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素姑娘!”劉危安回到了殘狼傭兵團的總部。


    “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伊魯卡丹·羅素表現得很淡然,眼眸深處的警惕一閃而逝。


    “你想出去作戰?”劉危安問。


    “你願意放我出去?”伊魯卡丹·羅素目光帶著一絲挑釁。


    雖然平安軍沒有給她和大岩賢者戴上鐐銬之類的,但是兩人隻能在各自的房間裏麵呆著,不允許外出,和囚禁沒有什麽區別。


    “回答我幾個問題,就讓你出去。”劉危安道。


    “我知道的就回答。不過,你確定讓我出去?”伊魯卡丹·羅素問。


    “你覺得我需要騙你嗎”劉危安反問。


    “你不怕我一去不複返?”伊魯卡丹·羅素躍躍欲試。


    “除非你父親願意放棄月亮古城和你一起離開。”劉危安道。


    “你問吧!”伊魯卡丹·羅素頓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


    “黑袍修士和白袍修士是怎麽來的?”劉危安拋出了第一個問題,也是最好奇的一個問題。


    如果黃金境界的戰士可以大批量複製的話,平安軍的整體戰鬥力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換一個問題吧?”伊魯卡丹·羅素皺了皺眉頭。


    “你不願意回答?”劉危安有些不悅。


    “我不知道!”伊魯卡丹·羅素回答。


    “你是城主的女兒。”劉危安強調。


    “你問的這個問題,我也問過我的爸爸。”伊魯卡丹·羅素道。


    “他怎麽回答?”劉危安盯著伊魯卡丹·羅素,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細節。


    “爸爸讓我不要問,不要打聽這個問題,永遠都不要,爸爸說,知道了答案,對我沒有任何好處,隻會招來禍害。”伊魯卡丹·羅素回答。


    “有這麽嚴重?”劉危安皺眉。這個秘密如此可怕嗎?連城主的女兒都沒資格知道?


    “我很少見到爸爸如此嚴肅的表情,那之後,我就不再追問了。”伊魯卡丹·羅素道。


    “第二個問題。”劉危安盯著她半晌,確認她沒有說謊,隻能作罷。


    伊魯卡丹·羅素神色平靜,心跳如常,毛細血孔和瞳孔沒有特別的變化。


    “教會要那麽多喪屍幹什麽?”劉危安問。


    “做研究。”伊魯卡丹·羅素回答。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答案。”劉危安道。


    “但是,這就是答案。”伊魯卡丹·羅素語氣肯定。


    “研究出了什麽結果嗎?”劉危安根本不相信,搞研究,有標本就夠了,需要那麽多嗎?


    “箭矢上的紅色液體,黑袍修士和白袍修士的兵刃上的紅色液體,就是教會研究出來的,從喪屍身上研究出來的。”伊魯卡丹·羅素道。


    “你的意思,紅色液體是從喪屍身上提煉出來的?”劉危安問。


    “是否提煉出來的,我不知道,但肯定與喪屍有關。”伊魯卡丹·羅素道。


    這似乎解釋得通需要那麽多喪屍的原因,但是,劉危安總覺得答案不是這樣的,他有一種感覺,喪屍對教會,另有原因。


    他皺著眉頭,感覺眼前有一團迷霧,似乎觸手可及,有仿佛永遠都觸碰不到,這種感覺讓他很難受。


    “你可以出去了。”


    “真的?”伊魯卡丹·羅素有些不確定,她很清楚自己的回答令劉危安不滿意,內心認為出去沒有希望了。


    “你的下盤是短板,麵對敏捷性喪屍的時候要注意,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劉危安提醒。


    “謝謝!”伊魯卡丹·羅素心中一凜,小時候怕吃苦,蹲馬步不認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因為天賦高,實力強大,這個小小的缺點被掩蓋,比他實力低的人看不出來,比她實力高的人,因為估計她父親的權勢,不敢對她怎麽樣,一直以來,順風順水,知道遇上末日。


    喪屍可不管她的父親是城主還是國王,照殺不誤,但是因為她每次出戰,都不是一個人,還有不少護衛,就算她遇上危險,也會拚死保護,雖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了,但是依然不是很重視,現在被劉危安提醒,頓時醒悟,她現在是一個人。


    又暗暗震驚劉危安的可怕,隻是看幾眼就發現了她的致命缺點。


    伊魯卡丹·羅素離開後,劉危安一個人想了很久,來到了大岩賢者的房間,大岩賢者很淡定,有一種隨遇而安的豁達,伊魯卡丹·羅素呆在房間裏像坐牢,大岩賢者呆在房間裏,和在自己家裏差不多。


    “劉總督請坐!”大岩賢者在打坐,聽見腳步聲,他睜開了眼睛,看見是劉危安,沒安,沒有一點驚訝。


    仿佛是在自己家裏。


    “謝謝!”劉危安坐在唯一的凳子上,劉危安忽然發現,瑪雅帝國的房間裏,貌似都是隻有一張凳子,野獸的病房內隻有一張瘸腿的凳子,伊魯卡丹·羅素的房間裏也是隻有一張凳子,四隻腳,不是瘸腿的,大岩賢者的房間也是隻有一張凳子,大岩賢者自己坐在床上打坐。


    “賢者是在打坐嗎?”劉危安問。


    “打坐是大漢王朝的叫法,在我們瑪雅帝國,這叫禱告,向真神祈禱。”大岩賢者道。


    “祈禱什麽?”劉危安問。


    “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明天、後天以及大後天。”大岩賢者回答。


    “有效果嗎?”劉危安問。


    “大漢王朝的天眼通、他心通,劉總督信麽?”大岩賢者反問。


    “如果知道了明天會死亡,今天是不是就能提前做出一些行為來避免?”劉危安問。


    “蝴蝶落下,變數太多。”大岩賢者似乎回答了,又仿佛什麽都沒有回答。


    “瑪雅帝國的房間裏麵為什麽隻放一張凳子?”劉危安忽然問。


    “這是一種風俗,和貴國待客喜歡泡茶一樣。”大岩賢者微笑回答。


    “人多的時候呢?”劉危安問。


    “凳子其實是給主人坐的,客人是站著的。”大岩賢者解釋。


    “這待客之道……挺與眾不同的。”劉危安本想說不禮貌的,但是馬上想到,風俗這東西,沒什麽禮貌不禮貌的,大家都是這樣做,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好比男左女右,這與禮貌無關,是一種墨守成規的通用做法。


    “瑪雅沒有熱情好客的說法,能進入住處的,都是至關重要的人和重大的事情,所以,人數不會多,大部分情況,都是在公共場合解決問題。”大岩賢者道。


    “長見識了。”劉危安心想,難怪瑪雅帝國的房間,都是那麽小,沒有放床的房間還要,放了床的話,顯得異常的狹窄,一張桌子,一張凳子就擠滿,多兩張凳子的話,還真塞不下去。


    奇怪的風俗文化。


    “在瑪雅,家是和家人一起活動的空間,不用太大。這也和瑪雅的祖先有關,瑪雅的祖先最早是住在山洞的,狹窄的山洞可以避免大型野獸闖進來。”大岩賢者似乎能看見劉危安心中的想法。


    劉危安點點頭,聽起來,很實用,房子嘛,夠住就好,相比起來,大漢王朝那邊,別墅豪宅,實際上是一種享樂主義。


    一家三口人,用得著三層大別墅嗎?


    “有個問題想請教賢者。”閑聊結束,劉危安進入了正題。


    “劉總督請問。”大岩賢者仿佛早就預料到劉危安無事不登三寶殿,沒有一點驚訝。


    “白袍修士和黑袍修士是怎麽來的?”劉危安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大岩賢者。


    “與信仰有關。”大岩賢者的回答出人意料。


    “信仰?”劉危安大為驚訝,“信我者永生?信我者強大?”


    “不管是白袍修士還是黑袍修士,都是對真神極端信奉的人,為了收回真神,他們可以隨時舍去生命。”大岩賢者道。


    “這和他們獲得的力量有什麽關係?”劉危安相信大岩賢者明白他要表達什麽。


    “當某一個人在某一方麵做到極致的時候,會獲得意想不到的能力,黑袍和白袍的極端信仰在真神的引導下,可以突破身體的束縛,打破桎梏,從而獲得非凡的力量。”大岩賢者道。


    “這是賢者的個人猜測吧?”劉危安很懷疑。


    “之前有人做過實驗,有成功的例子。”大岩賢者道。


    “賢者相信這種說法?”劉危安盯著大岩賢者。


    “不太信。”大岩賢者給出了解釋:“數量少,是可信的,但是數量那麽多,不知道教會是怎麽做到的。”


    “賢者你也不知道?”劉危安很失望。


    “我如果知道了,怕是活不了了。”大岩賢者緩緩道。


    “為什麽?”劉危安心中一跳。


    “這是維持教會一直存在的力量,不管是誰掌握了,必然會動搖教會的根本,教會不會放過這樣的人的,聰明的人,都不會去打聽這件事。”大岩賢者道。


    “賢者的意思,我不聰明?”劉危安甕聲道。


    “劉總督並非瑪雅帝國的人,不在此列。”大岩賢者平靜道。


    劉危安正要再說,外麵傳來一聲驚天動靜的巨響,天地都仿佛震動了一下,他一驚,顧不得問問題了,身體一閃,來到了外麵,入目的情況,讓他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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