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事實不談,即使麵前這個帽兜娘們再怎麽擬人普通話再怎麽標準的能去考級,老王依然堅定的相信李滄的判斷,李滄說它是行屍那它就是行屍,行屍是真該死啊,行屍隻有母巢妹有***!


    兜帽下似有似無的視線注視著他們,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老王甚至能感覺到它在笑,而且是那種看破不說破的笑。


    emmm...


    老子是不是被嘲諷了?


    「不說話?好吧,許是我冒昧了呢~」兜帽娘像是摸自家小寵物一樣撫摸著那頭剛才還沉降毒火濃煙類領域不可一世現在卻一副奴顏婢膝姿態的飛翼行屍,「在這裏待得太久,確實總是期盼著像它們一樣能和同類聊聊天,有嚇到你嗎?」


    老王盯著兜帽娘的兜帽,也不知出於怎樣一種心態,也可能隻是不過腦子的順嘴禿嚕出來一句:「表達誠意要露出肚皮不是常識嗎...咳...」


    肉眼可見的,空氣都他媽的凝固了。


    「意思是指我的臉嗎?」兜帽娘似有似無的目光沉重的壓在李滄身上,輕笑道:「可以的,如果你想的話,我們甚至可以有一個幼崽呢,畢竟,你和他不是同類,你那些夥伴也不是,你,和我,我們才是同類!」


    這次是老王凝固了。


    終於,老王聽到李滄長出一口氣:「同類?異化血脈濃度?」


    「唔,原來你是這樣稱呼...很貼切呢!」


    「你是...人...?」


    「或許吧。」兜帽娘赤著足虛空懸浮在飛翼行屍身前,瞥一眼牛哥,「純化血脈是一個艱難的過程,漫長的時間會讓人遺忘很多東西,人,行屍,異獸,又或者是那株樹,這並不重要,不過如果你想要繼續和我聊天的話,恐怕需要征求它的意見了呢。」


    說也奇怪,牛哥一腳閃電陣列把這七個家夥從虛空裂隙裏拉出來之後就沒了動靜,呆呆的站在那裏沒有任何表示,而除了兜帽娘之外的六位,同樣安詳的一匹,甚至於就連充當召喚材料和鏈接的六頭巨獸行屍也都沒被消耗掉,活的好好地,隻不過被嚇得不輕,完全沒有此前不可一世的囂張狂躁,老老實實的瑟縮在自己所屬的那方帶佬身邊一動不動。


    當然了,其實李滄並不明白牛哥到底要做什麽,但他有理由相信自己之所以有這麽多的時間用來閑聊,是牛哥賣了麵子。


    「牛哥?」


    「哞~」


    牛哥勉強算是應了一聲,衝他點了一下頭,蜷曲身體往地上一臥,竟然直接閉上了眼睛。


    兜帽娘審視的目光在牛哥和李滄之間徘徊著,充滿狐疑的味道,默默退後。


    剩餘六頭巨獸,不,除了全無動靜的血肉巨樹之外的五頭巨獸不約而同的對兜帽娘視而不見,甚至連同目光和感知都有意無意的繞開它,喉嚨中滾起雷霆一般沉重的低吼,彼此打量,目光謹慎又急躁,憤怒且防備。


    「?」


    離譜的狀況讓李滄有些摸不著脈門,這是什麽意思?


    兜帽娘似乎對將要發生什麽心知肚明:「果然是我關心的人呢,連祂...都對你另眼相看嗎...」


    「如果我沒理解錯你的意思,這個詞應該用‘關注"比較合適,另外,你似乎很放鬆,而那些家夥感覺馬上要打起來了。」


    「我是行屍。」兜帽娘輕笑道:「用你的話來說,我應該叫做屍態生物對嗎,我想你早已經見識過祂對屍態生物的態度,對於祂來說,我存在或不存在,不重要。」


    「你的意思是,牛哥要它們死?」


    「從我有記憶開始,祂就在追殺它們了,原本像它們這樣的,有13個。」


    「牛哥不殺生。」


    「可它們自己會死的,對嗎?」


    李滄定定的看著籠罩在它們身上散發著詭異能量波動的火樹銀花,終於有點明白了:「那既然牛哥這麽強,你們又何必自露馬腳派這些準巨獸種來找我們麻煩?」


    「是它們,不是我,我隻想趁機觀察一下我有記憶以來見到的唯一同類,你讓我感覺天然親切...」兜帽娘讓飛翼行屍俯下身來,坐在它的肩膀上,又指著龜背龍虱問道:「那裏麵是你的女伴嗎,她身上有你的氣息!」


    「嗯...」


    「你和她無法自然繁衍。」


    「...」


    「但我可以。」


    「...」


    老王:嗯嗯嗯,你們繼續,愛看,嘎嘎,我timi瓜子兒擱哪來著!


    「任何生命都無法永恒的存在下去,但血脈可以,在這方天地,我見識過許多你們口中異化生命,還有許多人類,但我還是很孤獨,找不到存在的意義卻無法死去,我觸碰到了無法被逾越、被禁止的生命盡頭,你很強大,我很滿意,所以,我們會有一個幼崽,對嗎?」


    「唔,我曾嚐試偽裝過一段時間的人類,雖然很快失敗了,但學到了很多東西,我明白,你像他們一樣,都擁有一座可以離開這個世界的空島,但是,我不會允許...」


    「祂嗎,不,沒用的,祂不會幫你,你有沒有想過,祂可能比我更想要你留在這裏?」


    李滄身上簌簌的冒著冷氣,脊背發涼,織屍藥鬼那種神性生物都敢硬著頭皮上去掄幾榔頭的殺坯隻感覺這兜帽娘們身上光是有意無意泄露出來的生命之火已經讓他的嗜血和鈣質吮吸失去了錨定作用,它的生命層級或許遠未企及織屍藥鬼的高度,但位階卻好似賦予它一種另類的神性,更加高不可攀。


    他嚴重懷疑,就是把這兜帽娘們帶出去到那個小幣崽子凶威赫赫的世界線,在征得它同意且主動配合的前提下,自己都未必可以做得到將它轉化成命運仆從。


    「咳...」帶魔法師閣下嚐試性的組織語言,幹巴巴的說:「如果,還有其它同類呢?」


    兜帽娘偏了偏頭,周圍的空氣似乎都隨著這種有若實質頗具侵蝕性的疑惑情緒化了,猶豫了一下,強調道:「可是我對你非常滿意!」


    「但她更強大,更純粹!」


    「與你相比?」


    「是的!」


    下一秒,一種詭異波動掃過他的身體,李滄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不動聲色。


    「居然是真的...居然沒有騙我...」兜帽娘喃喃自語,霍然抬頭,「祂在哪?你說的那個家夥,祂到底在哪?祂從未在這方世界出現,否則我必然可以感知的到,你怎麽證明?」


    李滄在老王瞠目結舌的注視下悲傷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是的,我們曾經有一個孩子!」


    老王:「噗~」


    一口老血疑是銀河落九天,眨眼間內心小人兒就又被打死了一排。


    我尼瑪...


    牛逼!李滄你他娘的是真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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