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元一年七月,因為龍床死亡事件的發生,群臣起意,紛紛表示此乃台上皇還留戀人間,鬼魂作祟,必須尋法師超度便可避免皇宮一係列的血腥詭異事件。


    月初語一開始不認同,雖然至今調了作息,百日宣、淫,但也不能長久。而且若是被這些老古董知道了,也隻會尋後宮夫侍的麻煩,因此也隻是偶爾。但一到夜裏安眠,她隻會驚醒,再無安眠的可能……


    放著試一試的心態,八月初一,黃道吉日,月初語降下聖旨在那日請人祭祀。


    然而事實卻不盡人意,祭祀當天,刺客來襲,蘇季航為救月初語受了重傷,昏迷不醒,惹得帝王大怒,下令徹查京都――一家一戶,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捉拿歸案!


    流月皇宮,正午當空之際,禦書房周邊卻沒有一人值崗,顯得特別死寂。書房內,男女歡、愛的劇烈聲音隱隱傳來――


    一個時辰以後,蘇季航赤、裸著身子抱著月初語上塌,拿著熱水繳幹帕子,溫柔又細心的服侍著月初語。


    “陛下……”身子霎時僵硬,蘇季航抬眸望著懶懶的月初語,一隻手替她擦拭著身上的汙穢,另一隻手下探,握住月初語挑逗的動作,深呼吸好幾口氣才壓下燃起的欲、望,輕聲道:“再這樣下去,季航會傷了陛下的身子,而且陛下奏章也並未批閱完,已經過了半日了,不可……嗯哼……”話到了一邊,蘇季航突然收到下方傳來的刺激,再也說不下去,呼吸越發粗重,整個人宛若煮熟的蝦米一般,紅遍全身。“不是還有你嗎?若是朕批閱不完。你可以一起的……”手上的活更重了三分,月初語邪惡的笑起,另一隻手拉過蘇季航,將其翻身而下,緩緩坐落,發出一聲歎息。“怎麽……朕的魅力還比不過那一推紙?”


    “嗯哼……陛下忘了,後宮……後宮不得幹政!若是,若是讓群臣知道的話……對陛下的聲譽……啊……”一邊舒服一邊痛苦地喘息呻、吟,蘇季航斷斷續續道。


    “那是朕決定的,不要讓別人知道就好……”這麽說著。月初語一邊誘惑著,一邊親吻著說道:“怎麽,你要反駁朕?”


    “不,既然陛下這麽說了,季航自然不會違背!”粗重的調整自己的呼吸,蘇季航咬牙說道:“陛下忘了,季航不會違背陛下的話的……”


    “你記得就好。”一句話落下,新一輪歡、愛再次上演。


    靜月夜,越來越大的山寨裏。男女混合的曲調異常劇烈,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更加激烈起來。


    “參見主上――”密林裏,黑衣男子單膝跪地,恭敬道。“如何?”淡淡的陰影裏。夏玉煌將自身淹沒其中,麵無表情的問道,語氣不自覺冷硬許多,整個人隱晦而陰沉。


    “一切都按照主上的吩咐進行。等到主上行動之日,屬下這邊自然緊隨其後,絕無例外。”黑衣男子斬釘截鐵道。


    “絕無例外嗎……”夏玉煌重複。仰頭望天,沉默片刻後,衝男子扔向一枚黑寶石,又道:“將這個設法讓炎媚帶著,並且能夠到一刻不離身的程度。”


    “是!”男子應聲,在得到夏玉煌首肯後,轉身離去,片刻不呆。


    “今日雖然杜絕了炎媚步上蘇季航後路,失了掌控不住的可能,但一時大意還是讓其失敗的可能性大了許多,希望到時候公主千萬別生氣啊……”呢喃間,夏玉煌緩步下山,然而走了沒多久,他驟然頓住,望著死寂到不正常的山路,眼眸閃過一抹凝重。


    語調冰冷,緩緩而出:“閣下既然來了人,又何須藏頭露尾?看不起在下嗎?”


    “沙沙――”風聲落下,卻無半絲人氣,宛若隻是夏玉煌的錯覺。


    對此,夏玉煌倒是沉著冷靜的很,注視半響,突然望向不遠處一顆不起眼的樹上,死死的盯著,接著一句:“難道閣下這是準備讓在下‘請’嗎?”將“請”字加重音,夏玉煌說的毫無壓力,宛若過家家一樣自在。


    半響,一聲歎息落下,一名麵貌不清的女子自夏玉煌盯著的那棵樹上走出,惋惜道:“不愧是炎煌,鳳心閣閣主,連我的秘法也不能蒙騙過關……”


    “這世上,除了沒有任何身法會不存在弱點。”夏玉煌輕聲道,“閣下的身法雖然接近完美,但也隻是接近而已,更何況這個世上永遠不會有‘完美’的。”人勢必會比之前更加強大,這一帶的完美會在後世不值一提。


    就如同時間的咒輪一般,隻會前行,不會後退。


    “原來如此,受教了。”女人若有所悟的點頭,笑歎道:“不愧是炎煌,難怪能以一人之力,在三年內創下無人睥睨的鳳心閣,同時身兼大夏太子。雖然在下自認情報一流,但也是不久才有了這個消息,若是公開,隻怕江湖會掀起一片腥風血雨――畢竟江湖是江湖,朝廷是朝廷。”


    字裏行間的威脅引得夏玉煌淡漠一笑,不以為然道:“我已經不是大夏的太子了,大夏不是已經有了新皇嗎?”


    “那也是閣下不良,強行將自家胞弟陷害,推出罷了。”說到此處,女子也覺得鬱悶,畢竟自古以來皇位爭奪的殘酷不必江湖的陰謀詭計差多少。


    然而大夏自兩百年那次戰爭起,這種狀態卻一直未曾出現過。大夏在任的皇帝或許風流,但也都是在微封後前,封後以後卻宛若平常百姓一樣,恩愛如初,除非後亡,否則大夏帝王一直專情,這也令的天下人覺得不可思議。


    “在下實在難以想象,緋玉公主月緋瑤究竟有什麽魅力,能迷倒身為你,甘願放棄一切榮華富貴,甚至登臨九州的機會……”女子歎息,語氣多多少少有些羨慕和嫉妒。


    “外人看來,卻是如此,但我不後悔。”若後悔,千萬年早就後悔了,拿來如今的場麵?將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夏玉煌也不再與她瞎扯,直言道:“閣下是誰?尋在下何事?”


    “我是殺手。”四個字輕飄飄的落下,難得引得夏玉煌玩笑一句:“殺手?難道閣下奉命來取在下的首級不成?”話語裏的漫不經心令人有些微惱。


    當然,這不是看不起,而是完全對自己的自信。


    “原本是這樣的。”


    “原本?”


    “炎煌也好,夏玉煌也好,都比我想象的更厲害,如今就算我自爆,隻怕也不會上了你一份,不是嗎?”女子問,惹得夏玉煌一陣沉默,不反對,不承認。


    女子自然將其當成了默認,自嘲一笑:“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我殺不了的人……所以,我退而求其次,隻要阻攔你就可以了。”下一刻,女子動了起來,手握殺器,宛若出鞘的利劍,直射而來。


    “阻攔?”夏玉煌咀嚼著,心頭掠過一抹不安,一邊思索其中的意思,一邊輕鬆閃躲著,看的女子眼底的苦澀越發深濃,卻不改其攻勢,反而越挫越勇,招招淩厲。


    “……阻攔啊……”歎息的重複,夏玉煌恍惚過來:“原來如此。”


    說完,也不抵擋女子射過來的利器,反而直愣愣的往女子所在走去,在女子錯愕的瞬間,以肉眼難以辨別的速度,略過女子射過來的利器。


    僅僅簡單的一個伸手,便掐住了女子的脖子,將其提了起來,眼底殺氣淩冽到了難以遮掩的地步,一字一頓清晰有力道:“我不管你是誰,什麽身份,什麽地位,什麽苦衷,來自何方……警告的也隻有一句:若你們這個計劃傷了公主,傷了瑤兒半分,那麽,我夏玉煌拚盡全力,也要和你們不死不休!”


    “回去帶給你們的首領,或者幕後之人,不僅隻有我一個,你們若是觸及了我的逆鱗,也等同於觸及了另外四個人的逆鱗,而這四個人的能力隻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最好祈禱公主無事,好自為之!”不管女子聽到後緊縮的眼,夏玉煌宛若扔垃圾一樣將其扔到一邊,隨即消失了蹤影。


    麵上雖然一派鎮定,但心裏卻是截然不同的覆雨翻雲,急躁一閃即逝。


    “咳咳……”女子捂著喉嚨不斷咳嗽著,眼底一片驚駭。雖然已經揣測夏玉煌能力在自己之上,可是怎麽也沒想到她會連一招之力也無法抵抗!


    夏玉煌,你已經強大到如此地步了嗎?


    還有,那話語裏……


    另外四個隻比他強,不比他弱的男子?難道是現在緋玉公主身邊留下的四個夫侍?


    這怎麽可能!


    雖然這般決然的斷言,但女子臉上卻是一片遲疑,驟然想起族裏一個老人的話。


    緋玉公主月緋瑤,天帶貴命,若是能挺過成人的那一關,便脫離命定之路,令人無法揣摩,無法看清。除非她願意,再也不會有人逼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


    若有一天,你遇上了,也決不能做惹怒她的事,否則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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