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死,徹底激勵了天狼衛軍的士兵,同時也感動了盧龍的百姓,在士兵和百姓的合力打擊下,登上南門城頭鮮卑兵不管活沒活著的都被殺光了。


    而一聽說先生死了,天狼衛軍的旗手鼓手便馬上升起了哀旗,敲起了哀鼓。所謂哀旗,就是在軍中的最高一級統領戰死後,就在軍旗之下升起一麵黑旗,用白字寫出戰死人的職位。所以,先生死後,在天狼衛軍的軍旗下,便升起了一麵黑旗,上書“先生”兩個大字。


    聽到南門的喊殺聲震動天地,張武便請求過來增援,卻被張遼無情的拒絕了。因為張遼不想中了敵人的聲東擊西之計。而一看升起了哀旗,見先生居然戰死,張武更急了,便又派人來向張遼請示,要求過來增援。但同樣,又被張遼無情的拒絕了。無奈,張武隻好在城頭上跳著腳,幹著急。


    看著漢軍瘋狂的反攻,看著自己一方敗退下來的士兵,彌加真的無奈了。回頭看著身旁的奪直,彌加苦笑道:“東西兩門沒有來增援,北門也沒有,我們的的計策失敗了。”


    奪直也苦笑了一下,說道:“盧龍有如此智勇之將,誠不可爭啊。全麵進攻吧,天亮咱們就得趕緊撤走。”


    於是,四方號角聲起,鮮卑人開始全麵進攻了。趁著黎明前的黑暗,鮮卑人終於發動了最後一次進攻。麵對城下如雨後春筍般突然出現的鮮卑士兵,張武終於明白了張遼的苦心。“倉啷”一聲拔出佩劍,便守在了垛口之後。


    而此時的張遼,正在鮮血和殺戮中享受著永生。而天狼衛軍的全體官兵也都殺紅了眼,發瘋一般的和鮮卑人拚殺在了一起。可以說,這不是一場戰鬥,因為天狼衛軍的士兵和盧龍的百姓都在拚命。先生的死,刺激了天狼衛軍的全體官兵。是啊,先生都讓鮮卑人殺了,丟人啊!所以,就用敵人的鮮血來洗淨自己的恥辱吧!就用敵人的鮮血來消磨自己的仇恨吧!


    “為先生報仇!殺光鮮卑狗!”複仇的吼聲再一次震撼著盧龍的城頭。(.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刹那間,盧龍的城頭便成了一片血腥的屠宰場。而張遼,也成了一個殺神,血紅的殺神。


    “殺!殺!殺!”


    張遼的心中,隻有這樣唯一的一個信念。而盧龍的士兵和百姓,也是隻有這樣唯一的一個信念。


    半晌過後,漢軍漸漸不支,畢竟人少太少,又在連續的苦戰之下疲憊不堪。見防線開始後退,張遼便衝了上去。長劍橫掃,又有兩個鮮卑士兵頭顱落到了地上,而他們的身軀,卻倒在了城下。不知道自己已經殺了多少鮮卑人,隻是感覺力氣漸漸不支,但鮮卑兵,卻源源不斷的從垛口爬上來。


    看著身後疲憊的士兵,張遼便舉劍大呼:“兄弟們,為先生報仇,誓於盧龍共存亡!”在張遼的呼喊下,城頭上的士兵和百姓又瘋狂的衝了上去,擺出了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架勢。


    見此情景,張遼便大呼:“兄弟們,都是帶把兒的!戰死了是烈士,退後的是孬種!兄弟們,衝啊!”


    先生一死,張遼開始學著喊口號了。在張遼的大聲激勵下,盧龍城頭,開始了拉鋸戰。半晌過後,東方發白,黎明終於到了。那一片黑暗,也終於過去了。看東方發白,張遼再次大呼:“兄弟們,堅持住!主公馬上就來增援我們了!兄弟們,堅持就是勝利!”


    見東方發白,聽到張遼的大呼,漢軍氣勢便為之一振,又開始了瘋狂的拚殺。而實際上,張遼自己都不知道東方劍今天會不會來增援,因為自從彌加圍城開始,已經八天了,張遼雖說有飛鴿傳書但是還是不能肯定東方劍能不能來救。不過,為了激勵士氣,張遼也隻好這麽喊了。


    堅持就是勝利!都不是太監,都是帶把兒的,為什麽不堅持到底?有了信念,人便有了動力;有了動力,盧龍便得以保全。又過了半晌,紅日終於鑽出了地平線。在殘紅的日光中,盧龍城頭的鮮血變得格外的鮮豔奪目。而張遼飛揚的寶劍,也煥發著鮮亮的紅光,那是鮮血的光芒,勝利的光芒。


    見紅日初升,彌加便知道盧龍已經拿不下了,於是,大旗一揮,便命鮮卑兵開始撤退。見鮮卑兵如潮水一般的退去,盧龍的士兵和百姓們無不歡聲雷動,高興不已。而高興過後,一個個便都乏力的癱軟在了城頭上。而就在彌加無奈轉身的一瞬間,彌加的眼簾忽然掠過一抹紫紅。紅袍將軍,盧龍守將!就是他,讓自己白白的折損了數萬兵馬,讓自己在盧龍下虛耗的多日,讓自己前功盡棄,威名掃地。於是,拉開自己的寶雕弓,一支雕翎箭便向張遼飛了過去。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並且,鮮卑人早就沒有箭枝了,張遼也沒有想到還會有人放冷箭。見那支箭象流星一樣飛向自己,張遼隻好無奈的閉上了雙眼,一切,終於要結束了。而就在這一瞬間,城頭上的一些士兵和百姓也見到了這支箭。可是,他們都已經呆住了,都被這支箭嚇呆了,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天外來物。


    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張遼卻被身旁的一股大力撞飛了出去,趴在了垛口上。而那支箭,卻“噗”的一聲鑽進了另外一個人的身體。張遼扭頭一看,隻見趙衝的胸膛上插著一支利箭。而他的身體,在那支利箭的大力衝擊下,竟然晃了兩晃,又向後倒去。見此情景,張遼便飛身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了趙衝的身體,一股熱淚從眼角湧了出來。


    “子會,你為什麽這麽傻!子會!”張遼哽咽的說道。趙衝的一雙大手緊緊的拽著張遼的胳膊,瞪大了眼睛,吃力的說道:“將軍,為我報仇!”


    說完,那一雙大手便鬆開了,自然的垂了下去,而那雙大眼睛,也悄然的合上了。那支箭,竟然準確的射入了趙衝的心髒。先生是第一個,而趙衝竟然是第二個,幾個時辰之內,自己竟然失去了兩個戰友!


    呼吸已經停止,鮮血已經凝結,一切即將結束。“啊!――”抱著趙衝的屍體,張遼仰天長嘯。在仰頭的一瞬間,淚珠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濺起了點點的小水花。但是,誰也沒有注意到,那一顆小小的淚珠,竟也折射出了五彩的陽光。


    那一聲長嘯,讓人心寒,讓人心悸,更讓人辛酸。


    盧龍雖然守住了,但天狼衛軍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先生戰死,騎兵隊將軍戰死,剩餘士兵不足兩千人。長嘯過後,放下趙衝的屍體,在紅日的光芒下,張遼揚起寶劍。


    “還能動的,不怕死的,都隨我出城去,滅了這群鮮卑狗雜種!”張遼大聲喝道。


    太陽是紅的,張遼的鎧甲和戰袍也是紅的,兩種紅色映照在一起,成了一團複仇的火焰。


    “諾!”城上的士兵和百姓們一起大呼。


    飛身奔下城頭,抄起大刀,跨上戰馬,張遼便領著城裏的一幹士兵和百姓殺出了城。可是就當張遼要出城的時候,就見荀攸一身文士裝站在張遼的馬前。


    張遼道:“軍師何意,為何攔我出城。”


    荀攸道:“攸此來並非要攔將軍出城,隻是來問將軍一個問題。”


    張遼一聽這個時候還要問問題,本不想搭理他,可是一想此人是主公的謀臣,他到這來不僅是出謀劃劃策的,還是來監軍的,想到此答道:“軍師有何問題盡管問。”


    荀攸道:“攸請問將軍,你此次死守盧龍的目的是什麽。”


    張遼一聽就明白了,荀攸的目的就是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自己的任務,那就是死守盧龍為主公的大軍圍殲彌加的主力提供方便。還有就是沒有主公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動,違者以軍法從事。張遼想到這兒,翻身下馬。對荀攸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多謝軍師的醍醐灌頂,否則遼將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


    “將軍不必多禮,攸也不過是受主公所托而已。我臨來盧龍時主公曾言道:‘文遠大將之才,然心性尚未成熟,盧龍守衛戰必將是一場血戰,我怕到時候文遠無法忍耐而擅自出擊,先生此去一定要時常提點文遠,劍不想因此事毀了他。’主公對將軍即以厚望呀。”荀攸道。


    張遼一聽心中別提多感動了:“遼一無是處,蒙主公不棄鎮守盧龍,遼唯有一死以報主公。”


    荀攸剛要說話,就見一個士兵飛快的向這邊跑來,那士兵到達跟前後敬了一禮道:“將軍,主公的飛鴿傳書。”


    張遼一聽,道:“快拿過來。”


    那名士兵將信交給張遼,張遼先是查看了一下信上的暗號,確認無誤後方才打開。這暗記就是東方劍當初為了防止信鴿丟失後,因泄密引起不變這才在賈詡的幫助下根據各個將軍和各個軍團的不同編製了不同的暗號。


    張遼看後大笑道:“弟兄們,主公的大軍今天晚上將要到達了,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死死的拖住城外的鮮卑大軍,為主公的到來贏得時間,弟兄們,隨我殺出城去。”


    眾將士本來以為,張遼不會出去了,沒想到現在又出去了,各個均是興奮異常,在那大叫道:“萬歲,萬歲。”


    張遼將信遞給荀攸道:“軍師,現在你總不能再攔著我出城了吧。”


    荀攸看著那信,隻見上麵寫道:不惜一切代價,拖住敵軍,我們已經出發,晚上就能到,在此期間文遠可主動出擊拖住敵軍。


    荀攸看後道:“主公都說了,我還有什麽可說的,不過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軍師放心,再沒見到主公之前,遼不會死的。”說完跨上馬,提著刀,帶著人就像城門衝去。


    鮮卑人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盧龍城內的漢軍還敢出城叫陣,所以都沒有防備。頓時被張遼所率領的騎兵攻破了大門,在大營內橫衝直闖如入無人之境。在鮮卑營內大殺一通後,張遼在鮮卑人還沒有反映過來時,就帶著騎兵闖了出來,回到盧龍關上。


    彌加一聽自己的軍營又遭到了,關內守軍的偷襲,頓時氣的口噴鮮血。,昏死了過去。


    在彌加昏死過去之前彌加道:“不攻破盧龍,我誓不回轉。我要用盧龍守將的人頭來祭奠我鮮卑的勇士們。”


    但是,他沒有機會了,東方劍的大軍已經到了他的身後,隨時可以一舉擊潰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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