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布毒計,欣兒有麻煩


    有些男人輕視同類,多少帶著羨慕嫉妒恨,比如文人為那點文墨,比如生意上為那點名利,比如風月場中為女人的芳心……既不敢拔刀見血除之後快,總會在話裏話外詆毀、詬病、鄙視,糟蹋。如果殘酷的現實非要給出一個明顯的暫時的懸殊,此君必然會歸罪於時運及祖宗。除非那個男人力拔山河氣蓋世,成為真理上的英雄,而且這個英雄不是屍骨已寒就是落下殘疾,前者是追不上,後者不敢追,那可是會落下殘忍的罵名。這些病相在通常情形下表現為不識時務,又有點自鳴得意,強當屬之。


    強略帶冷淡中的輕視,阿三並不覺得奇怪,懦弱無力吃軟的強,你牛什麽?所以,阿三覺得他有這個義務不遺餘力地去維護心目中偶像的形象、大哥的麵子、老板的地位。


    阿三目光微虛,輕狎的*強。眼前的這個男人不過是他這裏常來消費的客人,從錢的角度上說,還是得給他留點麵子的。他說:“做秀?你沒有看到當時的情形,隻要徐欣兒說出是哪個碰了她,哼,那個男人肯定凶多吉少。”再次提到那場驚心動魄的英雄救美的事件,阿三微虛的眼再次瞪大,仿佛這樣才能把那個恐怖的激烈的場景給還原。“強,你沒有見過這種陣式,說出來你當然不會信,江湖上的事,對你很陌生。罷罷,不過,徐欣兒小姐的大度也是我所佩服的,你猜她怎麽說,她愣說沒人碰過她,其實怎麽可能呢?幾個男人圍著她在包間裏,還不象餓狼一樣的往她身體上撲呀。可她盡然包容了,這叫什麽來著,哦,以德報怨。若換個女人,逮著這機會,哭著鬧著,也要讓豪替她報仇的,徐欣兒的素質真高……”


    強非常生氣地喝止阿三,在阿三講到餓狼時,他就已經在作喝止的努力,可是阿三卻要所要說的話一氣嗬成講完,最終還是被強煩燥的情緒影響了,


    強嚴厲地說:“我讓你住口,你胡咧咧啥呢?好象你當時就在包間裏似的,你這人,沒勁,跟小姐在一起久了,就會盤弄是非,是個爺們不?”


    強說得理直氣壯,阿三聽得雲裏霧裏,一雙奇怪的眼神不解地看著強,他不知道他哪句話說得不對強的胃口了。而這又與強有什麽關係。


    強覺得情緒起伏有點突兀,怕被阿三看出與欣兒之間的某種牽連,於是緩和語氣說:“我隻是提醒你,凡事要講證據,徐欣兒身上長滿刺,男人不太容易得手的。”


    阿三說:“哦,難不成你被刺紮過?”阿三露著詭異笑容。


    強一直在隱忍,臉色極不好看,好在昏暗的光線裏看不太明然。他做賊心虛地遮掩說:“不不,不怎麽了解。隻是聽說是江華的老婆而已。江華,我,豪,我們是大學同學。”險些讓粗人阿三給套到實話。


    說到這裏,強想起在他父母家時,從身後抱著欣兒,她那身體的柔軟、隆突真是太有意思了。後來被欣兒用刀抵住喉嚨的經曆,成為羞於示人的一段失敗教訓。一出好戲,活生生地砸在手裏。倘若象豪這樣文火漫燉,情感的溫度逐步上升……唉,正如經書上所說,先來的未必是最大的,後來的未必是最小的。他先發現了欣兒的美,而今他卻隻能是作壁上觀的局外人,悲劇,命運的玩笑罷了。


    “哦……”阿三意味深長地應了一聲。


    強說:“怎麽,豪的英雄救美,欣兒有沒有伏在豪的肩頭感動得哭了?唉,人啦,千萬別和運鬥,真的。比如你我看到徐欣兒遭小混混調戲,也是會挺身而出,出手相救的。既然你我都能做的事,真的就不足論道。”


    “嘿嘿……”阿三笑了一會,笑裏有很有內容。“說我可以英雄救美,人家還信,說你,未必有人會相信。你行了,你能救你自己就不錯了,還救美呢。可是說也怪了,你要說我們豪哥對欣兒這個女人有意思,可是你看他從來也不主動地與欣兒說話,甚至沒見他多看欣兒一眼,真的,就算是迎麵相撞,豪哥隻是很紳士地點一個頭,就過去了。我看不懂。豪哥平時要是喜歡哪個女人,那回子也沒有這麽猶豫不絕的。通常就是開門見山,直奔主題,費啥功夫呀。我在想,肯定是因為徐小姐是他同學的老婆,他雖然喜歡,但不敢染指。我看,豪哥是真漢子。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聽阿三這個粗人相當無知地將英雄救美升格為坐懷不亂高尚品格,強覺得這其間帶有狂熱無知的個人英雄崇拜,以他強之短比豪之長,有可比性嗎?強極為不爽,那臉色恐怕都已經轉為鐵青了。為此,他要好好說道說道,給混蛋阿三洗洗腦子,“就這是你們豪的高明之處,你知道嗎?我們這個社會落後就落後在很多人頂著一個豬腦子。我告訴你,男女在一起講究的是緣份,不管是朋友的老婆也好,還是什麽達官顯貴的老婆也好,都不是不可碰,關鍵是她讓不讓你碰。愛情中有很多都是錯誤的結合,難道我們就將錯就錯下去?當然不能,那是封建的腐朽。阿三,你也是玩女人無數的,你最清楚,其實有什麽呀,男人女人,皮肉關係,不掉一根頭發,不傷一寸皮膚。我們老祖宗把男女性行為看成天大的事。這完全違背了性自由的宗旨。什麽是自由,就是心裏想,行動上做。一夜*,各取其樂,完事之後,各奔東西。怎麽著了?非得一生一世守著一個男人或女人生活呀?非得讓那些情感生活不幸的女人們一個個抱著烈女牌枋等死呀?這看上也去不人道嘛。那樣的生活多寡淡呀,死了才會喊冤,晚了。什麽今生不做鴛鴦,來世再續前緣,這都是騙人的鬼話。來生在哪兒,你見過嗎?屁。我可以說,男人或女人,這一輩子不嚐兩個以上的鮮,都枉來世上走一回。什麽愛情,忠貞呀,這些條條框框早都過時了,民初名妓小鳳仙,要是找個民工,掃黃就被掃走了;她找蔡鍔,就流芳千古;要是跟孫中山,那就是國母。趙四小姐16歲去大帥府,去1年,是奸情;去3年,是偷情;一去30年,那就是千古愛情。很多事情不是不做,而是要看怎麽做,做多久。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你以為豪這不是在投入呀,他呀,等著回報呢。遲早一天……”強故意猶豫了一下,“我是猜的,你可不要告訴豪,不過,欣兒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呀,人家心氣高。我看豪想上手,還要費一些苦心。阿三,你說天下的男人哪個不喜歡漂亮女人,豪也不例外,滿不在乎都是裝給人看的,心裏癢著呢。就說你阿三,我不信徐欣兒躺在你懷裏,你會無動於衷。我呸,我怎麽拿你這個下三爛跟她放在一處說事,這是玷汙了她。”


    強說完宏篇大論之後,冷眼看著搖頭晃腦還在積極消化著強的這翻言詞阿三,心裏罵道,你哪裏能領會呢,你看上去象一個白癡。很好,隻有這種傻瓜才好利用。強臨時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阿三真的象白癡一樣,一會才從神遊的狀態裏走出來,“噝……我雖然聽不太懂,你的意思是說男人女人在一起,隻要喜歡,就可以搞。搞了之後也沒什麽,不傷筋動骨,皆大歡喜。我倒覺得說得很有道理。象我們這裏的小桃紅,她跟若幹個男人上過床,可是她照樣活得好好的呀,一樣快快樂樂。嗯,我也覺得自打徐欣兒來了之後,我們的豪哥一下子學好了似的,再不拈花惹草,原來這裏麵另有隱情呀。嘿嘿,隱藏的真深呀。”


    阿三雖然沒有完全聽懂,但是這個笨蛋正咬緊強拋出去的鉤。強的眼底深處有些喜悅,可心裏卻特別特別的痛苦,雖然他可以滿足一下報複的心理,可注定自己也是倍受打擊的。那好,與其我一個人受打擊,不如三個人都受傷。


    強繼續著他的唆使阿三說:“他不是學好了,而是變得更不好了。她心裏有欣兒,看不上其它女人。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能獲得欣兒的芳心,於是在痛苦裏可憐地掙紮。”


    阿三說:“是嗎?沒看到豪哥掙紮呀?可是喜歡總不能一直躲著呀,得上呀,不然,徐欣兒又怎麽知道他的心思呢?豪哥真是的,怎麽變得娘娘了。”


    強說:“這就要靠你幫忙,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是豪的大哥嘛。”


    阿三一拍胸脯,他說:“那是沒得說的,我粗人一個,可是我有這心,使不上力呀。這個忙幫不了,讓我砍個人,我自是不在話下。我去幫豪哥攏這檔子事,我找抽呀。”阿三撇撇嘴。


    強說:“這個忙也隻有你能幫,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阿三說:“我怎麽幫呢?你說的輕巧。”


    強勾了勾手指,阿三聽話地附耳過來。強小聲地在阿三的耳邊嘀咕起來,聽得阿三一會愁一會喜,一會嚴肅,一會傻笑,頻頻點頭。最終心領神會,臉上春色蕩漾。推了一下強的肩頭,“行啊,你,鬼主意還挺多。”


    沾不上欣兒邊的是苦,沾上邊的未必就是樂,不信走著瞧。強心裏空蕩蕩的涼,於是無力地躺在沙發上,感覺魂魄痛苦地搖晃。阿三顛著步子從他痛苦的視線裏消失,強突然覺得自己象丟了什麽貴重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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