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箭頭從左邊的太陽穴射入,從右邊的太陽穴射出,一穿而過,帶著一蓬鮮血沒入安江河消失不見,隻有一點紅色迅速擴大然後和河水融為一體,刹那什麽都看不見了。


    太快了!


    箭矢如水,刺耳的破空聲才傳遞到眾人的耳朵,驚心動魄。


    砰!


    瞬間死亡的黑衣人摔在船頭,然後滾落安江河,嘩啦,屍體沉入安江河,隨著河水翻滾了兩圈,消失不見。


    “看樣子是找你的!”劉危安收起了巨弓。


    “沒想到啊,我李清揚有一天也會變得有些利用價值。”李清揚伸手摸了一下脖子,匕首雖然沒有出碰到皮膚,但是劍氣已經割裂了表皮,溢出一縷細微的血珠。


    普通人沒有被暗殺的資格,隻有被誤殺,能被暗殺的人,都是有價值的。


    “我懷疑你是在自誇。”劉危安道。


    “我都差一點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哪有心情自誇。”李清揚的心理素質還是很強大的,距離死亡隻有幾個毫米的距離,他臉色都沒變一下。


    “不是一遭,是兩遭。”劉危安道。


    “什麽意思?”李清揚話音剛落,臉色就變了,眼前的世界什麽時候變了都不知道,前一秒鍾還在安江河中,此刻已經出現在了茫茫森林中。


    樹木參天,枝葉繁茂,陽光難以照射進來,以至於林中光線暗淡,一陣風吹來,空氣中響起了嚶嚶嗚嗚的聲音,仿佛慘死的冤魂。


    “陣法!”李清揚難以置信,陣法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那是一種排山倒海的力量,布置陣法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成功的,在安江河上布置陣法的難度要有高上一截。作為《安江城》的城主,安江河上有一座陣法,他竟然不知道,聯想到之前的六艘渡船,他沮喪無比,《安江城》到底是他的還是別人的?


    噝噝——


    輕微的聲音傳入耳中,李清揚閃電扭頭,汗水瞬間就流下來了。樹上、地上一條一條五彩斑斕的毒蛇冒出來,幾千條還是幾萬條,四麵八方,密密麻麻,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他想逃走是不可能的了。


    “這就是陣法的力量嗎?”李清揚接受的是現代化教育,唯物主義的思維告訴他,一切都是假的,是幻覺,但是隱約之間,又有另外一種思想警告他,這是真的,如果被毒蛇咬上了,必死無疑。


    毒蛇不慌不忙遊過來,距離越來越近,李清揚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突然,所有的毒蛇從地上暴起,有肉一道閃電射向他,這一下,是十分突然,有快如閃電,李清揚根本沒料到毒蛇的速度變化這麽大,想要躲避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四麵八方都是毒蛇,就算想躲避也躲避不了。


    “吾命休矣!”李清揚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連掙紮都做不到就死了。千鈞一發之際,世界炸開,如同打爛了的鏡子,寸寸碎裂,所有的毒蛇灰飛煙滅,光芒一閃,李清揚從茫茫森林之中回到了渡船上。


    河麵上,漂浮了十幾具水手服飾的人,幾秒鍾隻有屍體下沉,眨眼無影無蹤。


    “你有自虐傾向嗎?”劉危安問李清揚。


    “沒有!”李清揚很奇怪劉危安為什麽這樣問。


    “那麽多毒蛇衝向你,你幾個人不閃不避也不反抗。”劉危安道。


    “你能看見?”李清揚大氣,他對陣法了解不多,但是也知道,陣法很大一個特點就是能把團隊分開,從而取到各個擊破的目的。彼此之間是無法串聯的,更不用說並聯,每個人的空間都是獨立的,那麽,劉危安是如何知道他空間內的情況的呢?


    “到了!”劉危安不答。


    “我陷入陣法多少時間?”李清揚問。


    “不久,也就幾分鍾的時間。”劉危安道。


    “謝謝你又救了我一命。”李清揚真誠道。


    “你不應該好奇你的身份是如何暴露的嗎?”劉危安問。


    “肯定不是你。”李清揚道。


    “廢話!”劉危安道。


    “我的手下也不知道我的行蹤,就算背叛了,也找不到我在哪裏。這個敵人確實奇怪,能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李清揚道。


    “《安江城》應該有不少奇人異事吧?”劉危安問。


    “你指的是算命先生?”李清揚鄒起了眉頭,“還真有幾個,不過水平不不咋地,隻會坑蒙拐騙,忽悠一下那些剛剛進入魔獸大陸的小菜鳥。”


    “算命的能力是表現不出來的,天機不可泄露,說出來的都是忽悠人的,那麽沒有說出來的呢?”劉危安問。


    “不會真的是算命先生算出來的吧?”李清揚不敢相信。


    “我沒說是,蘇甜兒出來了,你要見一見嗎?”劉危安看著李清揚,表情讓人恨不得揍一頓。


    李清揚惡狠狠地瞪了劉危安一樣,就藏起來了,他進入《安江城》的目的是秘密聯係以前留下的一下後手,可不是為了逞匹夫之勇的。


    一輛馬車從《安江城》出來,馬車很豪華,惹得對岸渡口還有長工、短工在渡口討生活的人無不側目。


    玄天剛打造的馬車,份量都不一樣,行走在馬路上簡直是一種享。鏤窗、吊飾、珍珠簾子……所有的一切都在現實這輛馬車的豪華。


    馬車在距離劉危安五米的地方驟然停下,馬車不是和馬兒不同,馬兒驟然停下,自己停下即可,馬車還有自身的慣性,如此情況,還能輕易停穩,簡直不可思議,簾子掀開,露出一張宜嗔宜喜的臉出來。


    蘇甜兒!


    對於這個自私狠辣,做事不擇手段又心機十分厲害的女子,劉危安一向是比較敬畏的,而且,他也不喜歡女強人,所以,戒心很重。


    “劉危安,真的是你!”蘇甜兒眼中的驚喜不知道是真還是假,才能夠表麵是看不出一點假。


    “蘇姑娘,好久不見。”劉危安抱拳。


    “歡迎來到《安江城》,我代表《安江城》像你表示熱烈的歡迎。”蘇甜兒道。


    “謝謝蘇姑娘,隻要蘇姑娘不在對我喊打喊我就謝天謝地了。”劉危安道,此言一出,蘇甜兒的表情不能淡定了。


    “當初是陣營不同,我追殺你是應該的,不過,你不也沒事嗎?”蘇甜兒嘟著嘴巴大,很可愛。


    “我能活下來,全靠運氣,而且,現在陣營一樣了嗎?”劉危安問。


    “你現在是城主,我也是城主,城主與城主之間,難道不應該是同一陣營嗎?”蘇甜兒反問。


    “一時間,我竟無言以對。”劉危安道。


    “劉城主請!”蘇甜兒已經從馬車上下來,這麽長時間不見,蘇甜兒容顏不減,還是那麽漂亮,身材還是那麽好,前凸後翹,該有肉的地方有肉,不該有地方的肉沒肉,拋開手段、心機來說,蘇甜兒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也難怪能讓李清揚一頭紮進去了,差點出不來了。


    劉危安回頭看了一眼掉過頭去接其他貨物的渡船,隻靠著七艘渡船,要把這麽多的馬車運送過來,需要不少時間,這《安江城》的工作效率,真讓人著急。


    “劉城主不用擔心,我會讓人過來幫忙的。”蘇甜兒很會察言觀色。


    “不能多叫點渡船嗎?”劉危安問。


    “說來慚愧,《安江城》已經沒有渡船了。”蘇甜兒道。


    “我之前聽商隊說,《安江城》二十多艘渡船,怎麽現在隻剩下這麽一點了。”劉危安問。


    “發生了點意外,沉沒了一些,我已經在城主府設好了宴,劉城主一定要賞臉。”蘇甜兒道。


    “不會是鴻門宴吧?”劉危安開玩笑道。


    “第一次看見劉城主我就有一種感覺,如果我們不是敵對陣營的話,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的。”蘇甜兒認真道。


    “受寵若驚!”劉危安一時間摸不清蘇甜兒的意思,但是他無所畏懼,後麵的馬車不管了,他帶著手下跟在蘇甜兒的馬車後麵進入了《安江城》。


    《安江城》的形狀並非是四四方方的正方形,也不是長方形,同時,也不是圓形和橢圓形,之所以如此奇葩,不是錢多了沒地方話花,而是沒辦法,城池需要依靠安江河建造,理所當然的,城池的形狀也就跟著安江河彎彎曲曲。


    一進門的兩側是商鋪,一直延伸到盡頭的,劉危安掃了一眼,店鋪的物品還是比較全麵的,就是數量相對比較少。挑選著物品的玩家聽見主街道的動靜,都扭頭來看熱鬧。


    看見馬車邊上的蘇甜兒的時候,一個個目瞪口呆,驚為天人,好些人有種衝上去抱一抱,摸一摸的衝動,但是他們克製住了。


    為了陪劉危安,以視重視,蘇甜兒沒有走入馬車,而是跟著一起步行。


    “蘇姑娘,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劉危安忽然開口。


    “大家也算是老熟人了,劉城主有什麽話盡管說,不用客氣。”蘇甜兒道。


    “我就是好奇,請來這麽多群眾演員,不累嗎?”劉危安的話音落下,來來往往的路人甲乙丙丁……店鋪裏麵挑選東西的顧客,無不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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