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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謝謝天下縱橫有我、無名無天兩位大大的打賞,害蟲會更加努力的!!】


    心平氣和下來,龐煌開始審視自己學生的研究成果。才發現了自己犯了多麽大的一個錯誤,一個可笑而又顯得無知的錯誤,一個本來就不應該犯的錯誤。


    不知道是自己的思想太過先進,而大明現在的條件太過落後;或者是太過於急功近利,竟然忽視了科學史上發展的一個必然的規律,光是想著通訊的不暢,總想改變大明通訊的現狀,所以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關於“電”的發現和研究上,卻沒有順著規律去發展。


    可笑的自己,竟然想跳過第一次工業革命的過程,直接走向第二次工業革命。


    這本來是一個理科生不應該犯的錯誤,難道自己當官當糊塗了?眾所周知,第一次工業革命,蒸汽機是主要標誌。瓦特改良的蒸汽機,將人類帶入了“蒸汽時代”。


    而第二次的工業革命的標誌才是電力的廣泛應用,這個常識性問題,甚至在龐煌在中學時就知道了,但是可能是龐煌享受電力廣泛應用的時間太長,而蒸汽機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的緣故,讓他直接跳過了第一次工業革命的成果,往電力的使用上去進軍了。


    總之一句話,說的好聽點就是有些舍本逐末,說的難聽一些就是本末倒置,沒有第一次工業革命,也就是蒸汽機的原始累計技術的基礎,怎麽可能會有第二次工業革命的電力廣泛應用呢?


    難道自己這一輩子就準備考手搖發電機嗎?或者也可以使用風力、水力發電。但是這些技術含量都太高,在大明現在的科學基礎麵前根本不可能大麵積的使用。


    而這一切都被暫時錯過了。自己也不是一個單純的研究人員,而自己的那十二個學生倒是被自己培養成單純的研究人員了。不過欠缺的卻是基礎知識。


    雖然自己填鴨式的教育,硬塞給了他們很多知識,但是要消化,那就不是短短幾年能做到的。


    好不容易抽出點時間,看著自己設在公主府西北角的實驗室內的一團雜亂,龐煌有些欲哭無淚的想法。


    難道之前的路都白走了嗎?


    看著自己離開一個多月,十二個學生日以繼夜的研究成果,幾乎能找到摩擦生電的東西,都用來嚐試了。而其中的過程也都詳細的記載下來,各種各樣的卷宗都有兩米多高。


    而在自己離開期間,有一次幾個學生甚至還突發奇想,想要向老師說的那樣,從天空中將雷電引導下來。


    結果好不容易盼到一次秋天的雷雨天,這種秋季的雷雨田,在北方是極為不多見的,所以幾個學生在北平郊外冒著雨放風箏,想用金屬導線將雷電引導下來。那是他們聽老師講過一個叫做富蘭克林的人就那樣做過。而且成功了,他們相信,自己也一定能夠成功。


    由於風箏放的太高,所需的金屬導線要很長很長。懷柔雖然早就可以拉出像是頭發那麽粗細的鋼絲,但是卻沒有那麽長,因為拉鋼絲的過程中容易斷掉。大明現在的工藝還不成熟,隻能那樣了。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班學生將風箏放到天空中去接引雷電,但是剛剛趕到一些酥麻的職位。鋼絲就斷了。


    鋼絲當然沒有那麽容易斷,隻是沒有那麽長而已,自作聰明的學生沒有打結連接,而是用錫焊上,結果到了一定的高度,錫焊承受不住拉力,直接斷掉了。


    不過就是這樣,可能避免了一次人員的傷亡。


    龐煌不由一陣後怕,他不了解富蘭克林當年做那個避雷針試驗采取的是什麽措施,反正直接從空中引導雷電的行動,真的讓他害怕了。


    日,真的是無知者無畏,就算是在大明,每年被雷電劈死的也大有人在啊。


    這些人也真敢,也幸虧是在北平,也幸虧是在秋季,就算是有雷電現象,也是相對於南方微弱的多。這要是放在江南,要不是那個錫焊將鋼絲相連,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有些無語的看著麵前端坐的十二個年輕人,想到再這樣下去,估計就要有人為科學獻身了。


    特別是自己還想著,明年春天皇帝召自己回京師,就將他們帶過去,再怎麽說,江南的手工業發達,能工巧匠頗多,對於以後的研發、實踐也有好處。


    但是看來還是有些太理想化了,這樣下去,有沒有成果不好說,但是這十二人之中肯定會有人為科學而獻身的。


    自己以前的設想還是有錯誤,本來隻是大學畢業沒有從業教學經驗的龐煌,還是按照老師教自己的那一套,準備從基礎開始讓這些學生慢慢的鑽研,看來此路不通啊。


    不是自己知識的基礎差,也不是這幾個學生的資質差,差就差在大明如今科學的普及率太弱了,根本和自己讓他們學的基礎掛不上鉤。


    搖搖頭,整理了一下思路,龐煌問道:“這麽久以來,電是什麽?大家誰能給我個直觀的說法?”


    唐青說:“電乃無形之物,看不見,觸之感覺手指酥麻!”


    方靖說:“觀萬物,萬物好像皆有電的現象存在,或者陰電,或者陽電,基本沒有發現共存的。”


    .......。


    學生們還是不喜歡正電、負電的稱呼,在總結中皆是以陰電、陽電所稱謂,不過也不算錯,龐煌索性就接受了,因為在幾百年後,也有這種稱謂,在龐煌眼裏,這種稱呼才更符合他們的特色。


    聽著學生們七嘴八舌的談自己對於電的感受,無非是各種各樣的觀感,對於其的應用。卻是沒有半點提及,連了解還不了解呢。怎麽應用。


    看來自己真的是做錯了!浪費了這麽長的時間,這麽多學生的精力。卻研究出這麽不實用的東西,看來必須要改正一下,而且自己也要參與進來了。


    聽了一會,擺擺手製止了大家的七嘴八舌,等實驗室內靜下來的時候,龐煌說道:“現在大家對於所謂電的了解,基本上我已經知道了,暫時告於段落,而接下來半年或者一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內,大家所鑽研的東西將要改變一個方向。”


    “但並不是放棄對電的繼續研究,而是開始著手怎麽去製造電,怎麽去儲存他,怎麽用它來造福整個大明。”


    學生一片默然,他們自己何嚐不知道,相比於自己的老師,自己的差距有多大,老師輕描淡寫的隨便說出個電。他們十二人研究了近半年,還是一無所知,真的有些慚愧,聽到老師這麽說。知道老師又要教給他們新的知識了,不由一陣激動。


    “唐青,你拿我的手令。去懷柔調集鋼材,以及鐵匠。我要最好的,而且三天之內。要全部運到北平來,就在義學的實驗樓哪裏,開始布置場地,準備製造一些東西。”


    “是的,老師,但不知道要多少鋼材呢?”唐青恭敬的問道。


    “先要三千斤吧,不夠以後再說。而方靖,你拿本官的手令,去火器製造局,調三十名工匠和兩套機床設備,也全部運到義學的實驗樓哪裏備用。暫時安裝在一樓。”


    “是,老師。”


    “好了,大家就先散了吧,好好的回去休息一晚,明天除了唐青和方靖之外,剩下的人,特別是善於繪圖的,全部在這裏集合,我要繪製一些圖紙。”


    眾人散去,龐煌默然,不能在慢慢的教了,可能要拔苗助長一陣,要不什麽時間是個盡頭呢,而且以後隻要老朱不願意,自己會在科研的時間上越來越少,必須要給學生們指明一個研究的方向,然後再做道理。


    這次龐煌下了狠心,準備直接把蒸汽機和手搖式發電機同時試著製造出來。不再管什麽原理,也不在去追究這些學生到底能不能消化掉了。


    不管怎麽樣,先製造出來,再讓這些學生慢慢的研究吧!在研究的同時,還可以開發蒸汽機的用途,這樣做才是硬道理。


    拍拍自己的腦門,龐煌想到自己是不是被那填鴨式的教育教壞了頭腦,非要按部就班來不行,其實這樣做,也是可以的嗎?


    蒸汽機幾乎是每個機械專業的必修課程,畫出詳細的圖紙對於龐煌來說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就算是有些零件難以製造,按照那些穿越前輩的做法,純手工給他雕刻出來不就好了,隻要有了第一台蒸汽機,以後的發展就會順利的很多。


    而手搖發電機,隻要不追求其的儲存功能,那就沒有問題,隻是龐煌當年在學校興趣班的一個小小課題,除了那個線圈稍微麻煩一些,別的倒是也沒有想象中那麽難。


    儲存的功能先不說吧,先能發電再說,別讓這些學生天天盼著下雨打雷閃電,怪嚇人的。


    從實驗室出來,龐煌又想到了技術保密的問題,現在他雖然還是欽差巡撫,但是對於調動軍隊來保衛這樣犯忌諱的事情,還是不要做比較好,反正現在入冬了,該把那五百親衛找回來,在考核成績的同時,也可以負擔起護衛的工作。


    如此決定,龐煌又考慮了半天,覺得萬無一失了之後,才慢慢的回臥室找臨安公主,逼著臨安公主喝了一碗溫熱的羊奶後,看著妻子慢慢的入睡,他才緩緩的在妻子身邊躺下來,休息一下自己的腦子。


    正在龐煌要入睡的時候,一千多裏之外的南京皇城之內,朱元璋和皇後還沒有休憩,兩個老夫老妻,此刻正坐在那裏一起聊天呢。


    馬皇後的身體一直不太好,特別是到了冬天,就感到好像有些透不過來氣一樣,昨日南京大風,馬皇後就在宮門前站了一會,就覺得身上有些不適,今天早上起來,竟然開始發起燒來。


    將朱元璋嚇唬的不輕,匆匆的早朝結束後。就馬上召集了一大幫子太醫們,到了後宮去看望馬皇後。診脈、開藥方、抓藥、煎藥,服藥這一係列程序下來。需要不少實踐,朱元璋索性命人將奏折搬到馬皇後這裏進行批複。


    吃了藥,又睡了一下午,馬皇後的精神顯得稍微好一些,從床榻上起身映入眼簾的第一幕,就是已經將厚厚一摞奏章搬到了馬皇後宮中進行批複的朱元璋。


    心裏頓時感到一陣溫暖,躡手躡腳的起身,用手勢製止了準備前來攙扶的宮女,卻是拿了一件金黃色的團龍披風。走到皇帝身後,慢慢的,親手將披風輕輕覆蓋在朱元璋的肩頭之上。


    這個舉動卻是馬上驚動了還在批複奏折的朱元璋,馬上抬起頭,臉上的肅然也變成了一片溫柔,道:“起來了,是不是餓了,朕馬上讓他們傳膳!”


    搖搖頭,沒有回答朱元璋的問題。反問道:“皇上也沒有用膳嗎?”


    “剛剛才到戌時,朕還不餓,不過要是皇後你餓了,那朕陪你一塊吃吧。”朱元璋回過頭。認準了筆架,將剛剛蘸滿墨汁的毛筆放在上麵,隨即又轉過身來。


    “那臣妾是餓了!”馬皇後笑道。其實她剛剛起來,哪裏有什麽食欲。隻是不想朱元璋那麽辛苦罷了,與其說是朱元璋陪她吃飯。還不如說她陪朱元璋吃飯妥當點。


    朱元璋卻是知道其中的含義,歎了口氣,回頭吩咐傳膳,然後站了起來,直接扶著馬皇後,兩人一起在床榻邊坐下。


    “你這又是何必呢?自己身子骨也不是太好,有些事情,還是讓宗人府去辦,不用凡事躬親,這不,事情辦完了,你也病了。”朱元璋有些責怪的說道。


    “畢竟是皇家的事兒,交給外人臣妾也不放心,而且後宮之事,本來就是臣妾做主,些許操勞那是應當的。”


    馬皇後說的也是有道理的,宗人府現在還叫大宗正院,隻是虛有其表,本該有親王、宗室、皇親主持的大宗正院,現在卻是沒有一個與皇家有關係的人,隻是一群禮部的官員在哪裏辦公的空架子。


    皇家自己的事情,交給一群外臣去辦,還真的有些不放心。


    朱元璋搖搖頭,他拿馬皇後也沒有辦法,隻有歎息他們夫妻二人雖然貴為皇帝、皇後,卻始終是勞碌命,一刻也不得閑。


    隻好婉轉勸道:“即便那樣,那也要顧著自己的身子啊,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身子骨怎麽樣,以為還年輕麽?”


    “臣妾倒是沒什麽,歇一歇就過來了,隻是......,”馬皇後突然又想起了傷心事,不由掉下淚來,抽泣了幾聲,還沒等朱元璋上來勸解,就繼續道:“隻是可憐太子妃這麽年輕,就拋下兩個孩兒去了。”


    朱元璋皺皺眉頭,卻沒有說什麽,這件事他心裏本來就有些不愉快,剛剛祭天大典結束,自己獲得了傳國玉璽,彰顯了大明的正統,但是還不到一個月,太子妃常氏竟然因為難產,血崩而亡了。


    皇帝的不愉並不是代表著朱元璋沒有親情觀念,但是身為皇帝,一個兒媳婦的難產而死和大明的國運相比起來,還是太輕了。本來是一片形勢大好,但是卻從內部傳出不吉的事情,怎麽能讓老朱愉快呢。


    所以太子妃常氏已經入土為安了,但是諡號還是沒有定下來,皇帝不拍板,誰敢定下來呢,這可能也就是馬皇後心情鬱結的原因。有心將事情趕快塵埃落定,但是卻拗不過丈夫的鐵石心腸,除了悲傷,還能做什麽呢?


    說來也是奇怪,從年初就傳出太子妃身體違和,但誰也沒有想到是又有了身孕,一直到有身孕五個月了,太醫才診斷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和所謂的懸絲診脈有關。即便是那樣,也不耽誤朱元璋知道這個消息而殺了幾個太醫。


    太子妃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由於懷有身孕卻又延遲了進補調理的時間,所以身子每況愈下,一直拖到了十一月底,生下了皇子,卻流血不止血崩而死。


    馬皇後可憐兩個年幼就失去娘親的皇子,又感懷太子喪妻之痛,太子妃的英年早逝,所以前一段時間,一直來往於東宮和皇宮之間,忙於太子妃的葬禮,又將兩個皇孫接到宮內照顧,又安慰太子朱標,忙的是不亦樂乎,最後終於是身體狀況不行,什麽事情都辦完了之後,卻受了風寒倒下了。


    受風寒的事情,還是怪朱元璋,皇帝始終不願意去理會這些事,認為有些黴頭,所以一直太子妃的諡號都沒有定下來,沒有定下來諡號,那麽墓碑就不能刻,你說這急人不急。所以馬皇後派人請幾次皇帝商議,但是都被國事繁忙而推諉了,隻好在宮內主要道路上等著,卻沒有想到一陣大風,竟然將一國之母吹倒,這才引來了皇帝。


    “罷了,你就不要再操心了,剛才朕批複奏折,已經批複了禮部和太常寺的折子,諡號就訂成“敬懿皇太子妃”吧,這樣你滿意了嗎?”


    “那是皇上的恩典,臣妾怎麽敢說滿意不滿意呢?”雖然心滿意足,但是馬皇後還是恪守著皇後的本分,恭敬的替太子妃謝過諡號。


    看到皇帝現在的心情還算可以,馬皇後不由動了別的心思,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臣妾還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都老夫老妻了,你給朕還客氣什麽?有什麽事情說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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