刀,先是依靠南霸天,而後靠出賣**做了當地保安隊長,現在有背叛了國民黨,而投靠了**,當上了新鄉的鄉長。”小胡子說道。


    “你還真的了解這個人,其實,這個人到現在也和國民黨的特務,當地的地主武裝暗中來往,一起策劃獵鷹行動。”田建農說道。


    小胡子眼睛轉了轉:“原來他是特務。”


    “如果你是**,你會相信這樣的一個人,而且以他的力量怎麽會和南霸天抗衡,所以這種隨風倒的人在**和地主武裝之間來回串。”田建農說道。


    “有什麽新消息嗎?”小胡子問道。


    田建農突然一驚,看著小胡子:“你說什麽?”


    小胡子一轉臉,輕輕一扯,臉上拽下一張麵具:“建農哥!你看我是誰?”


    田建農險些跳起來,低聲道:“龍歡!怎麽是你?”


    “怎麽不是我?”龍歡笑道:“我可比你來得早,我們也有情報處,得到情報說這裏的地主武裝在組織一場什麽‘獵鷹行動’我就躲在達理湖畔附近,果然看到一個人奔向這個方向,然後我就一直跟著他,到了一個叫‘駱家莊’的地方,那個地方真是陰森恐怖,那家夥真是膽小,被我一嚇,就躲進被窩裏不敢出來,最後全盤抖了出來。”


    “那個人呢?”田建農問道。


    “被我殺了,把臉上的人皮剝了下來,做了一張人皮麵具,要不然怎麽能騙過你。”龍歡說道。


    田建農險些癱坐在炕上。


    “怎麽你害怕了!”龍歡笑道。


    “怎麽不害怕!”田建農說道。


    “若不然怎麽能混進鷹巢。”龍歡歎道:“你不知道,黨內出現了叛徒,尹百川團長下落不明――”


    “尹團長現在早就回到了團裏!”田建農笑道。


    龍歡眼前一亮:“怎麽,你見過尹團長?”


    田建農便將當日情景告訴了龍歡。


    龍歡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個所謂的‘獵鷹’也在這裏?”


    田建農點了點頭:“昨晚我偷聽到有人在談話,其中一個就是追殺尹團長,戕害駱家莊老漢的凶手。”突然腦袋靈光一轉:“我看到一個黑影,是不是你!”


    龍歡有些吃驚:“怎麽,你見到我了。”


    “我隻見了一道黑影,我怎麽也沒想到會是你?”田建農說道。


    “這麽大的事情我怎麽能不來!”龍歡說道:“一旦獵鷹行動真的展開,打的我們措手不及,那時可我們的損失可就大了。”


    “所謂知己知彼。”田建農說道:“對了,你又沒見到駱家兄弟!”


    龍歡點了點頭:“著兩個人還在酣睡,看來是要好好休息休息了。”


    田建農皺了皺眉:“這兩個人還真的能睡著。”


    “睡不著又能如何!”田建農歎道:“就像我被鎖進了屋裏,除了等之外,還能有什麽好辦法。”


    “我該走了!”龍歡說道:“時間久了,嘯天鷹會起疑的,我們也不能走的太近。”


    田建農點了點頭:“最好想辦法探出駱家兄弟的口風。”


    “很快的!”龍歡說道:“現在我們都被孤立了起來,隻有暗中聯合。”


    “鷹巢並不平靜,這裏隱藏的暗流很深,尤其是那個管家葛青。”田建農說道。


    “這個人我們要格外小心。”龍歡說道。


    田建農點了點頭:“這個人和‘獵鷹’走的很近。”


    “嘯天鷹!葛青!”龍歡暗道,暗自思索:“建農哥,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田建農點了點頭,目送龍歡走了出去,心裏一片惆悵。


    龍歡四處看看,見胡同一個人都沒有,偷偷的溜進了駱家兄弟的屋裏。


    駱雲看到了龍歡先是吃了一驚。


    “你們在屋睡得真是踏實!”龍歡說道。


    “唉!”駱雲歎了一口氣:“不睡能怎麽辦?我們不像你家北海蛟爺,和鷹爺關係好。“


    “關係好!”龍歡笑了笑:“我隻是不想呆在屋裏而已出來散散心而已。”


    “散心!”駱雲歎道:“我們不要說散心,就是出去方便一下也不能。”


    龍歡看了看四下沒人,做到了駱雲身邊:“我們被嘯天鷹軟禁了,嘯天鷹不會將我們永遠囚禁在這裏!”


    駱雲看了看龍歡:“不會!”


    “怎麽不會?”龍歡說道:“我們都是三大勢力的貼心人,嘯天鷹會不會用我們要挾主人。”


    他的話一說,駱家兄弟也歎了一口氣。


    “你不知道,我們北海的周邊重鎮被國共兩黨以及日本大團毀滅一空,現在周邊的貿易盡數皆空,隻剩下達理湖畔,失去了生存之術,如此長久下去,不要說和**去打,慢慢的也被拖垮。現在蛟爺寢食不安,隻盼四大勢力能想出一個好的辦法,以解燃眉之急。”


    “北方蛟爺以販賣軍馬畜生為生,目前的日子還能過得去,而我們西方可就更慘了,私賣軍火本來就是觸犯了法律,不論誰也不會放過我們,何況現在八路軍已經不缺少了槍支彈藥。我們總不能摟著槍支過日子。”駱雲道。


    “以駱兄之間,我們該怎麽?”


    “說句實話,兄弟我現在已經沒了主見。還請大哥出個主意。”駱雲道。


    龍歡眼睛轉了轉:“你也不用著急,總有解決的一天,我還要看看田建農,聽聽他的想法。”


    駱雲歎了一口氣:“但願能早些想出辦法!”


    “這樣的結局是我們始料不及的,嘯天鷹不講信用,置其他勢力不顧,將我們軟禁,我想肯定另有用意,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會知道他的目的,但是我想不會將我們怎麽樣?”龍歡說道。


    駱雲點點頭:“以他一人的勢力,還很難完成‘獵鷹行動’。”


    龍歡點了點頭,現在他至少明白駱家兄弟和他一樣。


    嘯天鷹到底要幹什麽?


    龍歡出了屋門,腦裏不斷地思索。


    他的屋子並不遠。


    炕上梁飛還在蓋著被子“酣睡”。這個時候他當然不會睡得太著,隻不過被龍歡打暈了而已。


    龍歡看了看床上昏迷的梁飛,從這個人嘴裏或許能得到些什麽。


    他在大椎上捏了幾下,梁飛突然哼了一聲,就看到了龍歡:“你要幹什麽?”


    “我隻是不想任由你們擺布,乖乖的聽話,否則,我就會讓你永遠呆在屋裏。”龍歡喝的。


    梁飛有些害怕:“你到底想幹什麽?”


    “今天的事不許說出去,否則我會隨時要了你的命。”梁飛嚇得點點頭。


    “還有嘯天鷹幹什麽去了,為什麽將我們軟禁在這裏?”


    “這――這些事,我――我怎麽知道!”梁飛的舌頭有些發短。


    “你會不知道,你被以為我看不出,你是嘯天鷹最近的人。”龍歡喝的。


    “我也不是不告訴你!”梁飛說道:“有些事都是葛青一手安排的,我相信就是鷹爺也不知道。”


    “這個葛青是什麽來路?”龍歡問道。


    梁飛搖搖頭:“我來這裏的時候,葛青就已經是大總管了。”


    “你沒騙我!”龍歡說道。


    梁飛搖了搖頭:“我為什麽要騙你,其實許多人對他都不滿,就是鷹爺也要讓他幾分,我們更不敢惹他。”


    龍歡點點頭。


    “對了,昨天晚上――”梁飛突然壓低了聲音:“昨天晚上葛青背著鷹爺偷著和‘獵鷹’私會,我想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鷹爺知道嗎?”龍歡問道。


    “鷹爺很相信他!”梁飛說道。


    “你知道他們都說些什麽?”龍歡問道。


    梁飛搖搖頭。


    龍歡點了點頭:“我相信你,如果你有什麽困難,我會幫你的。”


    “謝謝!”梁飛說道:“這些日子,鷹爺似乎很有心事,尤其是從‘獵鷹’來了之後。”


    “獵鷹本來就是為了商議共同對付**的事,鷹爺多了個幫手本該高興才對。”龍歡道。


    “你不知道!”梁飛說道:“四大勢力本來平分秋色,都是為了保住自己的財產才不得以出此下策。但是現在國民黨一介入,性質就完全變了,說不定我們將來會卷入兩黨的紛爭中。”


    龍歡歎了一口:“現在國民黨已經退出了大陸,隻剩下一些頑固分子做無謂的抵抗,我們若不再為自己找條出路,將來受害的是我們,即使我們勝利了,得到好處的獵鷹等人。一旦這些人翻臉,到時我們是什麽,不過是他們的槍把子。對於我們這樣的人,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土匪,流寇而已,我們為什麽要替他賣命。”


    “可是――可是――”梁飛。


    “難道這些鷹爺還不明白,更要時刻堤防小人。”龍歡說道。


    “你說的是!我想鷹爺會明白的。”梁飛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臉上還是帶著無限憂思。


    “我知道你能接近鷹爺,所以你要提醒鷹爺,有些時候看得見的並不是敵人,真正的敵人是你看不見的。”龍歡歎了一口氣。


    梁飛靜靜地聽著,他忽然發現這個少年很不一般,他的思維成熟都是他生平僅見的,他忽然對這個少年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好感。


    “我叫梁飛,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梁飛說道。


    龍歡歎了一口氣,看著屋外的遠方,他的神思似乎也飛到了遠方。


    他為什麽會歎氣,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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