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高渠彌多次狡辯,不肯承認他謀害鄭昭公的事情,齊襄公發怒了,猛然吼道:“那個行刺鄭先君的賊就在眼前,何必麻煩你去緝拿探訪?你以為寡人真的不知道實情嗎?寡人是要看看你的態度。(.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你受鄭先君之恩,擔任重要職務,不思報效國家,反以你的私人恩怨行刺先君。在寡人麵前,你還敢一再抵賴!寡人今天就給你們先君報仇雪恨了!”


    高渠彌垂下腦袋,不敢多說話了。齊襄公回過頭對力士石之紛如說:“快動手!”


    石之紛如便幾步跨到高渠彌身邊,先把他捆縛了,高渠彌自知反抗無用,束手就擒。子?嚇壞了,不顧體麵,伏在地上如雞啄米般直叩頭,哀求說:“刺殺先君的事真的與寡人無關,都是高渠彌幹的。請高抬貴手,放寡人一馬!”


    高渠彌“唉”了一聲,說:“大丈夫要死便死,何必乞憐!”


    “喲!”齊襄公笑著說,“你還有點骨氣哪!”


    齊襄公又對子?說:“你既然知道是高渠彌做的好事,為什麽還縱容他,讓他逍遙法外?你要覺得冤,今天自己去找閻王訴!”


    齊襄公把手揮了一下,身邊的王子成父和管至父就同幾十個武士奔上前,舉起刀劍將子?一陣亂砍。可歎子?為君不過幾年,也未能與家人訣別就在世間消失了。


    那些鄭國的侍衛和其他隨行人員看見齊國人多勢大,不敢搭救子?和高渠彌,各自逃命去了。


    齊襄公走到高渠彌的麵前,說:“你的主子已經去閻王爺那裏報到了,你打算怎麽樣?”


    高渠彌心裏罵道:“這個魔王,把殺人當兒戲,還調侃別人!”但不敢發作出來,便說:“我知道自己的罪重,隻求一死!”


    齊襄公的嘴角扯出一絲嘲笑,說:“你想來一刀痛快的呀,不行,那太便宜你了!”


    “你們要把我怎樣?”高渠彌這時也有些懼怕了,不知他到底要幹啥。


    “你等著呀,過一會不就知道了嗎?”齊襄公得意地說,隨即命令將高渠彌押上囚車,大隊人馬回到國都,從南門進城。


    “主公,幹嘛不走東門?”石之紛如問。


    “寡人要讓更多的人瞧瞧熱鬧!”齊襄公說。


    下午,一路人馬來到了齊國都的南門,齊襄公宣布說:“高渠彌罪大惡極,處以車裂!”原來,齊襄公怕他的這件義舉有諸侯不知道,就故意采用這樣的極刑,好張揚出去,使滿天下的人都知道。


    一會兒,執行的人就把高渠彌的頭和四肢分別綁在了五輛牛車的轅木上。


    高渠彌恨得腳蹬車轅,高聲罵道:“諸兒,你這昏君,為什麽這樣對待我?你睡你妹妹,偷雞摸狗,總有一天會有報應!”


    齊襄公急得喊叫:“別聽他胡說,快給我行刑!”


    那五輛牛車上的人同時鞭打牛腚,牛車分向奔開。高渠彌的一聲慘叫沒完,他就被撕成了血肉模糊的五塊。


    齊襄公當即差人把高渠彌的首級懸掛在都城的南門上麵,貼出告示:“此為逆臣的下場!”又派人收拾子?的屍體葬在城東麵的荒山裏。


    第二天,齊襄公便寫下書信遣人傳到了鄭國祭足的手裏,信中說:“對於那些謀權篡位的逆臣賊子,我們周朝都有規定的處罰法令。你們鄭國的高渠彌用毒計弑君,擅自扶立莊公的庶子冒瀆君位。寡君深痛鄭先君昭公不幸被小人所害,現在我們已經替鄭國臣民重懲了這兩名壞蛋。希望貴國改立新的君主,使我們兩國之間和好如舊!”


    祭足當天便傳喚鄭國大夫們入朝,共同討論立誰為新君的問題。大夫叔詹說:“故君子突在櫟城,我們把他迎回來不是正好嗎?”


    祭足一聽他這話,頭就脹大了幾圈,心想:因為他子突的事弄得我在宋國受辱,還讓我找了雍糾那混蛋做女婿,差點把我給害死了。想讓他卷土重來,做夢!但這私怨不宜說出,祭足就尋了個理由說:“出逃在外的國君,不應叫他回來再辱沒祖宗了!與其使他複位,不如立公子儀為君。”


    原繁舉手讚成,其他大夫也陸續舉手通過了。大夥便把公子儀從陳國接回來,拜為鄭國新君。


    散朝回家的路上,原繁感歎說:“祭足料事如神,我遠不及他啊!”


    祭足仍為鄭國上大夫,叔詹為中大夫,原繁為下大夫。子儀重用祭足,把國政委托給他。祭足體恤民情,發展生產,又加強國防力量;對外遣使赴齊、陳等國結好,並與南方的楚國會盟,答應每年向楚國交納一定的貢物,永遠做她的屬國。


    貓在櫟城的鄭厲公對鄭國無懈可擊,從此,鄭國有較長時期的安寧日子。


    下節再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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