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語有雲: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要來的總歸會來。這句話就是現在柴絲言最好的寫照。柴絲言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小心翼翼得靠近內堂,待步至門檻處,停下腳步,伸手搭在門邊上,探著小腦袋朝內堂瞅了幾眼,心道:“咦,怎麽又靜悄悄了,肯定那臭小子準備躲起來嚇我了,哼,我才不怕呢。”柴絲言大搖大擺的走進內堂,道:“臭小子,別躲了,我知道你在這裏,不就是想嚇我嗎?哼,沒那容易。”


    聽到柴絲言這句話,趙惟吉不由想著,這姑娘什麽時候變的這麽聰明,這就知道我在裏麵了,而且居然還猜到我要嚇她。趙惟吉“哇.”的一聲從門口跳了出來,對著柴絲言做起了鬼臉。


    “嘖嘖,難看死了,一點都沒嚇到。”柴絲言還真的一點都沒有被趙惟吉這叫聲嚇到。


    趙惟吉心想你這姑娘,看把你給得意的,嘿嘿,還好哥還有秘密武器。趙惟吉朝橫梁上的陳嫣然和陳琳雅她們挑了一下眉,擺手示意她們下來。


    橫梁上的五位陳氏姐妹猶如那天女散花,不,應該說是貞子下凡,集體施展輕功消無聲息的出現柴絲言的身後,還照著趙惟吉的安排各個都用長發遮住了臉,伸長了玉臂對著柴絲言。


    “啊,救,救命。”趙惟吉故意裝作很可怕的樣子。


    “喂,臭小子,你不要再裝模作樣了,我是不會上當的。”柴絲言伸手指著趙惟吉道。


    “這,這次沒有騙你,真的有鬼,而且不止一隻。”趙惟吉數數道:“一,二,三,四,五,五隻,居然有五隻女鬼,她們,她們就在你後麵,啊。”這趙惟吉就好像是真的見到鬼一樣,一個勁的大叫。


    看到趙惟吉這副模樣,柴絲言也有點害怕,不知是幻覺還是什麽,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有股陰風正吹著的她的頸脖,嚇得柴絲言頭也不會的撒腿就跑,一溜煙的時間就不見她的身影,隻留下她害怕的聲音:“臭小子,我,我不陪你了,我回,回房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郡主啊,別丟下我啊。我好害怕啊,好多鬼啊。”趙惟吉衝著柴絲言的背影大喊道,隨即便轉身回到內堂,對著陳嫣然她們施禮道:“多謝幾位美女姐姐相助啊,我想那郡主今晚肯定嚇得蓋著被子顫抖呢,可惜沒讓她一睹姐姐們的芳容,可惜,真是可惜啊。”


    “我說皇帝妹夫啊,這郡主和你有仇啊,你怎麽嚇她?”陳琳雅用發簪將頭發重新盤了起來,對著趙惟吉問道。


    “也沒,就是平日看她太蠻橫了,就想逗逗她。”趙惟吉笑道:“好玩嘛,嘿嘿。”


    “玩,你就知道玩,你這天就要亮了,你事情都做好了?”陳嫣然嗬斥道。


    “哎呀,忘記了,還好嫣然姐你提醒下我,不然就出大事了。”趙惟吉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一路狂奔回來是為了什麽的,慶幸道:“還好我有這麽一個識大體的娘子在身邊督促著,這人生啊,就顯得特別的美好。”


    “魏雲,魏雲,趕緊起來別睡了。”趙惟吉鑽到桌底扯著魏雲的衣袖大聲叫道。


    “好了嗎?”魏雲伸手揉了揉眼睛懶懶道。


    “好了,天都要亮了,趕緊起來,我們要做正經事情了。”趙惟吉回道。話剛說完,就聽到身後有人叫他:“隊長,我們回來了。”


    趙惟吉回頭一看,原來是薛敬高石和包誌成他們一起回來了,看著他們歡欣雀躍的樣子,趙惟吉知道,他們一定是辦成功了。看來接下來就等著他,來辦這件說大是大說小是小的事情了。“你們回來的正好。你們趕緊去找個畫師過來,要那種很厲害的,還有準備找塊木板過來,這麽大的。”趙惟吉比劃道。


    “畫師?有什麽用啊?”薛敬問道。


    “別管什麽用了,趕緊去找。”趙惟吉回道。


    “皇帝妹夫,我會作畫。”陳幽叫道。


    “真的?”趙惟吉追問道:“那姐姐,你會畫人嘛?”


    “人?可以啊。隻是你要我畫誰啊?”陳幽問道。


    “太好了,那事不宜遲,姐姐,你趕緊作畫。”趙惟吉轉身對著薛敬他們說道:“薛敬,你們趕緊去找我剛剛說的木板,多找幾塊。”


    薛敬他們雖然不知道趙惟吉要幹什麽,不過好像是有急用,於是三人二話不說又跑了出去。


    “呃,我說皇帝妹夫,你還沒告訴我要我畫什麽呢?”陳幽突然覺得這妹夫,怎麽做事和想事都這麽急躁,一點都沒有王者風範,真不知道這嫣然妹妹是喜歡他哪一點,論相貌,嫣然妹妹絕對是絕色,而這妹夫頂多就是長得可愛了那麽一點,不過就是因為他還小,所以看起來可愛,要是長大了,長成五大六粗的,那嫣然妹妹真是虧大了。論武功,不用說,嫣然妹妹那是入臻級的了,嘖嘖,不能比,再比下去,這皇帝妹夫就真的一無是處了。


    “啊,我還沒告訴你畫什麽啊?看來我真是給忙忘記了,沒辦法,貴人事忙啊。”趙惟吉說道:“幽兒姐姐,我是想叫你畫我,不過,等等,我換件衣服。”話音剛落,趙惟吉就朝客房跑去,將這房間裏翻了個遍,總算是在衣櫃的旁的木箱子裏找到了從菲兒那裏拿的黃莽龍袍,趕緊褪下身上的衣衫,換上了龍袍,隨即便一路狂奔至內堂處。


    陳嫣然還是第一次見趙惟吉穿龍袍,感覺他特英氣,從上到下打量了起來,待目光落至他的頭上,‘咦’了一聲,道:“你看你的這頭發亂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偷穿龍袍呢。一點都沒有皇家的威嚴,嬉皮笑臉的。”


    “娘子教育的是,那朕還請娘子替朕重新梳個發髻?讓朕看起來精神點,可好?”趙惟吉還是第一次在陳嫣然麵前自稱朕,覺得挺別扭的。


    “嗯。”不知為何,聽到趙惟吉自稱朕,陳嫣然總覺得他們之間不似以前,或許是她想多了吧。在陳嫣然的重新裝扮下,趙惟吉現在是一身整齊,龍袍加身,顯得特別的與眾不同。


    “幽兒姐,朕已經梳妝完畢,現在就輪到你替朕畫頭像了。”或許是這龍袍的關係,趙惟吉居然一直自稱朕,而不再自稱我,其實和這龍袍沒半毛錢關係,而是這趙惟吉已經很久沒有自稱朕了,他怕後日,不對,應該是明日的祭天大典也忘記自稱朕,所以才會想趁著現在趕緊聯係一下。


    “那開始了。”


    眾人都屏住呼氣,一直靜靜的看著陳幽拿著毛筆,寥寥幾劃,就勾勒出一個清晰可見的輪廓,不一會,一個完整的趙惟吉便出現宣紙上,看著栩栩如生的自己,趙惟吉都不敢相信,這簡直比照相機拍出來的還要厲害,把眉宇間的神采一一展現了出來,趙惟吉不由自主的鼓掌道:“幽兒姐,你太厲害了,簡直是高手啊,這隱世穀還真是萬能穀啊,什麽人才都有。佩服萬分啊。”


    “小意思。不過就是照著畫而已。”陳幽回道。


    就在趙惟吉感慨萬分的時候,薛敬他們也不負所望,懷裏抱了一堆的木板,朝內堂走來。


    “好,現在頭像也畫好了,木板也找來了,現在就讓來讓你們看看,什麽是奇跡,你們就坐等奇跡發生吧。”話音一落,趙惟吉就又疾步朝客房而去,小心翼翼的脫下龍袍,將它摺疊放在床榻上,接著從衣櫃裏拿出他做木工時的小工具,不作片刻停留,又一路狂奔至內堂,也不顧他們好奇的眼光,趙惟吉從薛敬他們拿來的木板拿了一塊最好的,又將剛剛陳幽畫好的宣紙至於地上,拿起小刀,端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一刀一刀的將宣紙上的畫像刻在了木板上,而陳嫣然他們見趙惟吉如此聚精會神的雕刻著,不也忍心打擾,可是他們也好奇究竟這趙惟吉再搞什麽鬼,於是就這樣一言不發的盯著趙惟吉。


    不一會,趙惟吉刻完最後一刀,放下手中的小刀,懶懶的伸了幾下懶腰,接著舒了一口氣,道:“呼呼,終於大功告成,趙氏印刷,震撼麵世。”


    聽到趙惟吉這麽說,陳嫣然不禁好奇,這趙惟吉又在搞什麽鬼,卻又看著剛剛平滑的木板,在趙惟吉的雕刻下,顯示了一個似頭非頭的圖案,陳嫣然疑問道:“趙惟吉,你這圖案,和幽兒姐姐畫的怎麽不一樣啊?”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隻是叫幽兒姐姐畫一張我的頭像,我呢,就根據幽兒姐姐所畫的頭像反過來將它刻在木板上,做成一個模板,跟著就可以做出成千上萬張和幽兒姐畫的一模一樣的畫像,而且不費吹灰之力,這就叫印刷,怎麽樣,很神奇吧。”趙惟吉回道。


    “原來如此,那這便是陳,皇上你剛說的趙氏印刷?”魏雲應該接受了趙惟吉是皇帝的這個事實。


    “正確,魏雲,朕不是說要讓這汴京的人一見到朕就知道朕就是皇上。所以朕將弄一張自己的畫像,家家戶戶發一張,如此一來,這還有誰人不知,朕便是皇上。怎麽樣,朕是不是很聰明啊。”趙惟吉回道。


    “是聰明,不過也很危險。”魏雲說道。“好了,不說這些,看,這天都亮了,你們趕緊去磨墨,還有你們趕緊去買點宣紙過來,越多越好。”趙惟吉吩咐道。“啊,又出去啊。”雖然這高石嘴裏有所埋怨,可是行動還是依舊很積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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