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一個激靈,想都沒想直接給自己臉上來了一巴掌,“啪”的一聲,隻感覺臉上瞬間變得火辣辣的疼,看來是真的!


    真他娘的這麽邪門兒?!從驚駭中回過神,來不及多想,直接朝著一群人衝了過去,衝所有人大喊道:“快醒醒!!”


    我根本來不及多想那條河流究竟是怎麽出現的,隻是一遍一遍地重複喊著,同時一邊拚命的拉著正往河裏麵走的人往後麵拽,這時候已經有人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正要往河裏麵趟,嚇得一屁股坐地上拳打腳踢的往後退。


    岸上還沒有下水的人,被我這一喊一拽,霎時間就給震醒了過來,隻感覺腦子裏頭迷迷糊糊的暈頭轉向,就像是打了無數個圈圈一般。


    有兩個下水的,河水已經到了膝蓋骨的位置,眼看就要被河水從衝走,我一手一個逮著衣服便往後拽,那兩人身上的衣服被那麽一拽,兩人的脖子便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兩人呼吸困難,這才猛地驚醒過來,看著眼前的一幕,膽汁都快要給嚇了出來。


    待所有人都被拽上來後,我先是拍醒了石津與李小琴兩人,緊接著,逐個怕醒了王大鵬、胥教授、小眼睛男等人。


    除了石津與李小琴兩人外,對於其他人而言,我怕是下手有點重了,眾人撫摸著臉頰,本該麵如土色的臉上卻感到一陣火辣辣的,再被夜裏的涼風這麽一吹,頓時都清醒了過來,一個個驚恐萬狀,被嚇得三魂出竅。


    王大鵬一隻手捂著快要腫了的臉頰,雖然有心感激,但臉上傳來的感覺實在使人有些憤憤不平,王大鵬罵道:“馬上發你這是公報私仇,你下手就不能輕點嗎?”


    小眼睛男和那幾名考古隊的隊員,此刻多少也都有點王大鵬這樣的想法,確實我出手重了點,可那是在情況緊急之下,考慮到出手輕了恐怕弄不醒來這些個人。很明顯我方才的舉動功大於過,而小眼睛男與幾名考古隊的隊員,也都知道我和王大鵬來兩人是過命的交情,王大鵬撒潑那可是有資本的,他們這一群人隻能是打碎牙齒往肚子裏頭咽,敢怒不敢言。


    看著眼前的那條河流,眾人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自己明明在睡覺怎麽就走到河邊來?更重要的是,先前我們紮營的時候,這戈壁灘除了我們一行人外分明什麽都沒有,怎麽會突然間出現一條河流,且這條河流此刻正在川流不息的流淌……


    當王大鵬看到那條河流的時候,不由得打了個擺子,生怕自己看錯了,下意識的使勁揉了揉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與驚駭之色。夜裏戈壁灘上的溫度本就比白天的時候低了許多,此刻也不知道從哪裏吹來了一陣風,就更是讓眾人覺得冷得厲害,整個後背到尾椎骨都是涼的,王大鵬隻感覺戈壁灘上的夜風跟陰風似的,一陣一陣的吹得人發毛不已。


    王大鵬張了張嘴,說話有些不利索的道:“這……這戈壁灘上怎麽會突然出現一條河?!”


    這時候,見有人終於支了聲,考古隊中的其中一人突然間想起了自己夜裏頭做得一個有關於水的一個怪夢,由於內心太過於驚恐,那人的額頭上冒著冷汗,試著張嘴了幾次才發出聲來,語無倫次的說道:“一、一定是了……我夢到……夢到有好多的水……我從來沒見過那麽多的水,實在……實在太可怕了!”


    小眼睛男注意到那人已經被嚇得思緒不清、語無倫次,唯恐擔心一時間被嚇癲狂了,急忙跑過去進行安撫。隊伍中已經跑了一個沈老二,如果這時候再有一個除了事情,恐怕還沒等我們一行人走出戈壁灘,找到神秘國度的古遺址,好不容易拉起來的一直考古隊就會分崩離析。


    其餘幾人一聽那人說到了水,頓時顯得極度不安,驚恐著七嘴八舌的說道,他們也都夢見了好多水,而且那水似乎就在耳邊一樣流淌著,時而汪洋時而驚濤駭浪……總之嚇人無比。


    事實上,這些人裏頭十之八九的人,本就是一些家庭條件較好的學生,之前壓根就沒有參與過實實在在的考古,就算是有,與此次尋找古遺址之行的考古比起來,那也都根本不值得一提。這些人之所以會參加這次的考古,全都是慕名而來,聽聞胥教授曾經帶隊前往一個地方,尋找一個古代神秘國度的古遺址,一旦找到古遺址的所在必定引起轟動,到時候這些參與了考古的人也都跟著出名了。


    在就是,上一批考古的幾十號考古隊員離奇失蹤,對於這些家庭殷實躲在大樹底下乘涼的公子哥來說充滿了無限的好奇,為了尋求刺激實際考古一番,同時也是為了博名,所以這些人毅然找到了胥教授。


    胥教授與小眼睛男領著這些人長途跋涉了數十天,先是半夜被我和王大鵬兩人有槍頂著,嚇得屁滾尿流,後又夜裏沈老二突然中邪似的狂奔而去,雖然沈老二患有遺傳性夢遊症這才導致出了事,按說事出有因,但是這幾人並不完全這樣想。


    現如今,眾人夜裏明明睡得好好的,卻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個變得不由自主的竟然往河裏麵趟,別說是在這荒無人煙的戈壁灘上,就算是在自個兒家裏發生的事情,想想都使人後怕不已。


    石津也李小琴二人也都嚇得不輕,遠遠地退到了邊上。回想剛才一幕,如果不是我瞌睡得厲害一頭栽到了火堆邊上烤焦了頭發絲,聞著烤焦了味道猛然醒來發現了眾人,怕是此刻一眾人已經翹辮子了。


    那個愣頭青說得沒錯,我也夢到了好多的水,那水似乎就在耳邊一樣,為什麽我們所有人都做了同樣的一個夢?想到這裏,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胥教授問道:“上一批考古隊的幾十號人離奇失蹤,遇到的是不是也是這條河流?!”


    胥教授的呼吸很是急促,內心的恐懼不比其他人少了絲毫,胥教授的眼睛盯著那條自己也險些也跟著下水的河流,一股寒氣直接從腳底心冒了上來,仿佛連四肢都被凍上了一般。


    胥教授喃喃說道:“沒錯,就是這條戈壁灘上的河流——古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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