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片緩緩的落在了羔羊的頭皮上,劃了個十字。那刺破皮膚的微小的聲音,此時對於男人來說就如同一首美妙的音樂。


    刀片繼續向下,當肉皮經過刀子的分割脫落下來的的時候,被綁住的男人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皮被刀片一點點的從身體上分離的過程,而自己身上卻幾乎沒有一點血液流出,顯然這個男人的手段極其高明。


    隨著切割的範圍越來越大,痛苦不斷的加深。在這個過程中,被綁住的男人是沒有辦法失去意識的,隻能一點點的目睹自己軀體的剝離,目睹自己生命的漸漸流逝,感受那種無奈的絕望。


    不論那羔羊如何慘叫,男人刀子都沒有停止,直到最後一具完整的皮囊脫落。羔羊已經嘶啞到發不出任何聲音,身上沒有皮的地方仍舊在接受著粗繩子和其他表麵的無情折磨。


    直到一個小時後,上屋頂透風抽煙的清潔工才發現了這裏。男人沒有眼皮的恐怖表情把清潔工瞬間嚇尿,趕緊打了報警和急救電話,隨後幹員和醫護人員相繼趕到。這時查理斯也來到了程陽住的地方,後邊跟著轄區幹員趙新龍。


    “新龍,案子進展怎麽樣了?”查理斯端著水杯問道,顯然兩個人是剛剛碰見,還沒來得及細聊。


    “老大,你也了解了這個案子,現在除了程先生提供的線索以外就沒有其他線索了。凶手反偵查意識極強,整個房間和凶器上都沒有留下指紋,並且屋內的那些人的身份毫無任何關聯,凶手應該是隨機選取的對象。所以案子的進展十分緩慢。”


    “這個案子已經死了這麽多人了,很多人都在關注這件事,這次你負責的專案組一定要抓緊時間破案。”


    “您放心,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


    程陽手中端著一碗查理斯帶來的豆腐腦,邊喝邊說:“櫥櫃中的那個人身份查出來了嗎?”


    “查出來了,就是租住在三樓的姓黃的男子。”趙新龍道。


    “這就有點問題了,原以為是姓黃的殺了人後自己潛逃了,但現在看來凶手另有其人。你去小區看看能不能調取監控,順便跟附近的住戶還有小區的保安打聽一下關於這個姓黃男子的消息。死者家屬都聯係了嗎?”


    “除了其中一名死者的家屬沒有聯係上外,其他的死者家屬都在往這裏趕,最早的應該是今天中午就會到。”


    這時誰都沒有繼續說話,都在忙著思考各自的事情。這時查理斯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皺著眉頭聽完了電話,隨後用嚴肅的表情說道:“商業大廈頂樓天台發現一具沒有皮膚的男性,因為除了失去皮膚之外沒有致命傷,現在正在醫院搶救,不過用腳後跟想想這人也是活不成了。據推斷案發時間不到兩個小時,不過調取監控錄像卻發現並沒有關於這個男性受害者的相關視頻。”


    “這個案子的作案手法真罕見。查理斯你要去現場看看?”程陽問道。


    “投資的一個會議正好在那裏會談,又正好趕上頂樓發生這個案子,也真是夠寸的。怎麽也得過去看看,要不然說不過去。”查理斯有些不耐煩的道。


    “那就一起吧,正好我也想出去轉轉,這裏實在是太吵了。”


    查理斯點了點頭,對趙新龍道:“你這邊的案件要加快速度解決。”


    “放心吧老大。”


    出了單元門,程陽坐上查理斯的車,一路上兩人也就說了幾句沒營養的閑話。查理斯抱怨了幾句,程陽在旁邊靜靜聽著,時不時說一兩句同情的話。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商業大廈樓下,此時這裏並沒有暫停營業,所以門口隻是有幹員在把守,並沒有用警戒線封鎖。


    來到樓頂天台,此時一個穿著西裝的人站在門口正數落著幹員。


    “你們幹員怎麽辦事的?讓這麽個血腥離奇的案子發生在我們的腦瓜子頂上!你們身上穿的這些人模狗樣的老子分分鍾就能給你們扒了,我給你們講,我們老板因為這件事情很不高興,你們知道因為你們的疏忽,讓老板今天丟了多大的麵子嗎?說句不好聽的,隻要不是今天發生這案子,死多少人都跟老子沒關係!就你們這樣給我打下手都不夠資格……”


    查理斯剛上來就聽到這一通臭罵,uu看書.ukansu.cm這聲音是誰發出來的一聽就知道,這是這裏舉行會議的一個老板的秘書。緊皺著眉頭的查理斯此時是想發泄但是又發泄不出來,雖然這個秘書的本身和自己比不理,但是他畢竟是一個大老板身邊的人。


    看著張秘書數落著自己手下的人,查理斯自然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強擠出笑臉,走過去說道:“張秘書,為了這幾個不會辦事兒的,不值得您動那麽大的肝火。”


    可是張秘書卻陰陽怪氣的說道:“喲,這是不是查理斯嗎?怎麽,數落你的人你不高興了?”


    查理斯壓著自己的情緒,繼續笑著說道:“沒有沒有,張秘書你批評的很對。你們都還站在這裏做什麽,不知道張秘書越看你們越來氣嗎?還不趕緊去給我勘察現場。”


    嘴上這麽說,事實上查理斯在心裏已經把眼前的人罵了幾十遍了。


    那些被數落的幹員知道老大在幫自己脫身,瞬間就一散而去,但是張秘書卻繼續生氣道:“這次因為你們的問題,很多投資商都很是反感,我們老板一直都在給對方道歉。這次項目肯定是要告吹了,我看你這個老大也別幹了,趕緊脫了你身上這身衣服滾蛋算了。”


    在一旁的程陽聽到了所有的對話,心裏好早就開始不爽了,於是直接走到張秘書的麵說道:“你不就是一個秘書而已嗎,有什麽資格對他說這話?”


    張秘書打量了一下程陽,發現自己並不認識,便把他當成了查理斯的一個小手下:“你誰呀?你什麽身份竟然來和我說這些?你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你有什麽資格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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