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諸葛馨籣連忙回過神,和左菲一起使力把他拉上了岸,而心裏也不由地嘀咕,這人是浸泡在心裏太久還是怎麽著,怎麽會如此之重呢?


    左菲讓他平躺在在草地上,上前掀開他的頭發一瞧,整個人瞬間就愣在了那裏,天啊,居然是他,他怎麽會在昏倒在河裏。


    諸葛馨籣見左菲這表情,不由地問道:“菲兒,你認識他是嗎?”


    左菲點點頭,這人怎麽可能會不認識,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救下他,然後就一直跟著自己,隻是另人難解的是,他為何在這裏?


    諸葛馨籣看著左菲無法接收的樣子,不禁扯了扯她的衣著說道:“菲兒,你先別想了,咱們扶他回軍營再說,他傷得很重哎。”


    “嗯。”左菲也趕緊點頭,隨著諸葛馨籣的幫忙,兩人很是吃力的把他送回了軍營。


    “李宏錦?老天啊,他怎麽會在這裏,而且怎麽會是這樣子?”


    玉兒聽說又有人受傷,連忙和顏丹一起奔跑進來,哪知那人的臉一看,整個人也隨著左菲一樣愣在了那裏。


    而此時左菲也緊緊的盯著他,心裏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根本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


    他的衣著過於豪華,沒有了在花滿樓那時做掌櫃模樣,而時隔近幾月的不見,感覺他身上的氣質也變了不少,沒了平凡,隻有貴氣。


    再者雖說現在他處於昏迷狀態,但身上的霸氣卻也不斷的湧出,好似這個人自己從來都沒有過見,而以前的阿錦與他更是完全不同一個人。


    “軍醫他現在怎麽樣了啊?”


    看著沉默不語的左菲,諸葛馨籣忍不住詢問起他的情況。


    軍醫搖搖頭,他的傷過於嚴重,如若不是有真氣撐著,恐怕早已魂歸他處了。


    “怎麽了,他的傷很嚴重嗎?”見軍醫隻是不斷的搖頭,諸葛馨籣也不由地皺了皺雙眉,隻歎自己發現他太晚。


    “他的傷確實很嚴重,但現在能不能撐下去,還得靠他自己,咱們隻能盡人事聽天命,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去挽救他的。”說完軍醫拿起手中工具,轉身離開了。


    “死老頭,又這麽快走了,真是可惡。”顏丹見軍醫轉身離去,嘴裏忍不住嘮叨起來,多說幾句話又不會死人,他居然才說了不到三句話。


    “丹兒,不得無理。”顏政軍將軍對這個女兒真是汗顏到極點,跟自己在戰場上進進出出,把女孩子的性格完全比磨合光了,到哪裏都講江湖義氣,搞得有時自己都懷疑是不是生了個兒子,沒生女兒。


    “爹……”顏丹看著顏政軍對自己板著臉,不免走到他身邊撒起嬌來。


    “你呀,下次注意點,女孩子就得有個女孩子的樣。”顏政軍伸出手指用力在她的額頭點了點,再無語的搖搖頭,這丹兒還真是讓自己放心不下。


    與此同時,董瑞則靜靜地站在一邊,注視著她們一來一往,李宏錦這人,自己也認識,以往他一直在菲兒的酒樓裏幫忙,隻是為何會昏倒在這裏,又正好被諸葛馨籣她們救起,這裏太多的巧合還真得讓自己好好思量思量。


    左菲困惑地走到李宏錦身邊,傷口雖說被包得密密麻麻,但隱約可見的刀痕,還是清晰地訴說著他的遭遇,他到底遇到了何事,為何會成這模樣,心裏又到底有多少密秘存在?


    他還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他嗎?


    左菲開始反思了,對於自己認識就交心的態度,或許真應該改改了。


    “諸葛小姐,他好似醒了。”玉兒看到李宏錦的手指微微地動了下,瞬間激動地大聲叫起來,自己雖然一直覺得他很笨,很蠢,但現在這模樣還不由地為他擦一把冷汗。


    “咦,還真的醒了。”


    諸葛馨籣上前,靜靜地觀察著他,看著他慢慢地睜開雙眼,嘴角不由地泛出一絲微笑。


    “你怎麽樣啊,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諸葛馨籣親切式的問話,讓李宏錦徹底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睜大雙眼環顧著四周,用很是幹涸地聲音問道:“這裏是哪裏啊?”


    “這裏是瑞王爺的軍營,我們剛在河邊發現你,你現在怎麽樣啊?”諸葛馨籣感覺自己被他的眼神給吸住了,完全不受控製的陷入其中。


    他的眼神雖平靜,但充滿冷洌與銳利,好似對於這裏的一切都保持著警惕,而聽到瑞王爺那三字時卻又像感覺到什麽,眼神中的冷冽瞬間沒了,有的隻是平凡與庸俗。


    他到底是怎麽樣一個,會何單單一個眼神就變化那麽大,不由地讓自己好奇起來。


    “我好渴!”李宏錦努力咽了咽口水,那一戰把自己的精力都磨合光了,如果不是自己聰明,跳進河裏,可能真的會死於那些人的刀下。


    “渴?好,玉兒趕緊去倒碗水來。”諸葛馨籣頭也不回的命令著玉兒,而自己則卻一步也不離的守著李宏錦,觀察著他的神色。


    與此同時,左菲的臉上慢慢露出微笑,和諸葛馨籣相處那麽久,從沒見過她這副神態,看來某人也是不小心被“電”給擊中了。


    而李宏錦的眼神卻是讓自己心驚,這樣的阿錦還是以前那個弱弱,笨笨的李宏錦嗎?


    左菲不去看他們的場麵,轉身離開了帳篷。


    天一樣的藍,軍營裏的戰士一樣的忙,什麽都沒有變,隻是看事情的心態變了。


    回想著到時救李宏錦的神情,左菲不由的苦澀一笑,為何短短的時間裏變化那麽大,為何人心不能以真心來交換。


    “咦,非小姐,原來你在這裏啊,現在身體有沒有好多啊?”來者正是剛剛為李宏錦治傷的王軍醫,他看見左菲的這裏閑逛,不由地上前關心下。


    “軍醫,是你啊,我現在身體好多了,謝謝你對我的調養,沒有你,我還都不知道自己要當母親呢。”左菲不好意思的說道,想來自己幸虧在這裏,不然若在21世紀的笑笑都要被笑死,自己懷孕了,還要別人先知道,有多糗就有多糗。


    “嗬嗬……,小姐自己不知那也是有可能的,畢竟若是功夫不到位的大夫,那也是不知情的。”對於自己的醫術,王軍醫很有信心,如果不是想回報國家,自己早當去考太醫了。


    “王軍醫的醫術確實了得。”


    聽到王軍醫很是自信的誇耀自己,左菲在心裏不免的吐了吐舌頭,不過想來,他的技術是不錯。


    畢竟自己有身孕,那是連華衣老人都不曉得的事。


    “軍醫,那剛剛裏麵的那位公子,如何了?”


    “哎!”一提想李宏錦,王軍醫就猛地歎氣,很直言不諱的說:“如果不是他有真氣護體,可能真的見不到隔日,不過隻要他能在三日內醒來,那生命就無大憂。”


    “真氣,三日?”左菲眼前一亮,這王軍醫估計還不知道他已經醒來的事實吧,而真氣卻又不由地眼神一暗,他究竟不是以前的那個阿錦了。


    “是的!”說完王軍醫重重地點點頭,然後又轉身離開了。


    此時,左菲很無語的看著他離開,對於他不禮貌的行勁雖感到頭痛,但也無可奈何,畢竟這裏醫術最厲害的人是他,不是自己或任何人能代替的,所以也隻能隨著他去。


    李宏錦醒來已經足足有三天,而諸葛馨籣不顧勞累的辛苦照顧也已經有三天了,但他卻一直悶悶不說話,心裏仿佛有千言萬語,卻遲遲不肯與人說。


    “玉兒,你說他到底想什麽呢?怎麽我老跟他說不上話呢?”諸葛馨籣越是照顧他,對他就越是充滿好奇,有時恨不得想直接拋開他的心,看看他心裏到底在想啥?


    “我不知道,我也沒興趣知道。”玉兒托著腮,不去看李宏錦,那個家夥一直是自己心裏的討厭對象,再加上現在,身份不名的樣子,更是讓自己討厭。


    “我說玉兒啊,要不你給我說說他的事好不?”


    諸葛馨籣再次的問話,讓玉兒直接想逃,因為關於李宏錦的事,自己和她已經不止說了三遍,而她就是不相信,他是在花滿樓裏做事的。


    難道真如某人所說戀愛中的人都是那樣癡狂的。


    而李宏錦聽到她們的對話,不禁諷刺地一笑,自己確實是在左菲的酒樓做事,但那也是隱藏身份而已。


    不過當聽到左菲出事時,自己是真的再也忍不受不了了,自己心中的那個月亮女神居然被那妖女活活給毒死了,這仇若不報豈能稱之為男子漢。


    所以經過了幾番思慮,最終決定整理好包袱出來找那妖女報仇,哪知路上妖女沒找著,卻碰上了那幫一直追殺自己的殺手,結果一場惡戰就那樣的開始了。


    不過讓自己好奇的是,為何玉兒她們會在這裏,難道說左菲沒死。


    想到這裏,李宏錦的雙眼不由地一亮,如果說她真沒死的話,那麽自己願意用生命去保護她,不會再做一個弱弱無能的人了。


    “你看,他的眼晴在發亮,你說他到底在想何事啊?”諸葛馨籣仍目不傾視的看著李宏錦,自從看見他醒來的那一刻,自己仿佛著了魔,離不開他的視線,就想那樣一直一直的看著他。


    玉兒也仔細的一瞧再一瞧李宏錦,除了衣著換了之外,他好似仍是以前的那個他,沒有多大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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