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文德殿。(.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太監李德海扯著嗓子喊道。


    這近一個月來,可是說風平浪靜,靜得趙惟吉都覺得早朝都沒必要了,簡直就是在走過場,聽李德海講完這句話,就想立馬起身,正在他轉身欲離,左腳邁出的時候,身後卻傳來楊業的聲音:“臣楊業有事啟奏!”


    趙惟吉隻能收回左腳,走回龍椅處,重新坐了下來,抬眸看向楊業,問道:“楊將軍,不知是何事?”


    楊業從懷裏掏出一份信件,說道:“皇上,這是臣昨夜裏收到一份匿名信,裏麵所講的都是關於薛王爺的,臣隻覺得事態嚴重,於是便將此信遞交給皇上,是真是假就待皇上您定奪!”


    好一招借刀殺人,潘仁美不由讚賞耶律斜軫的計謀,若是此事由他潘仁美告知趙惟吉,就算薛秉晟真的有錯,在外人看來,也隻是他潘仁美眼紅,加上他是國丈的原因,趙惟吉不一定懲治,可是現在就不同,從一向正直的楊業的手裏拿出這個罪證,就算是趙惟吉也不得不就信上所寫,給百姓給天下官員一個交代。


    李德海急忙走下台階,接過楊業手中的信件,又忙轉身來到趙惟吉的身邊,將信件遞給趙惟吉。趙惟吉忙展開信件,低眸一看,怒氣不由得油然而生,道:“來人,將薛秉晟綁來,朕要禦前親審!”


    眾人被趙惟吉這個舉動嚇一跳,潘仁美提步上前弓身問道:“皇上,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為什麽無緣無故要緝拿國丈爺?”此話一出,潘仁美卻卻的抬眸,見到趙惟吉那張怒意十足的臉,不由竊喜:“看來目的達到了。楊業,你看到沒,我這是在殺雞儆猴,下一個,就是你!”


    “潘丞相,是誰叫你稱呼薛秉晟國丈的?朕還未迎娶他的女兒,怎麽,你們就這麽急不可耐的要奉承?”趙惟吉挑眉怒道。


    潘仁美忙跪地微顫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隻是微臣一時習慣,這才誤叫的,皇上恕罪。”


    趙惟吉果然不負所望,明銳的揪出了潘仁美這段話的重點,喝道:“習慣?這麽說,你平日裏就是這麽稱呼薛秉晟的?看來這匿名信上所寫的,都是真的咯,大膽潘仁美,你可知罪?”


    “皇上,臣,臣不知所犯何罪?”潘仁美說道。


    “好,那朕就告訴,這薛秉晟好大喜功,自以為是國丈就作威作福,為禍一番,而你不但沒有加以勸阻,居然還阿諛奉承的稱呼他為國丈,其罪一。這其二,你明知道他為非作歹,而你卻不告知朕,犯包庇縱容罪。薛秉晟如此明目張膽的丟了我皇家的臉麵,你也未曾告知朕,有道是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可你卻做不到,其罪三也。”說著,微微一頓,趙惟吉抬眸朝殿下一掃,接著說道:“還有你們,若今日不是有這份匿名信,怎麽,你們是都瞞著朕一輩子?”


    “皇上息怒,臣等該死!”一眾官員忙俯身跪拜道,心裏都在幽怨著:“薛秉晟啊薛秉晟,可真是害苦我們了。”


    “罷了,罷了,都起來吧,朕也知道,朕不該將火氣發泄在你們身上,不過朕之所以這樣,那是怒其不爭,他一個人壞也就罷了,你們這個在朝為官的,居然還護著藏著掖著,你們可知道,朕有多痛心。”趙惟吉霍然起立,正色道:“朕以後不想再看見你們官官相護,正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你們可知錯了?”


    還未等官員們回答,殿外已經響起侍衛的聲音:“犯人薛秉晟帶到!”


    李德海見趙惟吉朝自己使了一個眼色,忙轉身朝著殿門口高喊道:“帶犯人!”


    薛秉晟昨日一夜都在天香樓的溫柔鄉裏睡著,可以是一夜春光無限,可是一大早卻有侍衛拿著禦前令二話不活就把自己綁起來朝皇宮裏帶了,可憐他卻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文德殿外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薛秉晟被身後侍衛輕輕一推,整個人沒站穩,踉踉蹌蹌的朝前一撲,好一會才站穩,待站穩後,他忙俯身說道:“臣薛秉晟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膽薛秉晟,你可知罪?”趙惟吉怒吼一聲。


    所謂君威難犯,趙惟吉如此疾言厲色,加上殿上站滿了文武百官,薛秉晟突然有點怕了起來,“噗通”一聲,隻見他雙腿一屈,跪倒在地,低頭叩首,雖然有點害怕,不過他還是存在著僥幸心理,畢竟他的女兒可是皇上的女人,雖說還未成親,隻怕她就早已經被皇上吃幹抹淨,也就差形式而已,一想到這裏,薛秉晟突然有了一點底氣,旋即說道:“皇上,臣真不知道所犯何事?臣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皇上您的事。”


    “好一個薛秉晟,朕本來想給你一個機會自首,可是沒想到你居然還給朕打哈哈,就算你真是朕的老丈人,是我大宋的國丈,朕也不會放任你殘害百姓,你父親薛居正,高居丞相之職,對朕對百姓,那都是鞠躬盡瘁,沒想到你作為他唯一的兒子,居然這麽不爭氣,你……你……你真是氣死朕了。”趙惟吉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其實若這個薛秉晟不是薛箐茹的爹,趙惟吉早就查辦了,可是他卻因為薛箐茹一而再再而三的手下留情,隻是這個薛秉晟太不爭氣,死到臨頭了居然還這麽目中無人,他還真以為趙惟吉會從寬處理。


    趙惟吉深怕這個薛秉晟又飆出一些自以為是的話,他將手中信件扔在他的麵前,接著說道:“你自己看看,你做的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好事,朕真的很失望。”


    雖說這個匿名信是楊業上交的,不過他還是有點不信,這薛秉晟雖說壞了一點,名聲差了一點,應該不至於勾結遼人的,別的罪名充其量也就是做做牢,可是這個勾結遼人可是誅九族的死罪,還是慎重一點的好,一想到這裏,楊業忙不迭的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皇上,這信上所寫的事情也不一定是真的,畢竟楊業相信薛王爺不會勾結遼人,他又怎麽可能這麽笨自毀前程呢,再說,隻要他女兒嫁給皇上為後,他就是國丈,榮華富貴自然不用說,他何必去勾結遼人,皇上,依臣之見,這一定是有心人陷害的。”


    薛秉晟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要是欺壓百姓那也還好,畢竟也沒鬧出什麽人命,皇上也不至於怎麽他,可是勾結遼人那就不一樣了,這罪名,可是誅九族啊,一聽到這裏,薛秉晟已顧不得其他,急忙啟口,喊冤道:“皇上,臣冤枉啊,就算給臣天大的膽子,臣也不敢啊!”


    其實趙惟吉也不相信,可是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放在他們,也由不得他不信,再說,如今已經公開審理,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弄個明白。趙惟吉啟口說道:“楊愛卿說的有理,不知其他愛卿有何看法?”


    這麽燙手山芋當然沒有人敢接,這些官員都怕得罪薛秉晟,畢竟,萬一他要是沒事,那他們可就會吃不了兜著走,就在大家都躊躇不前的時候,高豐齊又不合時宜的從隊伍裏走了出來,拱手對著趙惟吉說道:“回皇上,這凡事都要證據,空口無憑,再說,您不能因為這麽一張匿名信就治了罪,這太草率了。”


    “哦,不錯,那不知高愛卿有何見解?”趙惟吉追問道。


    “皇上,既然這信上說薛王爺勾結遼人,那麽一定會留下一點蛛絲馬跡,既然如此,皇上何不派人去薛府搜查一番。”高豐齊回道。


    對於高豐齊的話,潘仁美可是甚是同意,便也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高大人說得甚是,這捉賊拿贓,還是搜一下比較好。”


    薛秉晟對於潘仁美和高豐齊的話甚是讚同,畢竟他真的是冤枉的,就算是去他府上也不可能會搜到什麽東西,他忙點頭說道:“臣求皇上查看!”


    “好,既然如此,朕就親自去一趟薛府查看,來人,擺駕薛府!”趙惟吉說道。


    “皇上起駕!”李德華高呼道。


    不一會,趙惟吉便帶著滿朝文武還有侍衛一起來到薛府,他一聲令下,侍衛們便衝進薛府,開始了地毯式的搜索,這麽大的動靜,在後院的薛箐茹當然是驚動了,她忙不迭的離開後院來到薛府大門前,見到趙惟吉居然帶著這麽多人來到自己家,而他父親又被人靠著手鏈,她便是事情不妙,忙上前施禮:“民女薛箐茹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不知皇上如此勞師動眾所謂何事,可是我這個不爭氣的爹犯了什麽錯了?”“茹兒,你先起來,到朕身邊來,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朕都會護你周全。”趙惟吉急忙抬手將薛箐茹招到身邊,旋即轉眸看向李德海,道:“小李子,你扶薛姑娘先下去。”薛箐茹見趙惟吉如此凝重的樣子,便是事情不妙,她當然不會就此乖乖的離去,她抬步朝後一腿,道:“皇上,我不走,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可以承受。”說完,她轉眸看向一夜蒼老的薛秉晟,一臉哭腔,道:“爹,你怎麽這麽糊塗,為什麽要做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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