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才22歲啊。”吳茵思張了張嘴，簡直無法接受。
吳丹宣直接說：“那個人渣，夠下三濫的，而且，可星，你知道嗎？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你那個老公，一直色眯眯地望著茵思……”
吳茵思拉了她一下，頗善解人意地說：“姐，你別胡說，沒有的事情。”
吳可星的表情都快哭了
吳知枝覺得吳丹宣這個人，就是挺沒腦的，都知道吳可星是個沒主見又不敢反抗的人了，還要倒那麽多秘密給她？這不是明擺著讓她難受麽？
吳可星捏著豔紅色鳳袍裙角，內心像是在做鬥爭，但始終一句話都沒有說。
就在這個時候，莊媽媽從外頭進來，喜笑顏開地把吳可星叫出去。
吳可星走到門口，跟她說了幾句話，又回頭拿自己的首飾盒。
吳知枝覺得奇怪，就湊過去問她，“姐，你拿首飾盒做什麽？”
這是她父母給的嫁妝，莊家可以說沒出一分錢，就給了她個莊嚴在戴就舊戒指，難道空手套白狼還不夠，還要……
“我婆婆說，現在到斟茶環節了，要讓我拿首飾出去跟她們換。”
“怎麽個換發？”
“我也聽不太懂，我婆婆說，這是他們這邊的習俗，就是我等下出去後，給每位長輩斟一杯茶，就放上一件首飾，然後那個長輩就會賞還我一件，應該就是交換一下首飾的意思吧？”吳可星的表情懵懵的，加之一晚上沒睡，整個腦袋都在叫囂，根本來不及思考。
吳知枝覺得有點不對勁，就拉著她的手，想跟她說話。
沒想到這個時候，莊媽媽又開口了，“可星，你快點啊，誤了及時就不好了。”
“我婆婆催我了。”吳可星對吳知枝說。
吳知枝心裏有點著急，對這個表姐，她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但始終是一脈相傳，她也是外婆的孫女，吳知枝擔心她被對方一群踩狼虎豹吞到渣都不剩，抿了抿唇，她低聲說：“要不我跟著你一起去？”
吳可星看了她婆婆一眼，根本不懂吳知枝在提醒她什麽，頗為難地說：“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吳知枝皺了皺眉，有點想拿水潑她的衝動。
暗示都聽不懂？
真是煩死了！
吳可星最後出去找莊媽媽了，莊媽媽笑著說：“可星，我看下你的嫁妝。”
吳可星沒有防範意識，掀開了自己的首飾盒。
莊媽媽看了一眼，臉色就不太對了，黑著臉說：“怎麽隻有這麽幾件首飾？外麵坐的長輩可有一十二個呢。”
吳可星嘴笨，不會回她‘你知道有這麽多親戚來你為什麽不準備？讓一個跟親戚素未蒙麵的新婚小女人準備這些？怎麽準備？有多少親戚都不知道，麵也都沒見過，如何準備？’她不敢回嘴，有些委屈地被婆婆瞪著。
莊婆婆也覺得她蠢，瞪了她半天，便說：“那這樣吧，等下你拿首飾給親戚們，親戚們回了你，你就在拿那個換回來的首飾給另一個親戚，換到全部交換完為止，知道了嗎？”
吳可星不敢不從，點了點頭，“知道了。”
*
這邊，吳丹宣跟吳茵思在說話，無非就是說莊嚴跟吳可星的事情，吳茵思剛剛回來，還不知道吳可星跟莊嚴是怎麽走到一塊了。
吳丹宣各種臭罵莊嚴，說他就是個摳搜不要臉的爛渣男。
吳茵思聽得眉頭直皺，“這樣的男人，她怎麽還要啊？剛才那個看我的眼神，我都惡心死了。”
吳丹宣說：“就是說啊，搞不懂她，大概是懷孕了沒辦法吧……”
“兩位表姐，你們不覺得二表姐的婆婆看著很奇怪嗎？”吳知枝忽然出現在兩人跟前，眼底沒什麽情緒。
“奇怪什麽？”兩人同時望向她。
吳知枝挑了下眉，“她剛才叫二表姐把嫁妝都拿出來了。”
“然後呢？”兩人還是不理解。
“我看見她婆婆看了她的嫁妝後，就一臉嫌棄的表情，你們認識的朋友裏麵，結婚的人，有這樣的嗎？婆婆叫兒媳婦拿嫁妝出去看。”
“哦，那個啊，我知道。”吳丹宣說：“這是姓莊的這邊的習俗，說是結婚要給長輩敬茶，順便交換一下首飾，上次我朋友結婚，我就剛好看過，不過這個環節一般都是虧本的，因為長輩一般會準備一些很小的首飾來坑人，所以婆家一般也不會給準備很貴的首飾。”
“大表姐，你這意思是，一般這種環節，都是婆家出首飾的是吧？”
“對，就是新人這邊虧個一百兩百的，大家圖個高興。”
“可是我剛才看表姐拿著自己的首飾出去了……”吳知枝暗示。
吳丹宣跟吳茵思都愣了一下，兩人好歹都比吳知枝大，想了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吳茵思拿起包，說：“我們出去看一下吧。”
三人往外走，二樓的客廳已經聚了一屋子三姑六婆，參加這個環節的，都是女性，因為男賓今日禁止見新娘，新娘隻活動在二樓，招呼女賓，不去一樓。
而新郎則在一樓招呼男賓們談天說地。
一屋子三姑六婆，算了一算，有18個人，吳可星總共就八件首飾，還有兩件是舊的，怎麽夠這裏的人分？
她們過去，就自然有人給她們騰位子，一起坐在廳中熱鬧著。
很快，吳可星就在她婆婆的帶領下，呆頭呆腦地端著一個托盤出來了，托盤上放著一條金項鏈，還有一杯茶。
她婆婆讓她先敬關係比較親近的親戚，比如莊嚴的奶奶。
看著托盤上的金項鏈，三人都愣了一下。
這確實是吳可星自己的首飾沒錯，吳丹宣跟吳知枝前兩天都在她家裏見過。
吳丹宣小聲對吳茵思說：“她婆婆怎麽回事？這種習俗，不是她自己出金首飾麽？怎麽讓可星拿自己的嫁妝出來？”
吳茵思看著莊奶奶喝完茶，笑著合不攏嘴的拿走那條金項鏈，然後換上一個小首飾包，就大概知道怎麽回事了，“大概被坑了，一條金項鏈，就換了一個小包，裏麵肯定不是多貴重的東西。”
吳可星看著那個小包，也像有點反應了似的，轉頭看了她婆婆一眼。
她婆婆在微笑，衝她點了點頭，意思讓她笑。
吳可星隻好甜甜地換了前麵的老婦人一聲，“奶奶。”
“乖。”
兩人回到房裏，吳可星剛想去拆那個奶奶的給的包，莊媽媽便說：“別拆了，外麵在等著呢，先敬完一輪在說吧。”
吳可星被催得沒辦法，隻好放下那個小首飾包，尋求意見似地問莊媽媽，“媽，接下來是要敬哪位親戚。”
“是我姐姐，就拿這條吧。”莊媽媽的眼睛在吳可星的首飾盒裏挑了一下，指著一條最大的手鏈。
這條手鏈是媽媽給買的，吳可星有點不舍得，爸媽給她買的四金，無緣無故就換出去的兩件，為什麽會有這種這麽討厭的習俗？
“你快點啊，外麵在等著呢。”莊媽媽又催她。
吳可星不敢在耽擱，把莊媽媽指定的那條手鏈放上托盤，然後放上一杯茶水，端了出去。
看到是手鏈，吳知枝跟兩位表姐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莊媽媽的姐姐，她也是笑得很開心的樣子，喝了茶，收走那條金手鏈，換了一個小首飾包給吳可星。
這邊三姐妹的臉色都變了。
分明就是坑她嫁妝啊，吳可星怎麽那麽傻？被換了一條最貴的金項鏈還不懂嗎？居然又拿了手鏈出來，他們給回的都是小首飾包，一看就是小戒指或者小耳釘什麽的，這樣換下去，不得破產？
回到房間裏，這回吳可星也坐不住了，就算莊媽媽催她，她也堅持要先拆開那個小首飾包。
掉出來的，我一枚輕幾乎沒重量的金戒指，最多，就值幾百錢。
她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著莊媽媽，“媽，我給她們幾千元一件的首飾，她們怎麽換這個給我啊？”
莊媽媽的表情有些掩飾，“我也不知道呀，哎！我姐怎麽這樣啊，就給了你這個。”
吳可星的表情有些懵，又去拆莊奶奶的。
是一對很小的耳釘，吳可星當場愣住了，這最多就三百元，她忍不住了，拔高音調說：“媽，我那條項鏈是我爸媽給我買的，差不多要一萬塊了，奶奶給我這個，是什麽意思？”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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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知枝心裏有點著急，對這個表姐，她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但始終是一脈相傳，她也是外婆的孫女，吳知枝擔心她被對方一群踩狼虎豹吞到渣都不剩，抿了抿唇，她低聲說：“要不我跟著你一起去？”
吳可星看了她婆婆一眼，根本不懂吳知枝在提醒她什麽，頗為難地說：“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吳知枝皺了皺眉，有點想拿水潑她的衝動。
暗示都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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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可星沒有防範意識，掀開了自己的首飾盒。
莊媽媽看了一眼，臉色就不太對了，黑著臉說：“怎麽隻有這麽幾件首飾？外麵坐的長輩可有一十二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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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婆婆也覺得她蠢，瞪了她半天，便說：“那這樣吧，等下你拿首飾給親戚們，親戚們回了你，你就在拿那個換回來的首飾給另一個親戚，換到全部交換完為止，知道了嗎？”
吳可星不敢不從，點了點頭，“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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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吳丹宣跟吳茵思在說話，無非就是說莊嚴跟吳可星的事情，吳茵思剛剛回來，還不知道吳可星跟莊嚴是怎麽走到一塊了。
吳丹宣各種臭罵莊嚴，說他就是個摳搜不要臉的爛渣男。
吳茵思聽得眉頭直皺，“這樣的男人，她怎麽還要啊？剛才那個看我的眼神，我都惡心死了。”
吳丹宣說：“就是說啊，搞不懂她，大概是懷孕了沒辦法吧……”
“兩位表姐，你們不覺得二表姐的婆婆看著很奇怪嗎？”吳知枝忽然出現在兩人跟前，眼底沒什麽情緒。
“奇怪什麽？”兩人同時望向她。
吳知枝挑了下眉，“她剛才叫二表姐把嫁妝都拿出來了。”
“然後呢？”兩人還是不理解。
“我看見她婆婆看了她的嫁妝後，就一臉嫌棄的表情，你們認識的朋友裏麵，結婚的人，有這樣的嗎？婆婆叫兒媳婦拿嫁妝出去看。”
“哦，那個啊，我知道。”吳丹宣說：“這是姓莊的這邊的習俗，說是結婚要給長輩敬茶，順便交換一下首飾，上次我朋友結婚，我就剛好看過，不過這個環節一般都是虧本的，因為長輩一般會準備一些很小的首飾來坑人，所以婆家一般也不會給準備很貴的首飾。”
“大表姐，你這意思是，一般這種環節，都是婆家出首飾的是吧？”
“對，就是新人這邊虧個一百兩百的，大家圖個高興。”
“可是我剛才看表姐拿著自己的首飾出去了……”吳知枝暗示。
吳丹宣跟吳茵思都愣了一下，兩人好歹都比吳知枝大，想了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吳茵思拿起包，說：“我們出去看一下吧。”
三人往外走，二樓的客廳已經聚了一屋子三姑六婆，參加這個環節的，都是女性，因為男賓今日禁止見新娘，新娘隻活動在二樓，招呼女賓，不去一樓。
而新郎則在一樓招呼男賓們談天說地。
一屋子三姑六婆，算了一算，有18個人，吳可星總共就八件首飾，還有兩件是舊的，怎麽夠這裏的人分？
她們過去，就自然有人給她們騰位子，一起坐在廳中熱鬧著。
很快，吳可星就在她婆婆的帶領下，呆頭呆腦地端著一個托盤出來了，托盤上放著一條金項鏈，還有一杯茶。
她婆婆讓她先敬關係比較親近的親戚，比如莊嚴的奶奶。
看著托盤上的金項鏈，三人都愣了一下。
這確實是吳可星自己的首飾沒錯，吳丹宣跟吳知枝前兩天都在她家裏見過。
吳丹宣小聲對吳茵思說：“她婆婆怎麽回事？這種習俗，不是她自己出金首飾麽？怎麽讓可星拿自己的嫁妝出來？”
吳茵思看著莊奶奶喝完茶，笑著合不攏嘴的拿走那條金項鏈，然後換上一個小首飾包，就大概知道怎麽回事了，“大概被坑了，一條金項鏈，就換了一個小包，裏麵肯定不是多貴重的東西。”
吳可星看著那個小包，也像有點反應了似的，轉頭看了她婆婆一眼。
她婆婆在微笑，衝她點了點頭，意思讓她笑。
吳可星隻好甜甜地換了前麵的老婦人一聲，“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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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可星被催得沒辦法，隻好放下那個小首飾包，尋求意見似地問莊媽媽，“媽，接下來是要敬哪位親戚。”
“是我姐姐，就拿這條吧。”莊媽媽的眼睛在吳可星的首飾盒裏挑了一下，指著一條最大的手鏈。
這條手鏈是媽媽給買的，吳可星有點不舍得，爸媽給她買的四金，無緣無故就換出去的兩件，為什麽會有這種這麽討厭的習俗？
“你快點啊，外麵在等著呢。”莊媽媽又催她。
吳可星不敢在耽擱，把莊媽媽指定的那條手鏈放上托盤，然後放上一杯茶水，端了出去。
看到是手鏈，吳知枝跟兩位表姐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莊媽媽的姐姐，她也是笑得很開心的樣子，喝了茶，收走那條金手鏈，換了一個小首飾包給吳可星。
這邊三姐妹的臉色都變了。
分明就是坑她嫁妝啊，吳可星怎麽那麽傻？被換了一條最貴的金項鏈還不懂嗎？居然又拿了手鏈出來，他們給回的都是小首飾包，一看就是小戒指或者小耳釘什麽的，這樣換下去，不得破產？
回到房間裏，這回吳可星也坐不住了，就算莊媽媽催她，她也堅持要先拆開那個小首飾包。
掉出來的，我一枚輕幾乎沒重量的金戒指，最多，就值幾百錢。
她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著莊媽媽，“媽，我給她們幾千元一件的首飾，她們怎麽換這個給我啊？”
莊媽媽的表情有些掩飾，“我也不知道呀，哎！我姐怎麽這樣啊，就給了你這個。”
吳可星的表情有些懵，又去拆莊奶奶的。
是一對很小的耳釘，吳可星當場愣住了，這最多就三百元，她忍不住了，拔高音調說：“媽，我那條項鏈是我爸媽給我買的，差不多要一萬塊了，奶奶給我這個，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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