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洗車小弟和兩個大姨看著如猛虎出籠般遠去的g65嘖嘖稱奇。


    “這就是人家有錢有勢的原因嗎,這都不忘勤撿持家的嘛?”


    “開這麽好的車偷羊,hetui~”


    偷羊賊們一路驅車狂飆,回到溫泉山莊後和金玉婧孔菁巧饒其芳仨人一起吃了個晚飯,假期匆匆宣告結束。


    “呼~”李滄抻個懶腰,順手撿起一顆巨大的異獸骷髏頭將之放回原位:“還得是島上才有家的味道,基地讓人渾身不自在,老王,那邊有個島。”


    “看見了看見了,別催~”老王抬腳上了弩炮基座,軸承和金屬機括咯吱咯吱的響著,伴隨著老王喋喋不休的抱怨,“這玩意真該較油了,嗯,島是小了點,蚊子腿再瘦也有肉啊,走你!”


    周圍的空域晴空萬裏,偶有零零碎碎的房間大小的地質碎片一閃而過,速度飛快,正常和美好到老王甚至感覺不適應。


    “大小貓兩三隻,奇了怪哉,也好幾天了,這次怎麽這麽消停,完全不像滄老師的畫風啊...”


    “噗嗤~”太筱漪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你啊,小心滄老師揍你哦!”


    “嘿,滄老師的必撞定律不靈光,總好像感覺缺了點啥似的。”


    “一身羊膻味!”厲蕾絲躍躍欲試不懷好意的目光飄向太筱漪:“小小姐?洗澡ho?”


    “什、什麽?我不!我才不跟你一起...太打擊人了...你別拽我呀...”


    “哎呀客氣什麽,互相搓個背嘛,走了走了!”


    “啊這...”老王有一個極其隱晦的吞口水的蠢動作,“滄老師,你有沒有覺得...”


    “有!”


    “蛤?你知道我要問啥嗎你就有!”


    滄滄公主歎了口氣:“這娘們自從和索梔繪攪和在一塊兒,越來越不正常了。”


    “9494,橘裏橘氣的~”老王正準備朝下一座野島使使勁,忽然一躍跳上剛弄回來的那塊碎片,“好家夥,滄老師你猜猜我發現了什麽!”


    “嗯?”


    “哈哈!”隻見這貨嘩啦一大捧東西揚到島上,“這不比鈔票槍有意思多了!”


    那塊可能還沒梵蒂岡大的碎片躺著幾十輛車,小半條公路,滿地半腐爛的殘破衣服就那樣穿在一具具枯骨上,能看出這些車、這些服裝應該是某個國家的安保或者警察,三輛漆皮腐壞的運鈔車被警車圍在中間。


    老王剛剛揚上來的東西,是他喵的成捆的鈔票...


    老王一伸手把運鈔車搖搖欲墜的後門從車身上扯下來,興衝衝的鑽進去,一連扔出來十幾個除了長點青苔基本可以算作嶄新無損的周轉押運箱,大腳踩碎合金蓋子,裏麵全部都是花花綠綠的鈔票。


    李滄抬頭看看天,低頭看看那塊狹小到飄在空中都不太能維係自身平衡的地質碎片,極為無語。


    這timi也行...


    它是整整一年沒有翻車、沒有被任何人發現、沒有經曆任何意外、始終保持著災難發生時的模樣,然後特地飄揚過海來見你的?


    整整40個大箱子,比國內320的標準箱要大上一整圈,有滾輪帶拉手,看樣子每箱起碼也能裝個500~700萬的樣子,其中7個已經損壞,裏麵錢幣泡在惡臭的綠水裏...


    其實車裏和周圍的泥土裏滿坑滿穀的鈔票,隻不過已經被風吹日曬雨淋折騰的不成樣子,不仔細還真看不出來。


    “握草這啥錢啊,也不是上回咱看的越南盾啊,咋還有1000的?而且也忒醜了...”


    李滄撚起一遝嶄新的20麵值看了看,隨手丟在地上:“瑞郎,瑞士和列支敦士登的貨幣,2026,還是去年剛印出來沒流通過的新鈔。”


    “淦!你別扔啊!”


    “這玩意一箱子都值不了兩個硬幣,你留它幹嘛。”


    “打火鍋和鋪床啊!”老王比劃了個燒火的動作,“實現一哈夢想!”


    “...”


    最後整理完畢,麵值1000、200、100、50、20和10瑞郎的紙幣均有,200和100麵值各十箱,1000麵值一箱,其中幾隻箱子重量突破天際,打開後是滿滿當當整整齊齊的油紙封的硬幣,5、10、20、50生丁以及1、2、5瑞郎。


    老王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最後略顯失望:“這好像也沒多少錢昂?換算成咱的,馬馬虎虎也就區區幾個億而已~”


    “最值錢的是它。”李滄拿著一枚5生丁的小硬幣,講了個冷笑話:“這玩意造價據說6點幾生丁。”


    “你讓我感覺像是吹到了西伯利亞來的冷風,真的。”


    碎片上還有槍支和一些七七八八的東西,車裏的稍微還算完整些,至少能用,散落外麵的那些鏽蝕痕跡極重,根本不像區區一年多時間能造成的,感覺沒個三四年都成不了這模樣。


    反正也沒什麽價值,隨他怎麽折騰。


    這年頭這狀況,估計在大型聚居區都不大好找願意收藏這種東西的怨種,更何況軌道線上經常連個人影子都見不到...


    真是,就不能別把那陽壽好不容易換來的運氣用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李滄正這麽想著,就聽已經洗好澡煥然一新的太筱漪大呼小叫道:“鍾,你好厲害!這麽多箱全部都是?”


    人是一種很有意思的生物,有些人天生就對整齊有序的東西格外偏愛,看到成箱成遝的a4紙都恨不得偷偷抱走,更何況是印刷精致油墨清香的嶄新錢幣...


    看著就喜慶好吧!


    太筱漪滿臉可愛的認真:“你沒放到身上吧,撿到錢不能放在自己錢包裏哦,會有壞運氣的!”


    老王湊過去偷偷耳語幾句,也不知道是說了啥,太筱漪臉唰的一下紅到脖子根,嬌羞的眼神彷佛是在看一條臭流氓,隻不過恰好是自己喜歡的那條:“變,變態...”


    “男人變態一點有什麽錯!”老王理直氣壯:“不年輕那還叫年輕人嗎?”


    不過老王的燒錢火鍋計劃還是失敗了,這玩意燒起來味道太timi奇怪了,清明節去墳地都不一定能享受到這待遇。


    感覺生活回到正軌的李滄難得好好的安安穩穩的睡了整夜,早起時格外神清氣爽。


    “哈~”


    滄老師誇張的吸了一口島上滿是命運仆從活死肉味道的空氣,對這裏充滿歸屬感。


    厲蕾絲穿著運動背心和短褲,光潔的皮膚上沁滿晶瑩的細汗,顯然起床鍛煉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


    “早~”白眼嬌媚且嫌棄:“怪不得沒摸進我房間,昨天睡得很好?”


    “還行!”李滄樂嗬道:“現在也不晚啊!”


    “滾滾滾,一身汗,別鬧!”


    “吃點什麽?”


    小小姐哪裏都好,唯一的一點就是她是個非常嚴重的早起困難症患者,當然那是相對於厲蕾絲和李滄來說。


    厲蕾絲不犯網癮的情況下作息相當規律,清晨三點半鍾練功雷打不動,從小一直堅持到今天,倒也不是大雷子意誌堅定始終如一,無它,除非等饒其芳哪天打不動雷了...


    至於李滄這貨,嚴格來說小小姐就沒見他真正睡過一覺。


    所以早飯一般都是李滄動手,偶爾太陽打被窩裏出來老王也能做一頓,如果是大雷子的話,那大家估計就隻能吃吃昨晚上的剩菜。


    “太熱了,素一點吧。”


    “水晶肘子咋樣,我看保鮮裏還醃著仨呢,瞪我幹啥,至少...看起來素啊...”


    “?”


    寧可真是個大畜生呢!


    李滄能做的、會做的菜其實沒幾樣,而且早上也不至於那麽隆重。


    馬馬虎虎燒了個筍片火腿雞湯,連最基本的調味都省了,屬於火候夠自然美的那種,再切兩個肘子,把冰箱裏的野菜粗糧餅子拿出來火堆旁一烤,最後把大鍋裏的兩隻隻是象征性開了半子的異化羚往外那麽一請,齊活兒!


    (開半、半子:東北可指整隻動物宰殺後一破兩片)


    厲蕾絲眼睛直勾勾的,下意識後退半步:“這是早飯能看到的、應該看到的東西?是不是太硬了...”


    “早飯要吃好沒聽過嗎!”李滄對此振振有詞,“去衝個澡吧,我下去給你們摘點水果。”


    “嗯~”


    蟲巢空間由於蜂群本身的經營再加上李滄老王厲蕾絲持之以恒的往裏卯著勁兒的塞,各種異化植株早已數不勝數,算起來這些東西作用其實不亞於異獸肉,一樣能夠補充從屬者所需要的能量。


    挑挑揀揀的摘了些,路過異化銀蟻那幾個洞口時,看著晶瑩剔透略顯金屬光澤的螞蟻腿,李滄下意識的吞了一大口口水,這玩意讓他聯想到孔姨昨天做的生醃蝦爬子和青蟹,簡直絕了好嗎!


    “得琢磨在塘裏養點品質好的河蟹,酒蒸和醉蟹啊...嘶...”


    即使有躍遷點整天在基地瞎混也不是個事兒啊,夜路走多了早晚要撞見鬼,撞上野島黑霧島行屍異獸倒是沒啥,但萬一搞不好跳個線他們可就要涼了,做人不能太囂張。


    九點半鍾,太筱漪和老王下樓。


    看見滿桌硬菜擺著,太筱漪很不好意思,背地裏找到老王的腰間軟肉狠狠擰下去:“都怪你啦,丟死人了,還要蕾蕾叫我們起床!”


    “這有什...嘶...疼疼疼...我錯了小小姐,下次,下次還敢!”


    吃飯的時候,刀妹和獸形態裏邊最不老實的邱小姐也不去屍兄屍妹它們那桌吃,一直湊在幾人旁邊狗狗祟祟張牙舞爪。


    “去去去,你那份吃完了?這些東西你吃沒用!”


    “喔(wo)~”被無故驅趕的刀妹不滿的吵嚷起來,罵的可難聽了:“喔喔喔喔喔!”


    屍兄屍妹這些命運仆從的正常鍛煉和智力訓練一直都沒斷過,從用餐禮儀到麻將湊局,能想到的全都安排著,老王照例美滋滋的拍照、上傳,論壇上有些家夥就好這一掛的,幾天不拍他們就催更催的火燒眉毛一樣。


    【欸,這滿滿的儀式感,真棒】


    【大家混軌道線的,怎麽人家看著跟度假似的我踏馬就跟逃命一個樣?】


    【我可太喜歡滄老師王師傅對命運仆從的態度了,根本不像是對待一種死物,像朋友和家人】


    【嗯嗯呃,說到本仙女心坎裏去了,本仙女可是養啥死啥吧18級資深會員hiahiahia,這下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養死寵物啦!】


    【↑,你們這話說的我簡直毛骨悚然,那踏馬可是行屍啊,再怎樣也是行屍!】


    【話是這麽說,那怎麽也沒見您不用命運仆從昂?】


    【和這種又當又立的說什麽,他懂個錘子他...】


    【話說王師傅這構圖這角度是越來越專業了,懂行的人粗來,這是自然光還是打的光蛤?】


    【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滄老師這四位絕對實打實是軌道線上的,可不是最近起來那群憨批戲精】


    【好家夥你也看見了啊,我特麽做夢都沒想到這玩意也能有人傻到作假,拍幾張照片,名字顏色都特麽沒變,他們怎麽想的他們,腦瓜子指定缺點什麽玩意!】


    【我更關心他們怎麽辦到的,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還會用湯勺,再等段日子是不是就能看見它們用快子了,再瞅瞅我的命運仆從,一言難盡,災難發生前養了隻二哈都已經夠絕望了,跟現在弄的這幾隻命運仆從一比,特麽的簡直小巫見大巫...】


    【還有人記得那隻好幾噸重的變異阿拉斯加嘛,鵝鵝鵝,我真的特別想知道哪位帶老買走收藏了,一千多硬幣啊!】


    【我記得我記得,二階段變異,整整4噸半重,賣出1100硬幣的天價!】


    【真?帶老!rbqrbq】


    【啥家庭啊敢這麽造,買那種神獸,空島怕不是以平方公裏算麵積的吧...】


    《吞噬星空之簽到成神》


    【這要是個哈士奇或者大薩...】


    【薩摩?不提拆不拆家,單就說那玩意的飯量一般人就遭不住,阿拉跟它一比都算細嚼慢咽型的,四五噸重的體型那得吃多少東西啊,不怕那玩意半夜餓了拿你當零食?】


    【唉,提這就好想我們家菠蘿,一晃走了好久了】


    【阿拉沒養過,哈士奇確實雀食,薩摩也是真?飯桶,疫情那年我在一寵物店打工,封店,老板每次看那群薩摩哐哐幹飯都恨不得以身代狗糧的趕腳,那個心啊,疼的都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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