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曹操和孫堅的離開,討董聯軍可以說的上是分崩離析了。他們二人的離開也為那些見到沒有什麽利益而心存疑慮的人看了個好頭,這些人就這樣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這些諸侯裏存在著很多的派係,如支持袁紹的袁係,如冀州牧韓馥、山陽太守袁遺、廣陵太守張超,當然還有袁紹的弟弟袁術。還有支持曹操的曹係,如:丹陽太守張邈還有濟北相鮑信都很信服曹操,而東郡太守喬瑁和曹操也算是世代交好,所以他們也可以算得上是一派。還有就是保皇一派也可以說是宗室。他們有汝南太守劉備、北海太守孔融、兗州刺史劉岱、豫州刺史孔?等等還有很多的派係。


    在曹操離開前,袁紹曾經為曹操擺下宴席,為曹操壓驚解悶。他這本是一片好心,哪知曹操卻是個多心多疑之人,本來就因為敗陣而臉上無光,如今看到袁紹把所有諸侯都叫來與自己喝酒,他的心中就更是不忿。


    如果說換上一個人為曹操擺這桌酒,曹操也許不會多想什麽,但袁紹就不同了。當時曹操請求去追擊董卓的時候,袁紹就以“恐路有埋伏。不宜追趕”為名,阻止過他,如今袁紹的預言成真,自己果然敗陣回來,在這個節骨眼上袁紹還大張旗鼓的為自己擺酒解什麽悶,這在曹操的眼中,根本就是他袁紹在炫耀自己的算無遺策,順帶著諷刺他曹操有勇無謀啊


    其實在歸來的途中。曹操早就從戰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而且這也讓曹操心誌徹底從從為漢效勞轉變為為己謀劃,如今曹操隻差一個契機,一個能夠讓他強大的契機。這個契機什麽時候才能出現,曹操心中沒譜,他手下的謀士也不好妄斷,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如果繼續留在司隸的聯盟之中的話,這個契機就算出現了,憑曹操現在的實力也很難把握的住,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要先離開司隸,回轉曹操老家,從新招攬兵士,加強自身實力。不過就算要走。曹操也要走地風風光光,他曹操要走就要走的大義凜然,更要出出胸中這口惡氣!此時袁紹的這場酒宴,就成了最好的機會。


    就在這次酒宴中間,再眾人都酒過三巡之後,曹操忽然長歎道:“曹某始興大義,旨在為國除賊。所幸諸公仗義,慷慨而赴國難,吾之初意,欲煩本初引河北之眾,臨孟津、酸棗;諸將固守成皋,據敖倉,塞?轅、太穀,製其險要;公路率南陽之軍,駐丹、析,入武關,以震三輔。皆深溝高壘,勿與戰,以為疑兵,示天下形勢。以順誅逆,可立定也。如今本初遲疑不進,公路氣小,此實在是大失天下士人之望。曹某竊恥之!”說完,將手中酒一飲而盡,擲杯於地,昂然而出,引兵離了洛陽,往徐陳留而去。


    卻說袁紹備曹操這一通怒斥,罵得張口結舌,無言以對。這倒不是因為他心虛理虧,而是因為氣塞胸臆。在他自己的眼中,自己就是這場戰爭最後的勝利,任何人都被沒有自己的功勞高。此次他擺宴的目的就是為了侮辱一下曹操,讓他知道不聽自己言的後果。但沒想到自己的這一番布置,竟然被曹操看破最後卻招來了曹操一通斥責,而且言辭之激烈,直把自己說成了禍國殃民地罪魁禍一般。你說他能不氣憤嗎?


    鮑信和張邈這兩個親近曹操的諸侯見到曹操離席,他們兩人也都拱手離開,其他的諸侯此時也已經沒有了飲宴地興致,於是也都三三兩兩的散去。要說這裏麵誰最得意的話,那當然非劉備莫數,但劉備現在正琢磨著如何才能除掉袁術,是自己的實力伸展到淮南去,此時袁紹吃虧受氣,他劉備偷著樂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去勸解寬慰呢?


    而劉備之所以會對淮南產生想法,是因為自從會盟以來他的實力雖說不大,但是也不小,但是就因為這個,大多數的人都看不起他,沒多少人和他說話。是他的自尊心受到很大的打擊,再見到東方劍麾下的周瑜憑借著深厚雄厚的實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後,心中急速產生想要擁有雄厚實力的想法。


    再進洛陽後,他的謀士許攸告訴他道,要想稱霸天下,最好的條件就是人口與土地及糧食,而淮南恰恰就具備這樣的條件。所以要想有雄厚的實力,必須要拿下淮南為基。然後向南展,占據荊州,後圖中原。劉備被許攸所描繪的景象給震驚了,自己從來也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成為天下霸主。但是隨後他的震驚又被自己的野心所替代。在決定先圖淮南後,劉備就處處注意袁術的動作。任何打擊袁氏的動作都有他的身影。


    繼曹操和孫堅的離開後,鮑信和張邈也都各找托辭,離開了洛陽,奇怪地是,張邈地弟弟,廣陵太守張超卻選擇了繼續留在洛陽。到這個時候,洛陽地諸侯隻剩下不到七路人馬,不足十萬人了,憑著這個陣容,想要去和董卓對抗,那簡直是癡心妄想,如此一來,諸侯再繼續駐紮在這片帝都廢墟上也沒有什麽意義了,而袁紹本人經過了連番令他寒心的打擊之後,也已經心灰意冷猶豫著是不是應該撤兵回渤海還是繼續占領洛陽,不過,他沒想到地是,就在他猶豫的時間裏,剩下的這七路諸侯卻又出現了嚴重的內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這次內訌的兩方主角分別是兗州牧劉岱和東郡太守喬瑁。說起這兩個人,他們之間的矛盾可說是由來已久了。這喬瑁原本是大漢的兗州刺史。漢靈帝中平二年的時候,因為聽從了劉焉的建議,在大漢設立州牧,而後又聽取了張讓的計策,將第一批州牧全部分封給宗室,這包括整個長江流域的荊州牧劉表、益州牧劉焉、揚州牧劉繇三人,以及地近司隸的兗州牧劉岱後來還有被董卓用天子的名義由豫州調往往交州的交州牧劉虞。


    按照漢靈帝的旨意,凡是在本州設立州牧的,就不再設置刺史地職位。而當時喬瑁好好的當著他的州刺史,而且名聲很不錯,被人譽為“禦民有道,甚有威惠”。可就因為漢靈帝的一紙詔書,他這個兗州刺史的職位,就這麽糊裏糊塗的丟了,取而代之的,是新任的兗州牧劉岱。


    如果僅僅是丟了這兗州刺史地位置的話,對大漢忠心的喬瑁也許還不會有什麽怨。朝廷竟然在撤了他州刺史的職位之後,再也沒有另外意,弄得喬瑁堂堂一州刺史。懸在當空,上不來,下不去,說他是個官偏偏沒有職位,說他已經不是官,可朝廷並沒有出具罷免他的文告。這就是漢靈帝昏聵的地方,他隻顧著在詔書上表明一旦州牧設立,那麽該州的刺史自動撤銷,但卻沒有明確地說明到底是怎麽個撤銷法。


    無奈之下,喬瑁隻好厚著臉皮去見兗州牧劉岱。希望能夠從他那裏找個說法。至不濟。能夠給他安排一個職位也好,但沒想到這個初來乍到的州牧的兩隻眼睛竟然長到了腦門上。目中無人不說,對喬瑁這個原先的兗州最高長官更是冷言冷語,態度惡劣,似乎兩個人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一般。


    喬瑁到劉岱那裏去了幾次都是碰了一鼻子灰,他心中對劉岱地不滿也是與日俱增。好在後來,喬瑁的一個做京官的本家知道了兗州地情況之後,向漢靈帝奏了一本,漢靈帝把這件事交給張讓,張讓在收了喬瑁不少錢財之後,大手一揮,將喬瑁任命為兗州治下地東郡太守。就這樣,原本地兗州最高行政長官喬瑁搖身一變,委委屈屈的成為了州中一郡地太守。這種境遇怎麽能讓喬瑁心服,但忠君觀念濃厚的他又不能把這股怨氣泄到朝廷和皇帝的身上,於是隻好退而求其次,和兗州牧劉岱打起了冷戰。


    要知道,喬瑁在兗州為官數載,在兗州地方上的勢力實在是不容小覷,幾個回合下來,劉岱在兗州可說是吃了幾個大虧,差點弄得寸步難行。劉岱也知道這是喬瑁在搗鬼,可在兗州地盤上,他劉岱算不上強龍,喬瑁卻是地地道道的地頭蛇,所以劉岱也隻好暫時咽下這口惡氣先和喬瑁耗著。


    這次曹操與劉虞鬧翻,給了劉岱一個很好的報複機會。要說這個喬瑁卻也是個怪人,他和曹操的私交不錯,看到曹操吃虧,他的心裏也不好受,也很生氣,但他卻沒有像鮑信、張邈一樣離開洛陽。為什麽?就因為喬瑁平日便自詡為一個公私分明的人。他和曹操有交情,那是私交,討伐董卓,那是公事,公私豈能混淆?所以喬瑁沒有走,還是繼續留在洛陽,克盡職守的完成自己作為一名大漢忠臣的使命。


    隻可惜,喬瑁的這種想法注定是得不到什麽好的結果了。應該說在一個即將到來的亂世當中,有著這種天真想法的人肯定是要吃大虧的。喬瑁在這個時候忽略掉了他最不該忽略的人。劉岱對喬瑁的怨恨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原來的時候在兗州他不敢輕舉妄動,可現在喬瑁已經離開了兗州,就如同魚兒離開了水一般,劉岱想要報複的話,這段時間無疑是最好的時機,不過,因為大家都屬於為國討賊的誌士,所以在聯盟前期劉岱始終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來對付喬瑁。


    不過現在借口已經是現成的了。喬瑁與曹操交好,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就算他自己不承認,也不妨礙別人在他的身上打上曹操集團的印記。而劉岱則是鐵杆的袁紹一黨,如今曹操和袁紹鬧翻,劉岱和喬瑁自然也就成了不共戴天的對手,這不就是向喬瑁報複的最佳借口嗎?!正如曹操謀士荀?所說,劉岱這個人是個目光短淺,心胸狹窄之輩,根本成不了大事,如今為了一點個人的恩怨,劉岱竟然要不顧後果的向喬瑁開戰,這簡直就是自找麻煩。


    當然劉岱在對付喬瑁的時候還是耍了一點小心眼,他並沒有直截了當的去找喬瑁的麻煩,而是派了一個親信到喬瑁的軍中借糧。喬瑁對劉岱也是絕無好感,但出於公心,喬瑁還是很希望能夠和劉岱和平相處的。劉岱遣人來向喬借糧,從心裏來說,喬瑁很想答應,但問題是,他自己現在的糧食也不多了。東郡本來就是兗州下屬,兗州糧食收成不好,事實上也就是說東郡的收成也不怎麽樣,在這種情況下,盡管擔心會進一步加深兩人之間的矛盾,但喬瑁還是很遺憾的拒絕了劉岱的要求。


    喬瑁的拒絕,給了劉岱一個報複的口實。初平二年六月,兗州牧劉岱突然帶兵闖入東郡太守喬瑁的營寨,喬瑁措手不及,被劉岱殺死於亂軍之中,喬瑁手下皆降。劉岱襲擊了喬瑁,這是一場卑鄙的偷襲,這次一次不宣而戰的卑鄙偷襲,這是一次對聯盟內部的盟友不宣而戰的卑鄙的偷襲!頭大無腦的劉岱,為了自己的一時痛快,作下了令世人所不齒的事情,也讓天下人對討董聯盟失去了最後的信心。


    這場內訌,導致了一個諸侯的滅亡,也導致了另外兩家諸侯的離開。徐州牧陶謙不能想象,如果自己繼續留在這裏的話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結果,說不準什麽時候也被人不明不白的殺死,這樣沒有安全感的聯盟換了是誰,都不敢再呆下去了。而北海太守孔融則是不齒於這種連自己的盟友都能下得去手的人,作為孔子的嫡係子孫,孔融有著作為儒的尊嚴,這種尊嚴令他無法和一個卑鄙小人為伍。


    對於劉岱的行為,身為盟主的袁紹也同樣是不能接受。對於劉岱這種打著為他袁紹出氣的幌子,公報私仇,無恥偷襲的人,袁紹打心眼裏厭惡,作為盟主,袁紹聲色俱厲的將劉岱訓斥了一頓。哪知劉岱現在已經今非昔比,終於鏟除了對手的他自信心爆滿,如今他已經滿腦子隻想著馬上回到兗州,好好的嚐一嚐作為一州之主的味道,哪裏還能聽得進去袁紹的訓斥。隻說了兩句,劉岱便怒氣衝衝的挑簾而出,帶著自己的兵馬回轉兗州去做他的土皇帝美夢了。


    可憐偌大的一個聯盟,二十路諸侯,如今落到這般田地。如果不是還有一個張超和周瑜幾個留在洛陽,袁紹這個盟主就可說是真正的光杆司令了。


    就在袁紹決定以後的路要如何走的時候,忽然有親信來報:“幽州軍周瑜求見!”


    袁紹不知道此次周瑜來此做什麽,要知道自從進了洛陽城後周瑜還沒有來見過自己,也就是說周瑜還沒有露過麵。


    雖說心裏在懷疑周瑜此次前來的目的,但還是讓人他給請了進來,畢竟周瑜的勢力擺在那,還有他身後的幽州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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