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太那個了。”康寶研壓低聲音,“我感覺她是有目的的,總讓南山給她買東西,就前天晚上,還故意把南山叫出去,當時我在他們家裏輔導青弈,青弈說他想吃東西了,我們就四個人一起出去,然後那個女的就故意說要去飾品店取一條她媽媽在那串的珍珠,去了後,她媽媽的珍珠沒串好,說是明天才能弄好,她就在那裏各種試那些手鏈項鏈什麽的,然後試完就跟南山說她好喜歡。”


    “……”吳知枝一臉無語,“那最後呢?”


    “南山那個人你知道的,花錢大手大腳沒個數,就都給她買了,一條手鏈跟一條項鏈,七百多塊錢。”


    吳知枝簡直愣了,“她就收啦?”


    “收了,對她來說,花男朋友錢天經地義,我覺得她找男朋友,也是為了有人給她錢花吧。”


    “什麽玩意啊。”吳知枝翻白眼,“什麽狗腦子,竟然找這種。”


    “就是七班的林芷芯,很叛逆很會玩的,一堆那種打扮得跟很出格的朋友……”康寶研說著,看了吳知枝一眼。


    吳知枝明白她的意思,“我知道,那些人差不多都打扮得像我這樣,是不是?”


    “嗯,都濃妝豔抹,但頭發並沒搞你這樣。”


    吳知枝:“……”


    她想說她頭發也不是真的啊,不過本身她的打扮就是按著那種小太妹依瓢畫葫的,但她的內在並不是小太妹,而那些人就真的是貨真價實的小太妹了,上學時期就是來混日子的,叛逆得不行,未來的日子也基本可以預見,基本是不會上大學的了,等高中結束,不上大學的人就留在這個地方延續上一代的生活,而上了大學的人,就可以去外麵見識+闖蕩。


    兩人聊了一會,店內忽然來客人了,康寶研就隻能先過去招呼。


    陸焉識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抽了張紙巾擦嘴,“我吃完了。”


    吳知枝看了他一眼,驚詫,“我靠!你怎麽吃那麽快?”


    “你一直在那聊天還敢說?”


    她愣了愣,笑了,“哈,聊得忘記吃了。”


    陸焉識拿起手機來看了一會,“那兩兄弟,都挺沒腦子的。”


    “……”吳知枝懵,他在說南山跟青弈嗎?把一口燒仙草咽下去,說:“剛才我們說的話你也聽進去啦?”


    “當然了,我又不聾。”


    她歎了口氣,“哎,也不知道南山怎麽想的,竟然搞網戀。”


    “網戀?”陸焉識挑眉,“你們這破地方還有網戀?”


    “……當然有啊,我們這隻是比你們那落後一點而已好嗎?又不是活在解放前,怎麽可能沒網戀,網吧你不也去過麽?”


    “我沒去過。”烏煙瘴氣的,他的潔癖症可受不了。


    “好吧,那你也有電腦啊,你不上qq的嗎?”


    “上,但我從來不聊天。”


    “那你的qq用來幹嘛的?看著玩的?”


    “……”他臉色黑沉,“當然是用來做事的,哪有那麽多閑工夫去聊天?況且網上恐龍那麽多,為了我的人身安全,我也不應該聊。”


    吳知枝:“……”


    隨後笑起來,比了個拇指,“哈,你小子居然還知道恐龍這個詞。”


    “清朝已經亡了。”


    “啥?”她怎麽沒聽懂?


    “我不活在古代。”


    “……”她噗呲一笑,“那我也不活在解放前啊。”


    “嗯。”他緩緩點了下頭,眼睛向下劃拉,瞅著她,“吃完沒?吃完就走吧,下午不是說要弄書櫃麽?”


    “好,走吧。”她把最後一口奶茶喝掉,起身去喊康寶研,“寶研,算下多少錢。”


    康寶研在炸燒烤,聞言抽空過來數了一下簽子,“二十二元。”


    “這麽便宜。”陸焉識震驚到了,拿了錢包出來,給錢。


    本來就是說好他請客的,所以吳知枝並沒跟他爭搶,兩人走出門,外頭陽光極烈,要人迷起眼睛,才能適應這麽強烈的光線。


    吳知枝眯著眼睛說:“哇~好熱啊,感覺可以穿短袖了。”


    “我也這麽覺得。”


    果然走到家裏就一身汗了,吳知枝受不了這麽黏糊糊的感覺,跑到樓上洗了個澡,還搜了件短袖出來穿,反正等下要弄書櫃,穿清涼一點也舒服。


    她們這地方接近亞熱帶,天氣一周可以過四季,今天棉襖明天短袖,氣候神奇得一批。


    洗完澡妝就卸掉了,反正在後院也沒人看得見,白天店裏是吳媽媽跟吳桐看的,不需要她去前麵,晚上夜宵時間段她再把爆炸頭和眼鏡帶上就行了。


    穿著薑黃色的短袖套裝,她長腿纖細,把烏發編成一條長長的辮子甩在身後,目的就是不想讓頭發煩著她。


    陸焉識拿著相機下來,就見她把一條長腿架在一塊木板上,動作利落地拉動鋸子,把厚厚的木板切斷。


    雖然是這麽粗魯的動作,可由她做起來,竟然也撩人得讓人渾身血液倒流。


    尤其是那認真的神情,專注寧靜,看得他心裏癢癢的,躁得慌。


    陸焉識拿起相機,對著她的側影照了一張。


    閃光燈讓吳知枝扭過頭來,手裏還拿著鋸子,一邊鋸木板一邊說:“怎麽又在拍照了?”


    “看見好看就拍咯。”他神情寡淡,跟他的內心世界完全不是一個樣子,拿著相機,見她又把頭低下去了,又按了快門拍一張。


    “拍好了傳給我吧,我放在我的空間裏。”


    他從相機裏抬起頭來,唇角帶著戲謔的笑容,“怎麽?還想像別人展示一下你的美啊?”


    “不是啊,我就是想留起來,留個紀念。”當模特兒時也拍了不少照片,但那些都是商業照,目的是為了突出服裝什麽的,不是屬於她本人意願自己想拍的照片。


    “那行吧,以後我拍了你,上傳後就傳給你,不過,我好像還沒你的qq。”


    “我給你啊,你記一下。”


    他拿出手機來記,“說吧,我用手機記。”


    吳知枝念出一個七位號。


    他喲嗬了一聲,眼角笑意促狹,“還是個短號呢。”


    “哈哈,洋妞給我的,他有兩百個短號呢。”


    “要那麽多號幹嘛?”


    “他說他要留著那批號升值,都是連號的,前麵全部一樣,隻有尾數兩三個數字不一樣。”


    “厲害。”雖然他也說不準這玩意以後到底能不能升值,但蔣青弈那個二貨居然有這種想法,看來他也並不是一無是處啊,腦子還挺會遛彎的。


    吳知枝鋸完木板,又拿量尺過來量了一下,沒問題,就開始用砂紙磨平,這是個細活,急不得。


    陸焉識自己在後院裏拍了會照嗎,實在感到無聊,就回來找她,坐在她身後那張矮凳上,腿太長,不夠放隻能伸長出去,腳尖差一點就碰到吳知枝的屁股。


    他像被蟄了一下,敏感地把腿縮回去了,彎曲在前麵,雙手捧著後腦勺。


    天空藍得很透很漂亮,萬裏無雲。


    他喜歡這種天氣,渾身懶洋洋的,側目問她:“無知,需要幫忙嗎?”


    她拿著工具在給木板打孔,細細雕紋理,小臉認真,“不用啦,你又不會。”


    “可以學啊,你不教我嗎?”


    “你想學這個?”


    “一開始看著挺煩躁的,現在覺得蠻有樂趣,給自己diy個書櫃,這個想法怎麽看都很偉大啊。”


    她笑起來,“那你幫我磨砂紙吧,我雕好的了你就幫我磨光,會嗎?”


    “之前你有教過了,我看看。”他從椅子下來,到了她跟前,拿過一張砂紙。


    吳知枝提醒他,“你拿一塊小木塊包著砂紙,這樣更整齊,也不傷手。”


    “好。”他照做,包住砂紙,認認真真打起光。


    吳知枝用眼角餘光瞟他一眼,他曾是那麽心高氣傲不合群的少年,沒想到,竟然也有這麽細致好學的一麵,人人都說他拽,她卻覺得是他們不了解他,不善言辭,也不愛誇海口吹牛逼,可隻要是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自從他來到朝城,其實……還是帶給她很多快樂的。


    忙碌中,兩個小時很快過去,他們終於把模板都弄好了,吳知枝還體貼地給他弄了兩個抽屜,還有一排手托。


    她拿著設計圖,給陸焉識講,“到時候右邊靠裏麵的位置全做成書櫃,靠左邊窗口那裏就做成一張彎曲度電腦桌,這樣長度和寬度都比較大,適合坐兩個人,然後最外麵弄一條白色紗簾遮著,是不是很愜意啊?”


    他看著設計圖想象了一下成品的樣子,笑了,“是很愜意,你這辦事能力啊,三個男的都比不上你。”


    “哈哈,都是練出來的。”


    “哪兒練的?不會是在前麵木材廠那裏吧?”


    “哈哈,我在那裏當過學徒你信不?”


    他一愣,有些笑不出來了,“真的還假的啊?”


    “真的呀,李叔本來就跟我們有點親戚關係,隻是關係沒那麽近而已,我小時候經常去那兒玩的,天天窩在那裏,因為李叔會做那種小木馬給我,雖然是舊木改造,但已經很好了。”


    “那他對你還真是不錯。”


    她的視線看過來,“可能是因為我爸老打老婆孩子的關係吧,隻要是認識我們家的,每次見了我們都是無比憐愛的摸摸我們的狗頭,然後說,真是造孽哦,可憐啊什麽的。”


    “狗頭?哈哈,你的頭是狗頭嗎?”他說著,還伸出自己爪子,摸了摸她的頭。


    她眯起眼睛瞪他,不凶,倒是很撩人,“你丫的,幽默,懂不懂?”


    “不懂,沒興趣知道。”


    “……你丫,”雙目對在一起,他的手還放在她頭上,氣氛有些微妙,以至於她唇中那句‘去死’卷在舌中,遲遲沒有說出去。


    “知知!”前門傳來一道女音。


    吳知枝回過神來,往後退了兩步,避開他的觸碰,隨手把擱在井上的黑框眼鏡戴上了。


    “知知。”這時,後門被推開,出來一個身穿淺紫連衣裙的女人,長發挽在右肩,身段被收腰的連衣裙束縛著,顯得胸挺腰細,玲瓏有致。


    長得很漂亮,但也很明顯是個成年人,大概得有二十二三歲。


    “知枝……咦,你的頭發?”女孩睜著一雙大眼睛,看她。


    吳知枝轉了下頭,“被我綁在後麵了。”


    “噗!你變發型啦?”女孩掩住唇笑,“之前我記得你好像是爆炸頭吧?”


    “是呀。”吳知枝微笑,把額前的劉海弄下來一點,擋住那雙瀲灩的桃花眼,“表姐,你來找我有事?”


    “沒事不能來找你呀。”表姐的眼睛盯在陸焉識身上,見他也在看著自己,遂點了點頭,問吳知枝:“這是誰啊?”長得可真好看。


    “我同學,陸焉識。”吳知枝一筆帶過,對陸焉識說道:“這是我二姨的女兒,吳可星,我表姐。”


    陸焉識抿了下唇,叫不出口那句表姐,要是吳媽媽跟吳外婆那種年紀的,興許還能接受,這種二十幾歲的,他不打算開金口喊她。


    吳可星也沒想太多,她這年紀雖然也喜歡美男子,但喜歡的都是比她年長的那種成熟男性,陸焉識這樣的,她最多是感慨一下這神仙顏值和生不逢時。


    嘰嘰喳喳跟吳知枝說著家長裏短的事情,末了,吳可星到門麵把自己的行李拎進來,“知知,姐這幾天住你這裏可以吧?”


    “理由?”


    “這裏離我上班的地方近嘛,最近覺得人有點累,就想住得近一點,這樣上班就不用跑那麽遠了。”吳可星背對著她,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吳知枝沒說話,敏銳的覺得她沒說實話。


    吳可星也沒打算說實話,反正說,吳知枝也不懂。她彎下腰,把行李裏麵的小玩偶跟一些巧克力的拿出來,遞給吳知枝,“這些是給吳桐跟安安的。”


    “好吧。”吳知枝接過她的東西,沒在追問她那個牽強憋足的理由,“需要我幫你把行李拿上去嗎?”


    “不用不用,先放這裏吧,晚上我自己拿上去,我現在先去樓上跟四姨和外婆打個招呼。”吳麗琴排行老四,所以是四姨,下麵一個獨苗弟弟,稱小舅。


    “行,你上去吧,順便幫我把安安叫下來。”


    “你們要出去啊?”吳可星走到樓梯一半,回過頭來。


    “是呀,我出去買東西,順便帶安安去剪個頭。”天氣暖和了,她得帶安安出去把頭發修薄一點。


    “我也去,正好沒事,你們等我啊,我上去一下就下來。”吳可星興奮地跑上去了。


    樓下吳知枝跟陸焉識在等兩人,他微微低眸,望著那張精致小臉,說:“就這樣出去嗎?”


    “是啊,有問題?”


    “你的頭發?”


    “這啊?”她摸了一下後頭那條辮子,“哎,天氣暖和了,我也戴不了那頂假發了,索性接下來就不帶了吧,隨便盤著就好。”


    “那你以前夏天都是怎麽解決的?”


    “那時候是真燙。”她想起以前的事就想笑,“整頭長發都燙成煙花燙了,是後來品牌那邊不讓我這樣,我才把頭發拉直回來的。”


    如果不是品牌不讓的話,她現在估計會是個假小子頭發吧?可能還會燙個奇奇怪怪的錫紙燙什麽的,就為了顯得不倫不類。


    “你為什麽要把自己打扮成這樣呢?”明明,她自己也不是很喜歡啊,可要說是為了吳明勇,他現在也已經跟吳媽媽離婚啦,已經不必在懼怕他什麽了。


    “不想長得太漂亮。”她說。


    “啥?”陸焉識團眉,他沒聽錯吧?誰不希望自己長得好看一點?居然還有不想自己長得太好看的人?


    “學校那群傻比啊。”她直言不諱,“要是被他們看見了我的樣子,荷爾蒙衝動,不得老是搞那些追求人的手段?我可不想早戀。”


    “……靠!有這麽誇自己的嗎?要點臉行嗎?”


    “難道我說錯了嗎?”她忽然一本正經起來,“那些男的,不就成天吃飽沒事幹在那逮哪個好看就死纏爛打的追求哪個嗎?我時間可沒他們那麽多,更不想把那些人引到家裏來。”


    其實她說得沒錯,這年紀的男生,追求起人來是又老套又愚蠢又瘋狂又不要臉,人家姑娘就算強烈表示不要,也會跟聽不懂似的一直死纏爛打,還會跟蹤,而跟蹤就算了,還要叫上一群男的一起跟蹤,每人追在人家身後調侃,知道人家住哪後更是天天去蹲點求偶遇。


    吳知枝家是開米粉店的,要是惹上那種沒眼色的狗屁藥膏男生,那真的要天天被煩死。


    而且,更神奇的是,經常一個女孩多人追,就會無緣無故得罪其他壓根不認識的女生,其原因是那些女生覺得這個受歡迎的女生‘做作’‘婊’‘會裝’‘拽’,原因千奇百怪,但就是確確實實會發生。


    吳知枝因為她爸媽的事情,在這一帶名聲本來就不好,如果在招惹那些死纏爛打的男生過來,天天圍在米粉店裏吃東西打趣她,那真是要被街坊鄰居那些嘴傳成勾三搭四不要臉的‘交際花’了。


    所以吳知枝此舉,其實是很聰明的,為了保護了自己,杜絕招蜂引蝶。


    她一直都很會做選擇,每一個選擇後麵都藏著她的精打細算及長遠思考,反正在這個破地方,要長得那麽美幹嘛?


    “其實你很聰明。”這是他得出的結論。


    吳知枝一樂,“那當然了,活在這裏,不醒目一點,早晚被人哄去嫁了,換一筆不俗的禮金。”


    “……操!你爸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畜生。”


    “算了不提他了,安安跟我表姐下來了,我們要出去買水性漆和剪頭發吧。”


    “刷木板的嗎?”


    “是呀,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當然要啊,我的書櫃,我當然要自己選顏色了。”


    “你不是說要巧克色嗎?”


    他唔了一聲,“後來覺得吳桐的房間有點小,不太想要巧克力色了,怕太壓抑了,想做成白色的。”


    “也行,等下你自己挑漆吧。”


    吳可星牽著吳安安的手下來,吳安安手裏拿著隻吳可星給的棒棒糖,吃得津津有味,“姐姐,表姐說你要帶我去剪頭發?”


    “是呀,走吧。”吳知枝摸了吳安安的頭一下。


    一群人往外走,下午兩點半的陽光很烈。


    吳可星撐起一把傘,把安安拉進傘下,“哎喲,這日頭太烈了,曬得我眼暈。”


    吳知枝跟陸焉識走在後麵。


    他問她:“去哪裏剪頭發?”


    “前麵那家理發店,我們到了把安安放在那,讓表姐看著她,我們兩去買水性漆,買完在回來找她們。”


    陸焉識點點頭,“你那表姐,接下來要住在我們那?”


    “大概是吧。”


    “你真相信她剛才說的話。”


    吳知枝笑了,湊到他耳邊,很小聲地說:“不信啊。”


    “那為什麽讓她住?”


    “肯定跟你一樣,離家出走了,沒地兒去。”


    “……操!你會不會說話?”他瞪她,見她眼底都是笑意,一下子氣不起來,跟著她一起樂了。


    兩人一通傻樂。


    到了理發店,吳知枝問了下小孩剪頭發多少錢,理發師說:“十元。”


    這種新潮的理發店是這兩年才有的,店門建得很漂亮,大人洗剪吹最便宜要30元,說是什麽泰式洗頭,小孩剪頭則無需洗發,剪發收十塊。


    吳知枝讓吳安安坐在椅子上,吳安安聽話的坐了上去,一點異議都沒有。


    理發師驚訝地說:“你妹妹也太乖了吧?我看別的小朋友剪個頭都得哭天搶地的,有些都哭到喘不上氣了。”


    “她是很容易。”吳知枝笑了笑,對吳安安說:“安安,你在這裏剪頭發,姐去旁邊的店買點漆料,表姐在這陪著你。”


    “好。”吳安安應了一聲,依舊乖巧。


    吳可星翻著雜誌說:“你們放心去吧,我在這幫你們看著她。”


    “嗯,我們馬上就回來,你們剪好了就在這裏等我們。”


    “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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