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沐楓提著一個人大搖大擺的飛躍上屋頂,將包子臉扔垃圾一般直接扔給月希泉,淡淡道:“別給人弄死了,她可是重要的證人。”


    月希泉眼底一閃,望著下麵亂成一團,屍臭滿溢的皇宮,眼底一片淡漠,沒有絲毫感情波動的冷漠道:“你不去幫忙?”


    “我為什麽要去幫忙?”琴沐楓反問。


    “夜均寒的母親可在裏頭,還是你喚來的,你不負責嗎?”月希泉玩味一笑,看著嚇得麵無人色,滿是驚懼的夜丞相,低低歎息而道:“好多無辜的性命啊,這次又會死掉多少呢?真可憐……”


    “她們身上有我的魔氣,死屍是不會靠近她們的,至於其他人,與我何幹。”冷漠的看著下麵屠宰場一般殘虐的場景,琴沐楓神色不改,沒有絲毫憐憫,垂眸淡漠的說道。


    “你們……你們……原來你們是一夥的!琴沐楓,你背叛我!”一旁,包子臉低吼,神色猙獰,眼底殘虐弑殺、嫉妒憎恨分明,一派醜陋不堪。


    “你不要搞錯了,女人。我從未效忠與你,也不會效忠任何一個人。”琴沐楓冷眼望著她,語氣冰凍的掉渣,令人不寒而栗。“我與你沒有一絲一毫的幹係,就算有,也隻有折磨的恨。”


    包子臉語塞,啥時說不出話來。


    “原來瑤不在你效忠的範圍,那你現在做的事是什麽意思?”月希泉似笑非笑道,有些刻意的挑撥離間。


    “瑤兒是屬於我的,不存在‘效忠’,而在於我的‘情願’,難道月希瀾願意‘效忠’與你?”一句反駁,辯的月希泉無語。功敗垂成。


    殺伐慘烈的聲音之下,琴沐楓淡淡道:“別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你到底要不要人?她可不能消失太久。不然引起懷疑可不好。”


    “這人太髒。”月希泉嫌棄的瞥了一眼包子臉,垂眸淡漠道:“這畫麵不錯。直接扔下去被人咬上幾口足夠,反正月初語不會放過她的。”


    “那敢情好。”琴沐楓提起無法動彈的包子臉,注入一絲暗黑的魔氣,“放心,有我的這一縷氣息保護,你不會死的。”說完,直接了當的將人扔了下去,還被沒有人察覺。


    “你的這一縷魔氣還有隱秘的功效?”月希泉看著瑟瑟發抖的站在一旁。無人靠近和察覺的夜丞相,試探一句。


    “恩。”琴沐楓淡淡應道。


    看著一個個死去的禦鈴軍在片刻後成為其中一員,月希泉蹙眉,望著麵不改色的琴沐楓,淡淡道:“不去阻攔嗎?”死屍貌似會傳染呢……


    “流月皇城就算變成死城也與我無關,我隻要在這裏等著公主回來就夠了。”一句話,就算流月亡國,隻要不去紅瑞和傷害到緋瑤,他不插手。


    這一夜,皇宮被不知從何而來死屍攻占。死傷無數。數日,整個流月皇城都死屍雲集,生氣銳減。一片愁雲慘霧……


    這邊,月初語焦躁的處理這些成群結隊的死屍而異常憤怒驚懼的時候,另一邊,緋瑤所在可是天壤之別。


    三個人易了容貌,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北方的城市,好吃好喝好玩,同時還會順帶處理一些人,夜流寒的能力以飛快的速度提升,越積越深。


    越北上就越冷。雪白飛舞的城市銀裝素裹,透著一抹純淨和寒涼。卻是讓的緋瑤心情很好,窩在被窩裏望著外界。感慨一句:“好美……”純白的令她歎息,雖然她明白這白色事實上很髒,但依舊不減她欣賞這份白表麵的純淨。


    身後,一雙結實的臂彎驟然竄了過來,將其擁入懷抱,輕蹭她的頭發,呢喃道:“對我而來,公主才是最美。”


    淡淡的溫暖和不間斷的心跳傳遞過來,緋瑤撇嘴,拉了拉被褥不讓冷風進來,感覺那二人肢體的纏繞和肌膚親昵的接觸,不由蹙眉道:“你可以起來了!一會兒流寒又來喚人了怎麽辦!”


    “讓他等著。”夜均寒抱著緋瑤再次蹭了蹭,舒服的隻想呻吟,說出的話一派的理所當然,緋瑤聽得哭笑不得,霎時沒了脾氣。


    緋瑤威逼利誘:“你不是想我伺候你一次嗎?還不趕緊起來!否則我不伺候!”


    夜均寒無賴道:“我舍不得,公主再陪我躺會兒……”


    這人,真的很不要臉!自己吃幹抹淨後直接架著她到床上不放開,死纏的沒關係,卻讓夜流寒獨自完成掃蕩任務,每日早出晚歸的還沒給人好臉色!


    她算是明了,別看這人表麵溫和儒雅,風度翩翩的君子範,其實骨子裏的無恥絲毫不比其他人差多少!這是她這些日子來,深刻的教訓和領悟。


    “還要多久才到鎏影?”緋瑤轉移話題,直接無視夜均寒暗地裏偷偷摸摸的勾當,直接扭著皮肉甩開。忍著身子的酸軟和些微不適,拿起衣服起身穿上,動作一氣嗬成,行雲流水的順暢,像是訓練了很多遍一樣,得心應手。


    “差不多到了。”夜均寒瞅瞅自家手背上通紅的爪子印,輕笑一聲,慢半拍的懶洋洋的起身,一身赤、裸的健壯體魄看的人入了迷、癡了心、忘了言,目不轉睛,完美的隻想歎息。


    “公主伺候我吧——”嘴角的笑意**延綿,透著三分溫柔,七分誘惑,令人心跳直接加速,麵紅耳赤。


    緋瑤嘴角抽搐,將一旁的衣服直接扔給他,聲音壓低,惱怒道:“你每天這麽鬧一次還沒厭倦啊!趕緊給我穿好!本宮都說了過期不候,你自己伺候你自己吧!”


    夜均寒嘟囔:“公主你好狠的心,竟然也不可憐可憐我,不怕我凍壞了生病,醫者可不自醫……”


    緋瑤扶額,看不到的角落直翻白眼,他昨天把她弄得快暈厥過去的時候怎麽不見他可憐可憐她?如今沒給他翻臉就不錯了,竟然還想變本加厲,真該一腳踹了——滾一邊去!


    又是一番嬉鬧後,二人姍姍來遲,正好見到夜流寒坐在大廳的一角,飲著熱酒,眸光移向他們,淡笑道:“今天不錯,沒讓我上樓催促,繼續保持。”語氣聽不出好壞,平靜深邃。


    緋瑤被他說的臉一熱,燦燦的坐在夜流寒身邊,扯扯她的袖子,癟癟嘴,小心翼翼道:“流寒,你生氣了?”


    “沒有,夫人你多想了。”將熱騰騰的米粥放在她手上暖著,夜流寒舉止霸道,卻不經意透露繼續纏綿的柔和,“天太冷,夫人當心,可不要冷著了。”


    夜均寒笑看這一切,跟著夜流寒為緋瑤布菜,霎時碗裏慢慢的堆積起來,看的緋瑤又是一陣無語,嗔道:“你們兩個夠了!這是喂豬啊,我吃不下那麽多啦!”


    “夫人說的哪裏的話,夫人太廋了,該多吃些。”夜均寒輕笑,嘴上這般說,手中的菜卻是轉了個彎到了自己碗裏,優雅的吃了起來。


    “確實,夫人太廋了,我抱著深怕一個用力夫人就碎了。”夜流寒符合。


    “等我胖的成豬的時候就該你們就嫌棄我了,說著不喊腰腿疼,到時候辛苦減肥的人可是我!你們看著好了,若是你們胖成豬的時候,看我還這般對你們……”緋瑤嘟嘟囔囔著,這一幕倒是看得客棧其他人哄笑而起。


    “這位夫人好福氣!娶了這麽兩位溫柔體貼的夫君,哪還有嫌棄的道理!”一名婦女爽朗的戲謔,無半點惡意。


    “好俊的二位公子,真是可惜,可惜!這女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這是一名公子的歎息。


    “這位夫人,你若是嫌棄他們大可休了,我倒是垂簾的緊啊,二位公子若是不嫌棄,我倒是願意養著你們!”喧鬧中,驟然一道清脆的少女聲音掠了過來,直白的讓整個客棧驟然一靜。


    所有人順著聲音望去,那是一名一身潔白如雪,麵容也一如這雪白,幹淨清澈的少女,宛若雪中鑄就的人兒,令人歎息,令人讚揚,令人傾倒,令人迷離……


    “是雪家堡的小姐雪盈舒!”突然,人群一聲喚,帶著三分詫異,驚呼道。


    “雪盈舒?”慢條斯理的吞咽碗裏的食物,緋瑤原以為是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結果貌似對方來頭不小啊!望著霎時死寂和若隱若現的同情目光,緋瑤瞥向夜均寒,輕聲道:“誰?”


    “嘶——”緋瑤聲音雖輕,但在死寂的空間下,反而具有穿透力,讓所有人聽得分明,也不由對她歎息扼腕,宛若下一刻她已經身首異處,血染當場,慘不忍睹。


    夜均寒替她碗裏又加了些菜,以最簡潔的話語解釋,淡漠道:“這裏的地頭蛇。”


    “額——”一群人望著夜均寒愕然,就這麽解釋?那可不是一個“地頭蛇”可以概括的!


    雪家堡,身為武林中人,卻有著讓流月忌憚三分的權勢,雖然這北方記在流月國土,但在很久以前便不歸流月管轄,而是隸屬於雪家堡的勢力範圍,是雪家的天下!


    在這個北方,雪家等於一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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