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受不了這種驚嚇


    跟著江華世界周遊一番,讓甫一回到闊別兩年家鄉的二毛情緒頓時推至高度興奮狀態。跟在江華身後,眉飛色舞,開心的要死。二毛說:“江哥,回到新都,我擔心無法適應國內的生活。我索性一直在市井裏做一個混混,一盆辣辣的酸菜魚也能吃出幸福來。可是,現在再讓我吃,我哪還能吃出感覺來呀。可怎麽活喲?”


    江華並沒有停下腳步,他與夜色結合得恰到好處,不動聲色,不言不語。二毛有些奇怪,死裏逃生,重新活過來,如今回到家鄉,怎麽在江華的臉上找不到一絲愉快的情緒呢?二毛繼續用討人喜的話喂江華,“江哥,你福星高照,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就連國外專家都說你能活過來並且能站起來,是醫學史上的奇跡呢。這不回來了嗎?應該高興才是呀,還用這麽深沉嗎?”


    江華對於二毛這些無意義的話懶得多回應,他堅毅的身影散發出憂鬱的氣質,他麵部的表情在光影中謎一樣深邃。


    二毛想了一想,似是看出江華的心思,還用說嘛,被撞之後,司機逃逸,這症結就在這兒呀?他繼續說:“江哥,我知道你心裏有仇,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開渣土車撞你的那家夥挖出來,剝皮抽筋,這事對我來說,小菜一碟,隻要他還活著。”二毛衝動將拳頭握著,狠狠地向外砸出去。


    一走向前走的身影終於肅立不動,是有事要交待二毛,江華說:“二毛,你不要輕舉妄動,他們不是一般人。”


    “什麽什麽?”二毛疑問重重,“別的地方我不敢說,在新都市,我眼裏,全是一般人,沒有一個是二般人。我二毛這個名號在道上還是能叫得響的,並非浪得虛名。(.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二毛手拍著胸脯咚咚響,不過,他轉念再想,既然連江華都顧慮的人,肯定不是等閑之輩,因此他認真地問,“是什麽人?”


    “你別管是什麽人,你動一動,你的下場會比我還要慘。你如果不想殘疾,你最好老實蜷在一地,別出來。還有,我回來的消息要絕對封鎖。”江華也是很認真地對二毛說,弄得二毛象如臨大敵一樣,麵色都改變了。


    非是危言聳聽,江華從不說廢話,如果照江華所說的,那麽那將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勢力,“這麽厲害,聽得我的毫毛都樹起來了。行,我聽江哥吩咐,不過江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不管他是什麽鳥人,隻要江哥一聲令下,二毛出生入死,在所不辭。”


    江華點頭,冷不丁地問,“二毛,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熟悉的人能一眼認出來嗎?”江華說完,摘下禮帽,將麵轉向二毛。經過整容,他的麵有點改變。


    二毛捏著下巴,認真地審視一下,“乍一看,還真認不出來,韓國的整形技術世界一流,不過呢,再這麽一看,你的樣子還是江華。江哥,你比以前更帥了,我不騙,等我哪天有錢了,我也去韓國整一下容,弄成象江哥這樣的帥哥樣子,那小姑娘還不跟在我身後屁顛顛地追我呀。”


    “認識我的人可能會不確定,我喜歡著的人,還會認出我。好呀。我正擔心整容把我整成一個四不象呢。”江華想到的是欣兒,如果他的樣子完全改變了,站在欣兒麵前,讓她如何是好呢?不過,此時,江華內心感慨萬千,象是從墳墓裏探出頭來,想問一聲,欣兒,你還好嗎?你為我流過眼淚嗎?


    二毛取完行李,與江華匯合,兩人繼續向外走。


    二毛說:“江哥所喜愛的人,應該是欣兒小姐。我都不敢相信,江華你居然把財產完全給了她。徐欣兒縱有沉魚落雁之容,要是,她畢竟有過那種不堪的經曆,怎麽我也沒想到,江哥會對她那麽上心,以一生心血打造的世紀集團相贈,被驚到的可不是我一個人。雖然江哥幫著她離了婚,可是兩年過去,她也許又結了婚。就算是她嫁了,你也不怨人家,誰讓你這詐死,一去兩年呢。可惜,你的產業可全部記到她的名下了。”


    江華腳步頓了一下,二毛的一番報喪話聽得他心裏更亂,真的嗎?兩年時間,我留下的情感就變得陌生了嗎?唉,或許,還是我一廂情願,而她對我,除了感激,再無其它,這算不得是悲劇,當初,還不都是我一個人布局安排,即使不遇到她,我的命運也一樣不會被改寫,而我卻少了一份情感的相遇。欣兒,這個夜晚,你會哪裏,你在做什麽呢?我好想知道,好想好想知道。江華的眸光看向有些遙遠的城市,零星的燈火映入他熾情的眼底,“自始至終我與她也沒有任何的契約,她更不需要為一個魂靈而守候。至於產業,對我來說,除了證明我的價值,對我毫無用處。”


    “乖乖,那一堆錢堆在我麵前,能把我給活埋了,徐欣兒有福呀,如果哪個男人娶了徐欣兒,坐享其成。”二毛有所惋惜,“唉,我二毛的命怎麽這麽苦,我家那門鎖恐怕都被鏽封死了。”


    “你不可以回去住,在我的事未處理之前,你絕對不能回家。我不是危言聳聽。你找一個地方安置下來,至於我的消息,更是打死了都不能說出去。”江華說。


    “放心,打不死,我也不會說出去的。可是江哥,那我不回家,我住哪兒呢?”二毛為難,他哪有錢找個地方安置,又不安意思向江華提錢的事。


    江華伸手在內衣裏取出一張存折,“二毛,這兩年辛苦你了,這裏是一百萬,你拿去。”


    一百萬,曾經對他是一個概念,二毛抖抖瑟瑟恍若做夢一般,“多多多多少,一一一百萬?江哥,這這我不敢拿,你這不是讓我難堪嗎?”


    “是不想還是不敢?我從來不喜歡重複我的話。”江華將存折遞給二毛。


    “是是,那我就收下了,放心,江哥,我會藏起來的。”二毛點頭哈腰地接過江華手中的存折,江華的說一不二的脾氣二毛深知,再說,這錢還是挺有誘惑力的,“那江哥,你呢?你怎麽安頓呢?以後我怎麽找你呢?”


    “你不用找我。我住哪兒,你別問。我們回來的消息如果被透露出去,小心我找你算帳。好啦,我們就此分手,好兄弟,江哥謝謝你。”江華伸出手與二毛握手,然後禮節性擁抱一下。


    “放心,撕了我的嘴,我也不說,曾經我的命是您救的,我知道怎麽做,江哥保重。”二毛說。


    二人別過,各自打車回城,車消失夜色中。


    新都市一所高檔小區,江華下車,看一下腕上的表,時間已指向晚九點三十五分。他走到n單元梯口,抬頭看看四,尋到那扇窗口,沒有燈光。這時,剛好內有人出來,打開單元防盜門,江華側身進了單元,上,來到四單元房前,坐在梯上。他要等一個人。


    江華渴望過活著回來,出國治病過程是曲曲折折,有過多次生命剩下微弱的氣息,在彌留之際想的隻有她,徐欣兒,是拽著這個名字從死亡的邊緣活了過來。獨自坐在黑暗的角落中,欣兒怎樣了?還有他的媽媽?兩年時間,你們還會想我嗎?你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我回來了,我坐在這裏。地球少了誰還會一樣轉動,脆弱的生命一旦終結,對地球並不產生任何影響。江華體會到,如果當初他真的死了,新都市的夜晚還是會這樣的安然,而他個人的意義又在哪裏呢?欣兒,我的死,對你,是否,構成傷呢?還是,我隻是一道流星從你眼前滑過?


    時間指向十點,道裏響起一串哢嚓哢嚓的高跟鞋聲響,清寂一時的整個單元道聽得格外清胞脆。一位身材高挑、身段柔媚的女子晃晃蕩蕩地上了四平台,上時她還輕哼著《雲河》,站在平台上,她停止了歌聲,叉腰喘一回子氣。她應該對道比較熟悉,以至於她都沒有一層層按亮道燈。從她的零亂的鞋跟聲音,大致可以判定她可能是喝了酒,或者就是身體懶散。


    江華安靜地坐在梯上,久坐黑暗中,微弱的小區燈光能讓他看清來人是誰,他卻又認為對方也應該看到他,故而,他才不改深坐黑暗的姿勢,看著這個女子走向他。


    女子走到江華跟前,抬起的腿踢到江華的身體,甩起的手好象也觸到了江華的頭發,這實在是太意外了,她叫著“哎喲喂,媽媽呀”,同時,她踢踢踏踏向撤逃。三魂二魄不在身。這黑乎乎的地裏怎麽會有一個人,是躺是坐還是臥,分不清。這人不是強盜,就是惡鬼。女子的膽量特別小,受不了這種驚嚇。


    作者題外話:文後的這個女子是小說中出現過的,不知道大家是否知道她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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