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撥了1億美元在情策委旗下成立身份小組,在德爾南展開布局。


    德爾南是南美的一個小國家,國土麵積16萬平方公裏,在礦產方麵除了鋁礦比較豐富外,其他礦產的儲量都不太多,森林覆蓋率較高;人口還不到五十萬,卻有著複雜的民族構成,其中華裔就有大好幾萬,占到一成還多。


    德爾南經曆過好幾個國家的殖民,它和法屬烏拉圭被稱為南美的臥龍鳳雛,殖民它們的國家求著它們獨立,可他們就是不獨立,法屬烏拉圭是吃定法國,高福利領著,小日子美滋滋,傻子才獨立。


    德爾南比較好忽悠,傻柱上台之後,就說要在自己的任期內獨立,殖民它們的國家領導人大強一聽,這不是正中下懷麽,不但支持它們獨立,還給指定了一個日期,這個日期很近,近得來不及安排慶典活動。


    德爾南人民一聽可不答應了,紛紛咒罵傻柱是傻帽,獨立個毛線啊,沒看隔壁法屬烏拉圭被殖民的小日子多滋潤,我們的日子過得也不差啊,鬼知道獨立之後是什麽光景。


    傻柱一看,完犢子了,小聰明耍過頭了,看著群情激奮,他不得不宣布獨立之說隻是他嘴嗨,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大強一聽就不樂意了,都是帶卵子的,說話得算話啊,說獨立就得獨立,你要不獨立,我弄死你。


    傻柱看大強這麽強勢,也就尿了,獨立就獨立吧,但是要大強給一筆“遮羞費”,哈呸,“獨立費”,不給錢,打死都不獨立。


    大強沒轍,就和傻柱討價還價,最終給了三十幾億的獨立費,終於把德爾南這個包袱給甩了。


    德爾南地處邊陲,沒有什麽戰略意義,並且資源貧瘠,不會被大國惦記上,但是這個國家黨派眾多,權力比較分散,非常適合南氏踩一腳進去。


    南氏旗下有獨資、合資、外資、集體等多種性質的企業,可就沒有純粹的國企,南易希望在德爾南建立屬於南氏的德爾南國企,補上欠缺的那一環。


    國企負擔重,一家企業就要撐起一個行業,可能年年會虧幾百億,不過為了一個名頭,南易認了,有錢任性,先虧他個十年,譜寫一部浪漫地神豪小說——《連虧十年,終成首富》。


    ……


    “一個老丁頭,欠我倆溜溜,我說三天還,他說四天還,我說滾蛋,我買了三根韭菜,花了3毛3,我買了一塊肉,花了6毛6,我買了一串糖葫蘆,花了7塊7,我走了兩條胡同,挨了兩拳頭……”


    1月6日,當南易回到龍昆下村,就聽到幾個小屁孩嘴裏哼著《老丁頭》,手在地上畫著“丁老頭”。


    南易一看就覺得幾個小屁孩沒出息,畫畫有什麽好玩的,等長大了最多用自己女兒當模特畫人體藝術,為了扳回他們的三觀,讓他們回到正軌上,南易把他從深甽帶來的砸炮導彈給了每人一個,還一人給了一大捧子彈。


    霎時,導彈滿天飛,空氣中彌漫著硝煙的味道。


    看著小屁孩們玩得很開心,南易站在那裏發出gigigi的笑聲,在深甽,他從範紅豆手裏賒了一大批砸炮導彈,還有塑料的左輪和鋅合金做的駁殼槍,子彈也有一大把。


    快過年了,他打算用這些玩意給自己賺點過年的錢,順便給瓊島上的孩子們帶去歡聲和笑語,以及父母的謾罵和敲打,為了買他手裏的這些寶貝,少不了有孩子會滿地打滾。


    上樓,把自己的東西放到辦公室裏,南易接著又提著一個袋子下樓把趙軍叫到外麵。


    “還有二十天就過年了,準備回家嗎?”


    “沒想過。”


    趙軍可沒臉回去,出來的時候雄心壯誌,回去的時候就得衣錦還鄉,現在雖說工資還不錯,可回家一趟,路費、買禮物什麽的,想裝個大款,錢還真有點不湊手。


    “過年還是該回去一趟,聖誕節剛過,歐洲那邊還沒從節日氛圍中走出來,這段時間想做成業務不容易,正好,我進了一批貨,給你搭配一個人,讓他給你當苦力,你把貨拿去賣了。


    貨值60萬,我不給你規定賣價,能賣得越高越好,差價部分三等分,你拿其中一份。”


    南易拍了拍趙軍的肩膀,“小孩子的玩具,很好賣,明天中午貨就到,12號是尾牙,公司吃年夜飯,你有差不多五天半時間賣貨,不要讓我失望,也不要讓你自己失望。


    給你點提示,現在就去東湖公園,那裏沒著沒落的闖海人不少,找幾個靠譜的人和你一起賣,別零賣,搞批發,這是樣品。”


    說完話,南易就把手裏的袋子遞給趙軍。


    “老板,我……”


    趙軍抓著袋子,眼睛就是一酸。


    “行了,手裏的工作交代一下,快點出發吧,這買賣和億萬國際無關,這幾天就算你請假,工資該扣還得扣。”


    “嗬嗬,是,我馬上……嘿嘿嘿。”趙軍說著,傻笑了起來。


    砸炮這些玩意零賣沒有那麽快,砸炮1塊起步,子彈5毛一板,左輪3塊,駁殼槍10塊起,價格都不算便宜,城裏還好,鄉下沒幾個家長會舍得給孩子買。


    可是這些東西一看就知道有市場,搞批發就容易了,又恰逢過年的前夕,不管是闖海人的窘迫,還是年味,都可以算是利好消息,五天半時間要是賣不掉45萬[正常批發價50萬,南易麵子值5萬,加價15萬]的貨,那趙軍就真不行。


    南易要是自己去賣,不需要兩天時間保證可以全部批發出去。


    趁著南易沒注意,時光小偷又偷走了三天半。


    冼濟同剛回來一趟,替趙軍交給南易27萬,這已經是第二次交錢,算上一天前的24萬,已經51萬,南易就算不要麵子也已經保本。


    從錢遝裏抽出一萬,南易把50萬放進一個包裏。


    這筆錢還不急著還給範紅豆入賬,南易打算趁著墾殖集團的鰻魚養殖基地和蔬菜園放年假的時候,讓工人一人扛一台彩電去羊城,他們是自用也好,轉賣也罷,反正變相的幫南易把錢帶了回去,順便讓工人們賺點實惠。


    運上一批彩電去大陸,要麽老老實實辦手續,要麽偷運過去,扛上一台帶回去,屬於自用,不需要交手續費和稅,這裏有漏洞可鑽,也有人在實踐,不過規模做不大,而且風險很大。


    不管是叫上一大批人,一次運幾百台,還是同一批人反複的來回運貨,這都需要有一個前提條件——海關眼瞎,一趟渡船上的乘客一人一台彩電,海關想睜隻眼閉隻眼都不行,一批人來回跑,是真怕別人記不住長相啊?


    比較可行的辦法就是每次叫五六個人運貨,不斷的更換運貨人,猶如螞蟻搬家一樣,不過,這個辦法也存在一個致命的問題——根本找不到這麽多可以信任的人,隻要平均每趟有一個人連人帶貨跑路,掙錢就別想了,虧多虧少的事。


    要是一趟運貨的人集體跑路,那樂子就大了。


    又到了吃飯的時候,蘇夢把南易摘回來的龍葵[黑天天、黑星星、黑悠悠]葉炒了一個豆腐,那叫一個香,南易正打算大快朵頤,透過紗網門,他就看到了陳睿詩。


    放下筷子,南易揶揄的說道:“我說瞎子,伱是算著點過來的吧?”


    嘴裏雖然這麽說,南易還是站起身拉開紗網門,把陳睿詩請到四方桌,拿了一個飯盒給她,並遞上一雙筷子。


    陳睿詩接過筷子,道了聲謝就開吃,很大口,好像肚子餓了。


    “說說,你爸犯什麽事了?”


    聽到南易的話,陳睿詩不小心嗆了一口,在心口敲了敲,等緩過勁來,她才說道:“你爸才犯事了。”


    南易接了一杯水遞上,“那吃這麽急幹嘛,餓死鬼投胎啊,你不至於也混不上飯轍吧?”


    “怎麽可能,我來第二天就找到工作了。”一邊吃著飯,陳睿詩一邊回話。


    “有工作怎麽今天跑過來,不用上班?”


    “辭職了。”


    “什麽工作,怎麽這麽快就不幹了。”


    “服務員。”


    南易肅然起敬,握住陳睿詩的手臂,激動的說道:“陳睿詩同誌,您居然微服私訪,親赴一線體驗民間疾苦,我要號召大家向您學習。


    一會我給您拍張黑白照掛辦公室牆上,讓所有員工每天一到公司就給您三鞠躬,中午給您奉上三炷香,下班之前再給您匯報當天的工……哎哎,莫打人啊。”


    陳睿詩剜了南易一眼,又握了握拳頭給他警告,抓起擱在碗上的筷子繼續吃飯。


    看陳睿詩的德行是真餓了,南易也不再逗她,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吃過飯,等蘇夢收走飯盒,南易收掉四方桌,給陳睿詩泡了一杯菊花茶。


    “說吧,你是來體驗生活,還是和家裏鬧別扭了。”


    “沒鬧別扭,我在信裏不是寫了,醫生說我的眼睛要不了多久就會高度近視,我想趁著眼睛還好的時候,多看看這個世界。”


    “哦,在哪當服務員?”


    “歌舞廳。”


    “你還真會選地方,是不是有男人給你錢,要讓你陪他玩一玩?”


    “是啊,有個不知道哪裏的色鬼給了我一遝錢,大概有三四千,讓我陪他去亖亞玩幾天,我當時就把錢甩他臉上,那色鬼轉頭就把經理叫來,我就這麽把工作丟了。”


    南易喝了口茶,笑道:“嗬嗬,估計是個倒爺,肯定到處竄,什麽時候竄到蓉城,你就以他吃龍抄手不放醬油為理由,把他關上一年。”


    “我才不是那樣的人,我倒不太恨那個色鬼,在歌舞廳工作了一個多月,我見到好幾個服務員經不住這種誘惑,色鬼的膽子都是被人給拱起來的。那個經理才討厭,居然扣著我的工資不給。”


    “那你今天過來,是想讓我幫你去要工資,還是想報仇?”


    陳睿詩搖搖頭,“我什麽都不想,就是過來蹭飯,我媽叫人給我送錢來了,很快就會到。”


    “準備在這紮根了?”


    “不啊,過年去紅豐農場,我媽就是從那裏出去的,今年過年她也會過來。”


    南易心想這才合理,陳家要是在這邊沒熟人,怎麽可能放心陳睿詩一個人在這邊闖蕩。


    “那你想找什麽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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