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客棧的陸振海沒有及時回府,他深怕汪子君為了救出自己然後會吃什麽虧,但是他卻有不敢進去,於是隻能傻愣楞的候著汪子君,隻見她提裙起步,向他走了過來,陸振海急忙上前,問道:“子君妹妹,你沒事吧?那小子有沒有欺負你?”


    “陸少爺,你怎麽會又和別人鬧起來了?”汪子君問道。


    “子君妹妹,真的,這次真不是我先挑事的,那小子看不起我們揚州看不起府尹,所以我才會如此的,真是,這次我真的不騙你。”這陸振海說起謊話來,可以說是和呼吸一樣自然,麵不紅,心不跳。


    “陸少爺,別怪我沒提醒你,他們可不是你能惹的,以後見到他們盡量別去招惹,能繞道就繞道,不是每次都這麽好運。”汪子君說道。


    “子君妹妹,你是不是知道他們是何人?在這揚州,我陸振海怕過誰,為什麽要對一個外人的如此。”陸振海不服氣道。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其他的,我也不願多說,你就送到這裏吧,我回府了!”汪子君說道。話音一落,便轉身朝汪府的方向而去。


    “子君妹妹,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順便拜訪一下世伯!”陸振海追在汪子君的身後喊道。


    汪子君驀然回首,對著陸振海說道:“你叫見我爹?你見我爹有什麽事情?”


    “其實我是想和世伯說一下關於我們的婚事,五年前,你說太早,讓我等五年,現在五年之期已經過了,那我們的婚事是不是也該有所著落了?”陸振海說道:“我和我爹說了,明天就去你家下聘禮,所以,趁現在,我和世伯說一下。”


    “不用了,我爹不在府裏,好像是出去有事情了,別再跟來,不然,你知道的,我可能會再消失五年十年的。”汪子君回道。


    “好……好,我不跟不跟,那我這就回府,那我走了。”陸振海假意離開,卻未有聽到汪子君的一句挽留,加上他也知道,這個汪子君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要是再讓她消失五年十年,就算那時候她跟嫁給自己,自己也未必娶了,算了,還是聽著一回,指不定,過幾天就能抱得美人歸了。


    汪子君提裙踱步,朝汪府後門而去,待步至門口,抬手叩門:“篤篤篤……”


    “來了,來了!”一位靠在門後差點睡著的丫鬟出聲回道,“吱呀”一聲,門被緩緩打開,衝著門外輕聲道:“小姐,你怎麽才回來,剛剛老爺又來了。”


    汪子君踱步邁了進去,說道:“小蓮,你說我爹回來了?”


    “嗯,老爺不回來,不過好像有點不悅,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什麽大事了,他叫小姐你立馬過去。”丫鬟小蓮回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忙吧,我正好也有事情要和我爹說。”告別了丫鬟小蓮後,汪子君疾步朝他爹的書房而去,立在門外輕喚道:“爹,你在嗎?”


    “進來吧!”書房內傳出一聲沉穩的男聲。


    “梓萱見過尊主!”汪子君推門而入,隨即便轉身將房門關閉,啟步來到男子的跟前,抱拳道。原來此男子便是那魔教的尊主聶文進,亦是富商汪文進。


    “免禮。”聶文進擺手示意,旋即說道:“梓萱,雲端和古月他們幾個可有和你匯報?”


    “尊主你為何這麽問?是不是他們出什麽問題了?不對啊,我這裏還是定時收到雲端的匯報。”聶梓萱說道。


    “那就奇怪了,據探子回報,濟南變天了。”聶文進說道。


    “濟南變天?尊主,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聶梓萱急急問道。


    “什麽事情?就是你的那兩個好姐妹叛變了,歸順朝廷了,這濟南的府尹洛兵已經被斬立決了,至於潛伏在濟南的教徒,也已經被揪得七七八八,聽聞這濟南現在正在全部整頓。”聶文進咬牙切齒道。


    “不可能的,我和雲端還有古月從小一起長大,她們是不可能背叛聖教背叛尊主的。”聶梓萱不置信道。


    “不可能?梓萱,你別天真了,這天下,沒有一個人是信得過的,你唯一能信任的那也隻有是本尊主,不過沒關係,反正她們吃了三屍腦神丹,也隻有七個多月的命了。算了不說這個,聽探子回報,已有數人潛進揚州,目的便是要將我們聖教一網打盡!”


    “難道是他們?”聶梓萱輕聲說道,旋即問道:“尊主,為何,你從來不給我吃這個三屍腦神丹,難道你不怕我也會想莫雲端她們一樣,背叛你嗎?”


    “你不會,因為你身上流的是你娘的血,是高貴的皇家之血,你活著的目的便是光複你們劉家天下,而本尊主,活著的目的,便是為了完成你的心願。”聶文進的眼眸裏充滿了思念,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個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創奇人物魔教尊主會露出這種神情。


    “尊主,我娘他們那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爹究竟是被誰殺死的?”聶梓萱將自己憋了十幾年的疑問說了出來。


    “如今你也長大了,本尊主現在就算告訴你,也不算是違背你娘的囑托。你父王乃是漢隱帝,劉承佑,而你本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千金之軀,一國的公主,則是偏偏遇上他天生的宿敵,趙匡胤,他舉兵攻城,逼得你父親帶領心腹和你母親連夜逃跑,可是偏偏心腹已是敵人,最終倒戈相向,一夜之間,你父親,從一國之君,流落成乞丐到處乞討,至於你母親則是一直守在你父親的身上,而那時候的我,從小深受你父皇的恩惠,拚死抵住那些士兵,就這樣,過了九年,可惜,你父親依舊病入膏肓無藥可救,剛好這個時候,你的母親又懷了你,你娘前腳才生了你,後腳你的父親就撒手人寰了,你娘一氣之下,病倒,就這樣鬱鬱寡歡,最後還是步了你父皇的後塵,在你還在牙牙學語的時候,離開了。而我一個大男人帶著你,又要實現你娘臨終的囑托,為了方便,我便收了你做女兒,將你的名字從劉梓萱改成聶梓萱,經過二十年的辛苦奮鬥,總算是將聖教發展成現在的規模,而你也已經長大,越發的出落。隻是,這大宋經過這三十多年的發展,要論推翻是何等的難事,為了大漢未來的基業,便是要了我這個老命又何妨。”聶文進將這以前發生的事情半真半假的說給了聶梓萱聽,聽得她也是淚流滿麵,哽咽道:“尊主,有句話,梓萱不知道該不該說?”


    “何事?你說來聽聽!”聶文進問道。


    “你剛剛不是說可能已經有人潛進揚州城內,意圖剿滅我們聖教,我想,我可能見過他們。”聶梓萱說道:“而且他們中的一位少年,當年在汴京和他有過一麵之緣,那時候,他看起來便已經是氣度不凡,有了點是哪個皇親國戚,奉了那狗皇帝的命令,微服私訪來著。”


    “不管這是真是假,既然你有所懷疑,那本尊主這就派人去殺了他們,免得夜長夢多。”聶文進說道。


    “尊主,不可。”聶梓萱說聲道。


    “不可?梓萱,你為何會這麽說?”聶文進問道。


    “尊主,他們中有一個人武功不弱,尤勝在我之上,而且尚且還不知道,他們還又沒帶援兵,再說,他們也未必知道,聖教的總壇在哪裏,還有你我的身份,若是貿貿然出手,隻怕會打草驚蛇,何不靜觀其變謀定而後動。”聶梓萱說道。


    “那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應對?”聶文進問道。


    “尊主,剛剛聽那陸振海說,他明日要來汪府下聘禮,不知尊主你有何看法?”聶梓萱問道。


    “這個,二十年前為了方便,我們化名留在揚州,多虧了這個陸大民的幫助,我們才有今天,我答應這樁婚事一是為了報恩,二是為了掩人耳目。可是沒想到,這陸大民還真的要他兒子來娶你,梓萱,這是你的終身大事,還是你自己做決定吧,我不逼你!”聶文進說道。


    “尊主,我想你名字答應他,而且還要把婚禮定在後天,最好是敲鑼打鼓,讓全揚州城的人都知道。到時候,我會在這花轎快要來到門外的時候,事先從後門逃開,不過,尊主你就和那陸振海派人追逐,而我會躲在君子樓裏,故意讓那幾個我們懷疑的人救下我,到時候,我就順勢跟著他們,到時候,還怕何事不成?”聶梓萱說道。


    “梓萱,你越來越聰明了,如此一來,不僅可以加入他們,而且還可以不廢吹灰之力拒絕這門親事,好計,好計!”聶文進誇獎道。


    “多謝尊主,那尊主,我先告退了!”聶梓萱說道。


    “梓萱,以後啊,別尊主前尊主後的,你還是叫我爹吧!”聶文進說道。“那爹,女兒先下去了,還要布置布置,這事可不能有任何紕漏呢。”聶梓萱轉身退了出去。聶文進看著聶梓萱遠去的倩影,揚天自語道:“媚兒,女人如今長大了,你在天上也可以安息了,不用擔心我,我也過的很好,很快,我就可以為你君臨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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