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還看不出來嗎?”高漸離不敢置信的說道。


    “那樣的場景,你根本就想象不到,那樣癡心的人世上少有。”他回憶著當初自己偶然看到的畫麵,“當初就是在那。。。。”細說著。


    “這件事,難道你也知道嗎?”


    “。。。。”衛莊聽他說完,的確他沒料想到蓋聶會是如此一個性情中人,已經這般地步了,卻始終還忘不了當日的承諾。


    這一刻,他忽然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很卑鄙,感覺那份愛情就可以唾手可得,明知道這是用他的生命換來的,卻還是欣然接受,是不是太過分,太無情了。明明他們兩個才是相愛的人,為什麽要用他來成全我的幸福。。。。


    “你現在還覺得自己得到語晞是理所當然的嗎!因為對方是蓋聶,我沒法說什麽,但是,你真的以後可以不受良心的譴責嗎?”高漸離情緒激動,這也是為什麽他一定要帶衛莊來這裏,讓他親眼看到這一切,這樣才是最好的事實證明。


    “我們阻止不了蓋聶的行為,但是你不一樣,他既然放心將語晞交給你,說明你們之間還是某種意識上還是一樣的,由你去,是最恰當不過的。”他終於是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哈哈哈。。。。高漸離,我想這才是你真正想要說的吧!把我騙到這裏,讓我看到這些以後會因為良心的譴責,然後讓我去阻止蓋聶今晚的行為,這樣你就可以看到他們兩個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了,你是想要我和蓋聶交換嗎!”衛莊被他的一番話驚醒,才明白過來。


    “沒錯。雖然我知道這樣的要求很難以啟齒,但是你難道一點也不會被感動嗎?”高漸離咬咬牙承認了他今天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讓衛莊醒悟。


    衛莊停頓了一下,他怎麽可能會不敢動,他這個師兄雖然寡言少語,卻深情無比,有些東西是自己所沒有的,“我是很感動,如果可以,我當然會這麽做做。。。。但恐怕還沒明白過來的人是你吧!”


    “不要忘了,是蓋聶自己一口應承下來的,沒有人可以逼他這麽做。”衛莊氣急,為什麽他們都會認為是自己的緣故呢!


    “你以為蓋聶的為人是怎麽樣,他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想法嗎?不會,如果是這樣,那他就不會是我的師兄。正因為我知道他的性格,所以我也不反對。”所有人都認為他是自私的人,為了愛情,可以將一對相愛的人拆散,繼而光明正大地擁有語晞。


    高漸離突然覺得眼前的衛莊似乎不是他所知道的那個衛莊,眼前的他也是一個為情所傷,敢愛敢恨的人,“你既然知道”


    “沒錯,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不反對。”衛莊也坦白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曾想過嗎?可是我卻是沒有他那樣的豪情,我是自私的,他曾經擁有過,可是我不曾,所以這回我不會放手。”


    他話說得如此明白,高漸離也深知不會改變什麽,“我知道了。”


    “這件事蓋聶他沒打算告訴任何人。”


    衛莊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他現在真的很亂,真的沒辦法思考他說的話。。。。


    高漸離看到他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大喊:“現在離月圓已經沒多少時辰了,你可要想清楚。”可是衛莊還是沒有回頭。


    回去之後,高漸離沒有在莊裏見到衛莊,心中也猜想,在這段時間裏,他是不會出現的。


    ****


    快到月圓時分,端木蓉才出現在人前。。。。


    “一切都已準備妥當,蓋先生,你跟我進來,其他人都在外麵,誰都不可以闖進來。小高你在門口守著,切忌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到我們,否則前功盡棄。”端木蓉一臉凝重,分配好所有事物,才到房間裏。


    此事房間裏燈火通明,照得猶如白天般明亮。


    “端木姑娘,一切都麻煩你了。”蓋聶端坐在一遍,看著正在準備工具的端木蓉,他萬全將自己的性命交出去,隻是希望可以讓她平安。


    “扶晞兒坐起來。”端木蓉看了看時辰,已經差不多了。


    “她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這時,端木蓉才看到了語晞臉上不深不淺的刀傷,“是誰這麽狠心下的手。”這麽好的一個姑娘,怎麽老是被傷呢。。。。


    “赤煉,端木姑娘這點小傷應該難不倒你吧!”蓋聶想要伸出的手,到了一半,卻又收了回來。他怕自己留戀這樣的味道,舍不得放手。


    “這天山雪蓮對愈合傷口的效果極佳,何況傷口清洗得很好,過個一兩天就會沒事,還和以前一樣。”端木蓉在將一顆藥丸放進了語晞的嘴裏,也不讓她吞下,隻是含著,“讓她吸收天山雪蓮的藥效,這樣比吃下去有效。”


    “你也含著吧。”


    “這。。。。”蓋聶看著端木蓉將藥丸放在自己麵前,卻猶豫著。


    “你不用擔心,衛莊拿來的夠多,何況晞兒也用不了這麽多。”端木蓉看出他的心思,心中感慨‘晞兒真幸福會有個這麽愛她的人。’


    聽她這麽說,蓋聶才接過藥丸,放心服用。


    “月圓之夜最是陰寒,這個時候她體內的毒性會隨著血脈肆意亂走,隻有讓血順著一個地方走,排出體內。”她拿出一把刀,在兩人的手掌的虎口上各劃了一刀,頓時血流如注。


    她將兩人的手和在一起,虎口相對,奇妙地是,兩人之間的血液沒有再迸發出來,緩緩地在兩人之間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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