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皇後娘娘就無須多問了,隻要幹好自己本分的事就夠了!沒什麽吩咐的話,奴婢就先下去用膳了!”她說完,端著空碗就往外走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哼!真是個目中無人、傲慢倉狂的女人,我還沒吃呢,自己就先下去吃了。


    她抿了一口香氣沁鼻的茶,冷冷說道,“映月不知道怎麽當奴才的嗎?慕容王子沒教過你,狗是不能在主人前麵吃的?”不給你點下馬威,以為我好欺負的?懶


    “……”映月腳步一停,竟然堂堂鮮卑國第一殺手被這個醜女人說成是狗,憤怒地轉身,凶狠地看著她,竟對上一雙冷若冰霜的眸子,那般冰冷刺骨,不禁讓人發顫。她緩了一口氣,“我的主子是慕容殿下,不是你!所以我沒必要伺候你!”


    “既然他讓你來協助本宮,難道沒讓你一切聽我安排嗎?這樣一來,本宮不是你的主子,又是什麽呢?”她笑容薄涼冷漠。


    映月僵愣在那,說不出話來!確實主子叫自己一切聽這個女人吩咐,還讓自己盡全力保護她,到時候她去主子那告我一狀的話,我豈不是要遭殃。她勉強地擠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娘娘說的有理!奴婢這就給您去拿禦膳來!”


    她輕輕撤手,品著茶,依舊冷笑。


    這世道就是這樣,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不對他們凶點,狠點,是人是狗都會跑到你頭上來撒尿。蟲


    用完午膳的石星躺在軟塌上看書,一杯茶,一本書,真是愜意。


    從院外傳來一陣陣響動,石星喚映月出去瞧瞧。


    原來是一群宮人拿著工具,正在除花樹。另一群宮人則捧來了一盆盆薔薇,在已經除掉的花樹的土壤上,栽上薔薇。


    “外麵什麽事,吵吵鬧鬧的?”石星側躺著,隨意地翻著泛黃的紙。


    “回娘娘,是陛下命人把這裏的所以植物都換上薔薇!他們正在種薔薇!”映月站在她身後回道。


    “哼……”石星低笑一聲,自己對著空氣說了句,“栽種的薔薇就不是野薔薇了!”司馬紹啊?司馬紹?你依舊不懂得我要的是什麽?是啊!你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懂?


    映月狐疑,聽她低語,不知道在說什麽。


    午後,陽光很好、很柔,一束束金亮溫暖了整個皇宮。可是中了毒的庾文君,沒辦法出去感受這份美好,隻能躺在床上默默感謝上蒼沒有奪走她的孩子。


    庾亮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還未見其人就聞其聲,“司馬紹那個沒良心的家夥是怎麽照顧你的?怎麽讓你中毒了?”


    庾文君聽出是大哥暴跳如雷的怒氣聲,趕忙撐著身子坐起,“大哥,胡說什麽呢?不關陛下的事!”


    “怎麽不關他的事,小梅把什麽都告訴我了!那盒子棗糕是不是他送來的,估計為了那個妖後,連你腹中的孩兒都不放過!”庾亮入內,看著容顏憔悴的庾文君,甚是心疼。


    庾文君不悅地白了一眼身邊的小梅,氣嗬嗬說道,“你這丫頭,就會嚼舌根,小心我把你嘴巴縫起來,看你以後還敢胡說八道!”


    小梅雙手捂住嘴巴,連連搖頭,支吾著,“小姐,小梅這都是為你好啊!宮裏麵隻有大公子才能為你撐腰呀!”


    一向溫柔的庾文君更是生氣,“還貧嘴!”


    “文君,別怪小梅了!是哥讓她不管大事小事都通告我的!”庾亮坐下,一手溫柔地握住文君的手,一手憐愛地捧住她清瘦了很多的臉頰。


    “還不快去把門關上,在外麵候著!”庾文君皺著眉頭,氣惱地瞟了小梅一眼。看著大哥怒發衝冠的模樣,又氣又擔心,做出一番長輩批評小輩的姿態,“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這些話在我這邊說還好,要是出去說,十個腦袋也不夠你掉的!”


    “肯定是那個妖後在司馬紹耳邊吹什麽枕邊風了,不止做了皇後,還要害死你腹中的孩兒。[.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哥早勸過你,當初不該答應司馬紹,他的情不達眼底啊!從你嫁給他後,宋褘,陳玉,石星,女人多如牛毛,現在還多了個妖後,你的苦頭有得吃呢!”他撫著文君的頭,帶著憐惜,反過頭來,教訓起這個不聽兄長話的小孩子。


    “哥!你聽我說,這件事肯定不是陛下做的!他那麽睿智的人,怎麽可能蠢到說是自己送來的棗糕呢?要害我的孩子,他完全可以不動聲色的做掉,何必惹出這些麻煩來!我想,一定是有人在背後要害他,你快去查清楚,千萬不要讓他出事了!”她擰著眉,雙手緊緊抓著大哥的手,溫聲細語地說道。


    “這個時候了,你還幫著那個沒良心的說話!就算不是他做的,也與他脫不了幹係!你都傷得這麽重,他都不陪著你,好好照顧你!現在不知道跟哪個女人在快活呢?”庾亮說著,又嫉又恨!


    “哥……”她雙目惡狠狠地瞪著他,無奈地叫了一聲。哪有這樣說自己妹夫的人,再說他是一國之君,哪個帝王沒有三宮六院呢?


    沒想到庾亮卻一把摟住她,在眼裏有些克製不住的悸動,在她耳邊輕吟,“要不是為了你,我怎麽肯心甘情願替他做事!”


    她一下子就懵了,雖說兄妹之間擁抱是正常的事情,但這個擁抱來得太過深沉,有著一種不為人知的哀傷與柔情,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感覺渾身不對勁,卻又難以言喻,用力地推著庾亮,卻推不開這個牢牢的桎梏,隻得氣憤地喊道,“哥,你壓到我肚子了,我還懷著孕呢!”


    “我會查清楚整件事情,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他依舊抱著她,極為沉痛而真摯地說道。


    “哥……你放開我!”她又憤怒大叫一聲。


    庾亮這才從自己的世界中,醒了過來,恢複到正常的狀態,關心著妹妹的身體。


    庾文君突然想起上次父親捎給她的信,上麵提到,有空就多勸勸大哥,讓他早點成個家,了了父親的一樁心事。


    “哥,你也老大不小了!該給小妹娶個嫂嫂了!”她被他抱得出了一身汗,輕輕地喘著氣。大哥都已經快30了,還沒娶媳婦,這成了他們家最頭疼的問題。


    “哥這輩子不娶媳婦,一生一世守著小妹!”庾亮眼裏帶著莫名的感情,說得極為誠懇。


    “哥!我知道你疼我,可是你也該為自己著想,為父親著想啊,你需要個好女人在你身邊好好照顧你,替我們庾家添香火,完成父親的心願。”


    “好了!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我還要去處理公務呢!改日來看你!”他又捋了捋庾文君垂在胸前細膩烏黑的頭發,不舍地離開了。


    庾文君看著庾亮壯碩高大的背影,隻好輕輕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大哥什麽事情都依著她,唯獨一說到他的婚事,他不僅不依她,還像躲著麻風病人一樣,老是逃得遠遠的。


    庾赫聽聞女兒遭人毒害,憂心忡忡,對司馬紹甚是不滿,於是邀請了一些要好的文武大臣,在“聚賢雅居”吃飯,商議著怎麽讓陛下廢了這個妖後。


    說來也奇怪,三天了司馬紹都沒踏足過盼星閣,也沒騷擾過石星,像是從人間憑空消失了一樣,不聞音訊。可是越是這樣,越讓人感到不安,就像暴風雨前的平靜,靜得太詭異可怕!


    司馬紹不來就不來,石星也對他漠不關心。埋頭於照著師傅留給她的“魔之音”曲譜中,用心吹奏著。


    她慢慢發現,這首曲子可隨著人心變幻莫測,吹曲之人若平靜淡然,則音符就變成清閑自在的白雲;若心煩急躁,它就會變成忽大忽小的雨點;若殺氣凝重,它就變成尖銳鋒利的銀葉。真是一曲神曲!比那首現代的神曲《忐忑》跟這比起來,不是天與地之別,而是天堂與地獄的區別。


    映月打了個哈欠,不耐煩地看了石星一眼,“娘娘真是意興闌珊啊,大晚上不就寢,在這裏吹笛!”


    她聽到這大不敬的話,唇角得瑟一笑,冷眸掃向她,一片片銀葉像狂風一般向她席卷而去。


    以她殺手敏感的神經,立馬感應到從風中吹來的危險,立即後躍一步,閃電般從腰間抽出一柄雪色軟劍,敏捷地阻擋著她射來的莫名暗器。


    她咬著牙,在空中迅速地揮舞著軟劍,可是任她武功再好,也抵不住這千萬片從四麵八方攻來的暗器。沒一會,她就處於下風,衣服被割破了很多處,臉上被割了一道口子,流出血來。


    她嘴角透著涼薄,澄澈如水的眸子如星光般閃亮,“狗的眼睛可要睜大點,辨不清主人與敵人,可會自尋苦頭的!”說完,收起玉笛,走進屋內,留下一句,“伺候本宮沐浴!”


    映月持著軟劍,愣在原地,惶恐而震驚地看著這個背影清冷肅殺的女子,猶如寒風中一片不染塵埃的雪花,純美而飄渺。良久道,“是!”


    她終於明白為什麽主子對她這般器重了,她不僅聰慧過人,而且她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要不是她剛剛手下留情,隻是想給我點教訓,我怎麽可能僅受臉上這一刀。她抹過臉上一條的血跡,心有餘悸。


    涼夜,靜謐的夜空星光燦爛,玉階前一方池水倒映著彎彎的月牙,陣陣冷風掃過偌大寬敞的院落,吹散了月牙的影子。


    石星沐浴後,披散著濕漉漉的白發,獨自坐在階前,撐著下巴,抬頭呆呆地望著天上一顆顆忽明忽暗的星星。


    司馬紹和慕容晨的三日之約已經到了,他沒有答應慕容晨的任何要求。所以按照計劃我就要動手了!跟這個禽獸永遠說拜拜了!可是一想到那個男人要死了,心就覺得莫名的空蕩,為什麽不開心呢?我不是做夢都巴不得他早點死的嗎?為什麽會這樣?


    她一手捂著心口,一種揪心的痛如盤絲般纏繞上她的心房,鋪展開來,密密麻麻。


    “誰?”一個身影出現從高牆外優雅跳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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