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流水潺潺,林間嬋叫鳥啼,楓葉翩翩飄落,林間小道內行走著一個白衣少女,她負起一位神智昏迷的少年,身後跟著連一個少女攙扶著一位臉色略顯蒼白的紫衣少女,而紫衣少女身邊又跟著另一個少女負起一位神智昏迷的少女,一眾七人,一步一步朝叢林深處行駛而去。[.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不對,不對,奇怪,奇怪……”其中一少女搖頭晃腦的自言自語著。


    白衣少女聞言一怔,急忙停下腳步,轉眸看向起先說話的少女,忙道:“幽兒姐姐,發生什麽事情了?難道不是這裏嗎?”


    原來她們正是陳嫣然幾人,因為聽了陳幽的話,就想來此地看看,能否碰上陳幽口中的白須老者,看他有沒有辦法救治趙惟吉和聶梓萱。


    “我也不清楚,明明走得是這條路,可是越走越不對勁,又好像不是這條路似得!”陳幽抬眸左看右看,總覺得不對勁,旋即雙足一蹬,騰空躍起,單腳立於楓樹上,居高臨下,眺望遠方,掃視一周,不由輕歎,隨後便從高處躍下,來到陳嫣然的身邊,淡淡道:“嫣然妹妹,隻怕我們是找不到那地了!”


    “幽兒姐姐,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陳嫣然小心翼翼的將背後的趙惟吉放下,讓他靠在她的懷裏,旋即接著說道:“幽兒姐姐,到底怎麽了……”


    “嫣然妹妹,你別急啊,聽幽兒姐姐怎麽說。”陳豔紅扶著寧心雨,抬眸看向陳嫣然,說道。


    “是啊,幽兒,你快說,究竟怎麽了?難道我們走錯路了嗎?”陳琳雅也追問道。


    陳幽輕歎一聲,說道:“本來這一路下來應該會很安靜,根本不可能聽到嬋叫鳥啼,現在卻很吵雜,最不對勁的便是,我們走了這麽久了,還是在小道上,根本連一朵花都沒見過,就更別提什麽花圃了,我想,我們一定是走錯了,若不是走錯了,那就是說那個地方消失了,莫名的消失了!”


    “消失了!”陳嫣然微微沉吟,旋即接著說道:“不可能,世間事物不能憑空消失,再說,那可是一大片的花圃,除非,除非是有人刻意讓這些東西隱藏住,我想,那些東西,一定還在前方!”


    “然兒……”靠在陳嫣然懷裏的趙惟吉,悠悠醒來,緩緩啟口喚道。


    陳嫣然聞言一喜,急忙低眸看向懷裏的趙惟吉,柔聲道:“你醒了!”


    “嗯,我醒了!”說著,趙惟吉轉眸一看,卻發現周邊一片陌生,急忙出聲問道:“然兒,我們這是在哪裏?”


    陳嫣然扶著趙惟吉,一步一步朝前麵的大樹而去,旋即便攙著他,讓他倚靠在樹幹邊,又招手喚來陳琳雅等人,讓她們也停下休息,隨後便將陳幽起先說的那事全數告訴趙惟吉。


    趙惟吉聽完後,啟口說道:“那現在我們便是來尋這個白須老者的?”


    “正是!”陳嫣然點點頭道。


    趙惟吉看著陳嫣然有氣無力的話語,便知此事一定不順,輕聲安撫,道:“然兒,沒事,找不到就找不到,又不是什麽大事,再說,難道找不到他,我還會死了不成!”趙惟吉之所以會這麽說,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很是嚴重。他可卻沒想到,陳嫣然居然會沒有出言反駁,反而輕嗯一聲,此後便不發一語。


    趙惟吉聞言先是一愣,旋即笑道:“然兒,你瞎說什麽呢,我知道,我不該嗬斥你停手放過聶梓萱,可你也不用開這麽大的玩笑啊!”


    陳嫣然輕聲道:“我也想我隻是開玩笑!”


    此話一出,趙惟吉便已知不妙,忙問道:“然兒,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說著,抬眸恰好看到聶梓萱在陳瑜的攙扶在靠在一邊,而寧心雨則臉色蒼白,原本靈動的雙眸此刻卻是飽含淚水,兩眼淚汪汪的凝視著自己,趙惟吉衝著寧心雨柔聲道:“雨兒,你好點了嗎?還疼嗎?”


    寧心雨聽著趙惟吉這句話,原先刻意壓製的淚水此刻卻潸潸而下,看得趙惟吉好不心疼,卻又著急,忙道:“雨兒別哭啊,乖……別哭了,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們倒是說啊?豔紅姐,然兒不願意說,那你說吧,不管是什麽,我都可以接受的!”


    陳豔紅不由心想:“是啊,這事他有權知道,畢竟,這關乎著他的生死。”思潮泛起,眉宇緊蹙,旋即便輕啟檀口,道:“陳睿,這一次,你不隻是單純的沒了武功,而是……而是……”話還未說完,便被陳嫣然搶先一步,輕聲道:“老公,若是找不絕命怪醫葉無涯,又或是他的傳人,隻怕你隻有七日可活了!”


    聽到陳嫣然叫自己老公,趙惟吉理應很開心,卻是沒想到聽到的卻是這樣的噩耗,不由冷笑:“嗬嗬,居然隻有七日,看來老天爺是看我活得太順了,這就想我轉世投胎啊!然兒,不知道,我將來投胎了,會是哪裏,還能不能見到你呢。”趙惟吉此話一出,惹得這位冰山美人陳嫣然都把持不住,潸然淚下,泣不成聲!


    趙惟吉抬手將陳嫣然護在胸前,柔聲道:“傻瓜,這有什麽好哭的,你老公我還沒死呢,好了,別哭了。”說著,朝寧心雨招招手,待寧心雨也靠在他的懷裏的時候,趙惟吉抬眸看向陳琳雅她們,無奈一笑,說道:“幾位姐姐沒見怪,我這兩位娘子就這樣,見笑了,見笑了!”


    眾人一聽,便知趙惟吉正在強顏歡笑,壓抑著心情,畢竟,每個人聽到自己不過七日可活,都會震驚,卻沒想到,趙惟吉居然如此平靜,陳琳雅輕聲道:“陳睿,難受就哭出來,別憋著!”


    “誰說我難受了,生死有命富貴有天,強求不得,隻會苦了然兒雨兒,還有我那兩位遠在汴京的茹兒和絲言,也不知,她二人若是聽到這個噩耗,受不受得了,都說女子性情剛烈,別一會想不開,殉情就不好了。”說著,趙惟吉急忙抬手牽過陳嫣然和寧心雨,柔聲叮囑道:“然兒,雨兒,我死了之後,你們可不能那麽傻,殉情,知道嗎?我還想清明重陽,吃到你們燒到的元寶蠟燭呢。”


    “不準胡說!”寧心雨抬手捂住趙惟吉的不停蠕動的嘴唇,說道:“然兒姐姐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你不會死的,你這麽壞,不是說壞人遺禍千年嗎?然兒姐姐,你說說話啊……”


    還未見陳嫣然回話,趙惟吉已搶先說道:“然兒,她怎麽樣了?無礙吧?”原來趙惟吉此刻心裏還是記掛著聶梓萱,見她雙眸緊閉,靠在樹邊,又見她臉色泛白,顯然是個重病之人,即便他自己要死了,他也不想他愛的人受到任何傷害。


    “你聽了別激動,你現在最不宜的,便是激動,一激動就會觸動內傷,病情就會惡化!”陳嫣然說道。


    趙惟吉聞言點點頭,說道:“好,我不激動,你快說,她究竟怎麽了?是不是也受重傷了?”


    陳嫣然知道,若是不告訴趙惟吉,他便是走也不會走的安心,於是便啟口說道:“她體內的屍毒提前發作,雖然被她的內力強行壓製,不過再過十日,待內力耗盡的時候,便是她斃命之時!”


    趙惟吉聽了卻不似陳嫣然想得那樣會激動,反而異常的冷靜,輕聲道:“你是說她隻有十日的命?所以你們才會如此著急的要找到那個白須老者?”陳嫣然點點頭,卻未發一言。


    “師弟,你放心,你和我會華山,我爹爹是華山掌門,他武功高強,一定會有辦法的,會有辦法的,會有辦法的。”寧心雨不斷重複著“會有辦法”這句話,讓陳嫣然聽了越發的心痛。


    “雨兒,這裏到華山至少半個月的時間,便是到了,我也早已死了,指不定連屍蟲都出來了,別白費心機了,除非這個年代有飛機,一個時辰就可以到達,不過,這是不可能的。”趙惟吉說道。


    陳幽見到趙惟吉和陳嫣然這樣,不由心傷,急忙啟口道:“要不,我再到前麵看看,可能就在前麵也說不定。”


    “不必了,不是說天下隻有葉無涯會梅花神針嘛?既然隻有他會,而他又死了,你便是找到這個白須老者又能怎麽樣,也許他就是一個普通的花農,隻會種種花,下下棋,喝喝茶,與其浪費這點時間,還不如用寶貴的生命去完成一件造福百姓的事情。”趙惟吉說道。


    “老公,你想做什麽,我陪你!”陳嫣然輕聲道。


    “然兒,要是你以後能一直這麽叫我就好了,我喜歡聽你叫我老公,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其實,我這一生也不算枉走,好歹我認識了然兒雨兒你們幾個紅顏,又認識了琳雅姐你們,可以說,人生也還算圓滿,至少,我趙惟吉嚐到了愛情的滋味!”趙惟吉歎了一口氣道:“隻可惜,我未能為你們留下一子半女的,怎麽辦然兒,我一想到我死了,你們要守寡心就很痛,很想開口叫你們改嫁,可是,我卻說不出口,我知道,我一定會吃醋,狠狠的吃醋,然兒,雨兒,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不會的,老公,我不會讓你死的,你別盡說些傻話了!”陳嫣然柔聲道。“老公!”寧心雨撲在趙惟吉的懷裏,死死的環住他,喊道:“老公,你會長命百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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