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趕回去隻怕也晚了……”幽幽的話語摻雜著一抹暴怒和焦慮,轉瞬緋瑤卻又恢複了冷漠,撇開月希泉望向元浩辰,眯眼好一番的審視後,語氣抑鬱道:“你什麽時候算出來的?”


    額間不自覺溢出冷汗,元浩辰覺得壓力甚大,“咳咳,來之前……”


    “那你還先來我這裏?恩?”緋瑤立刻大怒,威壓驟然加重,直‘逼’元浩辰而來。“你應該知道均寒對我的意義,為什麽不去阻止均寒而是先來我這裏?!”惡狼的視線,簡直就是要殺人的樣子。


    “公主放心,我測過了,均寒不會有事,有驚無險而已……”臉‘色’微微發白,元浩辰因受不起緋瑤麵臨的壓力,躬身退了好幾步遠。眼神誠懇,態度嚴謹又認真,隻差沒舉天發毒誓證明他的清白了。隻盼著這威壓消下去,他不想成為替罪羊啊!


    “你說的,如果均寒有事,我不會放過你。”緋瑤確認他不是說謊後,將怒火微微收斂,徒留一句警告,讓的元浩辰鬆了口氣的同時,也苦笑不已。夜均寒,很重要啊……


    收斂情緒,緋瑤淡淡道:“去軍營,你給我帶路吧――”


    元浩辰應了一聲,老老實實的走在前麵帶路。


    月希泉警惕四周,同時忍不住看了一眼緋瑤,心頭也不由跟著鬆了口氣,這人老是喜歡逞強!明明如今最應該老老實實的呆著受保護,卻每每這麽不安份的喜歡往外跑,讓人擔驚受怕!也不怪夜均寒趁機冒險了,早日脫離“廢人”階段,畢竟早日恢複能力,便能幫著某人收拾惹出來的爛攤子啊!


    ‘陰’暗的地底。‘陰’森徹骨,冷意連連,宛若千年冰雪凝結的霜。令人不願多呆一刻,仿佛多呆一刻便能將人完全凍結似得。


    夜均寒衣衫單薄。渾身哆嗦的坐落最中央,那‘肉’眼泛著可以看見冷氣的地方可以想見有多冷。


    夜均寒努力將身子調理到最佳鬆軟狀態,讓心情徹底歸於寂靜,平和的就算置身火海也不會流‘露’一絲表情。望著夜流寒‘欲’言又止的神‘色’,目光更是平淡,轉而對著慕容錦然說道:“開始吧。”


    “你真的決定了?若緋瑤她回來知道你們這麽做,隻怕又要大鬧一場了。”月希瀾站在‘門’口處,歎息一聲。mianhuatang.info想要阻止,卻又說不出口。這份心情他理解,如果是他也許也會這麽做。畢竟,誰也不想在關鍵時候,成為拖累摯愛腳步的存在,可是啊……


    想著緋瑤與月希泉二人相似的那脾氣,月希瀾微微蹙眉,有些複雜,一時間有些也不知道怎麽辦。雖然不想成為拖累,但是他更加不想摯愛之人有任何傷心的負麵情緒。


    那兩個‘女’人屬異類。對陌生之人冷血到集體死光了也不會皺一下眉‘毛’。但如果是珍視的人出事,隻怕賠了天下也要出這口氣。說幸是幸,心意和初衷畢竟是好的。對自己人更是好得沒話說,太幸福,都讓他自己怕有一天被被寵壞了;單說不幸也是不幸,畢竟這一怒所牽扯的也太廣了,帶來的後果都可以說是災難。


    如此矛盾,如此放不開,如此……讓人幸福的想要歎息,也更不想放手――唯有慶幸,他是屬於珍惜的這一類。


    “即使公主現在知道了也無濟於事。就算全力趕回來,我也已經入定。強行截斷反而隻會讓我深陷更加危險的境地。公主會明白的,所以她絕不會回來。”夜均寒淡淡一笑。如此說道。與夏‘玉’煌幾人對視一眼,讓的夏‘玉’煌、琴沐楓、慕容錦然、夜流寒不可否認的聳聳肩,跟著點頭。


    夏‘玉’煌斷言:“公主的確不會回來,但如今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應該是軍營了。不過,等事情完了,公主的怒火也不是那麽好承受的就是了。”


    “的確,雖然我們是幫凶,但均寒才是主謀,比我們慘就是了。”琴沐楓輕笑,滿滿的全是不懷好意。


    慕容錦然不置一詞,卻是讚同的頷首,但笑不語。


    夜流寒見狀,不由嘟囔道:“你們就知道看戲……”


    “你應該慶幸,他們隻會看戲,而不是火上澆油、雪上加霜!”夜均寒淡淡說著,引得夜流寒對著夏‘玉’煌三人一陣瞪眼,氣哼哼一聲:“你們敢!夜獄可不是吃素的!”


    “軒轅一族可也不是吃素的。”夏‘玉’煌似笑非笑道。


    “魔族從不懼任何威脅和挑戰。”琴沐楓語氣淡漠,但卻一如既往的低調的張狂,透著舍我其誰的霸氣。


    “我‘戰神’的威名可不是嚇出來的。”慕容錦然很平靜的望著夜流寒,轉而對上夜均寒,淡漠道:“開始吧。雖然知道公主現在很安全,但我還是不放心,盡快把你的事完了,也好盡快的回到公主身邊。”此話一出,另外幾人立刻閉嘴,飛快的整頓起來。


    月希瀾見狀,搖搖頭也不再多說什麽,轉身離去。


    夏‘玉’煌探了探夜均寒的身子,對著慕容錦然與夜流寒頷首,二人幾乎一前一後的搭在夜均寒身上。殺意與黑暗,一犀利一‘陰’寒的兩股氣流同時匯入體內,引得夜均寒不由自主的顫了顫,疼意幾乎在下一刻入了骨髓,濕了一身。


    “別動,千萬別掙紮、反抗!否則隻會前功盡棄――”夏‘玉’煌鄭重說著,讓的夜均寒咬著牙忍耐,短短一刻鍾下來,整個人宛若自水裏撈起來的一樣,‘唇’片也幹裂起來――


    琴沐楓坐在一邊,指尖飛快轉動,彈奏一曲“清心咒”為他們四人護法,免得走火入魔出了岔子。眼神警惕的守望外界的可能,同時也死死地盯著這一幕畫卷,心裏緊張無法言喻。若是均寒因此受了致命的傷害,可以想見他們承受緋瑤的怒意和接下來的一係列反抗有多劇烈。所以,為了他們的幸福,千萬千萬別失敗啊!


    隱秘凶險的森林深處,絕崖斷壁的隱秘之所,燈火暖張,人聲鼎沸卻無一人發現。安靜的發展,無聲的匯聚開來,透著難以捉‘摸’的目的――


    軍帳內,緋瑤將一疊紙扔給元浩辰,淡淡道:“吩咐下去,讓潛進去的士兵把這個事情做好了,我會重賞。”


    “公主,這……”元浩辰望著上麵的部署不由瞪眼,望著緋瑤一臉難以置信。


    “放心,事情我會控製好的,你的任務隻是把這個散播出去,免得她們有機會聯合起來再次對付我。”緋瑤說著,語氣偏冷的望著他,又道:“你顯然也不會希望我和那幫公主相互廝殺吧?!”


    “我知道了,浩辰一定會辦好此事。”元浩辰麵‘色’慢慢安靜下來,沉默片刻,如此說道。手裏拽著那疊紙用力的連指尖都泛了白。


    月希泉望著元浩辰離去的直‘挺’背脊,想著那一瞥的內容,不由嘖嘖歎息一聲:“如果讓那幫老不死的知道的話,隻怕是沒完沒了。”


    “你都說是老不死了,都等死的人我還要客氣什麽?直接請出政壇都算客氣的了。”緋瑤冷笑一聲,撇嘴不屑道:“世上能者何止千萬,是該讓有些人出出頭,否則人才流失那可就是大罪過了。”


    “別給我假惺惺的,你這純粹是‘一怒衝冠為藍顏’,徹底的豁出去了。”月希泉聞言,換了話題,戲謔一聲,讓氣氛輕鬆一下。“某些人真幸福啊……”


    “不說我,難道你不會?”緋瑤對此一陣白眼,沒好氣道。


    月希泉聞言,詭異笑了笑,心頭暗忖:自然,或許比你還過分!


    感歎一句:“惹怒了你的人真可憐,我已經可以想見他們的未來了,慘不忍睹啊!”


    “這裏就我們兩個,你也就不必這般假惺惺的做著戲,沒人看!你這樣子,還真讓人起‘雞’皮疙瘩。”緋瑤搓著臂膀嘟囔,明明跟她一樣冷血無情的,何必這般聖母的悲天憫人,惡心啊!


    月希泉:“……”她就感歎一下,有必要這麽拆她的台嗎?!


    這一邊,手拽著紙張一路看下來的元浩辰不由冷汗連連,額間再次溢出冷汗,不間斷的。


    “當真不留半點情麵啊!”看完,元浩辰擦拭額間的冷汗,長長舒了口氣道。“當真一怒衝冠為藍顏,不惜一切代價了,可惜……”這般‘女’子也僅僅隻是為了他們這般憤怒,再也不會有別人能進入她的心裏,分這杯羹的美妙……


    夜均寒進入地牢,夏‘玉’煌、琴沐楓、夜流寒和慕容錦然陪同療傷的第一天,緋瑤拿出一係列計劃,讓元浩辰部署,一步一個坑。


    夜均寒療傷第二天,流言便四起:流月太上皇死因不明,乃是當今‘女’皇弑母嫁禍其姐,奪其皇位而成。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人無法擔當皇位,天將降下災難,無人避免……


    流言一起,月初語便大怒,下令徹查,倒是抓了不少無辜之人,但真的主謀卻依舊逍遙法外,謠言更是越發惡劣。


    現任‘女’皇弑母奪位,殘忍嗜殺,必將降下天譴,流月永無安寧。


    此後三天,京城戒備,卻在第四天傳來一少‘女’身染惡疾,不治身亡。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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