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信夏鈺煌會那麽好心,一定有什麽她不知道的目的和利益在,這點她無比堅信。皇族的人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更何況還是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堂堂太子殿下!能當上太子之位多年而沒有被拉下來,哪是那麽簡單純粹的人,想想都不可能。


    如果是想和流月搭上線的話,以她如此狼藉的名聲和流月幾位成鮮明正比的公主一比較,隻要是正常的人都會選擇宮裏的那幾位,而不是她。都會離她離得遠遠的,免得被別人抓住把柄,導致自己聲明也黑了才是。哪會有自己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的道理,又不是傻子。


    難道又是看中她的那些個兵馬?想把她收為己用的同時,將兵馬也收了?如果是這樣,那倒是要好好看看了。夏鈺煌有什麽計謀能讓她心甘情願的幫他。


    但要是真的住進太子府,隻怕大夏又是一陣議論紛紛,不得安寧……


    坐在馬車上,緋瑤一直沉默著,陷入自己思緒,但越想越是迷茫,越想越是不明白,頭越來越大,糾結成死結,於是幹脆不想了。他愛咋咋的吧,反正她已經被拐上馬車,說什麽也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見招拆招就是了。揣測人心可真的不擅長,如果有陰謀她也不怕,天無絕人之路,有什麽好怕的!


    在沒有毀了那人之前,她是不會甘心赴死的。


    這麽一想,緋瑤緊蹙的眉峰才漸漸鬆懈。坐在馬車內立刻百般無聊起來。


    “想通了。”月希泉一直將緋瑤的言行看在眼裏,見她不再緊繃著神經,顯然想開了。


    一旁,夜流寒睨了她們二人一眼。又掉開了視線,不過耳朵卻不自覺豎了起來,光明正大的偷聽。


    “嗯。反正我是怎麽也躲不過那些個陰謀詭計的那一個,陪他們玩玩也行,隻要別觸及我的底線,我還是很有耐心和興致的。”緋瑤勾勾嘴角,顯得漫不經心。而且還有炎煌那個陰魂不散的家夥在一旁呢,她是想走也走不了的。心裏腹議這,她既然跳不掉,不如幹脆點放手一搏吧!


    想到炎煌。緋瑤不由轉了轉。笑的危險起來。語氣不自覺帶了一抹陰森:“這世上,能玩我的人,已經不會再有了。”說著。看向月希泉又道:“隻要你陪著我,我就不信我們兩個會輸。如今我也算被你拖下水了,別想一走了之,拍拍屁股走人!”警告意味甚濃。


    月希泉別過眼彎了嘴角,心裏又喜又憂,點頭:“當然,對於毒我又不能像那樣完全免疫,呆在你身邊才是最安全的。”緋瑤聽到月希泉另類的保證,滿意的點頭。


    夜流寒聽到這裏,不由蹙眉。他怎麽聽著緋瑤二人的對話很不對勁。好像把別人排除在外一樣。他們可是她的夫侍,哪能輕易的擺脫。


    而在這時,馬車也停了下來。


    “公主,太子府到了。”夜鈞寒的聲音自外麵傳來,一派的溫柔,卻給不了她想要的寧靜。


    緋瑤頓了頓,半響才掀起簾子,被等著的夜鈞寒扶下馬車。映入眼前的氣派宅邸讓她閃了閃神。黃金做的牌匾和幾個大字在陽光照進下閃閃發光,兩旁的石柱、石獅和大門也是用珍貴的石頭和木頭製成,沒有上萬兩銀子還真沒辦法製成。


    身後,跟著跳下馬車的月希泉不由嘖嘖兩聲,戲謔道:“太子殿下,您還真富有,讓人不能不嫉妒。什麽時候我沒錢了,你可不能厚此薄皮,要接濟我一下哦!”


    緋瑤聽得翻白眼,別國王位繼承人沒錢要向大夏下任國主借錢?虧她說的出口!這要是讓流月女皇知道了,絕對會黑臉,暴怒不已。


    流月還沒敗落的窮到這份上好不好,養個人還是行的!月希瀾和夜鈞寒幾人聽的嘴角狂抽,一頭黑線。


    夏鈺煌笑了笑,謙虛道:“被如此謬讚到是讓孤不好意思,此乃父皇所賜的府邸,和孤倒是沒有半分關係,讓小姐見笑了。”


    “那還真是可惜了。”月希泉撇嘴,引得緋瑤又是一陣白眼加鄙視。


    “諸位請進,想必太子妃已經準備好了酒席。”夏鈺煌說道,那謙和的態度根本沒有一絲太子的架子。


    “不了。”緋瑤直言拒絕,露出滿臉的疲倦。“本宮有些累了,想歇息了。”才剛天明,別人是睡醒起來,她是準備去睡大頭覺,那樣子一點也不心虛。


    “既如此,那就下次吧。”夏鈺煌好脾氣的接口,想著緋瑤被綁架,雖然在他趕到後這人還很悠哉的幹掉了所有人,生擒主謀,讓他救助玩笑一場。那滿臉的疲倦也不知是真是假,但也沒有多加為難,遺憾道:“諸位的客房孤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希望公主有個好眠。”


    “借太子吉言。”緋瑤點頭,在夜鈞寒一行人的陪同下,跟著下人離去,走得那是一個幹脆利落。在夏鈺煌看不見的角落裏,臉色沉凝,一片嚴肅。


    “鈞寒,你去通知天人穀穀主:想要她女兒和玖落平安回歸就準備好大出血吧,不給我滿意的賠禮,我就把她女兒扔進這大夏妓院,讓品藍好好收收脾性。他舍不得教訓女兒,把她教成這般目中無人、自大傲慢的性格,我可不會手軟!別讓我知道你偷偷放人,不然你就準備受罰吧!”緋瑤擱下狠話,在夜鈞寒滿頭黑線的視線下恢複慵懶,打著哈欠,瀟灑走人。


    這邊,直到人影消失跟在夏鈺煌的心腹才不滿的開口:“殿下,流月的緋玉公主實在太無禮了。您冒險調動軍隊前去救人不道聲謝也就算了,如今更是駁了您的顏麵,您一片好心怎能被人如此糟蹋!明日早朝,隻怕有人會借題發揮……”


    夏鈺煌一記輕飄飄的眼神你了過來,那人立刻頓住,不再說了。


    “這事孤自有分寸,休要再議。”無形的威壓才釋放一角就讓透不過氣,夏鈺煌整個人都顯得神聖不可侵犯,讓人興不起一絲反抗餘地。


    “是。”迫於夏鈺煌的威壓,那人低頭屈服。夏鈺煌這才滿意的揮袖優雅離去,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讓人錯愕不已。


    “參見太子。”小婢恭敬對走來的夏鈺煌行禮,規規矩矩的,“太子妃遣奴看看,不知貴客是否已經來了,這宴……”


    “告訴太子妃,貴客已經休息,宴會晚上再說。”小婢聞言一愣,但不敢不從,應了一聲後就退了下去。


    當夏鈺煌進了書房坐在位子上,太子妃就領著人匆匆走來,門外的侍衛也不敢阻攔,行了一禮,滿臉焦急:“殿下,聽說您讓流月來使住進府上?”


    “嗯。”夏鈺煌拿起桌上的看著,淡淡應了一聲。


    太子妃見狀,眼底一暗,說不出的黯然,言辭懇切,句句擔憂:“殿下不可!緋玉公主手握重兵,聲名狼藉,若是住在府上對殿下您十分不利!陛下疑心一向很重,若是聽信讒言或是諸位王爺說幾聲,殿下您如今坐下的若有努力皆會化為烏有,便宜其他人!”


    “這是就不勞太子妃操心了,孤自有考量。想要讓孤垮台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若是太子妃無事,就下去吧。蠱要批閱奏章了。”夏鈺煌看也不看太子妃,直言拒絕,異常冷淡。


    “殿下――”太子妃上前一步,還想再勸但夏鈺煌根本就不給她任何機會。


    “來人,帶太子妃下去,沒有孤的允許不準任何人打擾孤!”夏鈺煌態度很堅決,對自己的正妃也是一點情麵都不講。


    那過分冷淡和拒絕的樣子讓太子妃咬唇,握緊的指甲陷入肉裏,清晰地疼意與她心底的疼意根本無法相比。


    她很想不顧一切的問夏鈺煌:她做錯了什麽,為什麽一直這麽冷漠的對待她?


    好像陌生一樣,這是在戳她的心啊!


    他對那個荒淫的公主都能客客氣氣,態度溫和,為什麽對她卻這樣?就因為她是夏皇選的無法拒絕的女人嗎?她也很無辜啊……


    她才是他的妻,陪伴他一生的人,不是嗎?


    ps:


    今天下午小鎮有遊街行動,陪一幫老人去看,結果被人擠得差點摔跤,踩腳好幾下疼的眼淚狂飆也沒怎麽看的清楚,隻知道打鼓聲響亮,有舞了好幾條龍而已……最後還被自己妹妹和隔壁的鄰居男孩拐進麥當勞敲詐了七十來塊錢,得不償失,無語淚奔中。晚上啃著自家人做的團子一樣大的湯圓,糾結啊……


    不管怎麽樣,今天是情人、元宵雙節,祝各位新年新氣象,好運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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