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菊跟著沈擒龍他們從北平出來,和沈擒龍他們相處時間越長,她對沈擒龍他們的計劃了解得就越多。


    而阿菊當然也就越害怕。


    沈擒龍他們的計劃太大膽了,他們竟然要直接行刺日出公館的總特務頭子寺田!


    這讓阿菊真是心驚肉跳。


    所以阿菊一方麵要找機會了解更加詳細的計劃,另外一方麵,她也要尋找機會,把情報傳遞出去。


    阿菊以她多年的女特務的經驗,很快發現在這支小部隊裏邊,真正負責的人隻有那麽幾個。


    而在這幾個人中間,最能夠起作用的一個是沈擒龍,另外一個則是張家平。


    阿菊分別向處於核心圈子的幾個人放電,希望能夠俘虜其中的一個或幾個人。


    放電的結果,李驥差一點沒揍她,沈擒龍最狡猾,他老是繞著她的魚鉤轉悠,就是不上鉤。


    倒是負責人張家平試試探探、猶猶豫豫地把她的鉤吞下去了。


    阿菊十分驚喜。


    然後,阿菊就想到,無論是日出公館還是華北方麵軍,都是大大地失策了。


    假如早就象她阿菊這樣,用這種美人計對付八路軍,八路軍早就土崩瓦解了。


    八路軍是什麽人啊?


    就是一幫土匪!


    過去阿菊們對付土匪有相當的經驗,取得過巨大的成績。


    那些土匪就是一幫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不用她阿菊這樣的美女出馬,就是普通的城裏妞,朝土匪頭子們飛一個媚眼,什麽司令什麽老大的就立刻酥骨,趴在她們的東洋趿拉板兒下麵了。


    如果早就對八路軍使用這麽一手,何至於讓整個皇軍付出這麽重大的傷亡,連整個華北都丟失了嗎?


    現在一看,這個張家平,就是把整個北平的大日本皇軍弄得焦頭爛額的手槍隊的隊長,也就是一個幾十年沒見過女人的老光棍,阿菊小媚眼一飛,張家平立刻就不知道自己老家是在平壤還是東京了。


    唯一可惜的是,那個叫沈擒龍的小子看得死緊,加上八路軍的破條件也實在是太差,結果阿菊連找個地方,找個時間跟張家平整事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以阿菊的特務經驗,她大概也把沈擒龍他們的計劃猜得差不多了。


    隻是,她始終沒有機會把情報傳遞出去。


    到了那天在小村子裏邊宿營,阿菊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去營救那個被沈擒龍他們俘虜的鬼子副官。


    阿菊用上了從沈擒龍那兒學到的格鬥技術,一掌打昏了那個村子裏邊的看押鬼子副官的情報人員,放跑了那個鬼子副官。


    阿菊順便把她從張家平那兒聽到的關於日出公館的情報告訴了那個鬼子副官,讓他趕緊回北平去報信。


    沒想到,那個鬼子副官運氣不怎麽樣,最後還是落到了沈擒龍和李驥的手裏,讓沈擒龍和李驥一頓“政策攻心”,把大部分的秘密都說出來了。


    唯一幸運的是,那個鬼子副官在供出阿菊的真實身份之前,就失血過多死了,他把阿菊的秘密帶到了墳墓裏邊,給沈擒龍他們留下了一顆巨大的炸彈。mianhuatang.info


    阿菊看到那個鬼子副官已經死了,心裏的一聲大石頭落了地,她於是又繼續偽裝,賣弄風情,跟著沈擒龍他們進了根據地。


    阿菊隻找到一個機會,把一張寫著“八路軍手槍隊要化裝成日出公館的特務到北平行刺寺田”字樣的紙條塞到沈擒龍他們繳獲的小汽車裏邊。


    沒想到,沈擒龍這個討厭鬼,居然要把那輛小汽車給燒掉。


    如果讓沈擒龍把小汽車燒掉,那藏在小汽車裏邊的紙條不是也要跟著化成灰燼嗎?


    阿菊又氣又怕,急忙想辦法阻止。


    幸好這時張家平已經被她一陣米湯給灌得有點暈頭轉向,那輛藏著情報的小汽車才沒有被燒掉。


    後來,那麽紮眼的小汽車很快被對麵炮樓上麵的鬼子駐軍發現,那份重要的情報才迅速傳遞到了北平,到了日出公館的特務頭子寺田手裏。


    再後來,日出公館想方設法要跟阿菊取得聯係,可是那些笨蛋特務就是不能從八路軍的防線上闖過來。


    最後,日出公館派出了最能幹的日本特務,他們采用了聲東擊西的辦法,終於從其他地方越過了八路軍的防線,進入了八路軍的根據地,又按照以前掌握的情報,找到了八路軍手槍隊的駐地,這才見到了阿菊。


    見到了那個日本高級特務,阿菊把自己知道和一切全都報告上去。


    從日出公館來的日本特務也是欣喜若狂。


    能夠取得保衛日本特務機關長的重要情報,這就是大功一件,而阿菊能夠如此順利地打入八路軍內部,更是讓人做夢都想不到的美事。


    日本高級特務馬上對阿菊做了一番指示,同時把一個已經隱藏在抗日根據地內部很久,但是其實沒有什麽實際作用的聯絡網交給她。


    雖然那些人基本屬於聾子的耳朵擺設,但是,有了阿菊這樣的高手指揮,他們肯定能夠取得相當大的成績。


    至少,有了這些人,阿菊就不是孤立的一個人,她掌握了更多的關於八路軍的重要情報,就有人能夠替她傳遞出來,及時送到對麵的日本鬼子手裏。


    阿菊把那個日本特務送走,她相信,有了她的情報,張家平他們是肯定回不來了。


    她再裝成張家平的情人,繼續留在手槍隊的駐地裝純情已經沒有什麽意義。


    於是阿菊決定象其他從大城市投奔根據地來抗日的其他知識女青年一樣,到抗日民主政府去要求參加工作。


    阿菊一到這兒,很快就勾搭上了這個地區行署的秘書。


    以阿菊的能力,她是“閱人無數”,她一眼就看出,這個她在路上遇到的張著大嘴看著她直淌哈拉子的家夥是一個什麽貨色。


    阿菊裝成天真的少女過去一打聽參加工作需要辦一些什麽手續,那個秘書馬上自告奮勇地上前幫助阿菊。


    他又是自報家門,把自己的重要身份向美女炫耀一番,又是大包大攬,表示能夠替阿菊安排最理想的工作。


    既然看清了對方是什麽貨色,又試了一下手段,阿菊也就不再羅嗦,用閃電般的速度把這個秘書拉下了水。


    秘書這種職業,從古到今都非常特別。


    有人覺得這種職業完全不重要,在領導幹部的名單裏邊是絕對找不出秘書的,秘書通常連一點能夠負責的事情都沒有,不是給領導寫一個發言稿,然後把著作權和稿費交給領導,就是在下麵跑腿打雜,傳個口信。


    可是,也有人認為,女秘書基本能當董事長的家,秘書這種隱形的官員,在一個組織內部是一種超凡的存在,絕對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要想從歪處看待一個組織,而不是從建設性方麵著眼,秘書是最值得下手的目標。


    所以,阿菊很快把這個又色又土的鄉巴佬收服了,然後就等著象參加抗日民主政府的會議一樣翻閱抗日政府的文件,掌握向各級政府通報的八路軍的作戰計劃,準備把整個平西抗日根據地攥在手心裏。


    沈擒龍他們又很快回到了北平附近他們控製的那個鬼子的據點。


    下麵,他們就要向鬼子寺田本人動手了。


    現在沈擒龍他們已經確定了寺田隱藏的地址,就剩下研究怎麽向寺田下手了。


    這是他們目前要麵對的最大的難題。


    如果是在以前,如果寺田能夠回到他在北平的住處,就象沈擒龍他們對付過的那些鬼子副官之類的家夥一樣,是在一個單獨的住所,沈擒龍他們就容易潛入進去,幹掉寺田。


    可是,現在寺田這個狡猾的老特務,已經嗅到了風聲,對沈擒龍他們曾經使用的手法都已經比較了解,寺田幹脆就躲藏在自己的特務機關裏,根本就不出來。


    寺田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寺田已經發現,沈擒龍他們簡直就是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北平那麽被日軍重兵把守的大城市,沈擒龍他們都能來去自如,如入無人之境。


    那麽寺田要是回到了北平,回到自己的住所,他也一樣會被不知道什麽時候、從什麽地方突然出現的沈擒龍他們輕而易舉地幹掉。


    所以,寺田就老老實實地呆在自己的特務機關裏邊,這兒有成千上萬的日本特務,有武裝的日本兵保護,即使是受到了襲擊,也有成千上萬的替死鬼在前麵替寺田擋槍子,寺田覺得隻有這樣才是萬無一失的好辦法。


    這確實是一個阻止沈擒龍他們行刺的好辦法。


    現在沈擒龍他們就是知道寺田在那兒,也是老虎吃天,沒法下口。


    沈擒龍他們已經知道,日出公館對於他們的行動計劃已經有了相當程度上的了解,隻是日出公館仍然落後了他們一步,對他們現在的進展仍然不夠清楚。


    這是一場時間上的競賽,沈擒龍他們領先的程度並不多,而他們現在是在鬼子占領的地盤上,一旦鬼子方麵有任何一點變化,他們就可能露出馬腳,他們並沒有多少優勢。


    張家平帶著沈擒龍和那個八路軍營長,來到了李驥他們竊聽的那個小窩棚。


    張家平先問李驥,最近有沒有什麽新的情報。


    李驥他們已經得到了沈擒龍他們那邊的通報,把這邊的日出公館通往外麵的電話線掐斷了。


    但是,李驥他們仍然在竊聽日出公館的其他電話,希望能夠掌握一些新的情報。


    李驥笑著說道:“現在日出公館是瞎子、聾子,你們在那邊打了他們的特務,他們在這邊還不知道,還在打聽是怎麽回事呢!不過要是讓他們接通了電話,咱們的把戲就漏了。”


    張家平歎了一口氣,現在他沒有心情說笑,如果不能找到幹掉寺田的辦法,前麵的一切全都是無用功。


    沈擒龍他們幾個從這個小窩棚出發,潛入到日出公館的外圍,張家平、沈擒龍,各舉著一架望遠鏡對日出公館進行觀察。


    日出公館是一個控製整個華北的極大的日本特務機關,它的占地麵積極大,除了有一個麵積很大的辦公樓之外,還有很多平房,大概是什麽監獄、倉庫之類的。


    至於外麵的高牆,鐵絲網,崗樓,鬼子把周圍的中國老百姓全都趕走,在外麵開辟了寬闊的開闊地,製造防止八路軍進攻的無人地帶,都是不必多說,必定有的東西。


    看到日出公館這樣戒備森嚴,張家平和沈擒龍心裏都沉甸甸的。


    以這時八路軍的作戰能力,要攻打一個小小的炮樓都不可能,現在他們的目標是這麽堅固的一個巨大的建築群,沈擒龍他們全都有一種強烈的無力感。


    但是,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要放棄,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沈擒龍他們一邊是心裏焦急,一邊堅持著對日出公館進行監視。


    這時成功全靠僥幸,如果日出公館接通那邊的電話,寺田就會知道他派出去接情報的特務們已經全軍覆沒,他也就會知道八路軍的手槍隊就潛伏在他的身邊,那時他如果調動起北平附近的日軍部隊,沈擒龍他們就慘了。


    不間斷的監視一直進行到夜間,沈擒龍他們又進行了分工,大家輪流觀察。


    輪到又是沈擒龍觀察,沈擒龍注意地把目光從鬼子的崗樓移動到鬼子的辦公大樓,再移動到那些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平房。


    忽然,沈擒龍的目光在一個房子前麵停下,他的心猛地一動。


    沈擒龍看到,那所房子裏邊猛地一亮,然後又暗了一下,接著,那邊又是一亮。


    沈擒龍又看了一陣,他想到,那是火光?


    從那個樣子上來看,那個地方裏邊是在用火。


    為什麽要用火呢?


    說不定那是鬼子在用火刑對被捕的抗日軍民用刑。


    但是,這時沈擒龍沒有想到這個,他的腦子裏邊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對,用火!


    沈擒龍急忙又回頭觀察那些辦公大樓,雖然日出公館外圍有很寬的無人地帶,為了隱蔽,沈擒龍他們又要在樹林深處隱藏身體,但是這樣的距離在望遠鏡裏邊完全不是阻礙。


    沈擒龍從望遠鏡裏邊可以清楚地看到鬼子的辦公大樓裏邊的各個辦公室裏邊的日本特務進進出出的身影。


    如果再努力地看一下的話,沈擒龍甚至可以看出那些鬼子在書寫報告,還是在看文件。


    當然,要看清鬼子的文件上麵的內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是,這樣的觀察狀態足夠了,沈擒龍不禁想到,如果這時在鬼子的辦公大樓裏邊放上一把大火,鬼子的辦公大樓肯定會變成一片火海。


    到了那時,那個不知道躲藏在那個辦公室,或者是在那個宿舍裏邊的鬼子特務頭子寺田,肯定也會被火趕出來。


    到了那時,那個鬼子也同樣會不再受到那些高牆和崗樓的保護,暴露在沈擒龍他們的槍口下。


    沈擒龍不禁想到,那時就是這個作惡多端的老鬼子向中國人民償付他犯了的累累血債的時候了。


    既然有了這個想法,沈擒龍就開始從這個角度重新審視整個日出公館的防禦工事和日出公館的建築結構。


    沈擒龍仔細觀察著那些鬼子的崗樓,看著在崗樓上麵架著的鬼子的機槍,看著那些端著上了刺刀的三八大蓋耀武揚威地巡視著他們腳下的這片被征服的中國土地的鬼子兵。


    這些人不是問題,無論是李驥,還是沈擒龍,在這樣的幾百米之外,都可能一槍把這樣的鬼子一槍爆頭。


    突破這些鬼子的防禦看來並不是困難。


    沈擒龍再看那些鬼子的房子,那些辦公大樓如果放起火來,肯定是要烤鴨子了。


    至於其他的房子,應當也擋不住火攻。


    沈擒龍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這個辦法可行,他馬上在腦子裏邊反複核實自己想到的計劃的各個細節,最後,一個完整的計劃終於在沈擒龍的裏邊成型了。


    等到又有人來接替沈擒龍,沈擒龍從監視地點下來之後,馬上就跑回去,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張家平。


    張家平一邊看著沈擒龍講解時畫在紙上的草圖,一邊緊張地在腦子裏邊想著當時的情形。


    張家平忽然問道:“如果這樣,那咱們可就是一次大規模的行動了,那樣如果北平的鬼子前來增援怎麽辦?以咱們現在的兵力,能夠擋住多少鬼子?能阻擊多長時間?即使是行動成功之後,咱們怎麽撤退?這可不是咱們手槍隊這幾個人,往林子裏邊一鑽就跑了,這有好幾百人呢!還有,那些被捕的同誌怎麽辦?咱們一放火,那些被捕的同誌可也給困到日出公館裏邊了,他們怎麽辦?如果咱們把他們營救出去,撤退時候能帶走他們嗎?”


    沈擒龍說:“那就要看配合咱們行動的這個營的戰鬥力了。咱們現在隻能談一下大致的計劃,到時還要看他們利用地形和火力的能力。”


    張家平有點直眼,他對這個可不抱太大希望。


    張家平和沈擒龍都知道,八路軍的作戰能力可不象想象中那麽強,如果真的遇到了鬼子的大部隊的衝擊,他們能頂住嗎?


    而且,怎麽到日出公館內部放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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