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逸他?有沒有搞錯?這是惡人先告狀吧!


    她到底在自己的生活中扮演什麽角色……她自己不清楚?


    不過,韓易終於明白為什麽徐長郡說他去吃飯“不方便了”,看來他們一起吃飯是次要的,主要目的是開一個吐槽大會!


    ……專門吐槽他。


    韓易發自內心地問唐朝海,“我就沒告訴她,怎麽了,這就惹到她了,我們極其普通的關係我憑什麽告訴她,到底是我差勁,還是她心眼小?”


    唐朝海非常想告訴韓易,他這番話聽起來像渣男,占有了別人還自己裝清純。


    李猜並沒有醉的一塌糊塗,隻是頭特別暈,腳特別軟,就像踩在雲裏一樣。酒精隻是將她所有的感覺係統放大,而神經卻變得有些遲鈍,以至於什麽該說,什麽該爛在心裏的話全然忘到狗肚子裏了。


    “你不止特別差勁,你還特別得心眼小,你還朝三暮四……不講人情,表裏不一,你拒人千裏之外……你天天傷我心……”


    ??!


    韓易真不懂他怎麽傷她心了,還天天,你對得起“天天”這個詞嗎!


    就在韓易想要大聲嗬斥李猜讓她閉嘴時,李猜突然冒出了一句讓韓易特別舒心的話,這話讓韓易不忍心嗬斥李猜了,甚至覺得喝醉了也沒說什麽。


    她說:“可是你身材特別好……還特別帥。”


    唐朝海聽得臉都紅了,畫風轉變太快無地自容了,他自覺認為不要影響倆人這曖昧的氣氛,於是自作主張地問韓易,“韓隊,我是不是也該去跑圈了?”


    韓易瞪了唐朝海一眼,“你說呢?”


    “是,明白,知道。我馬上滾。”不管現在什麽原因,他隻能陪著徐長郡去跑圈,順便倆人嘮叨幾句風花雪月,酒後……亂!性的這種小問題。


    唐朝海沒有等徐長郡跑過來,直接追上他,倆人齊頭並進,愈漸遠離籃球場地。


    “我哥會不會生嫂子的氣?”徐長郡覺得李猜說他哥有潔癖是將問題嚴重化了,他哥隻是怕麻煩,所以一開始他是準備自己送李猜回宿舍的。


    但後來想如果他哥這點麻煩都不能忍讓,以後倆人還怎麽過日子,總不能在揭露性格缺陷後,兩個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然後各自上房揭瓦吧。


    “可能會氣一會吧!”唐朝海不確定地說,畢竟他們的韓隊長非常傲嬌。


    徐長郡突然停住腳步,“不行,我得去看看。”


    “沒什麽大事,你一個外人摻和人家兩口子什麽事呢!”唐朝海覺得韓隊就算有些氣,那也是鑒於李猜說了許多懟韓隊的話,但後來又誇讚了韓隊,應該沒什麽大事。


    更何況韓易還問他,“酒後吐真言,我是不是該信她真覺得我帥。”那表情……嘖嘖,他想起都一身雞皮疙瘩。


    ――問題讓唐朝海無言以對,有一瞬間他覺得韓隊是在炫耀自己有了一位紅顏知己。


    徐長郡很關心他哥的終身大事,仍舊不放心,偷偷摸摸地跑回去藏在籃球場外的陰暗角落,減小呼吸頻率防止被發現。


    他眼睛像空中翱翔的巨鷹,目光銳利地盯著著籃板之下的李猜和他哥。


    “你真是有毛病,喝不了酒還非要喝,怎麽他們兩個小癟三不喝,上次你喝了一瓶也沒暈成這樣,你是不是我對手派來整我的。”


    李猜望著韓易喋喋不休的樣子傻笑,“胡說,我是上天專門派來拯救你的,你看你現在是不是特別英明神武,像戰壕裏的將軍。”


    “狗屁將軍,你看清楚老子是誰。不要耍酒瘋,我知道你清醒得很。”


    “我們回去睡覺。”


    韓易:“……”馬的,不要這麽撩他,能行不!!!


    突然覺得今天起早了,話也說多了,特別口渴,於是架起李猜往屋裏走,這回李猜沒有推開韓易,更沒有吆喝“男女授受不親”,她隻是抱住籃架說,“我走不動,不走。”


    “不走,難不成我還要找擔架來抬你?”如果這裏不是安瑞,韓易真想一走了之。


    “你起不起來,你不起來我就走了。”


    李猜搖搖頭,“一把擒住韓易的衣角,抱著他的腿說,別丟下我,我隻跟你熟。”


    韓易心中腹誹,跟他熟個屁,“我看你跟所有人都挺熟悉的,不認生。”


    李猜依然搖頭,對韓易擺擺手說,“你走吧,我自己在這裏坐會,這裏挺安全的。”


    看吧、看吧,就說她思路非常清晰,那裏像是醉了的人,還知道自己的人身安全。


    “你別考驗我耐心,一會讓我別走,一會讓我走。”韓易惡狠狠地說,“再不起來,我就真不管你了。”


    李猜仿若沒聽見韓易的話,依然不動,她抱著韓易的腿,韓易想走也走不了。


    無可奈何之下,韓易蹲下身,捧著李猜的肩膀,“是不是今天去公安局裏聽到人家跟你說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沒找到人??”


    他明明就不是一個擅長安慰人的人,非要讓他卸下麵具來安撫李猜。


    李猜看著韓易溫柔的眼睛,和細聲低語的聲音,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委屈,一下就趴在韓易的肩膀上忍不住哭了。u看書 .ukanhu.om


    看吧,女人就是不能隨便亂喝酒,一喝多了就發瘋,甚至毫無預兆地哭。


    “放開,要哭也回去哭,你鬆手。”


    “我走不動。”因為埋在韓易的肩膀上,她的聲音帶著鼻音和甕聲,一時間韓易心也軟了,被人倚靠的感覺似乎也不賴。


    徐長郡和唐朝海聽見他們的隊長輕歎一聲,說,“放手,我背你回去。”說完話後還揉了揉李猜的腦袋。


    唐朝海這時小聲說,“我就說他們沒事,你還不信。”


    “那你分析一下我哥是不是有想起什麽的前奏?創傷性後遺症算不算在慢慢恢複?”隨後徐長郡還發表了自我感歎,“我嫂子忍的真不容易,為了留在我哥身邊,連找人這種事情都能瞎掰出口,太不容易了。”


    唐朝海抱怨,“我又不是醫生,你別什麽都問別人,自己拿主意。”


    徐長郡這人讓他做什麽就做什麽,說好聽點叫隨性,說難聽些就是沒有主見。當然這隻限定於某些事情,對於適當偷懶他還是挺有自主意識的。


    “既然他們都回去了,那咱們不跑了吧,我哥讓我跑50圈本來就是發悶氣,隨便一說的,我還要去值班,還要寫報告呢!”


    “也行,”唐朝海也想早點看見這份報告,“那今天就不跑了,明天早操再跑。”


    徐長郡一邊朝監控室走,一邊說,“我不是說下次再跑,是這次就算了,我哥心裏不高興是因為吃飯沒叫他,你不知道,他特別中意吃火鍋。”


    不跑?唐朝海覺得不行,他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道關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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