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也都搖了搖頭,紛紛說道:“不知道,但的確感覺後麵有人跟著。”


    王大鵬倒是不以為然,除了胥教授與小眼睛男兩人外,其餘人一看就知道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把考古工作想得過於簡單化,但卻又漸生慣養慣了,壓根吃不下這長途跋涉的苦,便生出了這種不切實際疑神疑鬼的想法罷了。


    王大鵬一臉輕鬆的衝那小眼睛男說道:“小眼睛男,咱又見麵了。”


    那小眼睛男明顯被嚇得不輕,別說是小眼睛男這種文鄒鄒的類型了,就算真的土匪夜裏頭突然撞見了怕也是被嚇得丟了三魂七魄。


    “王……王兄弟又見麵了。”小眼睛男知道王大鵬對自己不懷好意,心中打鼓不已,隻好結結巴巴的說道。


    王大鵬一聽小眼睛男一副軟蛋的樣子,便不得心生一股厭惡感,臉色一變,故意板著臉說道:“誰跟你是兄弟了,你姓趙我姓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再說咱倆又不是一個媽生的,你可別瞎認來著;我們哥倆正賞著月呢,那料你們幾個大半夜的竟然整這一出,現在倒好,這月也沒法兒賞了,你說怎麽辦吧?”


    賞月?


    隊伍中一個稍顯年輕一點抬頭看了看,這烏漆麻黑的大半夜裏頭,頭頂上一點光亮都沒有,哪裏來的月亮啊?這不明擺著賴人嘛,於是那人小聲說道:“這哪裏有月亮啊?”


    那人聲音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是王大鵬卻聽了滿耳,王大鵬一挺胸,頓時提高了嗓門兒說道:“咋沒有,這剛剛還在呢,都是因為你們才會被嚇沒影子。”


    我見王大鵬那故意一副不依不饒,嚇唬人的樣子,於是說道:“大鵬可以了,帶胥教授他們幾人過去吧。”


    這年頭人心難測,凡事小心為妙。胥教授和小眼睛男兩人可都是去了黑市的人,難免兩人沒從黑市裏頭順帶一兩支防身的家夥,王大鵬仔細打量了幾人一眼,見胥教授幾人手裏頭不像是帶著家夥的樣子,這才挎著槍領著一眾人過去。


    先前王大鵬那一槍和白天的時候王大鵬滾下山溝子時,不小心走火的那一槍響所發出的聲音一模一樣,石津和李小琴二人也都聽得一清二楚,二人知道是王大鵬開的槍,猜測多半局麵已經被控製住了,便一直按耐著靜觀其變沒有過去。此刻,見王大鵬領著幾個人朝這邊走了過來,見狀,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不解的問道:“可是你們考古,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荒無人煙的戈壁灘上?”


    石津與李小琴二人早先也聽我和王大鵬兩人說過在南京黑市遇見胥教授與小眼睛男兩人的事情,所以並不奇怪,但我們幾人感到同樣奇怪的是,胥教授一行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難道這戈壁灘上,還有哪個朝代留下的什麽寶貝不成?


    胥教授劃燃一根不火柴點了一支煙,黑夜中那一點星火格外顯眼,香煙“滋滋”的燃燒聲與周圍的寧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胥教授吸了口,不知道是抽得過猛了些還是怎麽回事,胥教授重重地咳嗽了幾下,小眼睛男見狀,忙關切的問道:“老師你沒事吧?”


    胥教授擺了擺手,說著沒事,抽個煙能有什麽事兒。我和王大鵬兩人看在眼裏,雖然夜裏光線不好,但感覺這次見麵胥教授明顯比上一次在南京見麵的時候憔悴了許多,整個人似乎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上次見麵,兩位老弟走得匆忙,沒有留下聯係方式……”說到這裏,胥教授似乎欲言又止,然後又接著說道:“其實,我們到這裏是考古來了。”


    石津問了一句,道:“到這裏來考古?”我和王大鵬兩人也跟著不解,等著胥教授的下文。


    胥教授語氣十分堅定的繼續道:“沒錯,馬老弟和王老弟,兩位還記得我之前跟你們提到的那個古遺址嗎?”


    我和王大鵬兩人蹭的一下就起來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那正瞅著煙的胥教授和和另外的幾人,心想,難不成胥教授所說的那個古遺址,與我們要尋找的千裳崖有著某種關聯?!


    胥教授不明白為什麽我和王大鵬兩人的反應這麽大,於是問道:“馬老弟和王老弟,你們兩位這是怎麽了?”


    半晌,我狐疑著問道:“你說的那個古遺址在這裏?”


    王大鵬又重新蹲下了問道:“我說胥教授,你沒跟咱開玩笑吧?這戈壁灘上連一隻鳥毛都沒有,哪來的什麽古遺址啊?”


    胥教授道:“沒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根據我得到的資料推斷,那古遺址的位置十有八九就在這片戈壁灘的某一個地方。”


    我看胥教授的樣子不像是耍個寶騙小孩兒的樣子,況且胥教授這次還帶著五六個考古隊員,雖然隊伍的規模遠不及上一次的那幾十號人,但總歸似乎拉起來一支隊伍來,總不至於落得個光杆教授。


    說到上一批考古隊的人,我倒是忽然間想起了什麽,問道:“對了胥教授,你說上一次考古隊消失是在什麽地方?”


    胥教授明顯神色一暗,掐滅了煙頭,在地上狠狠的摩擦著,隨後說道:“就在這片戈壁灘!”


    我、王大鵬、石津、李小琴我們四人在聽了胥教授的這番話後,不由一陣心驚不已,我和王大鵬兩人相視了一眼,然後又轉向胥教授幾人。


    我帶著確認的口吻,再次向又抽出了一根火柴,準備著點燃另外一支香煙的胥教授問道:“胥教授你的意思,這裏就是上一次考古對那幾十號考古隊員無緣無故消失了的地方!”


    對於這件事情,胥教授一直耿耿於懷不能原諒自己,這也是為什麽胥教授一直堅持再一次尋找古遺址的其匯總一個原因之一。


    見胥教授遲遲沒有回答,隻是在我上一句話問完了後,便又點燃了手裏頭捏著的那根香煙,便沉醉在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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