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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小瓊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喘了幾口粗大氣後的愛大山,兩人都累得說不出話來,看了看四周,垂下來的樹杆看起來陰森可怖,似乎隨時都想吸盡人身上的血液,非常擔憂這些樹杆會在不經意之間纏過來,雖然現在兩人還弄不明白為什麽嘴裏無意間吸進的墨綠汁液到底對自己有沒有傷害,不過,卻發現嘴裏發出來氣味同周圍的樹木差不多,散發了著怪怪的樹腥味,好象樹杆纏住的力度會鬆一下。(.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愛大山和聶小瓊的外表出被這墨綠色的樹汁包裹了一層,感覺這種狀況對自己要有利一些,似乎比剛進來的時候要安全得多,可兩人發現這些樹杆的植物神經還是很敏銳的,特別是在鼻子喘氣的時候,垂下來的樹杆就好象探到了什麽似的,樹杆上的樹皮就會變得比原來要鼓起一些來,讓人覺得這裏的樹木陰森森,透著一種說不說的詭異氣氛,讓人的腦子裏會產生一種趕緊離開的念頭。


    可愛大山看著許茹腳上的樹杆,是深深地包裹著許茹的腳裏,好象要與她腳上的肉溶在一起,看到這裏,愛大山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絲失望的神情,看著聶小瓊有些無奈地說道:“許茹倒是有救了,可我們的刀斷了,還是先回去再想辦法吧”說著,伸出手來拉聶小瓊,發現聶小瓊有些僵硬地望著許茹,似乎不想扔下她走掉。


    聶小瓊明白現在兩人已經很累了,連說話都是很費勁的,如果再不走的話,出許三人會同時葬身這裏,聶小瓊的內心在矛盾著,丟下許茹似乎有些不妥,可一時又找不到別的好辦法,愛大山看著聶小瓊這樣的猶豫,又累又急,一時也找不到說服聶小瓊的辦法,隻得刺激她一下,說道:“你有辦法除掉她腳上的樹杆嗎?”見聶小瓊沒有反映,馬上語調堅硬地說道:“快走”。


    聶小瓊看著又有了一些呼吸的許茹,臉孔朝上,嘴巴還在半張著,似乎帶著對生命的無限向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因素在聶小瓊的心中彌漫著,撕扭著內心的那根弦,愛大山此時似乎都清醒,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來領會聶小瓊的心思,猛地拉了一把腳下象生根一般的聶小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嘴裏小聲說了一句:不自量力,這種話語調頓時讓聶小瓊想到什麽似的。


    “等一等”聶小瓊突然朝愛大山叫道,愛大山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停了下來,眼神有些迷惑地看著聶小瓊,一副探究的樣子,聶小瓊沒有理會愛大山這樣的表情,而是迅速地從背後的雙肩包裏取出一副野外生存救護用具來。


    還未等聶小瓊找到什麽是鋸子的時候,愛大山已經迅速地從野外生存救護包裏抽起來三指來寬,一尺多來長的鋸子,象天線一般地又抽出一段來,幾乎成了三尺的長的鋸子,隨手拿起柄,安在鋸子上,口氣有些激動地說道:“嗯她有救了”。


    說著,玄風一般地跑到許茹的腳旁,提了一口氣,迅速地鋸了起來,不到一分鍾,居然把拳頭粗的一根樹杆鋸開了一半,樹杆頓時流出了墨綠色的液體,愛大山心中一喜,一用勁,還未鋸到底,樹杆竟全鬆開了。


    愛大山把鋸子遞給了聶小瓊,伸手出去,恰住許茹的雙手,往上一抬,許茹整個身子橫在愛大山的肩上,身子往下沉了沉,顧不得理會許茹七歪八扭的姿勢,就往外麵瘋跑,聶小瓊也不再猶豫,跟在愛大山的後麵開始往先前的那個方向狂跑,手中還拿起滴著墨綠色樹液的鋸子。


    兩人跑出了樹林,愛大山還來不及查看許茹,腳下一軟,癱倒在地上,許茹也順勢從愛大山的身上滑倒在地上,愛大山此時眼睛似閉非閉的樣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聶小瓊也累得不行了,半響才發現先前的地方卻變了樣子,拴繩子的樹木已經倒塌,樹林外的三人也不知去向,隻得先坐在許茹的倒下的地方先休息一下,清理一下目前的狀況。


    聶小瓊從背包裏翻出一水來,湊近許茹的嘴上,發現許茹的臉上竟管濺到了少許墨綠色的樹液,但還是看得出此時她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暈,心中一喜,掰開她的嘴,倒了少許的水到她的嘴裏,“沽”地一聲,許茹竟咽了下去,聶小瓊一喜,叫道:“許茹,許茹”。


    許茹的眼皮動了一下,半響才睜開眼睛,眼神遊走聶小瓊的身上一會兒,又看了看躺在一旁一動不動的愛大山,似乎意識到自己還活著,隻是現在還沒有力氣說話,聶小瓊又把水遞給愛大山。


    愛大山接過聶小瓊手中的水,緩緩地坐了起來,“沽沽”地喝了兩口水,才發現四周已經變了樣,臉上的表情也是一驚,說道:“他們人呢?”,見聶小瓊沒有吱聲,愛大山才意識到她同自己一樣,也是一無所知,立即爬起身來,打量著四周。


    愛大山大叫了一聲:“劉亞”,沒有人回答,愛大山又扯開嗓子大叫兩聲,四周還是靜悄悄地沒有人回應,半響,才發現不遠處有三顆人頭才從樹叢裏露了出來朝這邊張望,愛大山看三人神色有些不對勁,滿臉泥土,一副小心提防他的樣子,似乎在努力地分辨著自己是人還是----。


    讓愛大山有些無奈,直想罵人,不過,愛大山此時看起來象極了山魈,一臉的墨綠色,看不出來臉上的表情,身上穿的衣服也分不清顏色,聶小瓊的狼狽相也跟愛大山差不多,愛大山沒好氣叫道:“你們這麽鬼鬼祟祟地想幹什麽?”。


    沒有人回答,三人的眼睛都齊刷刷地盯著他探究,好象懷疑他進了樹林一會兒就不是原來的那個正常人愛大山了一般,愛大山有些煩躁地叫了一聲:“劉亞”,劉亞的臉上先是一喜,對三人說道:“是他還沒死”。


    三人臉上的神情緩了緩,終於從樹林是站起身來了,劉亞發現愛大山看到她時卻沒有她心中的那種激動心情,一臉的怪模怪樣,她親眼看到王彪是怎麽救護錢琳琳的,而愛大山對她的愛護不及王彪的一半,想到這裏,心裏就升起了一種煩悶,口氣有些不善地說道:“你問王彪吧”。


    愛大山看向王彪,似乎在等他的解釋,王彪看了一眼地上的都市天師,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說出是被自己打暈的,人家愛大山是去救人,而自己卻把驢友給的打暈了,最頭疼的是打暈的還是一個關鍵人物——都市天師,這群人裏唯一能記得這次旅行路線的人,這實在讓他難以啟齒,還是錢琳琳先開口說道:“他打暈都市天師”,王彪的臉上更尷尬了。


    可愛大山聽了臉上卻一鬆,問道:“人在哪裏?”,錢琳琳指了地下說道:“這裏也不知道他使了多大的力,棍子都打斷了,幸好打在背包上,可能是震暈了”愛大山聽了,臉上看起來更輕鬆了,嘴裏說了一句:“很好”看到三人一臉的驚愕,也不想解釋是在擔心都市天師還在樹林裏,也沒有精力再往樹林裏衝一次了,隻是奇怪都市天師的鞋子還在樹林中,怎麽人卻在外麵?。


    愛大山才猛然意識了什麽似的,快步走到近前一看,果然是都市天師,頓了頓,他環視了一下眼前的三人,說道:“你們是在哪裏發現他的?又是怎麽打暈他的?”。


    劉亞看了一眼愛大山,象賭氣似的偏不說給他聽,錢琳琳隻得把先前的情況跟愛大山一講,愛大山聽了,說道:“沒死就行”,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問劉亞:“我的背包呢?”。劉亞一聽,挑了挑眉,嘴角彎了彎,看起來有些不高興地說道:“你給我多少錢?要我來跟你看包你自己找吧”。


    愛大山被咯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自己拚死拚命的,劉亞不但不擔心自己的生死,還說出這等不痛不癢的話來,自己怎麽就遇到這麽個不會體諒人的女人,這女人換了別人倒也罷了,可偏是自己一直追求的,以後要和他成為一家的人,讓他有些失望,他抹了抹臉,開始尋找自己的背包,錢琳琳一邊查看許茹的傷勢,一邊還不忘了向愛大山魯了魯嘴,指了指樹木倒塌的方向,表情生動地說道:“那不是你的背包嗎?”。


    愛大山走了過後,從背包裏拿出一包煙來,點燃,吸了起來,一縷縷的煙在他臉上升騰著,眾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錢琳琳忍不住問道:“愛大山,我們現在怎麽辦呢?”。


    愛大山沒有吱聲,往前走,自己也沒有走過,腦子裏隻有一點點地圖的影子,心裏沒有底,往後還會不會遇到那群黑鳥,還要過那條河,一時也找不到更安全的辦法,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兩人,許茹倒是醒過來了,眼神有些茫然,象是受了一些刺激,幸好錢琳琳說:“沒事,都是一些皮外傷”。


    許茹躺在地上休息著,聶小瓊在旁邊照顧,目前隻剩下都市天師還沒有醒,愛大山吸完了兩支煙,然後,走到都市天師麵前,狠勁地搖了搖,喝了一口水,猛地噴到都市天師的臉上,劉亞在一旁不滿地說道:“你怎麽這麽粗魯再說,地圖隻有他一個人記住了”。


    愛大山看起來有些煩躁地說道:“等到他自然醒過來,要等到什麽時候?”,說完這一句話,都市天師居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到眾人都圍著自己,一臉的迷糊,似乎有些不明白事情是怎麽一回事情?錢琳琳翻了翻他的眼皮,解釋道:“不用擔心,他的意識現在還處於一種迷糊狀態,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驢友們對錢琳琳的說辭,是深信不疑的,愛大山徹底地鬆了一口氣,暗想,總算驢友們都平安無事了。


    “愛大山,我們現在是要繼續往前走嗎?”錢琳琳問道。


    愛大山有些頹唐地說道:“現在我們投票吧”看到大家一臉的迷糊,頓了頓又說道:“讚成往後返回走的舉手?”眾人互相看了看,沒有一個人舉手,愛大山又問道:“讚成往前繼續走的人舉手?”還是沒有一個人舉手,眾人還是麵麵相覷,對於愛大山的提議,眾人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好。


    “愛大山,你是驢頭,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們怎麽會知道呢?”劉亞說道,這個難題似乎又踢回到愛大山自己的身上,讓他直想罵娘,把心一橫:“往前也是一刀,往後也是一刀,不如------”愛大山的話還沒有講完,眾人就聽到一陣陣半男半女的聲音傳來:“七月半,鬼門開,惡鬼來,附人身----唵嘛呢叭咪吽”眾人聽了,都有些驚駭,麵麵相覷,似乎都意識到這話裏夾著讓人頭皮發麻的詭異,不由得尋找到了這聲音的來源。


    這話正是從都市天師的嘴裏念出來的,不知道他的此話的意思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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