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希大大地鬆了口氣,上前去拉林念真的手:“jane,這所房子就是‘逸園’,前幾天剛剛死過人。(.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你看公安局還貼著封條呢,咱們走,我老覺得這裏怪怪的。”


    林念真順從地隨戴希走下人行道,戴希左右望了望,納悶起來:“真邪門呀,我們不是要去‘雙妹’的嗎?怎麽走到這裏來了?”


    “‘聽你說‘雙妹1919’的地址,應該就在下一條街上,從美琪大戲院的方向過來,是先經過這條街,我們早拐了一個彎。(.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你看,這裏是‘逸園’的側麵,正門在另一個方向。”


    “哦,是這樣啊。”戴希扮了個鬼臉:“jane,還是你帶路。我這個向導太不夠資格了,應該下崗。”


    林念真露出溫婉的笑:“你呀,其實你不是不識路,就是話太多了。”


    “心理學家都愛嘮叨的,jane,你應該有體會呀?”戴希恢複了活潑的情態,又打算去挽林念真的胳膊,但是她的舉動被頭頂突如其來的叫聲打斷了――“我看見你了!哈哈,你又來了!果然又來了!”


    戴希悚然抬頭,空落落的弄堂上方隻有淡灰色的天,這一側是“逸園”的圍牆,另一側隔著窄窄的馬路,是老式石庫門房的背麵,牆上滿是陳年的汙垢,每扇窗戶都關得嚴嚴的,外麵裝著鏽跡斑斑的鐵欄杆。戴希輕輕哆嗦地朝林念真靠過去:“jane,你聽見了嗎?那是什麽聲音?”


    “好像是……一個女人在喊叫。”林念真仰起頭,戴希跟著她的目光掃過一個個牢籠般的鐵柵,這是常年不見陽光的背陰麵,每個窗洞都顯得格外的陰森。“是那裏!”林念真指了指某個兩層的高處,戴希隻來得及看見,剛剛關閉的木格窗上一抹迅速消斂的日光。


    “jane……我們、我們快走。”


    林念真點點頭,戴希加快腳步,隻想趕緊離開,然而她終究不能遂願,這條不過百米長的小弄,一時間竟然走不到盡頭。


    她們的麵前,從另一頭來了一輛輪椅車,戴希一眼就認出推車的中年女人。那晚在“雙妹1919”的記憶猶新,況且她的羊毛大披肩下,分明是現在鮮有人穿的絲棉旗袍,精工細作的花紋和典雅的顏色,隔得遠遠的都能吸引注意。


    但問題是――她究竟是兩人中的哪一個呢?戴希不由自主地站住,而她身邊的林念真,也毫不意外地跟著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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