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長城空自許,鏡中衰鬢已先斑。”陸遊的這兩句詩道盡了無數誌士仁人的隱痛,他們有驚天動地之能,抱定國安邦之誌,又恰逢邊疆不靖國家動蕩,正是“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的大好時機,可是,這些人卻仿佛明珠暗投一般,時時受到壓製,很難才盡其用。究竟是什麽製約了他們?首先容易想到是奸臣當道,上司顢頇。這當然是不錯的,一個擁有更高權力才幹俱劣的人處處為難,你是有力沒處使的,古人說:“世未有權奸在內,而大將立功於外者”,說的就是這個道理。而我雖然無法和嶽飛和狄青那樣的名臣名將相比,但是我總在哀歎自己怎麽沒有出生在一個名門望族,讓我這麽一顆明珠竟然生在窮山僻壤,現在要出人頭地,要付出多少艱辛和勞累啊!


    看著動物世界裏那種弱肉強食的爭奪,我想到了人類,其實又何嚐不是如此啊,比起動物來,隻是人類的手段來得更高明更陰險。


    看著我看得津津有味,李越的臉一直繃得緊緊的,好像有誰欠了她兩千塊錢似的,她沒有說話,眉頭緊鎖著,難道她還在想那個問題嗎?


    當電視裏的動物世界播完以後,李越給我端來了一杯茶,她把茶擱在茶幾上,對我一臉春天般的笑容,我的肉緊了一下,好像要酥麻了。


    我對李越說:“你別這樣,你這個樣子使我有聯想的。”


    “什麽聯想?”李越的聲音很溫柔,好像拂過水麵的微風。


    “這個……”我遲疑了一下,“我還是不說好了,免得你生氣。”


    “不說就算了,現在你的動物世界也看完了,可以告訴我答案了麽?”原來李越對我這麽我溫柔是為了知道答案,看來這小妮子還是很執著的。


    “什麽答案?”我裝聾作啞。


    李越作勢撲過來,嘴裏大聲地叫嚷:“你別折磨我了,我都想了一個晚上,快告訴我,那個小孩到底對房東說了什麽?”


    “你慢慢想,什麽時候想出來了,這個遙控器就由你控製。”我從口袋裏抽出一支煙,愜意地吸了一口。


    李越搶過來抓住我的煙在煙灰缸裏掐滅了,說:“我早警告你了,在客廳裏不準吸煙,你也應該把煙戒了。”


    我的煙癮正發作,隻好和李越談判:“我先抽兩口,要不我告訴你答案?”


    “答案可不要,但煙絕不能抽!”


    我算服了這個小女人了,嘴裏嘟囔了兩句,起身鑽到自己的小房間裏去了。在我這個自己的王國裏,我可以隨心所欲,那管春夏與秋冬。


    其實我的心裏對李越也是矛盾的,我知道李越是喜歡我,要不,她也不會從南京的總部跑到我們這個小城來,到了這裏又非常高興地和我合租在一起,和我合租在一起,她對我那麽好,特別是今天,她竟然買來了一台冰箱,看來在她的心裏,真的把這裏當作自己的家了。


    我躲進自己的小天地掏出煙來,點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當我吐出幾個煙圈以後,外麵想起砰砰的敲門聲,李越在外麵大喊:“開門,開門!”


    我打開門,李越看到我叼在嘴角的煙卷,生氣地說:“我就知道你躲在裏麵抽煙,給,這是我給你買的治咳嗽的藥,老是聽到你在半夜三更咳個不停,我也知道難以勸你戒煙,不過你還是少抽一點好。”說完這話,李越也沒有進門,兀自把客廳裏的電視關了,砰的一聲,也鑽進了自己的閨房。


    我看著李越遞給我的治咳嗽的藥,呆了一會,還是把手頭的煙掐滅了。


    早晨醒來的時候,仍然沒有看到李越的人影,她一早就出去了,也許是去買菜,也許是上班去了,不過,餐桌上照舊擺著一杯牛奶,兩個煎蛋,我把這兩樣東西收拾了以後便走出門外,在門口遇到了李越,她提著幾樣蔬菜,看我出門,叮囑著:“早點回來啊!”


    這話聽著是多麽熨帖啊!我突然有一種暖意縈懷的感覺。(.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來到公司,林玲總是早到,她看到我來了,和我招呼了一聲,然後在電腦旁劈劈啪啪地敲著,我問她:“這麽早在忙什麽呢?”


    “公司裏不是招了幾個人嗎?席總要我製定一個方案,約束他們一下。”


    “哦,原來是我們的林玲經理要加強管理水平了啊!”


    “你少來了,廣告方麵的事情我很外行的,很多時候我還要向你請教呢,李副總,可不可以啊?”


    “不敢不敢,互相學習一下。”


    “一大早你們就在這裏議論什麽啊,說的話能把別人的牙齒酸掉。”


    聽到這個聲音,我和林玲都回過頭來對著佩姐問好:“席總,早。”


    “早。”佩姐一邊答應著,一邊對我招了一下手,說,“四九,你來一下。”


    我跟著佩姐進了她的辦公室。


    佩姐隨手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她對我說:“你上次不是說已經保留了借錢給廖子何的錄音嗎?”


    “是的。”


    “你把這個事情給段冰說了?”


    “說了。”


    “我知道了。今天我要去會一會這個廖市長,做官的人都是貴人多忘事,他在選舉以前我和他一起辦過很多事情,最近他好像全部都忘記了,我要給他提個醒。”


    我想起那次和廖仲賢佩姐一起去省城的事情,他為了能夠在今年的人代會上當選,佩姐給他做了許多次後勤,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他不會一下子變臉了?難怪現在社會上對做官的人都失去了信任,在他們的眼裏,前途真的比什麽都重要麽?


    當我和佩姐又一次來到風信子的時候,正是下午一點半,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午睡,佩姐進了紫羅蘭包間不到十分鍾,我看到廖市長和段冰進來了,段冰首先朝我招呼了一下,廖市長看了,隻是嘴角向上揚了一下,算是打過招呼。我看到廖仲賢的這副嘴臉,心裏不禁強烈地鄙視了一下:你神氣什麽啊?給你兒子送錢的證據在我手裏攥著呢,隻要老子不高興,隨便在網上發布一下,有你好看。


    廖仲賢進了紫羅蘭包間,段冰和我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


    當我看到白如雪出現在風信子的時候,我還是感到非常吃驚,她朝我走過來,臉上滿是那種非常職業性的微笑,她走到我身邊,彎了一下腰,說:“這位先生不去洗下頭或者按摩一下嗎?”


    我看著段冰,他對我笑著說:“你去,我在這裏坐一下。”


    我和白如雪來到了一個叫桃花紅的包間,剛剛把包間的門關上,白如雪馬上撲到我的懷裏,我緊緊地抱著這個溫香暖玉的身體,在她那雪白的脖頸上吻下去。


    當白如雪從我的懷抱裏鑽出來的時候,她的白皙的臉頰紅紅的,她仰臉望著我,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泛出了淚花,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著。


    白如雪對我說:“四九,我沒有想到在這裏又遇到我?”


    我也正奇怪白如雪怎麽又回到了風信子,不是這裏的老板換了姓王的嗎?難道魚頭又鹹魚翻身了,不可能的啊,他可是賣白粉呢,那是不可饒恕的罪名。


    我對白如雪說:“我也正想問你這個問題呢?”


    白如雪告訴我:“我到看守所裏去探望了餘同,他也深知自己犯了很嚴重的罪行,要想出來是不可能的了,他說,自從走上了這條路,他就知道早晚有這麽一天,不過沒有料到會來得這麽早。這裏現在的老板曾經受過餘同的恩惠,你也知道,在道上,餘同還是一個很講義氣的人,所以當我回到這裏的時候,這個王老板還是很照顧我的,現在當他不在的時候,他交代還是由我管理這裏的一切。畢竟我從事這行也已經很久了,多少還是有點經驗,這個王老板還是很放心的。”


    看到白如雪有了一個較好的安身之處,我也放心了,不過我更關心的是魚頭後麵的鱷魚到底是誰,我想問問白如雪是否幫我打聽了這件事,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問白如雪:“你那個妹妹蘭子呢?”


    “她也在這裏上班,我安排她在收銀台負責收錢,今天她是晚班,現在還沒有來。哦,對了,四九,你交代我打聽鱷魚的事情,我都忘記了問了,對不起啊!不過下次我去探望餘同的時候我再幫你問一下。”


    看來白如雪跟了餘同那麽久,她對餘同還是多多少少有點感情,人就是這樣,正是所謂的日久生?


    “沒事的。我估計即使你去問,餘同也不會向你透露什麽的,畢竟正像你所說的那樣,餘同是一個很講義氣的人,他是絕不會出賣自己的大哥。”


    “我也是這樣想。”


    “看到你現在這樣,我也安心了,如雪,今天我陪著我們席總到這裏有點事情,我就沒時間陪你了,改日我再來找你。”


    “好,我知道你現在很忙。”白如雪說話的時候一臉的失望。


    當我從桃花紅出來的時候,看到段冰還坐在大廳裏看報紙,看來廖市長和佩姐在裏麵還沒有出來。說實在的,我還是很欽佩廖仲賢的,麵對佩姐這麽一個大美人,他能夠做到巋然不動,貓兒聞到了腥味不動嘴,我還真是佩服他了,看來追求權力的人,在他們的心裏肯定有著“有所為有所不為”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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