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路澤斯見麵結束後,佐野驅車離開了咖啡廳。跟蹤佐野的夜然打算向路澤斯算賬,他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多事,打聽不到她的事,卑鄙到開始從她身邊的屬下下手。


    路澤斯剛要打開車門,卻被從暗中走出來的夜然猛然使力關上了車門。“你剛才見了佐野是不是?路澤斯我想不到你那麽不要臉,有什麽明目張膽衝著我來就好,對我屬下下手算什麽本事。”


    沒有標明來意的夜然讓路澤斯夠驚訝了,又被她扣上子虛烏有的罪名,讓他更是不敢恭維。這女人的腦子是什麽構造的,見了佐野就一定要打聽關於她的消息嗎?


    照這樣看來,她果真如佐野說的,不知道孩子們見到了自己。心中一喜,路澤斯麵上表情依然十分駭人。


    “你大晚上跑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夜然你也太看得你自己了,自從你親口承認你不是離尚熙後,我對你根本連想了解的心都喪失了,我告訴過你,這輩子我路澤斯隻愛我妻子一個人。對她之外的女人,我一點點興趣都沒有。”他毫不留情的踐踏著夜然的自尊心。


    得到無情的指控,夜然的臉色陰沉了不少。這自大的男人,句句戳中自己的軟肋,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緊張過世的前妻。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麽還要賤佐野,說啊。”夜然反敗為勝,對路澤斯毫不客氣的質問著他見自己下屬的真正原因。


    路澤斯笑了一下,身子向前傾。“你似乎對我很有興趣,我見佐野也需要向你報告嗎?夜然,就算佐野是你的下屬,可人家又不是賣身給你的奴才,見誰,和誰談些什麽事,難道也在你管轄的範圍之內?我想,秋葉堂口的堂堂夜當家不會是住在海邊吧,管的真寬。”


    一番冷嘲熱諷下來,夜然的耐性徹底被路澤斯給磨光了。這男人嘴巴真是毒,罵人連個髒字都不帶。


    “我有權利知道我的下屬做了什麽,哪怕是他娶妻生子了我也一樣有權利知道,一天是我下屬,一輩子都是我的下屬。”夜然宣布對佐野的所有權。


    像是宣告著她是佐野的主人,而路澤斯眯起了眼睛,危險的氣息蔓延在他們之間。


    她對佐野相當關心,這種關心令路澤斯心裏有些不舒服,甚至稱得上是十分不舒服。該死的,明明妻子就在眼前,而他卻不能去相認。這女人的手段越來越高明了,逼急他的本事有增無減。


    “現在你可以讓開了嗎?一個女人大晚上在大馬路上對一個男人進行圍堵,我想傳出去你夜當家這張臉要往哪裏擱,狗仔隊對我路澤斯的跟蹤可以說是相當的敬業,你不怕自己明天上雜誌的頭版,我介意你趕快回去。”路澤斯三言兩語打發著夜然。


    利用雜誌來威脅他,這男人越來越幼稚了。


    她莞爾一笑,眼睛直勾勾盯著眼前離自己近距離的男人。“我不介意,要是真上雜誌頭版了,我想也不會說我夜然勾引有婦之夫,隻會寫你路大總裁耐不住寂寞,夜會我這個日本黑道有名的大姐頭。眼下你見我的利益,可比起我見你的好處要來的大,你覺得呢?”


    狗咬狗她見得多了,想用這招徹底擊敗她的自尊,路澤斯你也太小瞧我的能耐了。


    鬥嘴的情勢一發不可收拾,路澤斯的頭隱隱作痛。他直起身,離開了夜然一些距離。“走,不要妨礙我。”


    支撐不住了,痛在他的腦袋裏旋轉,一陣一陣的,緊緊抽痛著。


    夜然見路澤斯一臉惱羞成怒,見好就收,離開他的車門一些距離。趁著空擋,路澤斯快速打開車門。坐在車裏,他的冷汗從額際慢慢滲出來。


    站在車外的夜然沒察覺到路澤斯的異樣,她走到馬路對麵打了一輛車準備回去。下一秒鍾路澤斯的車內傳來了尖銳而刺耳的喇叭聲,聲音持續了好幾秒鍾。


    她覺得有些不對勁,打開車門叫師傅在原地等她一陣子。


    走到路澤斯停車的地方,她拍打著他的車門。路澤斯沒有動靜,夜然快速打開車門。


    “喂,路澤斯你怎麽了,說句話,你醒一醒。”夜然扶起倒在方向盤上的路澤斯,見他一臉蒼白,血色盡褪。


    擔心和憂慮瞬間占據在她心間,她叫來停在馬路對麵的司機,幫忙扶著路澤斯坐上了他的的士內。臨走前,她把出車鑰匙鎖上了汽車這才離開。


    想掏出電話給他的家人打電話時,發現自己的手機並沒有帶出來。她摸索著路澤斯身上的口袋,終於在他的西裝左口袋裏找到了電話。


    她剛才不過是和他鬥嘴而已,又沒動手打他,怎麽會好端端就暈倒了呢?


    各種奇怪的想法在夜然心頭湧現,她想到不久前撿到一個藥瓶,雖然藥瓶上沒貼任何的標簽,當時她還給路澤斯那個藥瓶時,他臉上的表情很奇怪,有憤怒,有掩飾,還有驚慌。對,驚慌,為什麽,如果隻是普通的藥瓶,他根本無需露出那副表情。


    有問題,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打車把路澤斯送到了皇甫豫的醫院,皇甫豫正要離開,打算回家換身衣服,晚點再來看望住院的小叔叔。


    剛走到醫院大門外見到夜然扶著昏迷的路澤斯從的士上下來,他快步上前扶住了路澤斯。“他怎麽了,你對他做了什麽?”


    麵對皇甫豫口吻不善的指責,夜然氣憤的想回嘴,礙於目前路澤斯昏迷未醒,她擔心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突然昏迷了,我還想知道原因呢?要不是我看見,他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夜然不想皇甫豫誤會自己,情急之下說出解釋。


    皇甫豫眉頭一皺,把路澤斯帶到了急診室。為了能讓夜然相信自己的等下要說的解釋,路澤斯無論如何都不能去他的休息室。


    進了急診室的護士被皇甫豫打發到了外麵,要護士看住夜然,千叮萬囑要護士對路澤斯的病情守口如瓶。


    站在急診室外的夜然壓根不知道路澤斯的病情,她以為他是疲勞過度才會暈厥。畢竟,她從日本回來後見到路澤斯的第一麵就知道他因為想念自己而終日沉浸在悲傷之中。


    難道,他是想自己想的憂傷過度?


    她能接受任何與自己死亡無關的後果,萬萬不能接受路澤斯會因她的死而變成這樣。


    半個小時後,皇甫豫走出了急診室。見到站在走廊上的夜然,他頗為意外,以為她會回去,想不到依舊等著。


    “他怎麽了,是不是疲勞過度導致的。”夜然自作聰明的說著,希望能從皇甫豫口中聽到有關的情況。


    皇甫豫打著馬虎眼,假裝露出凝重的臉色來消減夜然對路澤斯病情真正原因的懷疑。


    他搖頭歎息了一下,“哎,真是造孽,再這樣下去他的身體遲早會垮掉。自從離尚熙過世後他心情抑鬱,加上要打理公司,又要照顧患有心髒病的小舅子。鐵打的人都經不住辛苦的操勞,更何況是他。”


    聽著皇甫豫的解釋,夜然覺得好受了一些。他果然是疲勞過度,難怪談話快結束時,他的口氣那麽惡劣。想必是不想讓自己見到他無助的一麵,這男人就算是生病也不忘記折磨人。


    “對於他對他妻子的想念我個人沒什麽好發表的,傳聞外界說他不肯花一毛錢從綁匪手中贖回他的妻子,激怒之下綁匪才會撕票。這完全是自作自受的下場,怨不了誰。”夜然冷冷的說著,連一點同情的影子都找不到。


    皇甫豫知道她說路澤斯肯定不會有好話,可也想不到她會說的如此尖酸刻薄。


    哪怕真相正如她所說,可畢竟真正的原因是什麽,又有誰來問問當事人呢?


    他解下口罩,走到了長椅上一屁股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抬頭看一臉嚴肅的夜然。


    每次隻要她講到離尚熙的事,隻差沒直接罵自己的朋友是負心漢,劊子手。皇甫豫鬆開了白大褂的紐扣,把白大褂脫下來,擺放在了一旁。


    他看著手上拿著的口罩,眼底裏溢滿了諷刺的笑。“萬事不是我們表麵所見的那般簡單,生老病死也不是我們能阻止的。有白發蒼蒼依舊相伴相依的人,也有結婚後馬上離婚的人。當年不打算出一毛錢的澤斯興許有他的道理,隻是代價太大,他要先學著去麵對摯愛的死亡。”


    夜然冷靜地聽著皇甫豫講起當年的事,她不會忘記路澤斯當時說的那句話。


    “有些人偽善,善於周旋,正如你說的萬事別看表麵。”夜然看著皇甫豫的眼,單手瀟灑的插在西裝褲袋上,說話時的神情中透著幾分冷傲。


    路澤斯,外人不知道綁架事件背後的真相,可我離尚熙最清楚不過。你的虛偽麵具,什麽時候才肯摘下來。你要是沒勇氣摘下來,那麽我不介意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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