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也不科學啊!


    現在的書劍世界,小魚小蝦都能縱橫世間天下少有敵手,怎麽可能養得起一條真龍?


    那可是先天武者啊!


    數百年前就已經是傳說,怎麽可能出現在今世?


    根據他們武當師祖手劄記載,莫說是滿清入關之後,便是再往前橫推三百年,也僅有武當開山師祖一人成就了先天境界,其他的聽都沒聽過。


    如今世界,外功稱雄,能練出內力就已經是武學大家。猛一下蹦出個先天強者,陸菲青真的不敢相信啊,也不願相信。


    與此同時,陸菲青心中也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迫切的期望,期望能見一見玉如意口中的那位疑似突破先天的強者,希望能見識一下武道先天的神奇。


    朝聞道夕死可矣,不外如是!


    “玉姑娘,哪位前輩臨走前,可有什麽交代?”


    陸菲青一想到出手之人很有可能是先天境的前輩,他心中便生出一股期待,希望能與那位前輩見上一麵。


    不需要指點,隻要能看上一眼,見一麵,說句話便心滿意足。


    “前輩?”


    玉如意聽到這個詞,有些迷糊,隨後便反應過來對方說的誰,隻是想到李長風麵容,她就有些不確定了,道:“陸道長,那位公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左右,並非什麽前輩!”


    陸菲青聞言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二十來歲,先天強者,怎麽可能?


    突然,他想到一種可能。


    傳說中,功夫練到高深處,便會出現返老還童,那位前輩看上去二十來歲,僅是表象,真實年齡說不準已經過百高壽了。


    當然,陸菲青雖然心裏這麽想,嘴上卻不會這麽說,他笑著說道:“玉姑娘說笑了,古往今來,達者為師,無論年少年長,隻要在武學上比陸某走的遠,那便是前輩!”


    前輩,前輩,前行之輩!


    可惜,現如今人心不古,前輩這個詞,也變成了年老長輩的別稱。


    “好一個古往今來達者為師,年長年少皆為前輩!”


    “奈何知易行難,就不知道有幾人能在修路上守住自己的本心了?”


    一道悠悠的歎息聲從暗處傳來,話語中充滿了感慨。


    孔子也曾說過,三人行必有我師!


    然而,又有誰能做到這一點,大多是排資論輩,以年齡為長。


    李長風不知道其他人能否做到這一點,至少他還不能。那樣的人,要麽是心思深沉之輩,要麽是真正的赤子心,兩者皆非普通人能做到。


    突如其來的歎息聲,讓陸菲青震驚不已,他怎麽都沒想到,竟有人能無聲無息的摸到他身前而不被他所察覺。


    乾隆!


    當陸菲青轉過身去,兩眼瞳孔不由一縮,臉上的震驚之意再也遮掩不住。


    讓他震驚的不僅僅是乾隆,還有乾隆身邊那兩個裝扮奇異之人。


    一個一襲青衫,黑發披肩的年輕人。


    一個發長寸許,卻又身披道袍的中年和尚。


    兩人並非跟隨在乾隆身後,而是與乾隆並行,如此情況,若被那些滿清走狗看到,定然給二者冠上一個大逆不道的名頭。


    “見過兩位公子!”


    玉如意見到李長風三人,急忙行禮,隻是想到先前之事,她眼中不由露出極大的惶恐。


    顯然,她沒想到,“乾隆”會和那如般的年輕人在一起,甚至是達成了某種合作。


    這讓她對未來,不由感到絕望。不過玉如意到底是奇女子,直接隱瞞了乾隆身份,權當不知曉,她朝李長風和張召重行禮後,目光轉向文才,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叫大師吧,這人是道士裝扮。


    叫道長吧,偏偏又頂著一個禿頭。


    這不是為難人嘛!


    所以,玉如意想了半天,最終雙手合十,朝文才行了一個佛禮,道:“如意見過這位大師!”


    “噗!”


    看到玉如意滿是糾結的小臉,再看看文才一臉無語的表情,莫說是李長風,便是張召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在古代,文才的板寸和禿頭沒啥區別,再看看他的道士打扮,也難怪玉如意會一臉糾結了。


    “你還是叫他道長吧,這家夥是個道士!”


    “嘖嘖,讓我感到意外的是,你竟然沒跑?”


    李長風莞爾,朝玉如意笑道,他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青樓女子竟然真的守在這裏沒跑。


    “公子說笑了,沒有公子的話,如意哪敢離開!”


    玉如意強行壓下內心的恐慌,一臉強笑道。


    陸菲青聽到兩人對話,臉上的震驚再也遮掩不住,到了現在,他哪還不知道乾隆旁邊那少年便是玉如意口中疑似先天境的強者。


    好歹是武當派外門長老,陸菲青盡管心中震驚,卻很快調節過來,他深吸一口氣,朝李長風三人行禮道:“武當陸菲青見過兩位公子,見過這位道長!”


    武當陸菲青?


    不好意思,原著幾乎忘幹淨的李長風,根本就不記得這人是誰。


    反而是張召重與陸菲青關係匪淺,有不小的恩怨。


    兩人是同門師兄弟,在張召重叛出武當之前,關係還很好,若非如此,陸菲青這些年追捕張召重的時候,也不會處處手下留情了。


    所以,對陸菲青這個師兄,張召重還是比較尊重的。


    隻不過,他現在頂著乾隆的身份,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淡聲道:“原來是武當派的高人啊,不知道陸道長深夜來此,有何貴幹?”


    陸菲青當然認識乾隆,但是在這裏,他肯定是要裝作不認識,否則真要被扣上一頂反賊的帽子,他個人生死是小事,牽連到宗門就不好了。


    奈何,陳家洛的師傅袁士霄對他有恩,讓他幫忙照顧下弟子,所以他才會不時的暗中相助。


    想到這裏,陸菲青隻能硬著頭皮,道:“說來慚愧,這是陸某私事,當初有一老友讓幫忙照顧下弟子,今晚剛來到杭州城,便聽說這後輩衝撞了貴人,不放心之下,才尾隨而來。”


    “年輕人做事不知輕重,闖了大禍,不知前輩可放他們一馬?”


    陸菲青嘴角發苦,硬著頭皮道,他前麵是說給乾隆聽得,表示今晚之事是他的私事,與武當派無關。


    後一句則是朝李長風講的,因為他清楚,除非李長風出手,否則這天下恐怕很難有其他人解開紅花會眾人身上的穴道。


    陸菲青的小把戲當然瞞不過李長風,隻不過他也懶得理會這些事情,uu看書 w.ukashuco 故而無所謂道:“這事情,你就要問東方公子了,若他這位苦主沒有意見,我就更沒有意見了。”


    張召重聞言,不由皺眉,說實話,他真想趁此機會將紅花會眾人一舉滅殺,隻不過想到陸菲青對他的關照,最終歎息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就暫且放他們一次,隻希望他們能牢記此次教訓,以後安分本分。”


    李長風無所謂,誰給錢誰是老大,既然張召重願意放過他們,他更懶得想太多,抬手幾道氣勁彈射而出,將紅花會眾人身上的穴道解開。


    奈何,有些人想死,誰都攔不住!


    紅花會其他人恢複自由後,一個個心神驚懼的看向李長風,不敢說話。


    唯有總舵主陳家洛兩眼通紅的盯著乾隆,他本就是乾隆的親兄弟,兄弟兩人之間有種莫名的親近,這是血脈上的牽引。


    然而,今晚的乾隆卻讓他沒了這種親近感,反而升起一種淡淡的恐慌,這讓他不得不多想。


    他兩眼緊盯著張召重,心緒難平,嗓子有些嘶啞道:“你不是.....”


    陳家洛的反應,早就落入李長風眼中,眼見他即將說出“乾隆”二字,李長風想都不想,一個閃身,瞬間出現在他身前,一指點出,洞穿其咽喉,讓“乾隆”二字,至死未能說出來。


    有道是,看破不說破,還是好朋友。


    你若非要找死,那我也隻能成全你!


    一個彈指擊殺陳家洛,李長風將目光轉向紅花會的其他人,仿佛是一頭從沉睡中蘇醒的洪荒巨獸,恐怖的壓力,讓眾人近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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