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也就隻能這樣了。”趙幽瞑又掏出了匕首,在手中來回地擦拭著,“明天一早我們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爭取早日和他們回合吧。”


    梁成默默地點了點頭,為何自己會這麽渴望再次見到那群家夥,也許這就是家的感覺吧。借著篝火的光,梁成拿出了帳篷裏撿到的破舊本子,拍了拍本子上的塵土,開始翻了起來。


    這是一本日記本,本子上清秀的字跡記錄著每一天生活的瑣碎,可以看出日記本的主人是一個女生。日記本最早的日記時間是今年的三月,日記下洋洋灑灑地寫著一大片的心思,接著往下翻,日記本中間的十幾頁被撕毀,留下了一片參差不齊的鋸齒狀頁根。再往下翻便到了六月,然後在六月二十五日那天結束。


    六月二十五日,也就是兩天前。雖然我沒有翻別人日記的習慣,但是出於對兩天前發生的事情的好奇,我還是讀了起來。


    6月25日,晴。


    這是我在草地的第二天了,身上的食物已經不多了。除了每天和團裏麵其他同伴聊天之外,我已經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去做了。


    早晨的時候,聽說了團隊裏又有兩個人失蹤了,我很害怕。這個森林一直都是我們心裏抹不去的一塊陰影,我卻每天都要麵對它。


    我喜歡唱歌,但是自從我來到這裏以後我卻沒有機會再唱歌了。我們像是被拋棄的嬰兒一樣,在艱難地和命運做著鬥爭。


    現在是中午了,帳篷附近聽說有蛇出沒,團裏有兩個男的出手,我有聽到武器聲,聽說製度了一條,也跑掉了一條。那條蛇看起來像是蟒蛇,很大很大的那種,有人傳言失蹤的兩個男的是不是已經被蟒蛇吃了。


    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死,我也不想死。


    然後日記到此戛然而止,梁成開始饒有興趣地往前翻閱起來。


    6月24日,陰轉雷雨。


    今天早上一起來就感覺天氣很差,看似是要下雨了。昨晚聽說一個女生被團隊一個人劫持了,那天晚上我聽到了一聲巨響,據說是一個男生舍身救那個女的被打傷。事情整個團都傳得沸沸揚揚的。


    中午下著大雨,我呆在自己的帳篷裏,早晨打聽了一下昨晚的事情,男的似乎沒有多大事情,另一個劫持人的男的已經逃跑,他還會回來再屠殺人麽?我不敢想了。哦天!外麵又響起一聲武器響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中午那個男的果然回來了,聽說被打傷了,又逃走了。有兩個男的好像出去追了,現在也沒能回來。上天好好保佑我們吧,願大家都平安。


    梁成又接著往前翻,翻到了二十號那天。


    6月20日,晴。


    今天是旅行出發最後一天了!很開心也很激動!真希望我可以徹底忘記令我心煩的那件事情!旅行回來我一定要從新開始新的生活!


    6月19日,晴。


    今天好曬,玩得很開心,後天就要旅行了!


    梁成開始胡亂地向前翻,最後在被狠狠撕掉頁麵的地方停了下來。


    巨大的鋸齒頁根觸目驚心地赫然夾在這本日記本之中,被撕掉的周圍的紙也有著皺巴巴的,字跡也泛著水暈,那是淚水打濕紙張留下的印記。被撕去的那幾麵的內容已經無從知曉,梁成隻能從那張被淚水淌濕的那一麵開始看起。


    4月25日,陰。


    我的生活已經徹底亂套了,除了每天的工作壓力之外剩下的就是那已經持續一周的恐嚇電話了。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誰,我感覺自己都快瘋了。每天都是那個男子的聲音,他每天都要騷擾我,持續一周了!整整一周!每天我都在提防恐嚇電話裏提到的各種禁忌,不要去商場,不要開車,不要上班,不然會讓我死!他究竟是誰,為什麽要折磨我!我討厭這樣的生活,為什麽不讓我死了算了。


    我從來都沒有殺過人,我從來都恪盡職守,為什麽上天要這樣折磨我?


    報警已經四天了,警察已經調查這件事情了,但願早日可以平定。我已經受不了了。


    4月27日,雨。


    今天接到了警局的通知,


    ,已經找到犯人了,而且被警方拘留了起來,告訴我不要再擔心受怕了。在犯人的家中他們找到了一張照片,他們拿給了我看,那是我好幾年前的一個病人的照片,是個小姑娘,本來一直在我這裏醫療,後來有一天就走了,我以為是病人家屬接走了也就沒再在意,以後也再也沒有見過她了。其他的也就錄了錄口供也就沒有了。


    我的精神已經快崩潰了,我明天想去一趟心理醫生,恐懼的生活中午結束了。還是撕掉前麵的日記吧,我已經不想再看到它們了。


    梁成默默地合上了日記,日記本的扉頁用清秀的字跡寫著一個名字“李黎昕”。


    趙幽瞑閉著眼盤坐在篝火前,似乎在凝神想事。梁成也不多打擾他,順勢躺在被單上。夜空烏雲密布,沒有星星和月亮,梁成閉上了眼睛,進入夢鄉。


    第二天醒來是早上六點半,趙幽瞑依舊在原地打坐。篝火已經熄滅,梁成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趙幽瞑長長地歎出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坐了一夜,你真厲害。”梁成說道。


    他舒展著自己的身體,半晌也爬了起來“以前經常這樣,已經習慣了。”


    “一般你打坐的時候你會想什麽呢?”梁成笑著問他。


    “領悟武功的奧義吧。”他回答,“很多招式都是我自己領悟出來的。”


    “那你以前一定是一個武林高手咯?”


    “不是。u看書 wwuuanu ”趙幽瞑回答。


    “我們再檢查一遍周圍吧。”趙幽瞑看向梁成說道。


    梁成點了點頭,便又開始和趙幽瞑一起檢查著營地周圍。當梁成踏進楚平秋的帳篷裏時候,一個張毫不起眼的紙片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張巴掌大小的紙片,紙片貌似是匆匆撕下丟在地上的,上麵用黑色的中性筆畫著一個大大的倒三角,中間寫著一個大寫的“s”,在“s”的正下方的三角形頂角上畫著一個星號。


    梁成把紙片遞給了趙幽瞑,趙幽瞑接過紙片,盯著紙片上的圖案皺起了眉頭。


    “楚平秋一定是想告訴我們什麽。”我看著紙片說道,“倒三角中一個‘s’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超人,超人胸口的‘s’代表的則是希望的意思,難道是楚平秋在和我們說讓我們放心?”


    趙幽瞑搖了搖頭“楚平秋一定猜得到我們可以知道他們還活著,他不可能會留下這麽沒有價值的信息的。”


    “超人和米星?”梁成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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