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抽象派大脈師笑的燦爛猥瑣,殊不知他犯了生平最大的錯誤,他根本就沒有開啟脈甲。一方麵是輕敵,一個普通郎中無法對他怎麽樣,另一方麵,開啟脈甲,郎中就無法鑽他的褲襠。


    格夏從內甲中抽出一把飛刀,毫不猶豫對準這大脈師的胸膛刺了進去,整個動作流暢無比。


    看到郎中手中的刀,這大脈師臉上的笑意僵硬了,沒來得及開啟脈甲,就感覺胸膛上傳來一股劇痛。這大脈師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怎麽都沒有想到,這看似沒有絲毫戰鬥力的郎中竟然會突然暴起。


    “你你你!”大脈師口中噴吐這鮮血,漲紅著臉瞪視著郎中。他後悔沒有開啟脈甲,可他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


    格夏一森冷一笑,讓他鑽褲襠的人,就是這種下場。


    飛快拔出刀,大脈師的鮮血激射而出。這種殺人方式,他不知道練習過多少次,這麽近的距離,自然毫無懸念的捅入對方的心髒。本來僅僅準備拉開距離,為衝刺做準備,沒想到這大脈師竟然不開啟脈甲,那他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這大脈師踉蹌退後兩步,指著郎中,口中不斷冒著血沫子。想說什麽,最終沒有說出來,身體不聽使喚的倒在地上,抽搐幾下便再無聲息。


    其他十幾個大脈師,看到這一幕,皆是不敢相信瞪著眼。隨即,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快殺了他。”


    此刻他們才警覺起來,這郎中有威脅他們的能力。十幾個大脈師幾乎同時撲向格夏,格夏感到一股令人心悸的殺意迎麵撲來。


    就在大脈師淩空向格夏撲來的時候,格夏動了起來,將脈力催發到腳下,用盡全力蹬地。腳上的脈力光芒大盛,隨著格夏的動作,腳下出現一個一米大坑,格夏借著反作用力衝了出去。(.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格夏速度極快,就像一枚光芒四射的炮彈一般衝向懸崖,周身空氣就像被撕裂一般發出呼呼的響聲。格夏每次蹬地,地麵就會出現一個大坑,每次蹬地之後速度隨著提升,到最後,空中竟然隻剩下一道殘影,看不到真人。


    等十幾個大脈師落地的時候,格夏已經衝出四米距離。察覺到格夏驚人的速度,十幾個大脈師驚詫不已,難道這家夥準備跳過這道天險?


    這峽穀至少有五十米,常人根本就無法跳過,就算是脈尊也不行。妄圖跳過去,和自殺無異。


    “他逃不掉的!”


    格夏聽到喊聲,冷冷一笑,急速想山崖邊上的李曼蕾衝了過去。


    李曼蕾看到郎中衝了過來,眉頭緊皺,她從沒想過要嚐試飛過這道峽穀,就算脈尊強者也無法飛渡這條大峽穀。如果是能夠禦空飛行的聖賢還差不多。不是對郎中的實力不信任,而是這峽穀不是常人能夠飛渡的。


    事已至此,李曼蕾隻能拚了。


    格夏渾身脈力怒放,袍子無法承受這霸道的脈力,化為碎布。格夏並不強壯的上半身露了出來,小麥色的皮膚,顯得極為健康。


    格夏衝到李曼蕾的身邊,雙手環抱著李曼蕾的小蠻腰,將李曼蕾抱在懷裏。


    接著,格夏雙腿上的脈力更加濃鬱幾分,隨著用力蹬地,醞釀在腿間的脈力瞬間爆發出來,懸崖邊的巨石被轟成碎片。飛沙走石之中,格夏抱著李曼蕾衝天而起,就像剛剛飛升的運載火箭。


    清晨的山穀彌漫著不散的薄霧,巨響聲在峽穀中連綿回蕩。隨著格夏和李曼蕾的跳起,十幾個大脈師皆跟隨兩人的身影抬起頭。


    五十米遠的峽穀,根本不是人力能夠飛躍的。十幾個大脈師臉上都泛起了嘲笑之意,這種動作無異於蚍蜉撼大樹,螳臂當車。他們根本就不認為這兩人能夠度過這道天險,兩人這樣做難道是殉情?


    這種殉情方式,當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也省去他們不少力氣。


    是的,脈尊強者無法度過這道裂穀,就算力量出奇變態的格夏依然無法飛躍這道天險。不過他既然敢這麽做,那就有一定的把握。


    李曼蕾被格夏緊緊摟著,有點窒息的感覺。看著虛空下麵的萬丈深淵,心中狂跳。一旦墜入山穀,必然化為碎肉。


    山穀中雲霧繚繞,格夏眯著眼睛,沒有去看下方幽深的山穀,更沒有感受李曼蕾嬌軀傳來的溫香。在高空中,他保持著高度的注意力,一遍又一遍的目測和飛起懸崖的距離和高度。這種冒險是極為危險的事情,人在空中無處借力,稍有差池便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從衝刺到現在,一切都順利,都按照他的計算出的結果發展。


    薄霧中的兩人越來越高,離山崖的距離越來越遠。山崖上麵的眾大脈師看到越來越高的兩人,心驚不已,跳這麽高,該需要多大的腳力,這力道簡直不是人所擁有的。不過他們依然相信,兩人肯定無法度過這道山穀。


    好幾個大脈師猜測這中年郎中應該就是昨晚上殺死他們同伴的脈尊強者。即便是脈尊強者,也無法全憑腳力飛躍這道天險。


    格夏、李曼蕾兩人在空中繼續攀升,空中的兩人顯得極為渺小。


    隨著高度提升,上升的速度越來越慢,格夏知道馬上就要到最高點。仔細目測一遍,如今垂直距離應該有八米的樣子,水平距離十五米。如果按照正常的拋物線,兩人降落到懸崖的同樣高度時,最多能和懸崖拉開三十米的距離,根本無法達到對麵的山崖。


    垂直攀升速度即將停止,而水平速度沒有變化多少。見上升速度停止,格夏知道是時候施展最後的手段。


    察覺兩人大勢已去,馬上就要墜落山穀,十幾個大脈師都露出了諷刺的笑意,就算你是巔峰脈尊,也無法跳過去,除非你突然長雙翅膀。


    “姑娘,記住你答應我的事情。”


    靠在格夏胸膛上的李曼蕾聽到這句話,心裏一驚,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句話深層意思就是“姑娘,我隻能將你送到這裏,活下來之後別忘記答應我的事情”。這是交代後事嗎?


    李曼蕾快速點點頭,心裏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滋味,有些酸楚,又有些感動。一個毫無牽連的人,竟然願意這般幫她。無事獻殷情,必有所圖,可這人又能圖她什麽呢?她一無所有,根本沒有值得一個脈尊在意的東西。


    她不知道格夏會怎麽做,但直覺告訴她,她能夠活下來。


    格夏說完,放開抱住李曼蕾腰身的雙手,露出一排雪亮的牙齒笑了,將全身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在雙手之間,接著做了一件讓任何人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格夏用盡全力將李曼蕾推了一把,在格夏巨力的作用下,李曼蕾的速度整整快了一倍。


    李曼蕾感受到腰際傳來的巨力,心神俱震,難道他不要命了麽?作用力是互相的,任何人都有這種常識。她獲得了繼續前進的力量,那麽郎中就隻能墜落。


    格夏用力推李曼蕾的同時,自己也受到反作用力,一觸即逝,李曼蕾加速前進,而他就如同折翼的鳥,迅速向下墜去。下麵是無盡的深淵,雲霧繚繞,他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向下墜落,那排雪白的牙齒顯得那樣的鮮亮。


    李曼蕾驀然回首,眸子中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突然明白,原來郎中是用身體給她當墊腳石,讓她飛過這道天險。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為一個外人流淚,第一次被一個外人感動。


    淚水灑空,李曼蕾看到郎中的身影越來越遠,向下緩緩墜去,臉上竟然掛著笑容,那排雪亮的牙齒如此刺眼,就像烏雲密布的天穹突然瀉下的陽光一般的溫暖。


    這時,李曼蕾發現郎中似乎年輕了二十歲,胡子都不見了,飛快下墜的郎中竟然是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那麽的平凡而又深刻。


    這是一個秋天,風兒那麽纏綿,李曼蕾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看到那張笑臉。薄霧阻隔,淚眼迷離,兩人距離越來越遠,直到她再也看不清那抹溫柔的笑臉。


    “楊過!”李曼蕾忍不住喊一聲。聲音回蕩在天地間,沒有回音。李曼蕾抹著淚水,堅定的轉過身,施加一道脈術,向對麵的懸崖飛了過去。她必須堅定的活下來,不能辜負郎中一片心意。


    不久,李曼蕾安全降落山崖,薄霧相隔,她根本看不清對麵的情況,隻能依稀看到對麵山崖的輪廓。


    “他難道就這樣死了麽?”李曼蕾神情迷離淒惶,心裏空落落的。


    剛剛空中分開時,她看的很清楚,救她的郎中是個和她同齡的年輕人。此刻她不想知道年輕郎中是為什麽要救她,她隻想知道這郎中現在是否還活著。


    她忽然想起小時候一個故事,當一群羚羊被狼群圍到山崖絕境時,老羚羊和小羚羊分成兩撥,在頭羊的指揮下,兩撥羚羊同時起跳,在空中老羚羊將會作為小羚羊二次起跳的墊腳石。小羚羊經過二次起跳,跳過山穀,老羚羊完成任務就跌落山崖,化為血肉。


    生命之重,讓靈魂都為之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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