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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魚睡的昏昏沉沉的,隻是覺得冷,迷迷糊糊的就想去拉被子,伸出手卻怎麽也扯不到,隻好縮成一團擠在床裏邊,過了一會又覺得熱了起來,又是要扯自己的衣服,“水!”嘴裏麵無意識的呢喃了一聲,卻果真有水送來,冰涼涼的流進嘴裏,她卻不夠,還要再喝,那邊卻沒有水再送來,“水……”她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幹澀的唇瓣。


    “咕嘟”一聲,趙進大口的吞了口水,顫巍巍的伸出手去,“呼”的一聲拉住沉魚的手,那手感綿軟,握在手裏好似纖細無骨一般。青蔥似的手迷暈了他的眼。“沉魚……沉魚……”他幾乎不能自已的低吟。


    “嗯……”她無意識的低吟一聲,他渾身一顫,那豔紅的唇瓣帶著誘惑的色澤好似在勸他采擷一般。


    “沉魚,沉魚……”他再也控製不住,幾乎是本能的衝上床去,“沉魚…沉魚……”他顫抖的撫摸著她的臉,那柳眉,那朱唇,那白皙的脖,精巧的鎖骨……


    “嗯……”沉魚柳眉一皺,低吟出聲,什麽東西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沉魚……”趙進再也受不了,低吼一聲,便撲了上去,那豔紅的唇齒之間輾轉流連。


    “唔……”沉魚睫毛一顫,終於使了勁得睜開眼睛,“唔……”她抬手使了勁的去推,卻是手腳綿軟半點力氣也無,他卻越加的興奮起來,“沉魚……沉魚……”他的唇點點遊移,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手已經移到她的腰間,隻要一扯,便能鬆開她的腰帶。


    “你鬆手……”惱怒,悲憤,她在絕望之間掙紮。


    “沉魚,你乖乖的,一會,一會就好……”他細細的啃咬著她的脖子,□哽在喉間。


    她頭一偏,眼角流出淚來,手慢慢的從腿上爬到胸前,她慢慢的摸索著,分明記得胸前藏著什麽不能離身的東西……指尖一涼,幾乎是下意識的拔出,寒光一閃,那豔紅的鮮血滾滾而下,他幾乎是不敢置信的捂住左半邊臉,那鮮血卻從指縫間流出,“滴答答”的染紅了褥子,她手一鬆,“哐當”一聲,匕首墜地。


    “啊!”他再也控製不住的大叫出聲,他的耳朵,他的耳朵,圓滾滾的落在沉魚的肚子上,血淋淋一塊肉。


    “撲通”一聲,不知到時誰帶頭踹開了門。“奸,夫淫,婦,光天化日之下敢行如此苟且之事……”那聲音哽在喉間,卻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沉魚磕著眸子,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口氣,那冰涼中帶著血腥氣的空氣。有人過來將她身上的男人拉走,她緊閉著眼,果然手上傳來一陣劇痛,“別裝了!”那絲絲冰涼的聲音逼的她不得不睜開眼,果真是你,沉魚嘲諷的一笑,眼中倒映出柳琳慌張的麵孔。


    “娘娘!”陳嬤嬤急衝衝的趕來,見到場中的情形,心中已明白的七七八八的,再看一眼,先到的榮妃,不由的一股子涼氣從頭到腳的竄下來,當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嬤嬤來的正好”榮妃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轉頭,正對上陳嬤嬤的眼,陳嬤嬤嚇得一驚,忙垂下目光,卻聽上麵的那位開口道“嬤嬤是這個院子的管事,這事情發生了,還是要給個交代的!”她抿著嘴,斜瞄著地上跪著的一排。


    陳嬤嬤半響答不上話來,額頭上冷汗淋淋,手絹雖揣在胸前,當下卻也不敢拿來擦汗,身子哆嗦的厲害,卻越發的挺直了腰杆。


    “嗬嗬”榮妃卻是一笑“嬤嬤還是起來說話吧,你年紀也不小了,都是園子裏麵的老人了,也不能因著幾個不懂事的下人就讓你跪著呀!”她使了個眼色,一旁侍候的丫頭,忙上前去扶陳嬤嬤,陳嬤嬤卻如何也不肯起來,正如榮妃所說,她是園子裏麵的老人了,又怎麽會不了解這個娘娘了,她不會糊塗的把人家的客氣話當真,且這個榮妃卻真是個麵慈心狠的主。


    “翠娟”榮妃喚了聲那丫頭“嬤嬤既不肯起來,就讓她跪著吧!畢竟下麵的人犯了錯你也該受罰才是……”


    陳嬤嬤頭垂的更低,口中卻不敢不答,連連稱是。榮妃心中稍滿,又頓了一頓,眸子掃向場中,最後落在了沉魚身上,卻見她委頓的跪在一邊,額頭上涔涔的冒著虛汗,當下冷冷一笑“我最見不得這種狐媚的胚子了,平白的裝什麽柔弱,翠娟,去把她給我扶正了,好好的跪著才是”她拔高音調,手上端著的青花碎瓷杯子“哐當”一聲磕在桌上,聲音不大,場中的人俱是一驚。


    那叫翠娟的慌忙的就去拉沉魚,她出手極重,也不怕沉魚痛,當下把她一拉一搡,擺正了位置,還恨恨的剜了沉魚一眼,沉魚卻是病的稀裏糊塗的,她剛將她拉正了,轉眼,“撲通”一聲,整個人栽倒到地上。


    “哐當!”榮妃一擲杯子,整個人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陳嬤嬤嚇得一驚,慌忙的爬了起來,跪倒榮妃腳下“娘娘還請恕罪,娘娘還請恕罪……”她“啃啃”的連連磕頭。


    “你閃開,來人呐,把這個不知道廉恥的東西拖出去亂棍打死了幹淨”榮妃素來高傲,如何受得了這般的氣,當下就不管不顧起來。


    陳嬤嬤一驚,忙連爬帶滾的撲在沉魚身上“娘娘,沉魚是董主子那邊點名了要的人,明兒個不見人了,讓老奴如何跟她交代”陳嬤嬤心中暗恨,這柳沉魚果然是窯子出來的貨,三天不到,便尋思著勾引男人,若是往日打死倒也罷了,隻是那邊那個可是堪比場上這位的厲害程度,若是先回了她,再打死也成,如今這死在別人手裏是萬萬也不行的。


    “喲!我當是有哪樣的本事,敢在王府裏麵勾搭漢子了來,原來是有這樣大的靠山”榮妃陰陽怪氣的一笑,掃向地上躺著的人兒,心中是一股子怒火如何也宣泄不得,她是當朝定國公之女,雖隻是一個空閑的爵位,到底是九卿之女,自幼就目空一切,眼高於頂,少年便被許婚配給靖王,靖王爺,少年才俊,文韜武略,自是難求的良人,可惜她卻隻是一個側妃,但是正妃蕭氏乃是當朝太後娘家的嫡係長女,身份自不是一般富貴,自己屈居她下,也可忍得,最最可恨的卻是那個董妃!她咬緊銀牙,不過一個縣丞的女兒,且是個側室所生的種,竟然跟她平起平坐,位居側妃,如何讓人不氣?她心中越想越氣,看著沉魚那姣好的麵目,忽的麵色一頓,“來人呐,速速將這賤婢拖下去打死”


    “是!”眾人應聲,就要去拉,陳嬤嬤如何肯依,張開雙手護住沉魚,老眼渾濁,留下淚來“娘娘,求求您再等上一等,董主子要是知道了……”


    “知道!知道!我還怕她知道不成?!”幾乎是跳起來吼道“那狐媚的妖精,仗著爺的三分寵愛就無法無天了起來,平日裏盡使些下作的娼婦手段,先是讓自己的陪嫁的丫鬟爬上了爺的床,現在又是看上這狐媚子,想收到房裏去,必然的不安好心,我怎麽能容她……”她越罵越發的無理起來,眾人紛紛的底下頭去,隻當沒有聽見,這話若是流傳了出去,今日場中的人,恐怕誰也沒有命活。


    陳嬤嬤冷汗流的越發的厲害,隻是護著沉魚半跪在地上,心中隻是禱告董主子快到。


    “姐姐真是好雅興呀,這大冷天的站在園子裏麵罵下人,也不怕累著了自己”眾人一驚,抬頭,卻見一嬌花美人,粉色撒花長裙,頭上金翅振飛孔雀褶褶生輝,被人攙扶著緩緩走來。


    “董妃娘娘吉祥!”“呼啦啦”的眾人跪倒一片,陳嬤嬤,連爬帶滾的跪行到董妃麵前,先磕一個響頭,道“老奴問娘娘安!”眼中老淚縱橫。


    “好了,好了!”董妃從丫鬟手中抽出手來安慰似的一拍陳嬤嬤的肩,淡淡一笑“我來了,什麽事情都沒有了!”她一抬目,眸子正對上榮妃恨恨的眼。


    “問姐姐安!”她上前兩步,盈盈一拜,腰間環佩叮當,好不悅耳。


    “哼!”榮妃卻是一扭頭不理,她素來討厭此人的偽善麵孔,明明比自己還虛長那麽兩歲,卻說自己先進的王府,每每都假意虛情的喚一聲姐姐,平白的害她起一身雞皮疙瘩。偏偏王爺就喜歡她這個調調,還時常誇她大方得體,嫻靜有婦德。真會裝,她癟一鱉嘴,不屑與此等人為伍。


    “姐姐這又是生的哪門子的氣了,看看這跪了一院子奴才,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姐姐何須生這麽大的氣了?”


    “不是什麽大事?!”榮妃一扭頭,手指著沉魚,拔高音量道“光天化日,與男人苟合,還算不上大事,如此有傷風化之事,竟然發生在王府之中,這讓我們這些王妃顏麵何存?又讓王爺顏麵何存?這樣的大事,妹妹嘴上一溏,便就是小事了不成”


    董妃麵上一愣,一時竟接不過話來,她一偏頭,看向跪在一旁的陳嬤嬤,卻見陳嬤嬤暗中對自己搖了搖手,想來也是剛剛才來,不知事情原委,她又掃向地上躺著的沉魚,眉心卻是一跳,她如斯模樣,身上衣服竟然卻是半濕,那樣昏昏沉沉的躺在地上,恐怕病的不輕,再掃了一眼另外一邊跪著的男人,當下冷冷一笑,心中已想明其中關鍵。


    “你笑什麽?”榮妃本因為噎的董妃答不上話來,正暗自高興,忽聽她冷笑出聲,不由的柳眉一皺。


    “姐姐真是太糊塗了,你看看這場上兩個人,哪裏是在行苟合之事得樣子”董妃淺淺一笑,拉著榮妃,上前半步。


    “怎麽不像?!”榮妃柳眉一挑,指著沉魚“他們二人當場被抓,大白日的,又不是一個園子裏麵的,反鎖在房裏,能做什麽事情啊?你再看看這賤婢,衣冠不整的,可不是就是在行那檔子事麽?”


    “姐姐……”董妃,眸子一斜,掩唇一笑“你聽我說……”


    “你們那麽多人擠在那邊是在做什麽了?”卻聽一低沉的男聲響起,眾人均是一驚,回頭,卻見司馬原手牽著蕭微安走在前麵,後麵浩浩蕩蕩的跟著一群人。


    “給王爺,王妃請安!”“呼啦啦”的眾人跪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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