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勒聽到沈擒龍說自己要走,覺得有些意外,但是他想了一下,還是覺得,這不可能。


    於是他冷笑著對沈擒龍說:“進了蓋世太保的人,要想出去,隻有一條路――跟蓋世太保合作。”


    沈擒龍一邊笑著站起來,一邊說道:“不見得。”


    他一邊說道,一邊從容不迫地伸出手,扣住了繆勒的脖子。


    繆勒直到被沈擒龍抓住脖子,扭轉身體,從麵對沈擒龍,變成麵對他的部下,還沒有明白是怎麽回事。


    沈擒龍從繆勒胸前摘下他的鐵十字勳章,在繆勒耳邊笑著說道:“如果我要說,我能夠不用武器,徒手撕開你的脖子,你可能還不相信。可是,如果現在我讓你見識一下我們中國傳統的技術,你也許就會明白很多東西。”


    說著,沈擒龍用鐵十字勳章後麵的別針在繆勒的脖子旁邊輕輕刺了一下。


    繆勒就覺得一股強大的電流瞬間從他的脖子旁邊傳送到了腳下,這股強烈的電擊讓他感到極度的痛苦,繆勒不禁大聲慘叫起來。


    比繆勒反應速度快得多的是那些蓋世太保武裝人員,他們的職業就是進行武裝押運和逮捕,他們是正宗的行動人員。


    這種人相對來說智力不怎麽樣,可是運動神經相對發達,他們的動作速度比較快。


    可是,他們才跳起來,掏出手槍,卻發現他們的頭子已經讓人家折磨得痛不欲生。


    看到自己的頭子就在人家手裏救生不能,求死不成,蓋世太保全都嚇得一動不動。


    沈擒龍冷笑著說:“怎麽樣,繆勒,現在你知道任何東西都可以當作武器了吧,這根小小的別針,就能要了你的命。我奉勸你,還是讓你的手下放下武器,不要傷了和氣。”


    繆勒還想頑抗一下,沈擒龍又是輕輕地一戳,繆勒又是一陣慘叫。


    這種強烈的刺激,一般人都無法忍受。


    如果再加上持續的電擊,大概就是更加慘烈的刑法。


    中國59年後那個最大的官員,就是在延安寫《修養》的那個人,盛傳他在60年代被折磨致死的時候,全身有無數傷口,其實那完全不正確。


    真正的事實是,他在死的時候,隻是在脊椎兩側有無數針尖大的紅色的小點。


    在這種神經最敏感的部位進行強烈的刺激,痛苦會比其他地方受到打擊強烈千百倍,而外表卻不會留下明顯的證據。


    這也是導致他無法說話,喪失一切行動和語言機能的原因。


    不過,他也真是個漢子,是一個少見的高官當中意誌堅強的人,在那種酷刑下,他居然能夠不承認人家打倒他的那些罪名,沒有給人家留下口供。


    而這時繆勒根本不懂這是什麽技術,當然他的抵抗能力就更加微弱。


    繆勒再也支持不下去,隻好大聲喊道:“全都放下武器!”


    蓋世太保們急忙扔掉武器,呆呆地看著沈擒龍。


    沈擒龍冷笑著說:“怎麽,都傻了嗎?還用我再說什麽嗎?全都轉過身去,靠牆站好!”


    蓋世太保們急忙轉身,麵對著牆壁老老實實地站著。


    沈擒龍從繆勒身上掏出手槍,用槍把兒在繆勒肩膀上輕輕一擊,繆勒立刻全身發軟,跌坐在椅子上。


    沈擒龍把蓋世太保的行動人員摁在牆上,迅速在他們身上搜查一遍,把他們的武器下了,然後把他們推到牆角。


    然後,沈擒龍把桌子上麵那個裝著自己的東西的小包拿起來,把自己的那些武器重新在身上別好。


    他看了看,挑了一個身材跟自己差不多的蓋世太保,把他的蓋世太保軍服脫下來,自己套在身上。


    最後,沈擒龍對繆勒輕蔑地一笑:“你們忘記了一件事,我不是特務,我是戰鬥部隊!我先走一步,你自便。”


    說著,沈擒龍出門把房門鎖上,揚長而去。


    十幾分鍾之後,一輛德軍軍官坐的桶車來到蓋世太保分局門口,一個黨衛軍軍官跳下車,急步進了蓋世太保分局大樓,來到繆勒所在的房間。


    他敲敲門,繆勒在裏邊大聲問道:“是誰?”


    黨衛軍軍官大聲喊道:“我是馬克,對不起,我遲到了,俄國人進展太快,撤退工作完成得慢了一些!”


    繆勒大聲說:“你趕快把門打開,我被困住了!”


    馬克一愣,但是心知不好。


    他是繆勒通知來抓中國間諜的,怎麽會是在自己的大樓裏邊被困住了呢?


    繆勒在多次跟沈擒龍打交道的過程當中,終於明白了一件事實,那就是,沈擒龍十分難纏,他不像通常的俄國間諜,他喜歡動武,他的戰鬥力強,他也經常帶領一些俄國偵察兵一起行動。


    以蓋世太保的這些行動人員,要逮捕沈擒龍,幾乎沒有可能。


    而繆勒是絕對不會把這個重大線索交給6處的那些黨衛軍的情報部門的。


    多方權衡之下,繆勒想到,既然他已經從對那些俄國飛行員進行審訊的結果知道,沈擒龍是帶著這些俄國偵察兵來搶奪德國原子彈的情報的,那麽,最跟這些原子情報有關的,隻有一個人――黨衛軍的馬克。


    繆勒跟馬克的關係,和他同黨衛軍的情報部門6處不相同。


    馬克雖然也極其狡猾,也不聽命於蓋世太保,可是,馬克隻負責具體的行動,他並不跟蓋世太保爭權奪利,他對繆勒的地位並不構成威脅。


    所以,繆勒跟馬克合作,不會帶來不必要的惡果。


    於是繆勒決定跟馬克合作,既完成打擊俄國偵察兵的任務,保護德國的原子彈情報,又能跟馬克聯合,交下這個朋友。


    於是繆勒通知馬克,讓他來完成逮捕沈擒龍的任務。


    不料,馬克跟沈擒龍同樣,因為盟軍進軍太快,耽誤了行動時間,偏偏來晚了。


    馬克砸開門,看到繆勒的表情,他知道,這時絕對不能說任何刺激繆勒自尊心的話,否則,激怒了這個神秘莫測的魔鬼,就算他是希特勒的寵兒,他也會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馬克明智地一言不發,馬上追趕出去。


    可是,在幾個方向上,都沒有發現沈擒龍的影子。


    馬克的腦子飛快地轉著,他想到,如果換了是他,在這種時候,他當然要盡快逃出城去。


    這種時候,時間千金難買,多在城裏停留一分鍾,就增加一分鍾的危險。


    一旦有人把繆勒從房間裏邊放出來,等待他的,必然是在全城進行的大戒嚴,大搜捕。


    所以,這時必須抓緊一切時間向城外跑。


    於是馬克打聽了一下,知道了出城的最短路線,然後向那個方向追趕下去。


    這時這個城市也陷入一片混亂之中,盟軍的進攻在不斷持續,雖然前線距離這兒還有上百公裏,可是,盟軍的飛機卻在不停地轟炸,在盟軍的飛機麵前,這兒已經不算德軍的後方,完全在盟軍的戰鬥機、轟炸機的打擊範圍之內。


    德軍一邊準備逃跑,一邊又要準備抵抗,同時又要躲避盟軍的空襲,德軍和德國老百姓都不知道應該幹什麽好了。


    街道上到處是亂竄的人群,馬克從混亂的人群當中擠過去,又不知道沈擒龍跑到那個方向去了,也不知道沈擒龍現在是什麽樣子。


    他隻好盲目地向城外方向疾馳,希望能夠找到一個沒命狂奔的人。


    馬克的汽車跑到最後,終於到了城市邊緣。


    這邊的街道上,亂竄的老百姓少多了,街道上空空蕩蕩的。


    馬克看到了一個穿著一件直拖到腳的長皮衣,頭上戴著鋼盔、臉上戴著把半張臉遮住的大大的風鏡的摩托車兵正在疾馳,整個大街上隻有他一個人在向城外跑。


    他讓司機追上去,到了那個摩托車兵的身邊。


    他從車窗裏邊盯著那個摩托車兵看,兩個人的臉相距隻有兩米左右。


    那個摩托車兵全身僵硬地騎在摩托車上,始終向前疾馳。


    在感到汽車裏邊的人正在盯著自己看上,他扭過頭,冷冷地向汽車裏邊的馬克看了一眼。


    他發現這是一個黨衛軍的旗隊長,於是表情冷漠地向他敬了一個禮,放慢車速,讓他過去。


    馬克在飛快地駛過的汽車裏邊始終盯著那個摩托車兵看,直到他消失在遠處。


    馬克的汽車直開到進城的關卡,馬克在哨卡詢問守衛,哨兵報告,沒有發現有人通過。


    馬克覺得一陣茫然,他急忙又向下一個卡子前進。


    在他的汽車開過卡子很遠的時候,馬克回頭一看,那個摩托車兵也到了卡子口,正在把一個什麽東西交給衛兵,衛兵馬上搬開拉杆,讓他通過。


    馬克示意司機全速前進,很快不見後麵的人了。


    馬克到處查問,他唯一知道的,是有一輛蓋世太保的汽車剛剛從這邊過去不久。


    馬克仔細詢問那輛蓋世太保汽車的情況,終於明白,原來那輛蓋世太保的汽車就是前不久把沈擒龍押送到這個城市的蓋世太保地方人員的車輛。


    很顯然沈擒龍是不會再跟這些押送他來的蓋世太保一起回去了。


    馬克又是失望,又是不解,他心想,真是奇怪了,難道我判斷失誤,那個中國偵察兵沒有逃出城去,反而仍然在城市裏邊隱蔽嗎?


    當然,如果他真的想要出城,他也要有能夠供他使用的交通工具。


    自己一發現情況,立刻用最快速度趕到關卡,當然會趕在他的前麵了。


    現在自己需要做的是,趕快讓繆勒向全城下令,封鎖一切路口,機場,禁止可疑人員出境。


    馬克借了德軍工事裏邊的電話,把自己的想法向繆勒報告。


    繆勒那邊早就給全城下令,當地的德軍聽到繆勒的大名,也趕快派出了一支機動部隊聽任繆勒調遣,這支部隊正在蓋世太保的指揮下,在全城搜捕沈擒龍呢!


    而這時沈擒龍完全不知道追捕他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黨衛軍旗隊長馬克。


    兩個老對手就這樣擦肩而過。


    沈擒龍正是剛才騎著摩托車的那個摩托車兵。


    他從一個通訊兵那兒搶來了摩托車,立刻出城追趕押送他來的蓋世太保。


    沈擒龍昨天被德軍包圍,當時情況十分危險,沈擒龍於是想到,正好可以借助蓋世太保的力量,把自己送到遠離英國前線的地方。


    他知道繆勒恨自己入骨,正在到處搜捕他,蓋世太保如果得知他的消息,是肯定要把他送到柏林的。


    於是他就這樣坐上蓋世太保的汽車,讓蓋世太保把他從前線拉走了。


    隻是,沈擒龍完全沒有想到,真是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這次坐蓋世太保的汽車,車費還真貴得出奇。


    他的那些珠寶和德國馬克,全都讓人家搜去了。


    萬幸的是,他的20響手槍沒有引起德國兵的興趣,無論是德軍軍官,還是蓋世太保,都沒有人要扣下他的20響,隻是把他的這些手槍當成罪證,統一收集起來,要帶回柏林,交給蓋世太保的專家進行鑒定。


    沈擒龍自己想想,也覺得有些鬱悶,自從到了德國之後,雖然他費了很大力氣,仍然弄到了20響,可是,真正作戰的時候,還真沒有什麽機會使用這種他最心愛的武器。


    幾次作戰,不是用衝鋒槍,就是用無聲手槍,結果,八路軍和整個中國軍隊都喜愛的利器20響,居然沒有機會在這樣決定世界命運的國際舞台上一顯身手。


    沈擒龍真是感歎不止。


    但是這時沈擒龍既然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可就再也不能遲疑。


    他駕駛著摩托車,發瘋似的順著公路向他來的路上駛去。


    又跑了一個多小時,到了中午的時候,他終於看到了在前麵路邊停著的蓋世太保的小汽車。


    蓋世太保們把犯人送到繆勒手裏,連午飯也沒有人請,就立刻返回。


    他們這是要奉命回到前線,繼續他們的工作。


    這種工作,很大程度上就是送死,這讓蓋世太保們也相當不愉快。


    所以,蓋世太保們也下意識地能拖就拖,能泡蘑菇就泡,他們在路邊停下,說是要吃中午飯,其實也是多拖延一陣,盡量晚回到前線去一陣。


    而摩托車在短途上速度比汽車要快得多,沈擒龍全速行駛,當然很快就追趕上這些人了。


    沈擒龍一看終於追上了這些人,內心一陣狂喜。


    他跳下摩托,衝到這些人麵前。


    這些押送他來的蓋世太保到了這時仍然沒有認出沈擒龍。


    沈擒龍臉上的這個大風鏡確實有用,把他的臉都擋上了。


    沈擒龍這時用到了他的20響,他舉著槍對蓋世太保們喊道:“全都站起來,把手舉起來,後退!”


    蓋世太保們看著黑洞洞的槍口,驚慌地後退出老遠。


    沈擒龍等到他們離開了地上鋪著桌布,於是對準這些人開槍。


    幾聲槍響之後,幾個蓋世太保全都完了。


    沈擒龍這才回到草地上的桌布旁邊,拿起蓋世太保們沒吃完的東西,大吃起來。


    沈擒龍已經幾頓飯沒有吃,真是餓到了一定程度了。


    填飽肚皮,沈擒龍把摩托車裏邊的汽油全都用膠皮管吸進汽車裏,然後上了汽車,向東北方向開出去。


    折騰了一圈,最後還是不能離開羅刹,他現在隻能向羅刹軍隊進軍的路線趕去了。


    沈擒龍心裏十分懊惱,本來想要徹底擺脫羅刹,把替羅刹賣命的事情徹底結束掉,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最後還是要回到羅刹那邊去,而且還損失了一大筆錢。


    現在向北已經不行了,不但有德軍在路上攔阻,而且,就是從德軍戰線上衝過去,最後落到英軍手裏,下場也同樣可悲。


    相對來說,在羅刹人那兒賭一把,也許反而有贏的希望。


    沈擒龍向西北方向前進,那邊是羅刹進攻的一個方向,而且,那個地方恰恰是德國飛彈和原子彈的一個重要研究基地,羅刹人肯定會對那兒感興趣。


    沈擒龍開著蓋世太保的汽車直向東邊開去,有了蓋世太保這張護身符,一般的德軍都不敢招惹他。


    沈擒龍趁著繆勒還沒有發覺他的動向,來到了東線的戰場後麵。


    這時羅刹人找沈擒龍正找得發瘋。


    執行任務的羅刹偵察兵全都跟著飛機回來了――當然,也有死鬼沒回來――其他小豆子兵羅刹人不放在心上,沈擒龍這樣一個對整個行動有重大作用的人物突然不見,這讓羅刹高層真的嚇了一跳。


    杜羅夫被叫去,報告整個行動的過程,他報告說,沒有發現沈擒龍在什麽時候失蹤的。


    隻是,他覺得沈擒龍這個人始終沒有危險觀念,他的行動位置始終是太靠近公路。


    而且,杜羅夫覺得,沈擒龍他們這些中國人對飛機的認識相當落後,可能沈擒龍不具備太好的防空觀念,被雙方空襲的飛機打中,已經犧牲了。


    但是,羅刹人絕對不會放過沈擒龍。


    按照羅刹人的觀念,一個人在戰場上失蹤,首先要檢查的,不是這個人是不是犧牲,而是他是否投敵。


    赫魯曉夫的大兒子駕駛飛機掩護戰友犧牲,羅刹人首先就判斷他已經投敵了。


    雖然這後來有打擊政敵的原因,但是這是整個國家的觀念。


    羅刹緊急審查沈擒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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