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敦玄自己不願意複活?”鬼使神差地,我沒來由冒出這麽句話。


    師尊點點頭:“之前你跟為師提到《瀚野古卷》,帝炤在幽帝一世後放棄魔身,甘心入輪回轉世凡人,直到七世滅世。為師思來想去,恐怕隻有一個可能。”


    “什麽?”我激動得屁股都撅了起來。


    “敦玄不肯覺醒,幽帝便入輪回陪她,但是,恐怕……敦玄隻有七世。”


    我愕然。


    師尊的意思是……如果七世以後,敦玄的神性還是一直沉睡在劍壇中不肯蘇醒,那她就真的灰飛煙滅了。


    以帝炤那種上天下海追到死的執著,若非事情實在無法挽回,他也不會拉著天地一起陪葬。


    也可想而知,幽帝有多強烈的意願要青鴛長生不死!


    我摁著懷裏的相思扣,囁嚅自語:“利用這個去接近他們?”


    師尊再次低歎:“為師亦不知從何著手,此乃九死一生……為師幫不了你。”他清俊如玉的麵容泛出滄桑的霜霰,“……也無法給你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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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覽冥匆匆趕來,看著我果然乖乖坐在房間裏,被曇花精和小維一左一右夾著,麵上濃雲微霽。


    “鹿蜀皮一塊。”小維遞了個紙包過去,曇花精接住,放在百寶格裏,分門別類標注好。


    衛弋三寶:擎雷鞭、火浣布和百寶格。這百寶格顧名思義,分隔為百數,攤開後能拉出一個藏寶庫來,但所謂虛懷若穀,能折疊成一個既輕又小的口袋隨身背著。


    “傷魂鳥的朱絲角兩根。”


    小維又遞了一把材料過去,被我中間攔住:“胡扯,傷魂鳥的應該是木陰性的青絲角,朱絲角是陰火……陰火,唉,師尊,你拔兩根角毛給我用用。”


    師尊完全不睬我,我隻好自個兒溜到他身邊,阿延照例來擋我——卻怎麽擋得住。不由分說扯了師尊兩根白頭發,在手上搖一搖,化出兩根赤色角羽,遞給曇花精。


    每每這種時候,小維隻知道盯我賊笑,如果師尊不收拾我,她才遺憾的老實下去,努力克製笑意,繼續道:“蛛腹珠五顆。”


    “這是做什麽?”覽冥走到桌旁,隨意從百寶格裏拿起一根薊柏枝。


    曇花精十分懼怕他,見他過來,立馬往後退了三步,畢恭畢敬站在他背後。


    小維見狀,抿唇低笑,不怕死回道:“回稟神尊,是師叔吩咐小的專程去北極天櫃山取來的,師叔攢了幾百年的身家性命,可都在這裏咯。”


    “衛弋?”他走到我身邊詢問。


    我眼皮也不抬,四平八穩從小維手裏接過白龜殼,把名稱和生克屬性大致藥用一一注明在格子上的標簽。


    小維惟恐天下不亂,佯作無知問我:“師叔,貪心不足蛇吞象,你會不會又走錯時間都是未知數,還想著背上全部家當過去?”


    我咂咂嘴:“我答應過別人的事,絕對說到做到。”


    覽冥聽出我賊心不死,濃眉頓時挑出淩厲的鋒刃。師尊麵前他不好直接跟我發作,隻一直用眼裏的冰刀嗖嗖地戳我。


    我衛弋何等聰明伶俐。早上是氣頭上了才和他正麵衝突,他離開後我痛定思痛,想了想幽帝和青鴛的教訓,對付帝炤和覽冥這級別的超級大神,硬碰硬的血淋淋榜樣還在七千八百年前的青玉宮裏供著呢!


    我把曇花精拽過來,壓她坐下繼續幫我整理材料,走到覽冥身邊抱他蹭了蹭,他果然受用,溫厚大掌攏著我後腦上的黑發有一搭沒一搭地揉。


    眼波偷偷往師尊那兒飄,唉,剛才不是商量好了麽,您老人家倒是說話呀!


    師尊仙風道骨,怎會同我這小妖孽狼狽為奸,目不斜視,向覽冥一拱:“神尊,可否借步說話。”


    我立刻撤手,一左一右提了小維和曇花精就往門口走,身後跟著阿延,一手扛著我的百寶格,一手提著亂七八糟堆在桌布上的稀罕材料。


    “師尊,徒兒在外頭等你們。”我善解人意掩上門扉。


    以我師尊一身把死人說活的縱橫論策的口才,還怕搞不定你這深山裏頭的老腐朽?


    不過一炷香時間,覽冥從屋裏頭走出來,金眸冷凝,臉色凍得像塊冰石,寒氣四溢。


    我奮不顧身撲向他,環上虎腰,臉蛋蹭著他胸膛,柔弱無比添油加醋:


    “我保證,我發誓,我回到過去後,一定聽你話,去哪兒都跟你報備,跟你分開時一定好好跟你告別,然後立刻趕回來。你莫看我平時鬼話連篇,我答應別人的事情,從來都是言出必行的。”


    他似乎被觸動了某根心弦,鬱色稍舒,卻還是負手背在身後,挺直身軀不來遷就我。


    我催淚黯然,離他一步,擺出捧心嘔血狀,無限淒涼道:“我隻是想知道自己身世而已,你不能因為你不在乎,就強迫我不去在乎,我做不到。”


    苦肉計明顯比美人計好用,他聽我語帶梗塞,也不管是真是假,眉眼一軟,迅速合臂抱緊我


    旁邊是邊廊的矮欄,他把我輕盈抱上木欄站定,使我與他同高平視,抵著我額頭,半晌之後才慢吞吞問道:


    “這次回去,你打算到什麽時候,什麽地方?”


    他這麽說,就是妥協咯!不愧是師尊,馬到功成!我趕快端正站直,無比乖巧,手指在他懷裏硬硬的圓環上畫圈:“這次,我就借你的相思扣回去。”


    相思扣是他隨身之物,我回去後會出現在哪裏不言而喻。


    他安靜了會兒,突然歎了口氣,兩手捧著我的臉,一點一點從鼻頭親到嘴裏,舌尖在我口中最柔軟的地方來回糾纏。


    我被他親得意亂情迷,醒過來時,半截身子仰在床榻上,半截身子掛在外頭。


    “還以為你曆經往事,回來才躲著我,沒想到你這麽早就惱上我了。”他向來一絲不苟的頭發微亂,許是被我抓的,三、四縷搭在額前鬢角,竟也有種說不出的風流俊俏。我色/迷心竅,看他看得發癡,沒太注意他說了些什麽。


    他以美色蠱惑我,令我神不守舍,趁機抓著我雙腕塞於兩腿下,讓我自舉雙股,宛若鳳翔。待我稍微醒覺,肉刃已深刺而入,首抵花心,漲滿幽內。


    我凝目直視交/合相接處,尚有一截未沒,不由軟噯一聲,麵色暈紅。


    覽冥一改往日溫柔,毫不講究章法,入魔似地,窮凶極狠。我雖情動不已,渾身酥軟,卻也挨不住他這樣折騰,沒幾下連聲音都顫抖不止:


    “覽冥……你別這樣……,你這樣,我怕,怕呀……”


    他捉起我後頸,硬托到唇下一頓亂啜,悶聲冷哼:“衛弋,是你讓我懂得‘情愛’二字,我卻問你,你自己懂了麽?”


    我剛好丟/泄出身,蹙眉急喘,不能言語,身子一抽一搐,緊緊絞著他發抖。


    他停了動作,略微退出,居高臨下俯視我,再問了一次:“你自己懂了麽?”


    我醉酒似地歪在床上,雙眼發茫。


    他托著我背脊往上一抬,威壓愈重,眼底掠過狠絕,如一盆冷水,終於把我從清海欲/壑中驚醒。


    我這時才發覺,成敗在此一舉!


    我已經是粘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若一語之失,他現在就能如言采我靈元,令我功力全無!我居然在這種關鍵時刻拎不清楚,險些壞了大事!


    我雙腮奇紅,迷離雙眸,似怨似嗔地迎著他:“我隻曉得,當聽你說,不管我是誰,我的過去如何,你都隻認我是你的衛弋,我心裏酸酸的,卻很高興。”


    他星眸中秋雨霏霏,飛絮零亂,


    我伸手撫著他眼角,著迷道:“我喜歡你這樣看我。”


    他輾轉低歎,雙手按床,壓□子對我一啄再啄,反複用力揉著我柔軟處,故意橫衝直撞。


    之前他不過照章辦事,我就死去活來,如今他愛/欲心狂,我除了在他身下魂飛魄散地慟啼,已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忽而,底下滾燙巨壯的怒龍又自行震顫,驚得我麵色煞白,通體冰冷僵硬。


    他……他又要入宮?


    是泄陽給我,還是采我元丹?


    及待對上他雙眸,裏麵有疾風驟雨,更多的卻是不舍和愛憐。


    衛弋,你實在愚蠢。覽冥又怎會強你傷你?


    我曾欣羨青鴛可得一人全心寵愛,輪到自己時,卻比青鴛更加不知好歹。


    “會,會損你元神的。”我顫悸不已,使勁兒推他,卻似把雙手搭了過去。


    “回去後,莫疏於練功,莫惹是非,莫闖禍,莫逞能……天塌下來有我抗,嗯?”他含著我的耳心,氣息不穩,反複叮囑。


    我鼻頭又酸又癢,緊緊攬著他肩膀,說不出話來。


    “若心裏惱我,不理我就是,別亂跑,一定要安全回來,千萬莫背著我做傻事,嗯?”


    我重重點頭。


    每次都這樣羅裏巴嘰,每次說的話都差不多,可我十分受用,很喜歡聽他跟我講這些廢話。


    他不再多言,提槍猛殺,在我失聲痛啼中戳破花/心,徑入深宮。我兩腿踩著床板不安分地時曲時挺,眼角眉梢淚珠連連,雙手亂揮,不意撫到肚子,竟隔著皮肉摸到棒頭,心眼一陣酥麻,似乎有什麽東西深入骨髓,再難抵禦,身軀急掙螓首亂搖,卻始終擺脫不得,忽而一聲吟哦逸出喉嚨,腰驀地向上拱起,直弓到肢體極限,稠漿如汪洋澎湃,傾斜奔騰而出。


    他穩住真氣,一滴不漏的吸納,搬運轉換後,往後略退了一退,再度前挺,急速促短迅猛的衝刺,盡數噴在我玉宮中。受玄陽之精一澆,我乍然悸啼,驟又丟了身子,噴湧之勢更勝前次。


    我兩眼已哭得紅腫一片,卻被他牢牢固定住,雙目對注,似鐵器遇著了磁石,無論如何分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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