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有熱點,哪裏受人關注,哪裏就會有空手道托拉斯集團。


    瓊省剛建省的當口,牟南德就在椰城成立了空手道經濟集團,這家集團的名字,南易在工商注冊資料裏看到過,也在報紙上見過,事實上,牟南德做了點什麽事,報紙上一般都能看到軟文,隻不過,需要銳利的目光剝開表麵的美化“軟”層,直接探尋本質。


    企業家的本質是什麽?


    經濟學家熊彼特對此下了一個簡單明確的定義——創新。


    創新是經濟發展的動力,沒有創新,就沒有變動和發展。而這種創新,有時候甚至是破壞式的創造。


    南易說牟南德沒掙到過錢,這其實有失偏頗,事實上,他還真的掙到過錢。


    前幾年,為了保護國內的冰箱產業,上頭曾經下過一個文件,明令禁止進口國外冰箱,隻允許進口散件機械來組裝。


    在文件中有一個小細節——禁止進口冰箱,但鼓勵進口冷凍機械,而兩者的區別就是容量,360升及以下算冰箱,以上就算是冷凍機械。


    這份文件,南氏坐在亞清公司總經理位子上的那段時間見過,他曾經有過想法進口一批容量在360-420升之間的冰箱,並以“冰櫃”的名義放在亞細亞銷售。


    不過仔細一想,還是放棄了想法,抖機靈,耍小聰明一時占便宜,可長期來看根本落不著好。


    南易沒鑽空子,可牟南德鑽了,而且角度非常之刁鑽和惡心人,他從釜山訂做了一批361升的冰箱,據傳賺了1500萬左右,這個數字是軟文裏出現的,真假難辨。


    南易對準確的數字沒多大的興趣,倒是對牟南德做這筆生意的本錢來源有過諸多猜測,不用說,本錢的最終出處肯定是銀行貸款,隻是錢怎麽到牟南德手裏,中間的操作有很多學問。


    銀行的貸款政策,南易知道的不要太清楚,這兩年私人貸款有所鬆動,可貸可不貸,政策有點模棱兩可,也能算是在摸石頭過河,放開個口子看看,可行就放開,不可行就把口子堵上。


    前幾年私人根本別想合理合規的擼貸款,能擼到貸款,毫無疑問,中間肯定有違規操作,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公關某國企的領導人,以國企的名義貸款,然後把錢挪給私人用。


    這個“挪”有說道,操作方式不同,性質就不同,風險也就不同,可以是違規,也可以是違法,如果做成拆借,那就是合理合規,但是要做成這一步,少不得私底下要有點金錢往來、穿衣脫褲,法律條文免不了要踩幾條。


    踩得好,罰點款,踩不好,花錢買子彈。


    “賺錢很難嗎?


    我覺得一點都不難。


    金融的本質是什麽?


    它的本質就是跨時間的價值交換。


    空手道托拉斯集團希望與國內外一切渴望建功立業的人士合作,願意為你們提供良好的發展機會與條件,也為你們提供最基礎的條件,創立新的項目公司,在條件成熟的時候,該公司的大部分股份我會贈給出過力的主要成員。


    我把這種模式叫平穩分蘖,我又啷個要這麽做?


    因為我發現過去的經濟規律已經在市場經濟中變得十分可笑,工業文明的那一套在西方也已經落後,在國內更行不通。


    我們需要建立智慧文明經濟的新遊戲規則,我們要對無形資產,尤其是智慧進行高度的運用。


    智慧來自哪裏?


    大腦,我的大腦,你們的大腦。


    做事,想法很重要,別人想不到的,我能想到,所以我能賺到錢。


    在我們五川有句話,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臭皮匠不是做皮的皮匠,這其實是以訛傳訛,臭皮匠說的其實是臭裨將,就是過去的副將,三個副將加在一起能抵過一個諸葛亮。


    我牟南德腦子好用,你們的也不會差,你們欠缺的是想法,不能掌握正確的考慮問題的角度,你們隻要來空手道,跟著我學習一段時間,你們也能正確的掌握商業思維……”


    吃著豬雜碎,南易支棱著耳朵偷聽牟南德頗有煽動性的話語,心裏想著潘五桔很可能快找他辭職了。


    不帶偏見的說,當下還真是“點子”時代,別人想不到,自己想到了,又敢於去實現,想賺點錢確實說不上有多難,這個年代也是耍空手道的美好年代,有太多的辦法可以空手套白狼。


    比如溫市那邊,幾個貧困縣的農民坐在牌桌上通宵達旦,絞盡腦汁想搞一個二手機械設備交易市場,就在點炮和自摸、暗杠中,他們想通了最關鍵的一環——機械設備的來源。


    辦法很簡單,就是向全國各地的國營企業投遞信函,定購各種各樣的二手機械設備,這些設備到了他們那邊後,就拉到交易市場去賣,接著就找到報社,在報紙上用訂貨人的假名刊登死亡訃告。


    等那些外地企業追上門來要債,他們就哭喪著臉把訃告給來人看,“人都死了,問誰去催債?”


    就用這種模式,交易市場擁有了穩定的貨源,這個市場還真就辦成了,紅紅火火,一度成了浙南最大的二手機械設備交易市場。


    這是個人玩國企,在中原那邊,還流行一種小打小鬧的“國企職工”玩弄私企老板的逗你玩模式。


    有些招牌還在,可其實企業已經不景氣的國企職工手頭上不寬裕,想喝點、抽點,兜裏根本掏不出錢,有人在路邊撿煙屁股的時候,就靈機一動想到一個好辦法。


    還是寫信,給和他們企業對口,能提供生產資料的私企寫信,稱他們企業需要什麽什麽,讓私企派個供銷人員過來洽談。


    這時候辦企業的個人,沒有幾個家裏非常殷實,能把企業辦起來,免不了砸鍋賣鐵,能借的地方都跑去借,生意在起步階段的時候,別看手裏有點錢,可根本不敢瞎花,錢都要花在刀刃上。


    外麵光鮮,bp機、大哥大、名牌西服,可內裏不好說,出個差跑到外地,睡的是大通鋪,吃的是醬油拌飯,差旅費都得節省下來請生意的“關鍵人物”吃大餐、唱k。


    這個年代,生意好做也難做,不是麵向百姓的終端消費品,銷售一直就沒有好跑的說道,這有潛在客戶主動聯係,十個私企老板十一個會去看個究竟,不成就是損失一點路費,可要是成了,誰知道是多大的單子。


    人一旦過去,那就先見“小鬼”,要過小鬼這一關,吃點喝點應該吧?再拿幾條煙也應該吧?


    要做事,不能總是紅口白牙的說“等事情成了,有重謝”,你是嘛玩意,誰認識你?意思意思都不懂是什麽意思,還能指望“重謝”?


    人生地不熟,要證實重謝的可靠性,不就得先意思意思嗎?


    吃喝抽唱一條龍下來,始終見不到關鍵人物,多吃幾次,精明的也就琢磨過味來了:“我跑過來就是來給他們改善夥食的啊。”


    人在異地,想出口氣很難,得,認栽走人吧。


    這樣,一套“逗你玩”模式就結束了,等肚裏沒啥油水,又可以重新物色羊牯再來一遍。當然,遇到好忽悠的,還可以執行逗你玩plus版本,不但能吃點喝點,還可以撈點小錢花花。


    逗伱玩模式的小打小鬧比起訃告根本上不了台麵,可它有一點好,嚴格來說,在其中根本就沒有苦主,並沒有誰規定,隻要吃吃喝喝生意就能做成。


    逗你玩模式還有好幾套衍生版本,比如說拿樣品,這時候找廠家或者經銷商拿幾個樣品並不難,隻要有張商貿行或者貿易公司的名片,很容易就可以免費拿到價值不太高的樣品或者折價拿到高價樣品。


    有人就靠拿樣品倒賣,一個月多多少少也能掙點小錢,比上班強;也有人隻是想免費拿到某個樣品,就借著自己貿易公司職員的身份行事。


    正因為拿樣品的人多了,廠家、經銷商吃了太多虧,到了後來,根本就沒有免費的樣品可拿[陌生人,不是已經有過合作的客戶],得先付錢,真有單子,再把錢返回來,單子要是利潤豐厚,順帶還會擺酒賠罪。


    聽了一陣,挺大份的豬雜碎留下之前特意沒沾過筷子的一半,不管攤檔老板會回收再賣,還是自吃或喂狗,南易都不願意看到別人吃自己的口水,放下筷子,南易結賬後又去隔壁的賣粉檔吃了一碗粉。


    4月3日。


    南易正在辦公室裏辦公,他身後的玻璃發出啪嗒一聲。


    來到窗前,打開窗戶,俯身往下,就看到他在村裏的小迷弟阿廣,十一歲,兩人因為年前的砸炮而認識,阿廣當初從南易這裏拿到砸炮後,又來找他要過幾次子彈,一來二去,兩人就相熟了。


    “阿廣,什麽事?”


    “我們的排球破了,要買個新的。”樓下的阿廣說道。


    南易一聽就明白,這是差點錢。


    是差點,不是一點都沒,村裏的孩子平時都會想辦法自己賺點零花錢,捉魚、摸田螺拿到菜市場去賣。


    “差多少?”


    “3塊6毛5。”


    南易從兜裏掏出一張五塊的反複折疊後扔了下去,“給你五塊,多的請大家吃棒冰。”


    阿廣從地上撿起錢,嘻嘻一笑,“排球你也有份,跟我們一起打球,要不要火棘果?”


    “我自己知道長在哪,趕緊回去上學。”


    剛打發走阿廣一會,賴?就來到南易的辦公室。


    “工位全租掉了。”


    “都是貿易公司吧?”


    “差不多,幾乎都是做貿易的,也有兩三家地產公司,排場大一點,租了幾塊區域,準備做玻璃隔斷,有月付也有季付,租金收到30幾萬,如果一直滿租,三年半能收回成本。”


    “我之前說過的輔助***可以做起來,不管是招聘、法律服務、汽車租賃、短期融資,多少都能再賺點,短期融資要慎重一點,不要讓人把錢拐跑了。”


    “幾分利?”


    南易想了一下說道:“你去看下條文,就卡著高利貸定義的紅線,不做中長期,最長一個季度,額度也不要給的太大,扶持為主,賺錢為輔,要是有你特別看好的人,額度可以大點、時間久點,產業孵化的味道這就出來了。”


    “貿易公司能孵化出什麽?”賴?問道。


    “孵出錢唄,嗬嗬,甭急,先在貿易公司身上學學怎麽孵,以後有的是機會孵正經蛋,給你看點東西。”


    南易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幾張紙遞給賴?,“量子公司,美國一家提供在線信息服務的公司,它們可以通過電話線給客戶的電腦傳輸數據,比如說遊戲、圖片、文件之類的,也就是所謂的inte。


    幾年前,我在倫敦認識一個人,他和另外一個人正在研究一種超文本傳輸協議,那是一種很好用的協議,通過協議,電腦和電腦之間就可以很方便的傳輸、瀏覽文本。”


    “電話線連接,可以通話?”賴?看著紙上的內容,問道。


    “可以,這隻是inte能實現的其中一種功能,最關鍵的,inte可以提高信息傳輸速率,也許有一天,你可以實時看到在其他國家正在發生的事。


    六十年代,日本就有學者從社會產業結構演進的角度提出一種反映社會發展階段的新學說,其中就包括了信息化的概念。


    古巴核導彈危機之後,美國就有了本土被核打擊的危機感,美國國防部認為,如果僅有一個集中的軍事指揮中心,萬一這個中心被蘇修的核武器摧毀,全國的軍事指揮將處於癱瘓狀態,其後果將不堪設想。


    因此有必要設計一個分散的指揮係統:它由一個個分散的指揮點組成,當部分指揮點被摧毀後其它點仍能正常工作,而這些分散的點又能通過某種形式的通訊網取得聯係。


    這個指揮係統就叫阿帕,構建的指揮係統網絡就叫阿帕網,inte這個單詞也是因為阿帕網才會出現。


    就在幾天前,美國國防部把阿帕網移交給了nsf,就是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阿帕網從軍用開始向民用轉變,科學機構、大學紛紛連接到了阿帕網,美國的大學生之間,現在已經能用email互相寫情書。”


    “email我知道,三年前從京城發出國內第一封email,發到德國什麽地方來著。”


    “卡爾斯魯厄大學,確切的說,這是第二封,更早一點,有一封發往瑞士的,不過好像沒發送成功。”南易擺了擺手,“總而言之,我覺得inte將來會大有作為,也會進行商業化,圍繞它有不少商業模式可以展開。


    眾創空間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我們賭瓊島的地皮有很大的升值空間,它是一個遮羞的工具,當褪去投機屬性後,我希望它還能繼續走下去,把在這裏可能會賺到錢投入進去,打造真正的產業孵化基地模式。


    就孵化電腦相關的產業,芯片我們孵化不動,應用層麵我們還是可以的,假如四五年之內,inte真正的走向一條商業化道路,我們就可以專注於這個領域。”


    “大佬,就算inte真如你所期待,那也是好幾年之後的事,之前呢,孵化什麽?”


    “軟件,產業孵化和房地產相結合,通過興建軟件孵化基地布局環周邊商住區,我們要做的是產業孵化,賺錢就交給房地產。


    1987年,咱們國內就推行財稅大包幹,在企業方麵,國有、集體企業以各種形式同所隸屬的部門簽訂稅利承包合同,承包所得稅和應交利潤,不合理的稅製再疊加稅利承包,這裏麵有很多弊端。


    一是稅製不統一,稅負不公平,不利於企業平等競爭。


    企業所得稅按不同所有製分別設立稅種,稅率不一,各地區之間稅收優惠政策也有差別,造成企業所得稅稅負不公。


    同時,以外資企業適用的工商統一稅和產品稅為主的流轉稅,稅率檔次過多,高低差異很大。


    現在,價格大多已經放開,存在少量價格管製的主要是部分能源、原材料產品,鐵路運輸等服務業,流轉稅如果不簡化並調整稅率,也難以形成公平公正的競爭環境。


    二是多軌稅製,製度性的優惠和談判形成的優惠政策交織,造成了尋租機會。


    企業所得稅有7種,分別適用於內外資和不同所有製企業,個人所得稅適用於外資企業職工,內資企業職工適用於個人收入調節稅和獎金稅等等。


    說到這個,就不得不說假洋鬼子,綠核發展是假洋鬼子,你的眾創空間也是假洋鬼子,在香塂設立機構,並以其名義在椰城返程投資設立外資企業,適用優惠稅製,享受優惠政策,製度性的利益差別產生租金和尋租機會。


    三是國家和企業的分配關係紊亂,內資企業所得稅名存實亡,企業所得稅稅率高達55%,應列入成本的項目不足,各種一戶一率的調節基金,企業希望同所隸屬地方部門的分配關係穩定。


    又因為各地區競爭,發展出名目繁多的優惠政策,相互攀比。


    普遍推行稅利承包製有路徑基礎,實際是一戶一率連稅帶利一起包,從而內資企業所得稅體係名存實亡。


    有的承包合同,是投入產出總承包,連流轉稅都包幹了,稅利承包,導致財政捉襟見肘和順周期助推通貨膨脹的機製,預算外資金加速膨脹。


    去年2月,對外資以外的所有企業利潤征收預算調節基金,這實際上就說明包幹已經幹不下去了,稅利承包製到了不破不立的時候,看去年報紙上的文章,主導的想法就是稅利分流。


    四是稅收征管薄弱,法製化程度不高。


    稅收征管製度不嚴密,征管手段比較落後,收入流失嚴重。各種調節基金由財政部駐廠員征收,沒有報稅、稽核、計算和檢查。


    稅收法製體係不健全,沒有形成稅收立法、司法、執法相互獨立、相互製約的機製。


    去年,國家財政總收入為2919.2億元,財政總支出為3014.55億元,在財政總收入當中,中央財政收入占到52.63%,計1536.38億元。


    但在這筆收入當中,中央本級收入1089.38億元,地方上解中央的收入447億元,占財政總收入的15.31%。


    解放後,與計劃經濟體製相適應,咱們國家總體上實行高度集中、統收統支的財政體製,並經過多次上收、下放,始終是一收就死,一放就亂。


    在1987年開始推行的全麵包幹的背景下,財政也引入包幹體製,中央與地方之間實行財政大包幹,共有收入遞增包幹、總額分成、總額分成加增長分成、上解額遞增包幹、定額上解、定額補助等六種不同的包幹方法,全國37個省、市、區和計劃單列市分別采取不同的方法。


    財政大包幹從經濟學上來看,是激勵不相容的安排,包幹體製下,地方利益越大,整體利益越受損。


    由於信息複雜性和不對稱性,需要集中和分散決策相結合,各自決策的結果,使得整體利益最大,全社會所付出的信息成本最小,這樣一種製度是激勵相容的安排。財政大包幹製度完全與之相反,弊端非常明顯。


    在包幹製下,地方和企業的利益在一定程度上同物價聯係在一起,本地價格越低,商品就越會流到外地賣高價,相當於當地生產到外地去上稅,對財政包幹十分不利。


    在利益的驅使下,各地方競相提高產品價格,甚至幫著企業變相提價,形成順周期機製,也是因為利益,還形成了地方保護主義。”


    南易喝了點茶,潤了潤嗓子,接著又說道:“財政收入分預算內、預算外,包幹體製下,財政收入如果都計入預算內,就意味要和中央分成,這就造成了各地方千方百計的把財政收入置於預算外管理。


    由此造成的不良後果,我就不多說了。


    這幾年,地方和中央關於包幹基數那是年年談判,中央向地方借錢的數額也是年年爭論,地方上都不願意借,借了不還,還要進入包幹基數。


    蘇修維持統收統支體製,中央財政收入占比在80%以上,美國、日本約60%,德國70%,澳大利亞75%,英國、法國都約90%,相對比,我們的中央財政收入占比太少了,這種情況肯定需要改變,也一定會改變。


    我相信,在不遠的將來,財政收入肯定會變成中央占據絕對的大頭,地方財政收入減少,可該做的事一點都不能少,做事就得花錢,錢從哪裏來?”


    賴?想了一下就說道:“土地財政屬於預算外收入,無須和中央分成,土地也比較容易變現,大佬,你是押寶地方上會大力增加土地出讓?”


    南易笑了笑說道:“這還用押寶麽,現在城市人均住房麵積才多少,改善住房條件本來就是地方上的主要任務之一,隻不過等稅收改革後,地方上的主觀動能性會得到加強,房地產行業會興盛而已。


    興建軟件產業孵化基地可以讓地方上增加土地財政收入,企業創辦需要人才,這既可以解決一部分地方上的就業問題,也可以吸收外地的優秀人才來安家。


    安家需要房子,蓋房子需要地,這就二次增加地方上的土地財政收入,外來人口增多,相關的生活設施、商業場所也要增加,這就是三次增加土地財政收入,至於企業變多,所得稅收入增加這是顯而易見的。


    先安心在椰城炒地皮,積累原始資金、練好孵蛋的本領,等走出椰城,眾創空間一定會成為各地方的座上賓。


    做生意嘛,先考慮國家需要什麽,需要我們怎麽做,再考慮一下地方上需要什麽,跟著國家的大勢走,跟著黨幹,不會吃虧的。”


    賴?豎起大拇指說道:“南大佬就是巴閉,炒地皮都能炒出為國為民。”


    “你再陰陽怪氣,我弄死你。”


    “哈哈哈。”


    開玩笑歸開玩笑,南易的分析,賴?聽進去了。


    從南易這裏走後,他給賴彪打了個電話,有些話轉述給了賴彪聽。


    “去文昌圍插隊是南易主動去的,當時他和劉貞還不認識,你不要覺得是為了劉貞,好好想想他為什麽要主動去寶安,再想想他在文昌圍都做了什麽。


    南易的實力毋庸多議,他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他敏銳的目光和與人為善的處事態度,或許方家在海外還留了點家底,這個可能有,可並不是他能跨出第一步的主因。


    我跟他剛認識的時候,他還是光腳的,腦袋拴在褲腰帶上,隨時準備搏命,現在呢?


    淡定從容,渾身的刺收而不露。


    認識他十二年,我就沒見過他做沒有目的的事,這人目的性很強,也不喜歡欠人,讓你去椰城不僅僅是還你人情,也是為了將來的某個布局,不然他不會親自跑去那裏。


    南易城府很深,待人誠意不足,很難交心,但他講究等價交換,不會算計自己人。”


    有賴彪的這番話,賴?就放心了。


    眾創空間要繼續走下去,那就不是他賴?一個人的事,他的小家、大家都要被牽扯進來,由不得他不慎重。


    “離家走,向天涯,追逐特區的腳步,椰樹婆娑風吹麵,吃著一塊的粉;三角池,抬頭看,搜尋落腳的地點,工作寥寥端盤洗碗,押金依然沒變;


    寶島編織我的夢,大海茫茫不見邊,三千塊陪我去亖亞,氣人不氣人,椰城留下我的夢,望海樓牽掛我的心,袋裏鈔票一點點,天明何相見?”


    又是闖海人樂隊相聚的日子,沒有編曲高手,隻能拿來主義,用《信天遊》的曲調重新填詞,弄了一首《闖海人之歌》,不在樂隊編製的臨時女主唱小優,用大聲唱冒充女高音。


    小優的嗓子很好,隻是唱歌光有感情,毫無技巧可言,耍得好一手花樣走音。


    一首唱罷,眾人放下樂器,來到舞台下的一張桌子前。


    剛瞎聊了幾句,南易的呼機就響了,範紅豆找他,不知道是什麽事。


    “紅豆,什麽事?”


    南易給範紅豆回了電話。


    “幹爹,那個郭浮曦打電話來了。”


    “有說找我幹嘛嗎?”


    “沒說,就說要找你,聽口氣有點急。”


    “哦,你回個電話給他,告訴他我在椰城,要是著急,讓他來椰城找我。”


    “好的。”


    郭浮曦來的很急,南易和範紅豆通話後的第三天,他已經坐在南易的辦公室裏。


    南易給郭浮曦倒了杯水,就坐在他的對麵。


    “郭老板,要錢?”


    “是的,有點急。”郭浮曦接過水杯,點了點頭。


    “短期融資還是投資?”


    “都可以。”


    看樣子郭浮曦真的有點急,大概是遇到坎或者是遇到機會。


    “多少?”


    “100萬,盧布或美元都可以。”


    “錢不多不少,短期融資需要抵押,價值至少是你所借金額的120%,投資需要評估,我要評估你公司的發展潛力,在做項目的價值,我們之間還要協商股份的份額,郭老板,你確定你的公司價值超過100萬美元,或者800萬人民幣?”


    “我拿不出120萬美元的抵押物,我的公司也不值100萬美元,但是我要做的項目價值絕對超過這個數。”郭浮曦肯定的說道。


    “好,那就把項目介紹一下,我得先評估一下你說的項目值不值得我花時間去考察。”


    郭浮曦聽南易這麽一說,臉上顯出難色,“南老板,從你開始考察到我能拿到錢要多少時間,我真的很急需要錢。”


    “短則一個月,長就不好說了,有的項目可能要跟蹤一兩年。”


    “不行,一個月我等不了,最多一個星期,我就要到滿洲裏,然後去蘇修,南老板,沒有快一點的辦法?”郭浮曦急切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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